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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 初一篇:一顆心已經被陸溫彥佔據

  513 初一篇:一顆心已經被陸溫彥佔據    初一曾經的信仰已經破滅了,她一顆靜如水的心靜不下來了,她很想和陸溫彥過普通人的生活,在陽光下,大聲宣讀他們的幸福。 

  既然生的時候不能一起,一起死的話似乎也不錯。 

  威爾遜也不相信,皺眉,語氣不算好,「不,你一定是有解藥的,陸溫彥研究的都有,憑什麼你研究的就沒有?」 

  初一轉頭直視他的眼睛,「我和陸溫彥又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就必須一樣。陸溫彥製造的和我製造的在目的這一方面就不一樣,你憑什麼以為他研究的有,我的就必須有?」 

  威爾遜一聽這話,覺得初一的語氣不太好,腿往上面抬,踢在了初一的肚子上。 

  巨大的痛楚將初一包圍,她很疼,咬緊嘴唇,不讓痛苦之聲溢出來,雙手被他們控制住,初一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算了,沒有解藥就沒有解藥,我們管那麼多幹什麼,有必要嗎?」史密斯搖頭,如拎小雞一樣把初一給扔進了車裡。 

  而後後腦勺一疼,她也暈了過去了。 

  陰森森的屋子內,分不清白天黑夜,初一醒來的時候,入眼所處都是一片模糊。頭是昏昏沉沉的,所觸及的地方而是一片荒涼。 

  小時候被孤兒院的小夥伴扔到不知名黑屋子裡的感覺又出來了。 

  她緊咬自己的唇瓣,蜷縮在一起,把頭置於自己的臂彎之中。 

  差不多的時候,陸溫彥也醒了起來。映入眼帘的一片黑暗,一時間讓他不知道身處什麼地方。 

  但細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再結合後腦勺的疼痛,他知道自己非常不幸的又被綁架了。 

  想著他之前一直有攜帶藥物的習慣,他伸手去摸了褲兜,卻只摸到了一片空白。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些人搜了自己的褲兜,把化學製劑都給搜颳了去。 

  一切都陷在黑暗之中,陸溫彥也沒緣由的恐慌起來,卻也是無能為力。 

  不知是過了多長的黑暗,周圍仍舊是一片黑暗。 

  陸溫彥的心慢慢地靜了下來,腦袋裡面想的是和初一在哈佛的事情。 

  那時候的他還是一愣頭小子,自認為只要自己努力了,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無數次堅持才能在眾多優秀的學子之中脫穎而出。 

  即便是沒有得到他做夢都想得到的那句話,縱然在時過境遷以後,初一還是初一,他還是他,不曾有過變化,也依舊停留在原地。 ——

  「你把這個東西戴上。」一個大好的晴天之中,他拿著新研究出來的東西追在初一後面。 

  初一轉身冷冷看了他一眼,「沒必要。」 

  陸溫彥挑眉,「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通訊武器,放在心口之上,它就會融入你的皮膚,跟隨你一輩子,不論遇到什麼困難,只要對著它說話,對方都能聽到的。」 

  他苦口婆心地說著,奢望初一能夠接下這東西。 

  初一冷冷看著他,「我不認為你的能力有那麼大,滑稽的東西你還是給滑稽的人用吧。」 

  初一的冷冷拒絕,並沒有讓他失望,一個健步跨上去,把東西扔到她手裡,陸溫彥匆匆跑開。 ——

  他觸及胸口,在他把東西送給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這個東西放在身上了。 

  後來初一怎麼處理了那枚藥丸,他不知道,只是他現在非常想試一下拿東西的效果怎麼樣。 

  「初一,你在嗎?」 

  巨大的黑暗還有害怕將初一整個包圍,她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的痛苦溢出來。 

  當陸溫彥低沉的嗓音響起的時候,初一是徹徹底底被驚嚇了一下。 

  「誰,是誰?」她無助的望四周看去,但是始終都是什麼都沒有。 

  陸溫彥聽到了初一的無助,心下溫暖起來,一直以為她百毒不侵,如今才知她和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差別。 

