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巧英回村
王二寶不是什麽好人，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鳥人。
五年的時間，張大牛的六個閨女，每個都被他壓在了身下，無論他從前為村裏做了多少好事，就憑這一點，村子裏的人都說他的作風不正。
跟張大牛一樣，當上支書就會睡娘們。
隻不過張大牛睡的是村裏的寡婦，而王二寶睡的卻是他閨女。
當然，也有人為王二寶拍手叫好的，大家都覺得張大牛的閨女應該被人睡。這叫為民除害，父債女還。張大牛睡了那麽多女人，老天就應該給他報應。
王二寶已經為他們報仇雪恨了，所以這並不影響二寶在村裏的威信。
張大牛死性不改，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剛從大厲病中掙脫出來，他就開始找娘們了。
果不其然，年三十的夜裏，他吃過飯，背著手開始在村裏踅摸。
該上那個寡婦的被窩裏過夜啊？他很發愁。
張寡婦死了，李寡婦死了，劉寡婦也死了，素娥嫂哪兒又不能去，半年的時間沒碰女人，他渾身憋得難受。
當初他跟素娥嫂有個約定，就是素娥嫂再嫁以後，他立刻斷絕跟素娥之間的來往，再也不打擾她的生活。
張大牛說話算話，素娥跟孫瘸子成親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她。
哎……那麽好的村花啊，嫁給了孫瘸子這個賴利頭，真是可惜了。
雖然不能上她，可是看看也不錯，隻要能再次看到素娥嫂白皙的身子，鼓鼓的白房子還有嫩白如雪的屁屁，那也是一種享受。
於是，張大牛學會了偷窺。
他背著手在村子裏來回的走，就像一條生了虱子的狗，從大街的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到這頭。
一直走到半夜十二點，大街上一個人也看不到了，他也懶得回家。
家裏太冷清了，暖冷被窩的滋味不好受，大牛是真的懶得回家。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素娥嫂跟孫瘸子該睡了，張大牛就躡手躡腳靠近了孫瘸子家的窗戶。
來到孫瘸子的窗戶跟底下，張大牛停住了腳步，他用手指蘸了一下唾沫，將孫瘸子家的窗戶紙捅破，閉上一隻眼木匠掉線的往裏看。
他想再留戀一眼素娥嫂潔白粉嫩的身子，望梅止渴。
孫瘸子家跟從前不一樣了，收拾得很幹淨，有了女人，這個家就產生了活氣。
孫瘸子口味大開，吃了素娥嫂包的餃子，貼上了春聯，燃放了鞭炮，看看天色不早，就準備跟素娥睡覺。
屋子裏光明如晝，因為拉上了電燈，整個芒碭山都有了光明，所以張大牛在外麵把裏麵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
他發現素娥嫂跟孫瘸子脫了衣服，兩口子抱在了一起，在被窩裏纏磨，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好像兩隻對撲的獅子。
因為動作猛烈，被子被錯開了，素娥嫂的肩膀依然柔細粉白，後背上光溜溜的，跟外麵的雪地渾然一色，屁股也白嫩嫩的，兩條腿更是潔白修長。
女人整個身子就像一座冰雕，又像藝術家手裏的藝術品，沒有一點瑕疵。看的張大牛妒火中燒。恨不得上去把孫瘸子掐死，然後讓素娥把自己拉進去。
女人在上，男人在下，素娥嫂把孫瘸子抱在懷裏，兩個團團往孫瘸子的胸口上貼。來回的磨，孫瘸子也不客氣，就把素娥嫂的白房子送進嘴巴裏咬，使勁的??。
他還用兩隻幹枯的手抱著女人的腰，在女人的屁股上上下左右的劃拉。
男人女人一起發出愉悅的低吟。
素娥嫂的兒子金鎖已經睡著，被孫瘸子哄睡了，住在北屋。北屋裏傳來孩子勻稱的呼吸聲。
孫瘸子費了好大的力氣，又是買玩具，又是買好吃的，一個勁的巴結金鎖。小金鎖的心終於被孫瘸子徹底征服，再也不管娘跟孫瘸子炕上那點事兒了。
所以兩個人如魚得水，在辦隔年事兒。
隔年事兒是一定要做的，除夕之夜，辭舊迎新，辦一下隔年事兒，象征著來年和和美美。
孫瘸子抱著素娥嫂，素娥嫂裹著孫瘸子。兩個人在炕上翻滾，撕咬，一會兒男人在上麵，女人在下麵，一會兒男人在下麵，女人在上麵。
素娥嫂也變得欲罷不能欲仙欲死，騎而自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抱著男人一個勁的嚎叫，男人抱著女人也一個勁的顫抖，兩個人終於完事。
