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暗號

  “二蛋哥,你別走……”小花一下子竄出了土地廟,衝著張二蛋遠去的身影追了出去。女人的手遙遙伸出,仿佛要抓住張二蛋逝去的身影。


  她哭著喊著,一直追出去二十多裏,可仍然沒有追上。


  這時候的張二蛋已經坐上了返回Z市的汽車,開始了新的生活……


  1989年的冬天,蟒碭山的大路修得如火如荼,已經接近了尾聲。


  隆隆的炮聲再次響起,震徹了蟒碭山千百年的寧靜。


  兩隻修路的隊伍眼看就要合攏了,彼此站在山頭上,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雙方隊伍的身影。


  這是一條山裏人自己修建出來的道路,全長180多裏,整整修建了三年零六個月。


  這條路上灑下了蟒碭山村民的汗水,灑下了蟒碭山村民的熱血,也有人因此而付出了生命。


  狗娃哥就是因為修路而死去的,他的墳這時候就埋葬在距離村子不遠處的山坡上

  王二寶怎麽也按耐不住那種興奮的激動,手裏的鐵錘掄的更歡了。看著兩隻隊伍的距離越來越短,他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他又是半年沒有回家了,為了盡快地縮短工期,吃住都在工地上。桃花村的陶大明,憨子,還有栓柱,一起跟著二寶並肩作戰,大家全都陶醉在了大路修通的喜悅裏。


  但是蟒碭山的流氓事兒依然不斷。


  男人們打工的打工,上山的上山,村裏的雄性動物幾乎都要絕跡了,除了公豬公狗,大街的這頭到那頭,幾乎看不到一個男人的身影。


  把村裏的那些寡婦跟女人們憋得啊,都跟母貓發春似得,徹夜徹夜睡不著。


  張寡婦睡不著了,李寡婦睡不著了,孫寡婦睡不著了,素娥嫂也睡不著了。


  特別是素娥嫂,每天夜裏都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翻騰過來,再翻騰過去,一條炕席被扯得絲絲拉拉響。


  女人焦渴難耐,渾身瘙癢,特別是胸口和下麵那個地方,就像無數條小蟲子在爬。欲念的焦渴讓她不能自抑。


  她仍然用自摸來聊以慰藉。一隻玉手摸在自己的臉蛋上,脖子上,衣服挺光以後,在自己的一對白房子上來回的揉磨。


  她的手劃過肚子,在那個地方來回的劃拉,一陣陣酥麻急襲而來,身子也扭曲地像條長蟲,嘴巴裏啊啊地呢喃。


  狗娃哥死了以後,素娥嫂的日子就非常的孤苦。


  素娥嫂還年輕,正是興致勃發的年紀,按說找個下家也不難。


  可是村子裏的童子雞已經不多了,童子雞誰肯娶個寡婦?

  而且素娥嫂還帶著孩子,大多數人家是不要廢品和零件的。


  最主要的一個,素娥嫂偷人偷的多了,名聲不好。


  她那個地方啊,都被村裏的男人搞成蜂窩煤了,很多人家害怕戴綠帽子,所以她就無人問津了。


  王二寶為了給她做媒,曾經介紹孫瘸子給她,可素娥嫂根本看不上,因為孫瘸子太醜了。不但是個賴利頭,腿腳也不方便。


  素娥嫂還挑三揀四,懶得鳥孫瘸子,寧可一個人躺炕上玩自摸,也不想孫瘸子沾她的身子。


  孫瘸子幫著女人幹了那麽多的活兒,也沒有暖熱素娥嫂的心。


  這段時間,張大牛卻備受推崇。村子裏的男人恐怕隻剩下張大牛和孫瘸子了。還有一個老中醫王炳林。


  孫瘸子不能出去打工,也不能上山修路,沒人用他,而張大牛純碎是個好吃懶做不幹活的人。


  他除了管理那幾畝薄田,唯一的興趣就是跟村裏的女人睡覺。把村裏的好看女人全部按倒在炕上,是他畢生的宏願。


  他生命中最看重的是兩個女人,一個是嫂子張寡婦,其次是素娥嫂。


  張寡婦哪兒不能去,因為張寡婦自從跟王二寶的爹老子王炳林一夜纏綿以後,女人是鐵了心要為王炳林守到底了,再也不讓張大牛碰她。


  女人每夜睡覺都上好門閂,窗戶也削死了,張大牛即便跳進院子也進不到她的屋子裏。


  她還在院子裏栓了一條狗,張大牛隻要敢爬牆頭,那條狗就衝他呲牙咧嘴,一個勁的吼叫:“汪汪汪,汪汪汪,得兒汪汪,得兒汪……”


  把張大牛嚇得,再也不敢爬嫂子的牆頭了。


  還好村裏的寡婦多,每夜都有新的女人勾搭他,張大牛的身邊也不缺女人。


  這一夜,素娥嫂又忍不住了,還是一個人在炕上玩自摸。摸得正爽,忽然窗戶響了。


  “汪汪汪,汪汪……”張大牛在外麵學了幾聲狗叫,這是他跟素娥嫂約定的暗號。


  素娥嫂一聽,知道老相好來了,於是就學了兩聲貓叫:“瞄……瞄……”


  兩個人一唱一和,暗號搞定,張大牛就知道素娥嫂的屋子裏沒有別人,窗戶揭開,飛身跳了進去。


  進去就是女人的土炕,素娥早就一絲不掛等不及了。


  張大牛脫了鞋子,開始悉悉索索解衣服。然後抱住了素娥香酥玉軟的身子。


  素娥說:“死鬼,你咋才來呢?等死人家了。”


  張大牛說:“忙啊,應酬太多,都忙不過來,再說還要把家裏的母老虎喂飽。”


  張大牛所說的母老虎,就是自己的媳婦桃子,桃子是個大醋缸,最嫉恨男人找女人。


  這些年張大牛不斷地鑽村裏女人的被窩,桃子氣不過,同樣鑽其他男人的被窩,來報複張大牛。


  什麽叫狗改不了吃屎?什麽叫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張大牛這樣的人。


  盡管他無數次被人捉奸在床,他的屁股也三次被人打傷,可仍然無法拒絕女人的誘惑。


  大牛抱住了素娥嫂,素娥嫂也抱住了張大牛,兩個人嘻嘻哈哈玩耍起來,又摸又摟,屋子裏吧唧吧唧作響,淨是拔瓶塞的聲音,兩個人親起了嘴。


  “死鬼,你輕點,嘻嘻……”


  “你也輕點,哈哈……”


  “叭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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