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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療傷

  「如果我有能力的話,肯定不會讓小萍去經營飯館,每天起早貪黑還賺不到多少錢。」張錦扶著牆壁坐了下來,語氣中有些自責的味道。 

  聞言江易看了他一眼,笑道;「並不一定錦衣玉食才是幸福的生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幸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道路,這個世界也有無數種屬於每個人的活法。你疼愛小萍我明白,可是並不一定要給她設下一條既定好的路。我相信小萍現在也很幸福,因為她有你這麼個疼愛她關心她的哥哥。」 

  江易對付幸福的定義很簡單,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有自己喜歡的人,並且能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奮鬥,這就是最幸福的事。一個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夢想。 

  張錦看了江易一眼,道;「江兄,你是江族之人,你能告訴我究竟要有多強的實力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么?究竟要有多高的地位才能讓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不受傷害。」 

  張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寫滿了憧憬與茫然,這種眼神十分矛盾,彷彿他既在希望著什麼,可還沒等他想完就又感到了絕望。這種矛盾的心理出現在一個只有二十齣頭的男孩眼中,的確是讓人有些費解。[ 

  聞言江易敲了敲桌面,道;「你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因為這沒有一個確定的局限。沒人知道這個世界上實力最強的人是誰,或許若是你能夠達到陣道第一人的境界才能知道。但是並不一定要絕強的實力跟萬人之上的地位才能做到你想要做的這一切,你想要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就努力去爭取,有時候最大的幸福往往不是你究竟有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而是你努力去爭取了,過程往往會比結果更讓人心動。你想要保護你的愛人,你的家人,那就踏上一條通往強者的路,每個人都不是憑空變得強大,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 

  「想到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張錦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片刻點頭道;「我明白了江兄,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只不過卻被我想的太複雜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想要保護的人,其實只能由我自己去實現。」 

  江易笑了笑;「不要去管這個世界多複雜,也不必去想有多少強者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世界是一直在變動的,每一天都會有無數人死去,有無數人出生。每個人都可以創造一個時代,就看你想不想去做了。如果你選定了一條路,那麼整個世界都會為你開路。追尋變強的道路永無止盡,自古以來也沒人能夠說明白究竟這個天下的最強之道究竟是什麼,我們都是在這條道路上攀爬探險的人,不必理會結果究竟是什麼,至少我在這條路『摸』爬滾打的很快樂,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不去嘗試又怎麼知道他的精彩呢?」 

  江易說這番話並不是開導張錦,而是在說他自己。他現在就是那無數追尋大道的一員之一,沒人知道陣道的極限究竟在哪裡,大帝就是頂級了么?顯然不是。陣道第一人就是頂級了么? 

  或許,或許也不是。沒人可以說得清,可這就是它的魅力,未知往往才是最刺激的。這就像是一個遊戲,從沒有人走到最後一關,不會玩的遊戲才最好玩。 

  頓了頓,江易指了指張錦的腿道;「你的腿怎麼了。」從張錦進門的一刻江易就關注到了他的左腿,只不過小萍在的時候江易一直沒問,他知道張錦肯定是受了什麼傷,若是被小萍知道的話肯定會擔心,所以江易等小萍走了之後才問及此事。 

  果然,在聽到江易的話后張錦四處看了一眼,在確定小萍不在這裡之後才苦笑道;「不怕江兄笑話,今天我去幹活的時候跟人發生了點衝突,這腿是被人打的。不過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沒想到江兄眼力如此好。」哪裡是江易的眼力好,只要多注意一下的都會看得出張錦左腿的異常,而且從他的語氣神態來看,這些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小萍知道的,而且張錦說這是被人給打的,就更加讓江易想要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罷江易身子朝後靠了靠,道;「小萍在做飯,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出來的,把你的褲子擼起來我看看吧。」 

  江易對張錦也有些好感,反正自己是住在人家裡,替人看看傷勢也不算什麼,雖然他並不是一名醫生,但對於一些普通人的小傷還是右把握治好的。 

  只不過張錦的表情看起來卻有些為難的模樣,眼珠左右轉了幾圈,彷彿有些說不出口的苦楚。江易何其睿智,一眼就看得出張錦隱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這些事情恐怕小萍都不知道,是他一個人在默默的扛著,因為他怕小萍之後會擔心。 