  陸溫彥的聲音也更加溫柔起來,「我是陸溫彥,初一你在什麼地方?」 

  一聽到是陸溫彥,初一落淚了,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刻一樣,籠罩在巨大黑暗裡面的她徹底崩潰,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更是不知道,心中並不是害怕,而是一種遺憾的感覺愈加明顯。 

  一提到她在什麼地方,初一的聲音開始有些微微發抖的回答道,「我不知道這是哪裡,只知道看到的全是一片黑暗。」 

  本來還想著要救陸溫彥,可如今,她是什麼忙都幫不上,儼然成了一個拖油瓶。 

  「不要擔心,既然看不見,那就別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周圍的環境。」陸溫彥溫柔的安慰著他。 

  那瞬間,初一的心就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即使陸溫彥現目前的狀況其實並不比她好多少,不過他很有信心自己能從這個鬼地方走出去。 

  他用他剛剛對初一說的那樣去做,閉著眼睛照著自己的直覺往前走,他相信緣分會牽引他們走到對的軌道上去。 

  同在黑暗中的兩個人按照心中所想的軌跡往左,往右,又往左,又往右。 

  踏過的時間可以不計較,靜止的世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找尋著方向。 

  外面的天空漸漸陰沉,轟隆隆的雷聲不時響起,紛紛而下的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兩人的手不自覺地抬起來,摸索著前進。 

  忽然,兩人都碰到了對方,在接觸的一瞬間,陸溫彥立刻便知道了那是初一的手,迅速將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胸口。 

  陸溫彥壓抑著洶湧澎湃的感覺,微笑著說:「初一,有你在我身邊,就算是現在死我也覺得很幸福。」 

  即便是只能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一個學生的身份。 

  他不會放棄,即使是一輩子,他都不會放棄的。 

  那瞬間,初一同樣也知道了黑暗中牽著她手的人是他——陸溫彥。 

  只有他,才會給自己安心,只有他,在自己無助的時候,給予她安心,讓她站起來往前走。 

  「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抓你的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要來抓你?」 

  陸溫彥搖頭,「我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把我抓來這裡是有什麼目的。」 

  一聽,初一剛剛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來,她咬唇看他,「既然如此的話,你為什麼還能這麼平靜,萬一出不去怎麼辦?」 

  初一咬唇,雖看不見他的眼睛,可四周逸散出的鎮定的氣息實實在在說明了問題,他根本就不擔心。 

  陸溫彥搖頭,「沒有。」心下一片澄澈,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哎,算了,聽天由命吧。」初一苦笑,掙脫了陸溫彥的懷抱。 

  漆黑一片的周圍,心下不平靜,卻也少了害怕,因為陸溫彥在身邊。 

  陸溫彥感覺初一脫離了自己的懷抱,又重新把初一給攬回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聽著強烈的心跳。 

  「天無絕人之路,我們閉著眼睛,慢慢的去感受,不要焦躁,不要心急。」 

  耳朵貼上他的胸,感受他堅實有力的心跳,低沉帶有寧靜的聲音將她包圍,驅散她心中最後那一絲害怕。 

  初一嘴角慢慢彎起來,在這一片完全漆黑的地方,她突然想時光靜止。 

  在見到光明以後,她恐怕就不會也不允許自己靠在陸溫彥的懷抱里了,即便她很想很想。 

  有些人註定是一輩子都走不到一起的,他們如同兩條永遠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在自己的軌道上行駛著,不會有交集的那麼一天。 

  陸溫彥摸著初一的頭,柔聲低語:「不要擔心了,我會想辦法出去的,天無絕人之路,在絕境的後面往往是一條生路。」 

  初一點頭,「我相信你。」 

  陸溫彥深呼吸,閉上眼,用感官去感受他所處的地方。 

  這裡應該是某個地下室,至於從這裡出去以後是什麼地方他也不敢肯定了。 

  再繼續往左走了一段距離后,他們發現在靠左邊的地方有非常微弱的一點光線照進來,於是陸溫彥便牽著初一的手,繼續往那裡走。 

  初一也沒有反抗,任著他牽著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 

  懶散的時光,溫柔的光芒,淺淡的油走。 

  不知他們走了多少,當一束陽光射進來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睜眼,然後迅速閉眼,在眼睛能夠接受著刺激的陽光的時候才把眼睛給睜開。 

