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大栓回村
王二寶沒有將春術寶典要回來,他是不會去要的。
王炳林大鬧一陣以後也就不鬧了。雖然心裏不痛快,可他知道兒子的難處。
再說那本秘籍根本沒什麽價值,除了上麵是孫思邈的真跡,畫了很多男人女人辦事的技巧,其他的根本就沒啥。
王二寶很聰明,早就把上麵治療病症的秘法,還有梅花針譜的絕技給拆了下來,交給張二蛋的隻不過是一本漫畫書而已。
張二蛋竟然還不知道,樂的屁顛屁顛的,到孫國明哪兒邀功請賞去了。
王二寶繼續開他的工廠,三個月的時間他的工廠開的如火如荼,廠房很快建好了,非常的宏偉,從南到北幾百米的場地,井井有條。
大院裏也鋪上了水泥路。這樣無論是進貨還是出貨,都非常的方便。
出門就是前進路,大路直通山外的國道,上了國道就是四通八達。他為蟒碭山的前景鋪上了一條錦繡的大道。
接下來就是安裝調試機器了,本來許秘書給他的那些錢,僅僅夠修建廠房,添置機器根本不夠。還好他賣掉了那本春術寶典,騙了張二蛋五十萬。
這樣不但添置機器的錢有了,收購藥材的錢也有了。
二寶請來了設計專家,幫著他設計安裝和調試機器,而他則在村裏開始大量收購藥材。
藥材非常的好找,蟒碭山漫山遍野都是藥材,幾乎什麽藥材都有。有些藥材甚至在別的地方買不到。
在王二寶看來,蟒碭山就是一座金山。不但到處是救人治病的良藥,那些野生的山果也可以製成飲料,銷往全國各地,以後不少掙錢。
當初他的太爺爺之所以要隱居在蟒碭山,也是看上了這裏是個風水寶地。
王二寶忙死了,他想招收一批工人,上山幫著他采藥,因為工廠建成以後,必須要囤積貨源,沒貨源還開個鳥工廠?
蟒碭山就他這麽一個小神醫,大多數村民都對那些藥材不懂。
於是二寶就一個一個地教,教會他們辨別不同的中藥,什麽是陳皮,什麽是麻黃,什麽是桂枝,什麽是紫蘇……其他的還有青皮,枳實,木香,川貝,丹參,虎杖,益母草,牛膝:雞血藤…………等等等。
他孜孜不倦地教,那些人孜孜不倦的學,學會以後全都到蟒碭山上去采。
藥材是按照公斤計算的,都是市場上的價格收購,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
大地震,大厲病以後,這些苦難並沒有將蟒碭山的人壓垮,人口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短短十幾年時間,蟒碭山的人口已經突破了六七千。
雖然很多男人都走出大山去了,可蟒碭山有的是女人,采藥的工作自然也是有女人來完成。
王二寶覺得應該給村裏的女人找點事做,給她們增加收入,免得半夜睡不著偷漢子。
一時間,蟒碭山漫山遍野都是人,一個個女人帶上草帽,身穿短衣踏上了蟒碭山的山道。走到山穀的角角落落去采藥。
大山裏熱鬧起來,三人一簇五人一夥,相互結伴。這樣可以減少危險。
山裏的狼幾年前差不多被王二寶斬光殺淨了,僅存的幾條狼也對人們構不成威脅。
十天以後,從大山上才采集回來的中藥就達到了幾萬公斤。
自己用不完的,二寶就決定賣掉一部分,給城裏的中藥店。同樣是市場上的公平價格。
就這樣,蟒碭山的人們迎來了第一批收入,一個個女人拿到了渣渣響的票子,這麽一算,比在城裏幫人打工賺得還要多。
她們喜笑顏開,上山采藥就更帶勁了。
白天趕一天山路,忙的累死,屁都懶得放一個,晚上回家淨顧著數錢了,不三不四的事兒也懶得想了。
冬梅,引弟還有多多也樂嗬嗬過來幫二寶的忙,幫著過稱,算錢,工廠還沒有開,就已經見到了收益。
賣不完的那些藥材,開始的時候是二寶聯係藥店,安排專人送貨,再後來因為這些藥的成色好,沒有任何的汙染,那些藥店就派人過來用車拉。
再後來,越來越多的藥店知道了這個消息,紛紛撲向了蟒碭山,開始搶購這裏的藥材。
王二寶粗略地算了一下,他每天坐在工廠裏收藥賣藥,淨利潤可以每天有幾千塊的收入。
這讓他感到了驚喜,也讓他找到了真正的發財致富門路。想要發財,還是靠經商啊。手藝人什麽時候也隻能勉強填飽肚子。
再後來,他就把收購和銷售藥材的工作交給了冬梅。而自己則把精力全部投進了工廠。
冬梅也樂嗬嗬地答應了,女人卷起袖子,露出潔白的手腕,挺著一對鼓大的米米忙活起來,成為了二寶最大的幫手。
眼看著工廠的機器一天天安裝好,調試好,距離開業的日子越來越近。
蟒碭山卻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孫瘸子的弟弟大栓竟然殺人了,殺死的是他從前嫂子巧英。
1991年的夏天,孫瘸子的三弟大栓終於風塵仆仆從山外趕了回來,他疲憊不堪,心力交瘁,返回到孫瘸子的身邊。
進門以後看到哥哥的第一眼,大栓撲通就衝孫瘸子跪了下去,男人嚎啕大哭:“哥,我對不起你,我把嫂子給……弄丟了。嗚嗚嗚嗚…………”
大栓哭的死去活來,覺得有負哥哥的重托。
那一年,巧英拋棄了孫瘸子,嫁給了村裏的流氓張二蛋。
張二蛋一點也不愛巧英,他之所以把巧英娶回家,為的就是讓女人做村妓,幫他掙錢。
巧英在張二蛋的家備受煎熬,稍有不順,張二蛋就對他拳打腳踢,打的女人渾身是傷。
巧英的日子不好過,孫瘸子的心裏也跟刀子剜差不多。
他一直想把巧英救出來,他跟巧英畢竟做過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
女人哼哼唧唧陪了他那麽久,他怎麽能忍心看著巧英受苦?
