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布陣
噬血靈陣,韓末生所知最強血道禁斷大陣;初始於人族與妖族大戰,是一些魔道修士收集精血所布置的陣法。
其陣法主要收集精血,附帶隔絕神識和幻陣;需要一件血道法寶壓陣,威力越強大,陣法也就越厲害。
上古時期的那場人族與妖族戰鬥,血道邪修動用的是一件先天靈寶;威力強大無敵,幾乎血祭小半妖族。
而正魔大戰顯然沒有這樣的陣勢,韓末生以血靈棺這件偽靈寶足夠了;尤其是血靈棺帶有空間屬性,作為陣法法寶足夠了。
巨大的地下洞府之中,韓末生將血靈棺放在地麵之上;隨後打開棺蓋,雙手快速掐訣。
隨著其不斷的掐訣之下,血靈棺之中的血氣被引導而出;一個個符文凝聚之下,沒多久便凝聚出了一個丈許大小的護罩。
護罩完美的將血靈棺包裹,但是並不妨礙裏麵的血液流出;而此時再次流出的血液仿佛觸手一般,不斷的在周圍凝聚符文。
這些符文並不是普通符文,而是仙界符文;其作用除了防禦之外,就是傳送。
這也是防止有高手來到這裏強行突破,到時候搶奪了靈寶,那不是得不償失;有這個符文在,防禦陣法破去的一瞬間,血靈棺就會被傳送離開。
當然,想要打破防禦,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防禦能量來自於血靈棺,隻要血靈棺之中血液不枯竭,幾乎就不會出現護罩破掉的情況。
這些觸手形成符文之後,並沒有停下;仿佛活了一般,不斷的向周圍蔓延;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幾乎纖細如絲,穿過土壤岩石,蔓延到地麵之上。
隨著達到地麵,這些血絲立刻不斷的散發血霧;一開始很濃厚,慢慢的就開始淡了下來。
如果有修士在裏麵展開神識就會發現,自己的神識被阻攔;就是結丹期,神識也放不了多遠。
幾乎在血霧散發之前,烈陽宗便已經開啟了護宗大陣;輕而易舉,將所有血霧阻隔在外。
而烈陽宗此次也是孤注一擲,將周圍所有中立宗門全部聚集在一起;直接叫囂正道,有本事就打過來。
叫囂歸叫囂,這規矩還是要守的;正道想要打過來,絕對不能夠動用元嬰期存在。
如果動用了,魔道就會派出元嬰期存在;這也是魔道為了消耗正道低中階高手,所想出的辦法。
雙方事先已經溝通過了,正道也同意不派出元嬰期存在;如此這般,烈陽宗和天水宗才敢如此。
其孤注一擲的辦法,無非是想讓正道放棄攻打他們;隻不過對於滅了幾個中小宗門,正道根本就不在乎。
看著不斷散發的血霧,烈陽真人突然有些後悔;他總感覺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麽簡單,這一次他們恐怕會得罪很多勢力。
蛇老怪最近那可是出了名,賣出了太虛劍訣,身上擁有數億靈石;現如今的修真界,不是想要打他注意的,就是沒有能力打他主意的。
烈陽宗和天水宗,同樣有這個想法;隻不過現如今關係到宗門存活,他們不會輕易拿蛇老怪動手。
不過此間事了,那就另當別論了;就算是不會滅了蛇老怪,最起碼也會將他丟給正道和魔道。
“這些血霧太詭異了,即使我元嬰期的修為在裏麵都受到了限製;能見度不足百丈,然而這血霧的範圍卻是達到了一百多裏。”
“蛇老怪在天魔坊市天寶商會拍到了血靈棺,那是血神宗的鎮宗至寶;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噬血靈陣應該是以血靈棺為陣基布置的。”
對於天水真人的驚歎,一旁的烈陽真人若有所思的說道;而聽到他的話,天水真人眼中異色一閃。
其剛要開口,烈陽真人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無論如何,這血靈棺和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就是蛇老怪身上的靈石,我們也沾染不得;我現在隻希望,我們可以安然度過此劫。”
“安然度過此劫,恐怕不太容易;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到時候真的出現什麽意外,至少可以保證我兩宗門還能夠傳承下去。”
傳承下去,說的簡單;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距離滅宗不遠了;沒有元嬰期長老存在,傳承又有什麽用。
“這是血道陣法,如此厲害的血道陣法,還真是挺少見的。”
“血嘯天道友,這是貴宗的禁斷大陣嗎?”
