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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 初一篇:果然每個人對愛情的看法都不一

  520 初一篇:果然每個人對愛情的看法都不一樣    屋外的風經由沒關的窗一陣一陣吹進來,浮動初一的發蕩漾成海波的弧度,她心陣陣發涼。 

  「這機器用的是最先進的馬達,高純度的分離技術用它就能夠完成,像胡蘿蔔素的萃取,玫瑰精油等類似的萃取,非常高效快速……」 

  初一油走在這間不大的研究室內,邊聽著皮特講解。 

  皮特的辦事效率很高,一晚上便將他的研究室搞得七七八八了,初一應邀來到他的實驗室參觀,並提出意見改進。 

  轉了一圈以後,初一扭頭對皮特說,「還不錯,無論是設備,還是環境都非常的好。祝你生意興隆。」 

  皮特溫潤笑著,朝初一伸出手,謙虛又謙和,「初一,醫學的東西我不是太懂,有些東西還需要你的指教。」 

  初一笑,「這個沒問題,要知道當今社會有多少人在承受著病痛的折磨,對醫學的開發就是對患者生命的保障。」 

  自身的痛苦不知要持續到何時,引領醫學前進的她至今沒找出解藥。 

  或許,本就註定好了吧,她不是普通的女子也不會擁有簡單的幸福。 

  屋裡的女人笑容恬靜,眉眼間的輕鬆柔和他見過的次數都很少,她為何又要對皮特綻開這樣的笑容。 

  酸澀的怒火在堆積堆積不斷堆積,上升上升不斷上升,緊緊扣住方向盤的手用力至深,胸口不停地起伏著,試圖壓抑。 

  下一秒,他開門而出,徑直上了二樓,把初一護在自己懷身後,他怒吼皮特,「誰允許你接近初一的,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嗎?」 

  話落瞬間,狠狠一拳頭飛了去,皮特被打倒在地。 

  那滿腔的酸澀又豈是這一句話能說清楚的,陸溫彥欲上前再打他,卻被初一給攔住了,纖小身軀擋在皮特前面,她高昂頭顱,死死盯著面前這個她認為不可理喻的男人。 

  「你為什麼一上來就要打人,凡事不經大腦,衝動行事,我算是看錯你了。」 

  原本就有一腔怒火還沒有發泄,初一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俊目噴火似的泛紅,他要吃咬得咯咯作響。 

  「你問我憑什麼一上來就打人,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他該打!」 

  聞言,初一也要暴走了,不過她死死壓了下來,平靜看著他。 

  「皮特是我的朋友,他請我來幫個忙,這有什麼不對的。還有,你不覺得這最近變了嗎?完全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陸溫彥了。」 

  細想這些日子陸溫彥的變化,隱約心痛之感上下起伏。 

  男人都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時候,拚命想要得到,得到了卻棄如敝履,什麼海誓山盟,什麼天長地久,通通都是假話! 

  這話一出,心痛的又何止是初一一人,陸溫彥比她更心痛。 

  他變了?初一居然說他變了?難道她對他的了解就只是這樣? 

  他不過是想保護她,想讓她有幸福生活而已。如果這就是錯,那麼他的確是錯得很嚴重。 

  皮特揉著發痛的嘴角,走到兩人中間,低頭認錯,「陸溫彥,初一,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一心想著我的研究室,大清早的就把初一給叫過來,更不該不給你打電話報告行蹤。」 

  初一一把拽過他,「你沒有錯,錯得是他,不用給他解釋。陸溫彥,你讓我明白了原來愛情就是這樣,現在我們都試過了,我倆根本就不合適,還是早點分開最好。」 

  她聲音低沉,卻又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可辨,聽在陸溫彥耳里,心裡,血留了一地。 

  愛情就是這樣?若世間真有後悔葯的話,又何必愛上,堅持至今,即便痛苦也仍要堅持? 