最後孫瘸子就去求三弟大栓,他告訴大栓:“拉著你嫂子去私奔吧,給她幸一輩子的幸福,你最好把她娶了,了了哥的一樁心願。這樣巧英脫離了苦海,你也有媳婦了。”
那時候的大栓是不敢喜歡巧英的,她畢竟做過他嫂子。
但是大栓非常聽哥哥的話,孫瘸子是一家之主,幾個弟弟都很尊敬他,都把他當成父親看待。
於是大栓就答應了,他的意思,把嫂子救出去,等跟張二蛋的事情涼了以後,再把巧英拉回來,巧英還是自己的嫂子。
哥哥娶個媳婦不容易啊,自己把嫂子拐跑算怎麽回事?這不禽獸嗎?
所以大栓隻是帶著巧英走,沒打算娶她,也沒打算挨女人的身子,跟她睡覺。
那一夜他拿著錢奔向了張二蛋的家,以嫖客的身份跟巧英上了炕,天不亮就拉著巧英走了。
他們兩個人走出了蟒碭山,奔向了大都市。準備去過新的生活。
大栓這人看著悶,他心眼可好了,對巧英照顧的無微不至。
他們租住在了Z市的一家民房裏,巧英睡裏屋的炕上,大栓睡外麵的地上。
嫂子不睡他不敢睡,因為大栓有個毛病,就是喜歡睡覺打呼嚕,他怕把嫂子吵醒。
聽到裏麵巧英關掉了電視,拉滅電燈,傳來女人勻稱的呼吸聲,他才敢閉上眼。
每天早上大栓總是第一個起床,幫著嫂子擠好牙膏,打來洗臉水,準備好早點,這才慌慌張張去上工。
他像愛護一件寶貝玉器那樣珍惜著巧英,可巧英一直幻想的是跟男人上炕。
男人女人在一塊就是那麽回事,忽悠過來忽悠過去也離不開一個字,那就是炕。
男人女人在一塊一定會上炕,即便生理上不衝動,心裏也會往哪個地方想。
巧英好幾次趁著大栓不注意,企圖爬上小叔子的炕,鑽進他的被窩,跟小叔子熱乎熱乎。可每次大栓都拒絕她。
男人使勁地掙紮,推她,踢她,一腳把她踹出被窩。
那天巧英哭了,問:“大栓,你是不是不稀罕俺?是不是嫌俺長哩醜?”
大栓說:“不是,你一點也不醜,你比你年畫上的明星還好看。”
巧英說:“那你為啥不親俺,曰俺?”
大栓說:“你是我嫂子。我的親嫂子,我不能對不起俺哥。”
巧英一聽就怒了,把男人壓在了身下,怒道:“俺不是你嫂子,你哥把俺交給了你,你就是俺男人,就是俺丈夫,你就應該親俺,曰俺……”
女人在男人的臉上啃,在男人的胸口上摸,在男人的衣服裏劃拉。
劃拉過來,再劃拉過去,讓巧英感到失望的是,大栓那個地方就是不起,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一條蔫不拉幾的蚯蚓。
最後女人崩潰了,身子轟然倒塌。
她覺得大栓有病,是那種不能雄起的生理病。
自己這麽好的女人,怎麽可能喚不起他的衝動?
跟個廢物在一塊過,有啥意思?吃的再好,穿的再好,那個地方得不到不滿足,還不如死了好。
於是巧英咬咬牙,第二天就離開了大栓,女人不知所蹤。
她奔向小紅樓做了妓女。
大栓第二天醒來以後,沒有看到嫂子巧英,於是他就來回的找,鄰居家,廁所裏,廚房,全部找了一遍,老鼠洞都沒有放過,也沒有發現巧英的下落。
巧英走的時候,一句告別話也沒有留,一張字片也沒有寫。
就跟她當初甩了孫瘸子一樣,她把大栓也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