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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風流俏大姐

  讓春花猜對了,陷害王二寶的就是柱子。


  柱子的日子不好過,他完全淪為了一個流浪漢。


  三年前,柱子因為娶了引弟,新婚夜發現女人不是處女,一怒之下離開了蟒碭山,從哪兒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喜歡招弟,招弟跟王二寶鼓搗到了一塊。


  他娶了引弟,引弟跟王二寶鼓搗到了一塊兒。


  自己生命裏的兩個女人,統統跟王二寶發生了關係,進了男人的被窩。


  他惱恨王二寶,跟王二寶結下了仇。柱子的心裏就窩起一團火。


  特別是柱子在工地上找到招弟以後,跟女人在一塊生活了一年。


  一年的時間招弟依然對王二寶念念不忘,不要說接近女人的身體,小手都不讓他拉。


  甚至在睡夢裏,招弟呼喚的都是王二寶的名字。


  為了討回應得的工薪,柱子被人暴打一頓,病了好長時間。


  王二寶還裝作好人,不但幫他治好了病,而且當著他的麵,就把招弟拉回了蟒碭山,這更加激起了他的憤慨。


  柱子沒有因為二寶哥救了他的命而感恩戴德,那種徹骨的仇恨反而讓他的對王二寶十分的討厭。


  狗日的,跟我對著幹是吧?咱們走著瞧,早晚有一天我會翻身的,等老子出息了,就幹倒你,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柱子沒有接受二寶的施舍,二寶幫他要回來的錢,他也沒接,就那麽偷偷溜走了,繼續在大都市裏徘徊。


  柱子走的那一年,他的病還沒有好利索,招弟給他準備的藥,他也沒有吃。


  出門以後,他不知道該往哪兒去,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想找點活幹,來養活自己,可是身體卻不爭氣,一直病病歪歪的,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走了好幾家工地,也沒人肯接納他。


  眼看著口袋裏空空如也,吃了上頓沒下頓,柱子的日子越來越窘迫。再後來,口袋就徹底空了,一個饃饃也買不起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又髒又破,臉色蠟黃,一臉的灰塵,眼神裏閃出了無奈和彷徨。


  他的頭發很長,雙手揣在袖管裏,形態猥瑣,完全成為了一個叫花子。


  於是柱子開始討飯,在街頭上流浪。


  年輕人討飯是沒人心疼的,你不缺胳膊不缺腿,年紀輕輕到人家的門口討飯,很多人都對他透過鄙視的眼光。


  不但不給他東西吃,有的人家還放狗咬他。把他追的滿大街亂竄。


  柱子有一點不錯,那就是有骨氣,寧可討飯也不去偷不去搶。


  柱子的這種骨氣,來自於他的哥哥孫瘸子,孫瘸子從小就教育弟弟,做人要有骨氣。


  無論是孫瘸子本人,死去的二弟長栓,還是大栓,幾個孩子從小就有骨氣。


  像張二蛋那樣甘願做賊的芒碭山人,畢竟是少數。


  重病,饑餓,加上勞累,柱子就徹底的病倒了。咳嗽不止。


  其實他的肺病已經好的八九不離十了,隻要繼續吃王二寶給他留下的藥,十多天就可以完全康複。


  可柱子就是不吃王二寶的藥,不領他這個情。


  去年的冬天,天氣非常的冷,Z市的街道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雪。柱子拄著拐杖,一不留神終於栽倒在一戶人家的門口。


  這戶人家是個寡婦,家裏隻有母女二人。女人叫秀芹,孩子叫欣欣。


  秀芹的男人從前是一家煉鋼廠的工人,因為工作的時候一不小心掉進了鋼爐子裏,被燒為了灰燼,屍體都沒有留下。


  從此以後,秀芹就成為了寡婦。


  秀芹男人的死,跟秀芹的欲望有直接的關係。


  這女人幾乎每天跟男人做,一天不做就憋得難受,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怎麽喂也喂不飽。


  他男人白天在工廠裏累個半死,晚上還要達到媳婦的滿意,結果白天忙,夜裏忙,於是上班的時候就沒精打采,掉進鋼廠爐子裏,就不奇怪了。


  寡婦都是很饑渴的,秀芹的欲望本來就大,男人死了以後隻能獨守空房。


  跟所有耐不住寂寞的寡婦一樣,秀芹學會了玩自摸。


  每天晚上睡不著,她總是一個人進被窩,將全身的衣服扯得精光,兩隻手在白房子摸,在肚子上摸,在那個地方摸。還把手指探觸到那個地方,輕輕地撥弄。


  一股股電流潮起,女人就顫抖起來,扭曲起來,也呢喃起來,扭曲的就像一條蛇。


  她禁不住開始呼喊:“男人,我要男人,老天,你賜給我一個精裝的男人吧。”


