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厲病來襲
素娥嫂離開以後，王炳林就關上了門，開始研究那本春術絕技。
他看到了那個厲病的治療方法，共需要八八六十四味中藥，其中還要童子尿和鍋底灰做藥引子。
這些藥都不是什麽名貴藥材，王炳林的藥店裏大部分都有。
接下來王炳林就開始熬藥了，他不敢聲張，害怕村民造成不必要的恐懼。
他隻能守口如瓶，一邊囑咐村裏的男人女人不要亂搞，一邊默默研究治療方法。
藥材湊齊了，藥也熬好了，於是王炳林就喚來了孫寡婦，還有劉寡婦。讓她們拿回家去吃，吃不完就用來洗澡，並且不斷用熱水加熱，治療的方法跟當初王二寶治療孫國明老婆的方法一模一樣。
讓王炳林感到壓抑的是，這些寡婦門吃了他的藥以後，一點也不見效，那些水紅的疙瘩該怎麽擴散還是怎麽擴散。
一個月以後，孫寡婦就下不來土炕了，疼的在炕上嗷嗷大叫。
劉寡婦也病倒了，渾身消瘦，發著高燒。
還有素娥嫂，也是臥床不起，女人越來越瘦，低燒不退，曾經豐潤的女人跟被人抽幹了水分的蘋果那樣，變得幹癟癟的。
蟒碭山的女人終於為她們的不潔和銀亂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整個芒碭山都在這場大疾病裏顫抖。
王炳林吃不下喝不下，根本不知道這種病是怎麽傳播過來的。
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山裏的男人在城市裏打工，是從城裏那些小姐的身上傳播過來的。
就算村裏的男人女人不檢點，總不能全村人都在偷漢子養女人吧？為什麽傳播的速度這麽快。
他迷茫了，不解了，怯懦了，也不敢在胡亂下藥了。
目前隻有等，等著兒子王二寶從大西北趕回來。
王炳林望眼欲穿，每天死死盯著蟒碭山的山道，心裏在默默祝福，希望兒子早點回來，村裏千萬別出人命。
盡管王炳林小心翼翼，可村裏患厲病的人還是越來越多。
張大牛早就染病了，渾身難受地不行，他的身體也開始消瘦，身上的水紅疙瘩越來越多，他的肚子上跟抹了糨子那樣，總是紅呼呼的。
張大牛一個勁的抓，一個勁的嚎叫，在土炕上打滾，把身上抓的血肉模糊。
他媳婦桃子也不比他好多少，同樣身上起了一層水紅疙瘩，臉上，肚子上，腿上，屁股上，跟被火燙熟透了似，一片一片紅紅的水靈子。
那水靈子抓破以後，屋子裏惡臭難聞，好像誰拉了一坨大便在裏麵。
兩個人躺在炕上都爬不起來了，日子徹底陷入了窘迫。
張大牛跟桃子已經沒人照顧了，五個閨女現在隻剩下了一個，就是五閨女多多。
大閨女丁香，五年前因為跟著王二寶私奔，被張大牛連夜趕上，一棍子從斷天涯上打了下去，掉進了飲馬河，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二閨女春花，四年前嫁給桃花村老支書陶大明的兒子憨子做老婆，跟著憨子進城打工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張大牛知道閨女把憨子甩了，已經跟王二寶勾搭到了一塊，成為了王二寶包養的情婦，村裏人的謠言早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春花在五百裏以外的省城，根本不知道蟒碭山的事情，也不知道爹娘害了厲病。
她已經跟張大牛徹底的決裂，父女早就成為了仇人。
三閨女招弟是個伯虎星，三年前嫁了兩個男人，都是王二寶幫她介紹的，可這孩子命硬，接連克死了三個男人，趙鄉長都被她給克死了。
招弟無法忍受自己是白虎星的事實，也害怕克死二寶，最後一怒之下跳崖自盡，到現在屍首都沒有找到。
四閨女引弟跟三閨女招弟是雙胞胎，引弟這孩子聰明。也是村裏唯一的女秀才。可她跟著王二寶到大西北去了，到哪兒去救災。遠水解不了近渴。
張大牛跟桃子的病，全部落在了五閨女多多的身上。
多多今年整整十八歲了，已經成年，長得水靈靈的，比她的四個姐姐還要好看。
女孩子一對大眼，小圓臉粉白無暇，個子不高不低，身材非常的順溜，已經成為了蟒碭山新一代的村花。
她不得不從學校趕回來照顧爹娘了。為爹娘端茶送水，燒火做飯。
家裏的活兒也全部磕在了多多一個人的身上。
多多這孩子有文化，因為家裏她最小，嬌生慣養，脾氣相當的潑辣，幾個姐姐都害怕她，張大牛和桃子也害怕她，她是家裏的霸王。
多多進門就知道這種病是爹跟娘亂搞引起的，指著張大牛的鼻子就罵：“搞啊？咋不搞了？睡村裏的寡婦是不是很舒服啊？現在不舒服了，知道後悔不？”
張大牛對多多沒脾氣，就趴在炕上不做聲。多多使勁地瞪著爹娘練氣功。
她學過生理衛生，也知道男女間的那點事兒，更加知道爹鑽遍了村裏女人的被窩，娘也鑽遍了村裏男人的被窩。兩口子都不是啥好東西。
