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血色長劍
韓末生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沒有什麽興趣,不過還想去轉轉;說不定運氣好,能夠找到一些寶貝。
至於軒詩,同樣想去看看;遺跡尋寶有些難,地攤上雖然概率不大,但卻是安全很多,而且一兩塊靈石搞定,不會太吃虧的。
最主要,閑著無聊尋找靈感;對於他而言,境界的提升超過一切。
即使丹鼎宗知道韓末生的事情,也不會如此早的動手,自然今夜是安全的;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雖說他現如今精氣十足,不需要睡覺;但是每次都閑工夫,他都想美美的睡一覺。
幾個小時睜開眼睛,韓末生歎出一口濁氣;而此時的軒詩卻是在不遠處,靈光乍現,不禁開口道:
“凡人入仙想非非,一入仙靈無安心;終日屠掠心已懼,不知何時可安心。”
“怎麽樣,有點意思吧!”
“有點意思,看我的。”
“明知有虎偏山行,伴虎隨行為哪般;虎嘯一怒百巢顫,安雀待巢不知福。”
“這話說的就有點尷尬了。”
軒詩露出尷尬之色,被韓末生問的鬱悶不已;他跟著韓末生,的確是沒事找事。
畢竟韓末生並沒有真的要滅殺他,他想離開隨時可以;可是卻偏偏選擇留下,難不成為了阻止韓末生殺戮?
顯而易見,這是不可能的;就是無法,也不會閑無聊做這樣的事情。
因為想要改變韓末生,憑借的隻能是實力;想用勸說改變,完全不可能。
兩個人到了坊市地攤區,看著遍地的法寶材料不禁愕然;神識一掃之下,在這其中居然也有他認不出來的東西。
比如一塊石頭,輕如無物;沒有絲毫的靈氣,韓末生可以確定這東西沒用,但是他卻真不知道這是什麽。
再比如一塊靈木,隻有一截,也就是拳頭大小;散發出絲絲靈氣,微弱之極;可是這究竟是哪一種靈木,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這裏大部分的東西,都是普通之物,在凡人界看不到的古董,這裏隨處可見,仿佛垃圾一般的丟在地上,而且絕對是真品。
再就是黃金白銀,那就是成堆成堆的放在這裏;這倒不是交易量大,而是這裏都用靈石交易。
看著那些手機,電腦,韓末生是一陣眉頭緊皺;修真者帶這東西,除了聯係凡人,難不成還指望聯係修真者。
要知道以修真者的氣場,信號什麽的根本就不通;也隻有在世俗界聯係凡人用得著。
最讓韓末生可笑的是,他居然在幾個修真者身上看到了手機;甚至於,有幾個正拿著手機
看直播。
人世間的誘惑,看樣子已經蔓延到修真界來了;不過以這些修真者的心性,估計想要達到築基期幾乎不可能。
除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之外,地攤上也有標明賣炸彈的;從手槍到重狙,從手雷到炸彈幾乎都有。
韓末生倒是對核彈感興趣,但是這裏卻沒有;就是洲際導彈,在這裏也屬於禁品。
如果哪個修真者想要報複宗門,直接弄一顆核彈,往宗門那麽一放,估計哪怕是超級宗門,也要報銷。
事實上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少,但是做到的沒幾個;因為宗門陣法之中專門就有屏蔽信號的,即使有核彈,也隻能自己引爆。
但是當你拿出核彈那麽大的東西時候,肯定會被宗門執法使感覺到;隨後毫不猶豫的出手攻擊,基本上引爆概率不大。
再就是核彈體型太大了,而修真界的儲物袋空間卻隻有幾個平方;尤其是核彈的重量,也不是儲物袋可以承受的。
這也是為什麽韓末生培養玄機,不斷的讓他研究粒子炸彈;因為儲物袋裏放核彈,真的是放不了,即使炸了,也相當於自殺。
“道友,看我的法寶殘片,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法寶殘片,隻需要輸入法力,就可以發出風刃攻擊,相當於初級下階法術。”
“隻需要二百靈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韓末生聞言微笑,絲毫沒有要買的意思;那的確是法寶殘片不假,但是法寶殘片需要摧動的法力很高;那樣浪費太多,買回去也就是一個名頭,根本就沒有太大的作用。
而且看這法寶殘片靈氣,已經快要消耗差不多了,更是用不了多久,就可能直接報廢了。
走了幾個地攤,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了不少,隻不過,卻沒有他看的上的;直到來到一個髒兮兮的老者麵前,他突然停了下來。
這老者渾身髒兮兮,也不知道多上時間沒洗了;雖然隱藏修為,但卻是貨真價實的築基期修士。
一個築基期修士來擺地攤,純粹是吃飽了撐得;而他賣的東西倒是不錯,大部分都是貨真價實的法器符咒。
不過讓他在意的是,這其中有一柄長劍,整體呈血紅色,看不出絲毫的材質。
隻是他剛才神識掃過血色長劍的時候,體內的三角血蛟卻是微微一顫;似乎,這血色長劍有些古怪。
“這柄長劍怎麽賣?”