屍天穹看向血嘯天,滿是疑惑之色;畢竟如此厲害的禁製陣法,傳出去似乎有些不太好;即使再危難,也行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看血嘯天的樣子,似乎並不是;這讓屍天穹更加疑惑,估計正魔之戰過後,血神宗也不會放過烈陽宗了。
“這個禁斷大陣應該有特殊的法寶作為陣基,能夠如此做的,也隻有剛剛拍賣出去的血靈棺;如此一來,這個陣法恐怕與蛇老怪有些關係。”
“蛇老怪,如果真的和蛇老怪有關係,那肯定就是他在祭煉血靈棺;上一次炎魔突然出現,蛇老怪桃之夭夭,你們說,那蛇老怪是不是與炎魔有些關係。”
鬼怒神色變幻不定看不出是喜是悲;而聽到他的話,旁邊的屍天穹卻是若有所思,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一次蛇老怪如果再次召喚出炎魔的話;
正道那些家夥,恐怕就踏不進我們魔道區域了。”
“真是這樣的話,不知道是好是壞;總感覺,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屍天穹眉頭緊皺,神色說不出的怪異;無論是炎魔還是蛇老怪,似乎都成為了修真界的變數。
他們的出現,完全打破了平衡;要不是因為炎魔滅了魔道五百金丹高手,估計這一次的正魔之戰根本就打不起來。
而這一切的導火索,就是蛇老怪;現如今他又插足正魔之戰,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陰謀的話,那這場陰謀未免有些太恐怖了。
如此想著,眾人麵色不禁變換不定;顯而易見,如果蛇老怪隻是一個跑腿的,那必定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
這個存在可以操縱蛇老怪,可以操縱炎魔;催發正魔之戰,他究竟要幹什麽?
越想,事情便越恐怖;除了天魔子之外,其他人幾乎都不敢想;因為這樣繼續推算下去,恐怕也隻能請動化神期出手了。
魔道這邊人心惶惶,而正道也好不到哪裏去;剛來到中立區域,他們隻感覺自己對上了血神宗。
十多萬的修士軍團駐紮下來,短短幾日的功夫這裏便變成了人間仙境;一隊隊修士不斷的巡邏,各大宗門分別駐紮。
獸吼不斷,飛劍不停;氣勢之強大,宛如天兵降臨。
延綿百裏的血霧,讓他們一度懷疑中立區域的宗門是不是全部投靠了血神宗;要不然,怎麽會將烈陽宗附近布置成這個樣子。
然而現如今的情況就是,他們所要對付的修士都在這裏,人家叫囂著讓他們攻擊;如果他們拿不下這裏,就算是衝到魔道區域,那也是丟人現眼。
正道可不像魔道,他們對於自己的名聲那是很看中的;以烈陽宗為首的宗門如此不知死活的挑釁他們,在他們看來那就是找死。
“真不知道是誰給烈陽宗的膽子,居然敢叫囂我們正道;這一次如果不過去將他們踏平,我們正道還要什麽顏麵?”
天劍宗元嬰期長老東方白眼中充滿了煞氣,天劍宗連續損落長老和傳承弟子,幾乎讓所有天劍宗修士壓抑不住;他們可是厲害的劍修,什麽時候受到過如此屈辱。
其他宗門的元嬰期長老目光相對,自然可以感受到東方白語氣中的煞氣;最近一段時間天劍宗走背運,倒是誰到知道。
這個時候說什麽,似乎都不對;所以周圍的元嬰期修士,大部分都選擇沉默。
道門元嬰期長老古靈子神色莊重,看著眾人說道:
“這血霧如此詭異,很有可能是血神宗手段;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應該派
修士進去查看一下。”
“修士進入其中查看多有不妥,不如動用天機門修士進入其中查看;天機門傀儡術修真界聞名,以傀儡之身在裏麵應該可以減少大量損耗。”
“我天機門傀儡的確聞名修真界,但是傀儡沒有法術攻擊能力,也沒有神識查看;進入其中護衛可以,查看情況恐怕還需要禦靈宗修士。”
天機門的天機道人開口,其他人微微點頭;畢竟現如今主要的任務就是探查,要不然大舉入侵,誰知道裏麵什麽情況。
禦靈宗和天機門打頭陣,他們無所謂;反正出的戰鬥力都差不多,現在打頭陣,後麵壓力就會降低。
“禦靈宗和天機門防禦,我們其他宗門也都派進去幾個結丹期弟子;贈與防禦法寶和符咒,一定要將裏麵的情況探查清楚。”
“那就依古靈子道友所言。”
如此這般不過半日的功夫,十多個結丹期修士便已經聚集在一起;周圍有禦靈宗和天機門的修士,一方是幾個強大的妖獸,另一邊則是毫無生機的傀儡。
別看這幾個妖獸實力隻有結丹中期左右,但是他們不是速度快就是精通探查之術;進入其中,絕對可以起到大用。
至於另外的傀儡,雖說沒有任何生機,但是無論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非常強大;而且根本就悍不畏死,是最佳的盾牌。
“記住,你們的任務是進入其中探查,不是爭鬥;一旦發現強大存在,立刻返回。”
“如果發現特殊情況,立刻返回;我們需要知道的是裏麵的情況,任何人不準戀戰。”
“明白。”
十幾個結丹期修士進入其中,正道元嬰期修士隨時接應;雖說規矩不能破,但是小範圍出手還是可以的。
那些結丹期修士進入血霧之後,一個個護罩全開,那是異常謹慎;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謹慎漸漸的讓他們感覺到了白癡。
因為他們從進入之後,就沒有發現絲毫的危險;周圍除了血霧之外,連任何生靈都沒有,更別提攻擊了。
他們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很快便各自分開;隻是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沒有危險。
“不動手對付他們嗎?”