  這時候他們才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不知名的叢林中。 

  往後看去是枝葉繁茂的大樹。 

  他們所站的地方好巧不巧的恰好是陽光可以照進來的地方。 

  初一皺眉,很明顯她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她抬頭去看陸溫彥,卻發現陸溫彥抿著一張薄唇,注視著前方,劍眉稍稍蹙起。 

  她搖搖他的胳膊,「我們還有機會走出去嗎?」 

  深山之中,不知名的地方,他們還有機會見到好友嗎? 

  陸溫彥堅定地點頭,「會的,一定會的,只要堅持,就會有出頭之路。」 

  他摸摸初一的腦袋,「你不要想太多,堅定自己的方向走下去就好了。」 

  初一點頭,剛剛才升起來的害怕被他這麼一說,又全部下去了,她在漸漸習慣,習慣陸溫彥在她的生命之中佔據一定的地位。 

  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若是出去了以後,他們就要分別了。 

  一想到這裡,心不自覺地酸澀了。初一抽抽鼻子,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給壓下去。 

  時間已經過了不少,他們兩人走了很長的路,都感覺到餓了,陸溫彥四周看了下,最後在一顆不遠的大樹上找到了看上去很可口的果子。 

  他牽著初一的手過去,在那顆大樹面前停下來,繼而轉頭跟初一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摘果子吃。」 

  初一咬唇,瞅了一眼大樹,又看一眼陸溫彥搖頭,「果子都還不知道是什麼果子,亂吃了可能要出問題。」 

  陸溫彥只是微笑的看她,放開她的手,輕鬆一躍,就爬到了樹上。 

  爬上去了以後,陸溫彥並沒有立刻摘果子,他找了個樹杈悠閑的靠下來,視線垂落在初一身上,笑意滿滿。 

  初一雖然在m國已經待了很多年,可是一直都是待在研究室里的,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來觀察外面,因此其實對這邊的環境什麼也不算是完全了解。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管這水果有沒有毒她吃了都沒關係,可是陸溫彥不一樣,萬一吃到了有毒的果子,他會死。 

  「這種果子我叫不上名來,但是我知道它一定沒毒。」說罷,陸溫彥飛快起身,摘了一些果子下來,拿了一些遞給初一。 

  而後他彎腰手撐地,席地而坐。雙手交叉放在脖子後面,欣賞此刻的風景。 

  初一拿著陸溫彥遞給她的果子,不知道是該不該讓陸溫彥吃,她手上沒有藥物和工具,區區一個解毒她都沒辦法辦到。 

  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就應該多帶一些藥劑,什麼地方都藏一點,也不會淪落到此般境地,要什麼沒什麼,什麼也做不了。 

  夕陽無限美,初一在身邊,沒有對自己冷眼相待,也沒有疏離的氣息,他們就如同普通情侶一般,溫馨的在一起。 

  陸溫彥眼眸在看到初一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 

  、 

  滿滿的愛意隱藏在眸子之中,將她圍困,當她知道的時候,已經逃脫不開了。 

  初一皺眉,搖頭,把果子扔給陸溫彥,璇身坐在他的身邊,問他,「這個果子是真的能吃嗎?如果你吃了后中毒該怎麼辦?」 

  陸溫彥只是盯著她笑,眉眼間的笑意很濃,在燃燒了自己的同時也把初一給燃燒了,一句話沒有說,可訴說了上千萬次的話仍舊在他們之間浮動。 

  初一眼見著陸溫彥盯著自己,不說話,當下心虛又帶有一些害羞,用腿碰碰他,「這個水果到底有沒有毒啊!」 

  眼見著初一要發飆了,陸溫彥一把把初一給摟在懷裡,壓低聲音,唇貼近她耳邊,「你放心這個果子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你若是真的不相信,我現在就吃一個給你看。」 

  陸溫彥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拿了一個果子,直接啃了一個口,露出一口白牙朝她笑。 