韓末生指了指血色長劍,那邋遢老者微微抬了抬眼皮,再次緩緩閉上,說道:
“這東西隻換不賣,一瓶可以增加築基期修為的丹藥。”
韓末生聞言拿起血
色長劍,頓時一股陰冷的氣息傳入他的體內;那種感覺,讓他有一絲弑殺的衝動。
這血色長劍材質並不少見,也就是普通的天外玄鐵;按照上麵的紋路推算,應該是漢朝時候的武器。
雖然這是一柄凡人武器,但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這長劍殺人太多,沾染了某種妖獸的精血,以至於讓長劍異變。
隨後更是吞噬大量精魄,讓長劍變得陰冷;也在時間長河中改變長劍,讓其慢慢的通靈。
這就好比一個普通鐵劍,如果跟著一個大乘期高手,無數年下來殺敵無數,隻要其不泯滅,終究有一天會變成真正的靈寶。
當然,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生靈獻祭;但是毫無疑問,其內部一旦通靈,那必然也是極其厲害的。
隻不過,這柄血色長劍曾經的主人隻是普通人,其雖然帶著長劍殺了很多生靈,但是那些生靈亦是普通之人;所以即使過去幾千年,這長劍雖變成血色,但是依舊沒有通靈。
至於三角血蛟的異動,那是感覺到了血色長劍內部的魂魄;如果韓末生買來血色長劍,也頂多就是讓三角血蛟吞噬。
突然間韓末生心神一動,他想到了是否可以用血色長劍發出毀滅法則之力;如果可以的話,那倒是不錯的收獲。
畢竟現如今對於毀滅法則他也在試探階段,雖然概率不大,但是怎麽也要試試;畢竟當五柄古劍被毀之後,他可沒有承載毀滅法則之力的武器。
至於法寶能不能,那還是未知數;不過按他的想法,多半是不能的。
韓末生如此想著,一絲毀滅法則之力輸入血色長劍之中;然而下一刻讓他驚訝的是,血色長劍居然並沒有立刻破碎。
然而很快,韓末生便感覺到血色長劍內部的魂魄,在毀滅法則之力的出現之下,居然快速被絞殺一空;這個意外,讓他有些鬱悶。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等待,血色長劍並沒有破碎;而且,居然還可以灌注血色煞氣。
如此情形,讓韓末生露出詫異之色;緊接著其麵色一喜,揮手之間一瓶丹藥便出現在那地攤之上,隨後收起血色長劍轉身離開。
“慢著,你給少了。”
韓末生聞言一頓,軒詩也是詫異的看向邋遢老者;明明說好的一瓶丹藥,難不成還有假?
