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那一夜那一次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憨子幫著香草提著行李。
地裏到處是幹活的村民。秋莊稼已經完全收倉入庫，冬小麥也播種進了地裏。一眼望不到頭都是綠油油的莊稼。
天氣已經轉冷，山林裏泛起一層淡淡的霜霧。
素娥嫂還有張寡婦，孫寡婦正在地裏鋤地，遠遠看到憨子跟香草過來了，幾個老娘們就起哄起來。
“呀，這不是憨子嗎？怪不得這麽樂，原來是領著媳婦出來了，兩口子親個嘴，讓嫂子看看。”
素娥嫂一起哄，張寡婦，李寡婦，還有孫寡婦也一起跟著起哄：“是啊，親一個，讓嬸子看看，親一個，親一個……還知道害臊呢？”
香草一聽臉蛋騰地紅了，捂著臉跑上了蟒碭山的山道，羞得不行。
很快，來到了蟒碭山的建築工地，再往前就沒有路了，都是羊腸小道。
因為山裏的大路目前隻修到了這裏。前麵都是原始的密林。
香草說：“憨子，就到這兒吧，你去修路，讓二寶哥過來送我。”
憨子一愣，問：“為啥，我還不能送你？”
香草說：“不是，山裏有狼，我怕，遇到狼，你會嚇得尿褲子，但是二寶哥不怕狼，他送我，我放心。”
憨子一聽也是，就沒有在意，衝著工地上的王二寶扯嗓子喊：“二寶……我媳婦讓你送她！早去早回。”
王二寶正在工地上忙活，聽到憨子扯嗓子喊，就停住了手裏的鑽機，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拍拍上麵的土，問：“啥事兒？”
憨子道：“俺媳婦說了，讓你送她出山，說她害怕，她就相信你。”
王二寶說：“你媳婦為啥讓我送？你沒手沒腳啊？”
憨子嗬嗬一笑說：“她不讓我送，說有話跟你說？”
二寶說：“不去！不怕我給你拐跑了啊？”
憨子說：“不怕，不怕，你不是那樣的人。”
憨子知道王二寶的為人，二寶最正直了，不喜歡的女人打死也不上，喜歡的女人，想上誰也攔不住。
張大牛的五個閨女，三個被他拉近了被窩，而素娥嫂對他百般調戲，二寶仍舊無動於衷。
二寶是不喜歡香草的，隻是把她當妹妹看。
王二寶看了看香草，香草羞答答站在那裏，手裏搓著衣襟，一副含羞帶臊的樣子。
看香草滿麵含羞，還有憨子喜笑顏開的樣子，二寶知道，他倆那事兒已經成了。
二寶說：“香草，哥送你下山，沒意見吧？”
香草說：“沒意見，俺正好有話跟你說。”
“那就好，咱走吧。”
王二寶拍了拍身上的土，拿出一根煙點上，先是囑咐憨子握鑽機，然後又祝福拴柱小心安全，一切都安排好以後，他就走下了蟒碭山的山道。
他走在前麵，香草跟著走在後麵，兩個人總是保持五六尺的距離。
王二寶不知道該說啥，總不能問她，香草，憨子讓你滿意不滿意啊？你們兩口子逮不逮，爽不爽啊？這不是他一個哥哥應該說的話。
香草也無話可說，其實她有一肚子話要跟二寶說，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
兩個人穿進了那片原始密林，前麵是被人踩出來的羊腸小道，非常的陡斜。
王二寶爬慣了山，一點也不覺得吃力，香草卻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不知不覺得的，香草就拉住了二寶的手，讓他拖著走。
爬上對麵的山梁以後，香草累壞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香草說：“真累，二寶哥，你不累嗎？”女人說著，掏出手絹過來幫著二寶擦汗。
王二寶渾身觸電一樣，趕緊躲開了，隻是接過了她手裏的手絹。
香草說：“二寶哥，你怕啥？俺還能吃了你？”
二寶說：“我沒怕，男女有別。”
香草說：“你就不能把俺當成春花？你跟春花的關係那麽好，或者把俺當做冬梅嫂子也行。”
王二寶笑笑說：“那怎麽行。”
香草說：“行的，二寶哥，俺已經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嫁給了憨子，俺沒有食言，可是有件事，俺今天必須要告訴你，不告訴你，俺心裏憋屈的慌。”
二寶問：“啥事？”
香草鼓足了勇氣，終於問道：“你還記得不，你上次來到蟒碭山，在俺家住過幾夜，就是你找許秘書要修路款的那一次。
你跟俺爹都喝醉了，你沒覺得那天跟平時有啥不一樣嗎？”
王二寶一聽，不知道香草為啥問這個，搔了搔腦袋說：“我……想不起來的，哪一次？”
“就是你離開蟒碭山，第二次來俺家的時候，跟俺爹喝酒那一次，那天你喝醉了，俺爹也喝醉了，你就睡在了俺家。”
“喔。”二寶想起來了，說：“有這麽一次，那一次咋了？”
“你就沒有覺得那一夜跟平時有啥不一樣？你再想想。”
王二寶使勁想了想，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做的夢多了，誰知道那一次做了啥夢。
發現二寶想不起來，香草急的直跺腳，說：“好吧，俺說實話，那一次……俺鑽進了你被窩，你……把俺睡了！”
“啊？不可能吧？”王二寶一聽，蹬蹬蹬後退了幾步，差點連滾帶爬從山梁上出溜下去。
他的身體被閃電劈中，很快想起了那一天發生了什麽事。
那一天，他去縣城找許秘書要修路款，晚上沒地方住，確實住在了王校長的家。
王校長跟他喝了好幾瓶酒，那一夜醉醺醺的，恍惚中他看到了冬梅，也看到了丁香，還看到了春花。
那一夜他春心蕩漾，把三個女人壓倒在身下，使勁的纏磨。那感覺跟真的一樣。
難道不是自己在做夢，而是把香草按倒了？
王二寶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雙眼問：“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香草抽泣了一聲，兩滴眼淚滾滾落下：“二寶哥，你把俺忘了，那一夜你是跟俺在一塊啊，你破了俺的身子……”
我日！王二寶真的震驚了，腦子裏轟的一聲，可他還是不相信：“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香草說：“真的，俺說的是真的，那一次俺知道自己下賤，俺不是人，俺偷漢子。
可是二寶哥，俺是真的喜歡你啊，比丁香姐，冬梅，還有春花加起來都喜歡你。”
香草嚎哭一聲撲了過來，緊緊把王二寶抱在了懷裏。女孩子泣不成聲。淚珠把他的肩膀都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