蛇老怪開口,麵帶疑惑之色;畢竟那是十幾個結丹期修士,如果滅了的話,也是不小的收獲。
隻是韓末生對此仿佛毫不在意,在其中打坐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現那些家夥一般;不過是十幾個結丹期修士,他是真的沒有放在眼中。
蛇老怪見此自然明白,韓末生是看不上這十幾個結丹期修士;雖然他想要留下那些
結丹期修士,但是萬一自己出手被感應到氣息,那就麻煩了。
所以其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夠靜心打坐;看著不斷散發出血芒的血靈棺,其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這些結丹期修士直接到了烈陽宗的護宗大陣旁邊;當他們看到裏麵守護的大量低中階弟子,頓時立刻轉身飛遁返回。
如此情形,讓一眾中立宗門修士奇怪不已;想要追擊,卻被烈陽真人攔了下來。
這些探查修士能夠到這裏,顯而易見是蛇老怪放水;如此這般說來,等到正道大舉進攻的時候,必然會發起致命一擊。
對於他們而言,這是好事;被人家探知底牌,有了應對之策,自然是對自己不利的。
接下來,輪到正道一眾修士鬱悶了;因為這些結丹期修士全部安然回來了,而回來之後的探查結果如出一轍,那就是他們暢通無阻,到了烈陽宗護宗大陣。
聽到這個消息,正道修士不但沒有任何喜色,反而全部露出陰沉之色;誰也不會傻到認為這層血霧是一個擺設,而這危險還是未知的。
如果貿然大軍入侵的話,很容易中人家埋伏;到了那個時候,不必要的損失不可避免。
“是不是我們想多了,那血霧就是阻隔神識,讓我們修士不能夠正確洞察周圍情況;當我們大舉進攻的時候,被他們從護宗大陣中不斷的攻擊。”
“這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魔道的手段同樣不弱;陰屍宗的煉屍大軍,鬼靈宗的萬鬼寂滅,天魔宗的煞丹。”
“如果將這三個放在血霧中,各位道友可以想想有什麽後果;我們的探子已經探查清楚,魔道就在我們對麵;一旦烈陽宗支撐不住,他們會立刻進入戰場。”
古靈子神色陰晴不定,這一次的正魔戰由他指揮;然而此時血霧的情況,卻是讓他不敢輕易動手。
毫無疑問,這隻要一攻擊,那就是大範圍群攻;填鴨式攻擊,有多少得損落多少。
“我們火靈宗可以摧動烈火旗,在前麵開路;隻不過這血霧區域太大,我們隻能夠保證一部分區域沒有血霧。”
火靈宗宗主火靈真君開口,他們火靈宗的烈火旗,對付這血霧完全不成問題;而且剛才他也試探過了,的確可以將血霧驅散。
隻不過隻有他知道,那是驅散;這些血霧仿佛擁有靈性一般,麵對火焰居然自行退開。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血霧還會吸收法力;也就意味著,法術攻擊在裏麵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就會自行消散。
他甚至可以預測,修士進入其中也會被吞噬法力;隻
不過,吞噬起來不那麽明顯罷了。
之所以這麽迫切的要進去,是因為這次正魔戰關係到他們火靈宗是否崛起;天劍宗兩個元嬰期損落,傳承弟子損落;這一次又派出大量精銳弟子,如果失敗而歸,那絕對百年不振。
而靠近天劍宗的火靈宗,就迎來了崛起的機會;說不定,可以蓋過天劍宗。
雖說這次來的弟子也不少,但是基本上都是炮灰;真正的精銳弟子,傻子才會朝正魔戰場上送。
本能的直覺,最近修真界不太平,還是老實點好;反正化神期存在,正道地盤不會有問題的。
火靈宗的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古靈子的認同;現如今血霧是的問題,如果問題解決了,那自然就安全了。
“血霧是一個大問題,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各大宗門所有火屬性修士聚集在一起;如此這般之下,不但可以集中攻擊,也可以隨時解決問題。”
“到時候,所有的修士多準備幾張火屬性攻擊符咒;在裏麵很有可能會出現大量煉屍,所以禦靈宗天機門的道友也要多多策應。”
“散修打頭陣,宗門弟子緊隨其後;結丹期修士隨時策應,這一次一定要一鼓作氣滅了烈陽宗。”
“如此攻勢之下,如果還滅不了的話,那我們就直接返回好了。”
“這一次我天劍宗一定要大開殺戒,讓我們知道我天劍宗的威名。”
各大宗門摩肩擦踵,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緊接著就是給弟子做動員,讓他們滿心仇恨,除魔衛道。
隨著密密麻麻的修士聚集到一起,所有人看著血霧即興奮又害怕;畢竟這血霧太詭異了,不安總伴隨著危險。
火靈宗修士聚集在一起,拿出自己的法寶法器;隨著法力的輸入,頓時一陣陣火浪施展而出。
其火浪所過,血霧紛紛退開;而這些火靈宗修士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衝進其中。
火靈宗的法術不弱,其他火屬性修士的法術威力同樣差不到哪裏去;再加上火屬性攻擊威力大,又很常見所以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修士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