在韓末生的疑惑之中,那邋遢老者拿出一個葫蘆,丟在韓末生麵前,說道:
“我說的是這個瓶子。”
看著那個葫蘆,少說可以裝下百瓶丹藥;這家夥明顯看韓末生看重血色長劍,從而提升價格。
軒詩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者雖是築基期修士,但是得罪韓末生,恐怕真的是沒有好下場。
韓末生聞言微笑,緊接著將丹藥拿回;隨意的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柄下品法器長劍,丟在了地上。
“諾,還給你了,不過你這東西的確不怎麽樣,掉色。”
“小家夥你這是搶劫嗎?”
那邋遢老者感覺到自己被耍,立刻暴怒;其神識立刻散發而出,威壓籠罩韓末生。
隻是麵對這威壓,韓末生淡然自若,隨意的說道:
“據我所知,坊市之中是不準動手的;怎麽你想在這裏動手?”
韓末生絲毫未動,將邋遢老者嚇了一跳;此時神識三次掃向韓末生,卻依舊雲裏霧裏,根本就看不清韓末生的實力。
不過毫無疑問的是,韓末生的實力絕對不是他剛才感覺到的煉氣期;最少,也是和他一樣的築基期。
想到這裏,邋遢老者暗叫晦氣;原本以為可以撈一筆,沒想到居然碰到硬茬子。
“好,算我倒黴,把剛才的那瓶丹藥給我。”
“我都已經把長劍還給你了,你怎麽還問我要丹藥呢?”
“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邋遢老者大怒,卻見一旁的軒詩滿臉微笑;其更加惱怒,頓時威壓橫掃而去。
隻是下一刻,軒詩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
“奉勸一句,還是收起你的長劍吧;東西再好也沒有性命重要。”
“你威脅我!”
邋遢老者暴怒,眼中滿是駭然之色;軒詩和韓末生年齡不大,居然全部都是築基期修士;兩個人是什麽背景,難不成來自於某個大宗門?
如此想著,其心中更加恐懼;因為這裏沒辦法動手,否則就是挑釁丹鼎宗;哪怕他是築基期修士,也不敢在這裏造次。
至於隨後襲殺二人,他以一對二,恐怕不見得會討到好處;說不定還會陰溝裏翻船,被二人所滅。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邋遢老者可是虧大了;其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道:
“兩位道友什麽意思,難不成要強搶不成;老朽我可不是吃素的,小心出去有危險。”
“隨時恭候。”
韓末生冷笑,就準備離開;然而此時那老者一拍儲物袋,緊接著一道傳音符激射而去。
如此情形,讓軒詩眉頭微皺;毫無疑問,這家夥是準備找坊市的執法使。
對此,韓末生倒是不急著走,直接在這裏等了下來。
就這般不過片刻的功夫,四個身穿丹鼎宗的修士禦劍飛遁而來;其實力也就是煉氣期頂峰,對於煉氣期有
壓倒性優勢,但是處理築基期的事情恐怕就不太順利了。
四個人到來以後,一掃邋遢老者,見其實力達到築基期,不禁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是前輩在這裏碰到麻煩了?”
“沒錯,這兩位道友拿了老夫的寶物,卻是不付丹藥,還請四位小友主持公道。”
四人聞言,看向韓末生和軒詩,能夠被稱為道友,韓末生和軒詩的實力絕對是築基期無疑。
兩個如此年輕的築基期修士,那可是非常的難得;說不定是什麽宗門弟子,隻是為什麽沒聽說過呢?
確定二人陌生,四人又用神識掃過韓末生和軒詩;卻發現二人氣息捉摸不定,居然看不出準確是實力。
雖然有丹鼎宗撐腰,但是對待築基期修士那自然要小心應對;其中一個實力煉氣期十二層的修士麵帶恭敬之色,問道:
“兩位前輩非常陌生,似乎是剛到坊市;隻是在下昨日當值,似乎並沒有見過二位前輩。”
“今日淩晨,器靈子道友送我們二人進來的,你想要驗證一下,盡可以去找器靈子道友。”
“道友說的是掌管煉器閣的器靈子師叔?”