  「放心吧,沒人會知道。」江易一語道破了張錦的顧慮。 

  聞言張錦抬頭看了江易一眼,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做什麼決定,許久才點頭道;「江兄,你是大家後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你能如此對我是我張錦前世修來的福分。」 

  張錦知道自己跟江易之間的差距,但像他這種卻又是十分堅強的,小麥『色』的肌膚還流淌著汗珠,告訴別人他幹了多重的活,而且還承受著不為人知的苦痛。 

  江易微微一笑;「再說這些話就疏遠了,快點吧。」 

  聽罷,張錦點了點頭,旋即在江易的註釋之下緩緩提起了褲腿,當褲子被褪到腿肚子的時候,江易的目光漸漸凝重了一些,而當到膝蓋的時候,江易的眼神中已經滿是冰冷與憤怒。 

  只見張錦的小腿腿肚子處被人用不知是木棍還是什麼東西打的烏青血紫,腫起了高高的一大塊,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破了皮,几絲鮮血朝外緩緩流淌。而再到膝蓋的地方,張錦的膝蓋深深凹陷下去了一大塊,那竟然是被人用硬物生生將骨頭給砸碎了,怪不得張錦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此刻他的左腿可以說已經斷了,他是憑著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看起來沒問題,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不讓小萍傷心。 

  江易看了看張錦臉上的汗水,今天的天氣還算涼爽,若是幹活流的汗的話,此時早就被涼風給吹乾了,可張錦的汗水卻一直在向下流淌。因為那不是累的,而是疼的! 

  刺骨之痛,最大的疼痛莫過於骨頭碎裂,很難想象張錦一個普通二十歲的少年怎麼能承受這種碎骨之痛,恐怕就算是江易自己被人打碎了骨頭也很難這麼鎮定,有此足以見得張錦的毅力之強,甚至比一些高級別的陣師還要強大。 

  因為張錦知道,若是小萍知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會哭成一個淚人,而他又絕不想讓小萍傷心,才一直忍到了現在。[ 

  「這是誰幹的?」江易抬頭看了他一眼。 

  「跟我一起幹活的幾個人,沒事江兄,也有我的問題。你說的很對,如果自己不強大的話,根本沒辦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去訴苦。」 

  張錦臉『色』蒼白,巨大的疼痛讓他幾度要昏厥過去,那被砸碎的膝蓋骨凹陷下去的一塊,此時已經泛出了血『色』,這說明骨頭的碎片已經刺穿了他的血管,如果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他膝蓋這附近的血管經脈就會因為堵塞而壞死,到時候再想治好的話就很難了,畢竟江易不是一名醫生。 

  聞言江易輕嘆口氣,張錦的『性』格跟他有些相像,都是不愛朝別人訴苦,有什麼喜歡自己往肚子里咽,江易看著張錦,彷彿看到了前一世的自己。想罷江易道;「先不說這些了,我幫你把傷治好,待會若是疼的話盡量忍一下,若是被小萍聽見的話可能會跑出來看的。」 

  江易很清楚張錦怕什麼,小萍就是張錦的心頭肉,他不希望小萍看到自己受這麼重的傷。 

  張錦有些激動道;「江兄,我……」 

  「好了,先別說話,忍住。」 

  不等他開口說完,江易的手掌已經放到了張錦的膝蓋上,一道精純的陣元力從他掌心沒入張錦的體內,陣元力是一個人能夠吸取天地精粹從而掌握力量的門檻,一名陣師若是受了傷的話,即便不用丹『葯』醫生的治療,憑藉陣元力的自我修復作用也能很快將自己復原。 

  越強大的陣師自我恢復能力就越好,甚至到達了一定級別的陣師,斷頭斷手也能迅速再生。 

  當江易的陣元力沒入張錦體內的瞬間,張錦身軀一顫,緊緊咬住了牙關。這是江易的陣元力,張錦肯定不能融洽的吸收,陣元力在其體內游竄,在被刺穿的血管與骨頭之間穿梭,不斷修復著張錦碎掉的骨頭與破裂的血管。 

  江易的陣元力高達二十四級,所以治療張錦的傷勢綽綽有餘,很快,張錦凹陷下去的膝蓋骨便重新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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