  不合適?她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一味從自身角度出發,和旁邊的男人言笑晏晏,況且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處心積慮的皮特,她可知道他心裡的痛苦。 

  隱忍的怒氣再也隱忍不下去了,陸溫彥拽住初一往外面拖。 

  強按上了車,油門一踩,車就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出。 

  車內氣壓低迷,隱藏的怒氣蓄勢待發,初一扭頭看向窗外不語,心下酸澀一片。 

  良久,在陸溫彥稍稍壓下一點怒氣的時候,他開口:「初一,我叫你離皮特遠一點是有我的目的的,你為什麼不聽,冠冕堂皇的理由太多,演戲的太多,你不見得能窺探所有。」 

  「那你的意思就是在說皮特是在演戲呢?我有什麼好讓他圖的,他接近我的目的在於何處?你才是一天沒事情想多了。總是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再這麼下去,我們就真的只能分手了。」 

  分手以後,她過回她原來平靜的生活,心無雜念,專註走下去,如凈水一般,無悲無喜。 

  語畢瞬間,陸溫彥猛踩剎車,兩人集體往前傾。 

  他轉頭,厲眸盯著初一,一字一頓,「初一,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耐心被耗盡,在這麼下去,他真不知會發生多少不可預料的事情。 

  認真的眸裡帶著的是不解,滿滿全是質問:「你也同樣在挑戰我的耐心,皮特回到他學習生活過的地方發展有什麼不對,你作為同學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不要我幫忙?陸溫彥,算我以前看錯了你,我從來都不知道原本你的心眼這麼小。」 

  一句話徹底把戰火點燃,陸溫彥瞪著她,「是我才真正的看錯了你,你根本就不值得我愛!」 

  在吵架的時候,沒有人會選對方想聽的話說,憤怒的初一和陸溫彥也一樣,都說著言不由心的傷人話。 

  「不愛就不愛,分手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話落,初一利落下車。 

  異樣的感覺從心中升起來,從不曾想過他竟然是如此自私的人,自私到了這一種境界。 

  也罷,分手那就分手吧,正好不用再被情緒所牽絆。 

  裴寒軒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咬著蘋果的嘴巴不自覺張大,呆愣的問:「就這麼結束了。」 

  「我還有什麼辦法,不管我怎麼說她都不相信我,皮特是有目的而來的,偏偏我現在查不出他有什麼目的。」陸溫彥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無助。初一是真的生氣了,他不知該怎麼辦。 

  「靜一靜吧,老五,著急是不會把事情給處理好的。」裴寒軒惋惜的拍拍他的肩,撿起地上的蘋果洗了洗繼續吃。 

  陸溫彥坐在他旁邊,皺眉緊鎖,脾氣也暴躁,冷沉一張臉如千年寒冰,一副要把人給吃了的表情。 

  他抬頭看裴寒軒,「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初一是萬萬不能失去的,皮特這個勁敵也是必須要除去的。 

  裴寒軒快速解決完一顆蘋果,做好投籃的姿勢對準垃圾筐一扔,蘋果核在空中畫出一條美麗的拋物線以後準確掉落,「靜下來好好想想吧,我幫你調查皮特。」 

  幾天,陸溫彥都沒有回去,抑鬱的心在沉悶的空氣更顯沉悶。 

  「老五啊,去酒吧吧,俗話說一醉解千愁,醉了讓自己清醒清醒。」記憶中的裴寒軒這麼說道,痛苦的表情在臉上是那麼沉重。 

  於是,他果真來到了酒吧。 

  一杯杯紅酒沒入口,翻湧的心未得好歇,震耳欲聾的音響響徹這個酒吧,陸溫彥坐在酒吧最繁華的地帶。 

  「初一,終於好了,慶祝我們開張吧。」皮特笑得很燦爛,很滿足。 

  於是,他們來到了酒吧慶祝。 

  對於初一表示的不解,皮特只是隨便敷衍了兩句,「酒吧鬧騰,最適合慶祝了。」 

  於是他邀約幾人,一同來了酒吧。 

  陽光帥氣,穿著不菲,一直以來都是女人們追逐的焦點,特別是如同陸溫彥這般一個人喝悶酒的人。 

  扭著纖細的腰肢,換上醉甜美的笑容,美女要了一杯烈焰。 

  淡藍色浮著冰的液體,酒香入鼻,陸溫彥端詳著面前的酒,眼神很直,一點都不關注他身邊的美女。 

  「想必你應該是失戀了吧,這杯酒最適合你了,熊熊烈焰撞進冰層,碰撞火花層層燃燒……」 

  未等美女介紹完,陸溫彥仰頭,藍色液體全部沒入口中。白酒的辛辣,冰的涼徹心扉,紅酒幽怨的香味一同襲擊了感官。 

  隨即,陸溫彥的眼睛變得血紅,不知是因為酒辣還是有其他原因。 

  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要怎麼辦,愛一個人就註定要受這麼多苦嗎?看著老大,他就該知道,愛會有多痛苦。他累了,真的不想再繼續愛下去了。 