“你們丹鼎宗還有第二個器靈子?”
軒詩如此一說,那弟子立刻微笑的搖了搖頭,連說沒有。
跑到器靈子身邊去驗證,他自然不敢;不過毫無疑問,麵前的兩個青年定然是築基期修士,而且與宗門長老有關。
邋遢老者則是眉頭一皺,韓末生二人與丹鼎宗長老有關係,那丹鼎宗執法弟子自然偏幫韓末生二人;如此一來,他的虧恐怕是吃定了。
“兩位前輩,不知道究竟發生何事,真的是二位前輩拿了這前輩的寶物?”
“當然不會,我們隻是路過而已,並沒有拿他絲毫物品;周圍其他人可以作證,不信你問啊!”
周圍其他攤主一聽,頓時暗叫糟糕;他們不過是看個戲,居然被殃及池魚。
眼前的三個都是築基期修士,他們這些煉氣期哪裏得罪得了;而且隻要開口,必然得罪一方。
這個道理,四個執法弟子自然也明白;隻不過,他們還是需要問一下。
“你們幾個都說說,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放心,我們丹鼎宗會公正對待的。”
“我不知道,我來的很晚。”
“剛才有人買東西,我沒有注意。”
“我剛才正在閉目養神,沒有注意這邊的事情。”
周圍的幾個煉氣期修士紛紛開口,否決自己知道;對於如此情形,執法隊早在意料之中;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
他們可以處理的了的。
那領頭的執法弟子拿出傳音,緊接著說了幾句激發;不過片刻的功夫,一道遁光激射而來,赫然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中年修士。
其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不怒自威;來到這裏之後,四個執法弟子立刻恭敬的喊道:
“見過古玄師叔。”
隨後,那執法弟子上去說明實情,古玄不禁眉頭一皺,卻也鬱悶起來。
以他的經驗推測,韓末生多半拿了攤主的東西,要不然,一個築基期修士怎麽也不會得意兩個築基期修士。
隻不過韓末生二人一看就非同一般,還是宗門長老器靈子請來的客人;說不定和丹鼎宗之間有什麽關係,這貿然得罪似乎極為不妥。
但是如果偏幫二人,其他人可會心生異樣;如此一來,同樣是大大不利。
想到這裏,那古玄微笑看向三人說道:
“三位道友,此地不是合適地方,不如隨我去宗門駐地,我們好好的評斷一下如何;我保證,絕對公平公正。”
聽到古玄所言,韓末生微笑,軒詩也沒有說什麽;倒是那邋遢老者眉頭緊皺,這到了宗門駐地,恐怕就公平不了了。
這裏那麽多人,直接在這裏判定就可以了;哪裏需要,去宗門駐地。
“我記得坊市有一個規定,築基期修士如果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可以在鬥法場鬥法;不願意鬥法的,需要交出對方所要的東西。”
“我想用這個權利,要與這位道友鬥法。”
聽到邋遢老者如此一說,韓末生不禁點了點頭;軒詩在一旁差點笑出聲,這邋遢老者真是自尋死路。
如此一來,也變的好解決了;古玄對此自然也是同意的,反正不會出人命,即使輸了,頂多也就是賠一些丹藥罷了。
“三位道友請吧,鬥法場在東麵。”
“走。”
韓末生聞言和軒詩走了過去,邋遢老者緊隨其後;古玄則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畢竟築基期鬥法少見;而韓末生氣息古怪,他也想看看韓末生的實力。
至於其他的煉氣期弟子,那更是如此;能夠看到築基期修士鬥法,那可是極其罕見的;也好比較一下,看看築基期和煉氣期的差距。
與此同時,周圍的一些煉氣期修士也都往鬥法場湧去;不過片刻的功夫,鬥法場已經人滿為患。
他們想法都一樣,築基期修士平常都見不到;築基期鬥法,那更是千載難逢的良機;說不定機緣巧合,可以助他們實力更進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