多多因為有這樣的爹娘而感到沒麵子，父債子還，銀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銀，她害怕老天的懲罰有天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果不其然，現在報應來了，知道難受了？痛快的時候又跟誰說了？
雖然心裏不樂意，可多多不得不停止功課回家照顧二老。天下有狠新的兒女，卻沒有狠新的爹娘。她畢竟是張大牛跟桃子結合的產物。
這天，兩口子正在炕上哼哼，王炳林背著手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多多正在哪兒做飯，趕緊打招呼：“炳林大爺，你怎麽來了？”
王炳林說：“我過來看看，多多，做飯呢？”
“嗯，大爺，您那麽忙，還惦記著俺爹俺娘的病，真是有心，謝謝您了。”
王炳林說：“不客氣，鄰居之間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王炳林背著手要往屋子裏走，多多在後麵卻叫住了他：“大……大爺。”
王炳林一回頭，問：“你有事兒？”
多多說：“有事，俺家二寶哥……回來沒有？”
王炳林不知道多多為啥打聽二寶，估計是想詢問引弟的下落，因為引弟跟二寶在一塊。就說：“沒呢，放心，跟二寶在一塊，你四姐不會有事的。”
王炳林走進了屋子，屋子裏的張大牛和桃子還在炕上哼哼，跟死了半截差不多。
兩口子都沒有穿衣服，一起光著腚，身上隻蓋著一條被單。
不是不穿，是根本穿不上，衣服穿上以後，身上的膿血會跟衣服粘在一起，脫的時候撕都撕不掉，跟剝皮抽筋一樣。
每一次解衣服對張大牛來說，都是一次煎熬，後來幹脆就不穿了。反正已經接近夏天，也不冷。
王炳林走進屋子以後，桃子趕緊打招呼：“炳林哥，你怎麽來了？坐，坐，瞧這屋子髒得。”
桃子跟王炳林有舊情，20年前，他跟二寶娘和張寡婦一樣，都想嫁給王炳林。
可她沒這兩個女人手快，二寶娘捷足先登，把男人拉近了被窩，孩子都搞出來了。桃子也就作罷了。
她後悔當初自己的動作慢，如果嫁給王炳林的是自己，一定會跟現在的二寶娘一樣幸福。
張大牛這個狗日的，整天就知道偷娘們，天煞的狠心賊，還把一身病傳給了她。
桃子對張大牛是恨之入骨，為了幾個孩子她隻能忍，要不然一定會跟他離婚。
王炳林問：“你倆怎麽樣了？大牛，為啥不到我的醫館去治療？你想拖到什麽時候？”
張大牛沒有回答，而是瞪著王炳林練氣功。
他跟王炳林不對付，兩個人有仇，寧可病死也不到王炳林的醫館去看病。
原因有三，第一，他兒子王二寶勾走了自己的三個閨女，就是丁香，春花，還有招弟。一個好好的家，被王二寶搞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看樣子，王二寶還想把他的第四個閨女引弟也勾搭到手，因為引弟最近跟著迷一樣，一直跟著二寶，兩個人還一起到大西北去了。
孤男寡女的誰知道會發生啥事，說不定引弟已經不是閨女了，早就被王二寶那小子哢嚓了，我日他娘哩。
第二是因為張寡婦，張寡婦是張大牛的嫂子，也是他這輩子的女人。
從前的張寡婦跟張大牛很好，簡直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男人。並且跟他生了個女兒，就是二寶的媳婦冬梅。
可自從那次大地震，王炳林在炕洞裏跟張寡婦打了一炮以後，女人竟然不理他了，再也不讓他進被窩。張寡婦還說要為王炳林守一輩子。
我靠！他不知道王炳林給嫂子灌了什麽迷藥，讓女人變得死心塌地。
第三就是嫉妒了，張大牛跟王炳林的年紀差不多，從前還做過支書，可他的名字就是沒有王炳林響亮。
蟒碭山五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有個王炳林，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張大牛的。
所有的寡婦都喜歡王炳林，20年前，所有的女人都往王炳林的身上撲。這讓張大牛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王炳林有啥好處？難道那個地方的尺寸大？女人容易得到滿足？
20年的時間，張大牛一直不服氣，跟王炳林明爭暗鬥。他在村裏找那麽多女人，也在為了向王炳林炫耀。
國仇家恨算一塊，張大牛是絕對不會讓步的，也不會屈服，更加不會卑躬屈漆，到王炳林哪兒去看病。
老子就是把錢扔進水裏，也能聽個響聲，幹嘛讓你王炳林賺？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