  他的愛在她看來完全是一文不值,也許現在他的愛對初一來說,只不過是負擔而已。 

  初一平時很少會來酒吧,平淡而又規律的生活中,她堅持修身養性,對酒吧更是深惡痛絕。 

  忽又想起前段時間陸溫彥在酒吧被她誤會的事情,心裡便更難受了。 

  書上說得好,男人沒得到的時候是一個樣,得到后又是一個樣,結婚又會是另一個樣,連續下去的越來越差,陸溫彥也是這樣的嗎。 

  一顆涼透的心要如何挽回,裂縫的感情又要怎麼復原? 

  光暈流轉下的酒吧,面容忽明忽暗,初一跟在皮特身後,往包廂裡面走。 

  皮特業務還未擴展,在這裡的朋友也不多,包廂里人並不多。 

  點上一杯檸檬汁,初一選擇了坐在角落裡面,靜靜聽喧鬧的聲音。 

  皮特玩得很開心,儘可能的融入在喜慶的氛圍之中。 

  作為一名老闆,要麼就是高高帝王,讓所有的人都心甘情願臣服在你角落,要麼就是和藹可親的丞相,抓住每個人的優勢劣勢,加以利用。 

  皮特做不到帝王,就只能做丞相了。 

  初一懂,卻不涉及,不求名,不圖利。走上研究這條路最開始是為了自己,後來是為了組織,她一向是冷漠的,不相關的人的生死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 

  病痛折磨無窮無盡,身處世界之中,她看了太多生病的人受盡病痛折磨最終含恨而終,她看透了人間冷暖,無錢治療的人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她也曾想管過,可是僅憑她一人之力,又能管得了多少呢。 

  「初一,你在想些什麼,大家正在玩遊戲呢,你要不要來一個?」 

  初一微笑搖頭,「不必,我看著就好。」 

  皮特理解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初一不喜歡玩鬧,安安靜靜早就習慣了。忽然覺得肚子有些痛,初一悄悄走出包間去洗手間。 

  她不穿高跟鞋,軟軟平底鞋掛在腳上,加之她本身走路又輕,酒吧哄鬧細小的聲音根本就聽不見,她眾人身後走過,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 

  酒一杯一杯喝著,越是喝酒越是清醒,越是記得那份痛苦。 

  蒙頭灌酒的人不曾注意旁邊美女的表情。 

  怎麼還不醉呢?難道用量不夠? 

  扇子般的假睫毛閃著,忽明忽暗燈光之下是她含算計的眸子。 

  她一般用量都很足,不過五分鐘鐵定醉倒,然而這個都已經喝了十分鐘了,怎麼還不倒呢? 

  清醒,迷糊,清醒,迷糊,終於他又迷糊過去了。 

  指著面前的美女,他展開燦若星辰的笑,「初一,你來了啊,你可知道你讓我有多痛苦。」 

  每每在希望升起以後降落的瓢潑大雨,每每面對她不解的眼神,他心有多痛苦,非親身體會是不會明白的。 

  他選擇躲在角落裡默默療傷,一是不想她看見他挫敗的樣子,二是不想讓穆昊焱他們擔心。 

  「我知道你的痛苦。」美女朝著他拋媚眼,扭扭身子。 

  他看見的卻是初一清純的面容,嗤笑,「你知道我的痛苦就不會一次又一次得傷害我了,你知道我的痛苦就不會誤會我了。」 

  落寞從瞳眸中升起來,代替了原本暗沉的光,唇邊苦笑弧度是那麼大。 

  是要有多傷心,才能在一杯一杯酒之後,清晰地把心口的傷吐出。 

  從頭到尾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她如磐石的心一點變化都沒有。 

  那女人笑著道:「我的確是誤會了你,可是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我不會再傷害你了,現在請讓我來愛你。」 