  初一一把推開陸溫彥,羞紅著一張俏臉,盯著他,櫻唇微微嘟起,夕陽照在她側臉上,為她鍍上了可愛的光芒,陸溫彥不由得看呆了。 

  他突然想吻她,想到也就做到,他快速拉過初一,頭低下,直接覆上了她的唇。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初一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陸溫彥吻了一個結結實實。 

  素手擱在兩人中間,她試圖用力把陸溫彥給推開。 

  可他手桎梏著她,很緊,很緊,她用儘力氣都沒能把他給推開。 

  不滿足於淺吻,他在她飽滿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在初一呼痛的時候,加深了這個吻。 

  初一推了他幾下,后漸漸迷失在他的吻里。 

  夕陽西下,星星點點的陽光垂落在叢林間,他們吻得很仔細,很美好。 

  細緻的時間初一沒有數,只知道她被困在陸溫彥的懷裡,好久,好久,久到她快要窒息。 

  當陸溫彥放開初一的時候,初一的臉更紅了,紅得相當的可愛,讓他很想再吻她一下,但是他知道不能,今天已經顛覆了以往。 

  想著自己迷失在陸溫彥吻里的樣子,初一真想把偷襲她的人給撕壞,可偏偏他還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眸中的溫柔快要將人給溺斃。 

  面對如此的他,她瞬間就沒有了抵抗力。 

  「初一,你好美。」明亮的眸子里散發出光芒,陸溫彥眨都不眨一下眼睛看著她,痴痴的發出感嘆。 

  情意綿綿的話初一都不是沒聽過,可怎麼今天聽在心裡就更加的好聽呢? 

  她無力糾結於這種感受,站起來,隨意看了一下四周,找了個地方往那邊走去。 

  陸溫彥見狀,趕緊跟過去。 

  可初一才走了幾步,腳就被一種帶齒狀的植物給划傷了。 

  她挫敗的坐在地上,盯著傷口的眼睛無神,不知在想些什麼,連陸溫彥蹲在了她的面前,她都不知道。 

  陸溫彥看著那條不算大的傷害,若有所思。 

  深色的血一直流出來,緩慢的,但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這不是正常的表現,一般人來說,遇到這種小傷口,只會是流上一些血以後,就凝固下來,結痂,最後癒合。 

  可是初一這個,很顯然沒那麼簡單,血一直在停,顏色也由原來的深色,漸漸變為烏黑。 

  陸溫彥馬上轉身去看划傷她的那株草,在沒有異常的情況下,他直接把草給拔下來,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但是結果都是那樣,在他面前的草真的是無毒的。 

  那麼草沒有毒,就只能有一種解釋了——初一不正常。 

  當陸溫彥質問的眼神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初一隻是默默轉過了視線。 

  秘密隱藏在心中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她不覺得說出來有什麼意義,連研究了醫學那麼多年的自己,仍舊沒有結果,他又怎麼能將自己治好呢? 

  如今他們還在郊外,身上又沒有任何的藥材,她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初一一次又一次要將他推開,應該與剛剛這件事有關,她不想讓他知道她身體的奇怪?不然相處了那麼多年的他們,她為何又要著急地把關係給分清楚。 

  倏地,他清澈的眸對上她的,她腦袋嗡嗡的,只聽他在說:「初一,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你是因為自己特殊的身體體質離開我的嗎?」 

  初一不否認也不承認,她的問題何止他看到的這麼簡單,如果只是她受傷的話,她不會推開他。 

  見初一不說話,陸溫彥便認為自己是猜對了,於是繼續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錯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這一輩子都只認定你,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就算是你說了太多傷害我的話,還是你做了再多傷害我的事情,我都會繼續堅定地走下去。你不要來考量我的耐心,我說到做到!」 

  說完這些,陸溫彥低頭給初一處理傷口。 

  不過才蹲下去,他就發現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他不知道初一是怎麼受傷,更不知道她是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 

  初一還沉浸在陸溫彥的話語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說一輩子,他們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一顆心已經被陸溫彥給佔據了,她很明白自己的心和他一樣,也同樣容不下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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