  女人徹夜徹夜睡不著,白天上班也就沒精神。腦子裏整天胡思亂想。


  這一天,老天終於賜給了她一個精狀的男人。


  秀芹早上起床,打開門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身體就倒在了她家的門框上。


  柱子已經昏死了過去,差點凍僵,臉蛋上,眉毛上,淨是白白的霜。


  秀芹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個乞丐。


  這乞丐長得還不錯呢,四方臉,一臉的絡腮胡子,紫紅的臉膛,看樣子隻有二十來歲。


  秀芹恨不得跪下跟上帝禱告:“老天,謝謝你,終於賜給了我一個精壯的男人。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啊。”


  秀芹雖然放蕩,可心眼特別的好,知道柱子是餓暈了,也凍壞了,趕緊把男人拉進了屋子裏,攙扶在自己的炕上,然後給他暖腳,搓手,還燒了一大鍋的薑湯。


  一碗薑湯灌下去,柱子才悠悠轉醒,一眼看到一張馬臉,把他嚇一跳,還以為是陰曹地府的牛頭馬麵呢。


  想不到馬麵是個女的。


  他問:“這是哪兒?”


  秀芹說:“俺家啊。”


  “我是不是死了?”


  秀芹一笑說:“你沒死,倒在了俺家門口,俺把你救了。”


  柱子這才恍然大悟,說:“謝謝大姐。”


  柱子爬起來就要走,秀芹趕緊攔住了他,問:“你上哪兒去?”


  柱子說:“我必須走,我身上不幹淨,會弄髒你家的屋子,你男人回來誤會就不好了,我不能連累你。”


  秀芹噗嗤一笑說:“俺沒男人,俺是寡婦,弟,你別這樣,每個人都有走窄的時候,不嫌棄的話你就住下,等病好了再走。”


  柱子說:“那怎麽行?你沒男人,我就更不能呆了,對你名聲不好。”


  女人說:“沒事,這裏街坊四鄰大多不認識俺,俺也不認識他們,誰過誰家的日子,不用怕。”


  秀芹說的是實話,城裏就這樣,不像農村,吃飯的時候滿街都是人,大家談談笑笑,打打鬧鬧,滿街的孩子亂竄,鄉裏鄉親在一塊,糊糊喝起來也特別的香。


  城裏人是各人過各人的日子,鄰居跟鄰居很少來往,借點油啊,借點麵啊,借個蔥啊,來頭蒜啊,在城裏不流行這個。


  很多鄰居一塊生活十幾年,都沒怎麽說過話。


  有的單身鄰居,死到家裏屍體都臭了,對門的都不知道。


  更別說鄰居家的寡婦偷人養漢子了,你愛偷誰偷誰,管我個屁事?不偷我媳婦就行。


  秀芹非常的孤單,身邊非常需要男人,第一眼看到柱子,就被柱子給驚呆了。天上掉下個大帥哥,奶奶的,不搞到手怎麽可能放他走?

  柱子想了想也是,反正沒地方去,就住這兒吧,大不了將來自己發財了報答她。


  於是柱子就跟秀芹住在了一塊。


  秀芹對柱子照顧的非常好,端屎端尿,端茶送水,還幫著男人擦身子。用自己的錢幫著柱子買藥。


  再加上柱子的體格從前就不錯,所以恢複地很快。


  過年的時候,他就可以下床走動了,腰板也挺了起來,臉色紅潤了,他完全康複。


  大年二十三這天,柱子過來告別,說:“姐,我要走了。”


  秀芹吃了一驚,問:“你哪兒去,回老家嗎?”


  柱子說:“我沒家,咱倆沒關係啊,所以我不能在你這裏過年。”


  秀芹噗嗤一笑,說:“誰說咱倆沒關係,你是俺弟啊,就在姐姐這裏過年,反正你沒家,就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吧。”


  柱子非要走不可,秀芹卡住了門,後背靠在房門上,就是不放他離開,女人的臉蛋紅紅的。


  柱子沒辦法,隻好說:“那就臘月三十,吃了你包的餃子我就走,反正不能在這裏過初一。”


  就這樣,柱子一直熬到了年三十。


  年三十的下午,秀芹包了餃子,端在了柱子的麵前,並且開了一瓶酒,說:“餃子就酒,越喝越有,弟,來兩口吧,這酒是孩子爹在的時候留下的,一直留到現在也沒人喝,扔了就可惜了。”


  這個年秀芹過的很開心,因為她的身邊有了男人,柱子卻心事重重。


  俗話說借酒澆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柱子本來心情就不好,這麽一喝就過量了。臉蛋紅得像綢子布。


  他說:“姐啊,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人,我娘活著的時候,都沒你對我好,我該怎麽報答你啊?”


  秀芹聽到柱子誇她,女人羞愧地不行,低下了頭,悄悄說:“你想報答俺很容易,那你就別走……給俺孩子當爹。”


  柱子一聽心裏就是一熱,他完全被秀芹給感動了,女人的熱心喚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愛戀。


  這時候的秀芹竟然一點也不醜,女人麵如桃花,含羞帶臊,又好比一朵半開半合的海棠。


  他一伸手就把女人抱在了懷裏,充滿酒氣的嘴巴湊向了秀芹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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