外麵的張大牛也看的心跳加速，熱血澎湃，呼啦一下，一股熱流順著褲子流淌下來，方才作罷。
裏麵的喘氣聲沒有停止，素娥嫂還是抱著孫瘸子不撒手。
張大牛知道，現在的素娥嫂整個心已經徹底被孫瘸子奪走了，孫瘸子付出那麽大的代價終於如願以償。
張大牛祝福他們，希望他們鴛鴦戲水，把孫瘸子淹死，比翼雙飛，把孫瘸子摔死。
看完以後他心滿意足，比抱著女人做還舒服，那種激情立刻消融為水。
他擦了擦口水，不得不離開了，因為裏麵的孫瘸子已經拉滅了電燈。素娥嫂的身體消失在一片黑暗裏。
張大牛剛要離開，忽然，旁邊一條身影忽悠一下閃了過去。把張大牛嚇了一跳。
那條身影很迅速，就在孫瘸子家的另一個窗戶口，因為是年三十，天上沒有月亮，張大牛根本沒注意。
其實那條身影已經站在那裏很久了，跟他一樣注視著孫瘸子屋子裏的一舉一動。開始的時候張大牛還以為是塊石頭。
那條身影捂著臉，啼哭一聲跑遠了，張大牛在後麵趕緊追趕。
他想看看是誰，萬一把自己偷窺的事情泄露出去，孫瘸子還不跟他拚命？
張大牛追啊追，前麵的身影跑啊跑，一直跑進了村東的那片打麥場。
身影站住不動了，肩膀一抖一抖，哭的很傷心。張大牛還是看不清那人是誰？
現在村裏的打麥場已經跟過去不一樣了，再也看不到堆積如山的麥秸，而是一堆堆的玉米杆子。
因為夏季收割的時候，村裏弄來的聯合收割機，把小麥割光了，麥秸全部撒在了地裏，變成了肥料。
秋天的玉米杆子，村裏人舍不得扔，當做柴禾堆積在了哪裏，卻比麥秸垛更加的高大，仿佛一座座小山。
張大牛在後麵喝了一嗓子，問：“你是誰？”
前麵的身影發現有人追趕，渾身顫抖了一下，猛地轉過了身，輕輕呼喚了一聲：“大……大牛叔。”
張大牛聽明白了，也嚇了一跳：“巧……巧英，怎麽是你？”
張大牛聽得沒錯，前麵是個女人，那女人正是巧英，孫瘸子的前妻。
巧英離開蟒碭山整整兩年的時間。
兩年前，他拋棄了孫瘸子，嫁給了村子裏的流氓閑漢張二蛋。
張二蛋卻把巧英當做了發財致富的工具，讓女人做了村妓，前後五個村子的男人都可以睡她，誰睡她誰拿錢。
張二蛋也因為有個做村妓的媳婦而發了財，家裏蓋了新房子。
可是好景不長，孫瘸子為了把巧英救出來，就讓自己的親弟弟大栓去跟巧英睡覺，半夜三更讓大栓把巧英拐跑了。
從哪兒以後，她就跟著大栓私奔，一走就是兩年。
村裏人都以為大栓把巧英娶了，兩個人已經成為了夫妻，還以為巧英跟著大栓很幸福呢。
誰也沒有想到巧英會在年三十的夜晚趕回來，並且在孫瘸子的窗戶根偷窺。
老實說巧英一直沒有忘記孫瘸子的好，她後悔當天出對他的背叛，因為這些年，她沒有碰到一個男人想孫瘸子那樣對她那麽好。
巧英跟著大栓走出了蟒碭山，蠻以為自己找到了好的歸宿。可以跟大栓好好過日子。可他沒想到大栓根本不願意娶她，把他當做老娘那樣敬著。
大栓這人是個榆木疙瘩腦袋，一直覺得巧英還是孫瘸子的媳婦，自己的嫂子。
長嫂為母，自己怎麽可以跟自己的老娘上炕？
雖然大栓任勞任怨，不少掙錢，這些錢全部有巧英掌管，可就是不肯爬上巧英的炕。
把巧英憋得，跟猴子上樹似得上躥下跳。
她對大栓威逼利誘，花言巧語，不住挑逗，甚至趁其不備鑽進男人的被窩，撫摸他，親他，吻他，解開他的衣服，可是大栓卻一次次把她推出來。
半年以後，巧英再也忍受不住那種煎熬，選擇了離開。再一次溜走了，從大栓的身邊徹底消失。
巧英離開以後，在Z市找了一份工作。對孫瘸子的思念日益劇增。
她想起了孫瘸子對她的好，希望再一次回到孫瘸子的身邊。這次一定好好愛他，跟他日，讓他做個真正的男人。
可是讓巧英想不到的是，走進村子以後，卻聽到的是孫瘸子跟素娥嫂成親的消息。
原來孫瘸子早把她忘了，跟素娥嫂裹進了一條土炕，人家早就做了夫妻。
巧英沒臉進去，隻能站在窗戶外偷偷窺探，看著素娥嫂跟孫瘸子恩愛纏綿的樣子。她的淚水就像斷線的柱子，吧嗒吧嗒向下滾。
她知道自己跟孫瘸子完了，從前的東西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了以後，才懂得他的珍貴。
巧英的心裏跟刀子剜一樣疼痛，恨不得揭開窗戶跳進去，一刀子把素娥捅死，自己鑽進孫瘸子的被窩。
瘸子哥，俺對不起你，俺錯了，你原諒俺吧，你能不能再給俺一次機會？俺保證好好疼你，愛你……
巧英的心裏默默祝念，另一扇窗戶前多了個人，張大牛靠了過來，她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