  女人綴滿香水的身子過來,唇輕點,落在他冰涼唇瓣之上,陸溫彥皺了下眉頭,並沒有躲開。 

  隔了眾多身影,她的目光依舊能準確找到他的所在。 

  他攬著女子,吻得十分動情。 

  還說只會愛她一個人,現如今不是將其他人攬在懷裡,做著那些愛做的事情。 

  驀地,心痛到無法自拔,痛到她只有捂住胸口,才能將那份疼痛壓抑。 

  眼見為實,她這次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實打實的一個吻,也是實打實的心痛。 

  落入肺中的空氣愈漸稀薄,初一咬唇,跑到了外面。 

  可外面依舊壓抑,她不知該如何宣洩了。 

  愛情原來就那麼廉價,虧她以為神聖不可侵犯,虧她以為要不起就孤獨終老。社會的複雜已容不下單純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總算知道這句話的意義了。 

  就在這時候,初一的手機震動,她拿出來一看,是溫晴打的。 

  接通瞬間,淚滴滾落,她急忙捂住唇,才讓哽咽之聲不能逸散。 

  「哎,你說這是怎麼啦,我明明在這裡待得好好地,這突然就有了任務。有任務就有任務吧,可偏偏要飛往h市,一走還是半年!離開了你,我怕我完成不了任務。」溫晴在電話中假哭起來。 

  她的假哭讓初一那些傷心事全部都上來,淚落得更加歡快了。 

  一滴一滴的淚落下,那些歡快的,難過的,美好的,傷心的畫面全部都涌了上來。 

  她無法剋制,只能任其流淌。 

  初一半天沒有說話,引起了溫晴的疑惑,她問:「初一,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初一點頭,「有。」 

  雖然只是一個單字,但哭腔明顯,溫晴自然是能感覺出來的。 

  但她不信,初一柔韌且堅強,相識那麼多年,她幾乎就沒見她哭過,這平凡的日子裡哪裡有什麼是值得她流淚的事情。 

  於是她試探地問道:「溫晴,你怎麼了,在哭嗎?」 

  朋友的關懷,融化那層薄如蟬翼的堅強,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溫晴,我和陸溫彥完了。」 

  話落,接連又是哭聲,很大,很大。 

  哭聲久久回蕩,宣洩的是她和陸溫彥之間的糾纏,訴說的是她的痛苦,她的心痛,還有兩人的矛盾。 

  哭是個很好解決問題的辦法,哭了下來,初一覺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可是這卻把溫晴給急壞了,邊拿著手機不停安慰她,邊穿了外套趕過來。 

  「初一,有沒有好一點。」溫晴遞了紙紙巾過來,初一接過,把臉上的淚滴全部擦拭乾凈。 

  她深呼吸,淺淺笑容浮現在臉上,「好了很多了。」 

  呼吸不進去的空氣此刻順暢了很多。 

  「這怎麼回事,你和陸溫彥怎麼就完了?」這才是溫晴馬不停蹄趕來的原因。 

  陸溫彥這人她沒有接觸很多,但大家對他的評價都不錯,連滅絕也說一定要把他們給湊合在一起。 

  溫晴看著也覺得不錯,是個可以交付終身的人。 

  可這才相愛了多少天,鬧出這樣的矛盾會不會有些過於快了? 

  溫晴腦袋不夠用了。 

  初一盯著遠方的天空,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說出來。 

  五光十色的夜裡,靜靜飄蕩著的是淺淺的愛意,淺淺的埋怨,淺淺的痛,將隨著夜色的消失而消失。 

  聽完,溫晴嘴巴張多大,「天啊,這就是你們之間的矛盾?」她怎麼覺得這沒什麼呢? 

  初一不解,挑眉問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晴豪氣摟上初一的肩,失笑,「初一,你這是在乎他的表現,而你們之間的矛盾在於我看來了,就綠豆大點事兒。」 

  這還是小事情嗎?都已經分手了,沒有並肩走下去的信念了,卻還是小事情,初一不知該如何說她了。 

  果然每個人對愛情的看法都不一樣,即使是再好的姐妹,也有意見分歧的時候。 

  罷了,她能當垃圾桶,傾瀉一下情感也就不錯了,她本就不該多奢求。 

  想著,初一揮了手,給皮特發了一條簡訊,她坦然離開。 

  正準備長篇大論的溫晴趕緊跟上去,就如同推銷東西一般在初一耳朵前不停地說著。 

  初一掛著淡笑,對於溫晴的話語不予理會。 

  夜深沉了不少,該熟睡的人進入了夢鄉,該喧鬧的人繼續喧鬧著,酒吧中,吵鬧不休。 

  陸溫彥和美女吻著,吻著,猛然推開她,迷糊的眸子剎那清澈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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