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賣方子
“好的。”於涵應道，然後低頭專心烤著肉串，飛燕則在一旁烤著餅和魚。
“您的肉串，拿好。”過了一會兒，於涵從烤架上拿了十串烤好的肉串遞給了剛才那名婦人。
婦人接過肉串，然後轉身向前走去。
隨著肉串的香味飄散四周，陸續有人上前買肉串，或是烤餅，這些人當中有很多人都是昨天買過了，嚐著確實好吃，所以又來買了。
至於烤魚，自然也是有人買的，昨天大部分人是抱著占便宜的心態買的魚，目的是為了賺賠償的那四兩銀子。
但今天不一樣，那烤魚雖然貴了點，但確實是好吃，而且真的是一點腥味也沒有，甚至有那不差銀子的富戶聽聞了消息特意派家裏的小廝過來買。
可以說，於涵昨天的那一招，直接把自家烤魚的名氣打了出去。
於涵看著手裏越來越多的銀子和銅板，笑的合不攏嘴，大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顯然是心情極好。
可惜，這份好消息並沒有維持多久，於涵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燒烤攤的兩個人，嘴角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你們又來幹什麽？”於涵麵無表情看著常風和姚昌出聲問道，這兩個人一來，把她的顧客全嚇跑了，想到這兒，於涵看向常風和姚昌的目光更加的憤怒。
一旁的飛燕也停止了手裏烤魚的動作，然後不動聲色的把於涵護在了身後，一雙黑眸滿是警惕與防備的看著常風和姚昌二人。
於涵看著擋在她麵前的飛燕，眼神瞬間變的溫和，然後上前把飛燕推到了自己身後。
“放心，沒事的。”於涵轉頭看著一臉擔憂的飛燕安撫道，兩個弱雞而已，她還沒放在眼裏。
或許是被於涵眼裏的自信給感染了，飛燕不再上前，隻是依舊站在於涵身邊，呈防禦姿態。
“於姑娘，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姚昌嘴角含笑的看著於涵出聲說道，他雖然自身武功不行，但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於涵旁邊的丫頭是個會武的，而且武功還不低，看樣子這個於涵身上果然有秘密。
“飛燕，你看好燒烤攤，我去去就回，不用擔心我，你的任務就是把咱們今天帶來的肉串，魚和餅都賣出去。”於涵轉頭看著飛燕囑咐道。
“可是。。。”飛燕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於涵，她實在不放心讓姑娘一個人去。
“沒有可是，你要相信你家姑娘我的實力。”於涵笑道，眉眼間滿是自信，向來隻有她欺負人的份，還沒人敢欺負她呢。
然後，飛燕隻能再一次看著自家姑娘跟著別人走遠，雖然知道會有暗衛跟上去護著姑娘，但她畢竟不在姑娘身邊，所以還是會有些不放心。
但姑娘交代的任務還得完成，所以飛燕隻能再次打起精神，露出笑容，接著賣肉串。
“這姚少爺和常公子剛才那賣肉串的小姑娘幹嘛啊？我看他們兩個昨天就找過那個小姑娘了。”人群中，有人看著旁邊的一男子出聲問道，為防怕人聽見，還故意壓低了自己的音量。
“八成了看上了那小姑娘手裏去魚腥味的方子了，姚家名下那麽多的酒樓，有了這個方子，每年得多進賬多少銀子。”旁邊的那個男子小聲得到。
“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就是可憐了那小姑娘了，好不容易手裏有個方子出來擺個攤養家糊口，還被姚家給盯上了。”剛才那人恍然大悟道，說到最後語氣裏滿是同情之意。
“唉，誰讓人家姚家家大業大呢，還和知縣關係好，不是咱們平頭百姓能夠惹的起的。”旁邊的男子歎息了一聲然後出聲說道。
另一邊，還是昨天的那個包廂。
“這位公子，我昨天回去想了一下，既然你這麽想買我手裏的方子，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於涵看著姚昌出聲說道。
她昨晚回去確實想過了，姚昌既然能成為錢和縣的首富，手裏的鋪子自然是不少的，地裏種的那些西瓜還有一個多月就熟了，正好可以通過姚家，幫自己賣出去。
“什麽條件？”姚昌看著於涵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這小姑娘不會又要獅子大開口吧。
“再過一個多月，幫我賣西瓜。”於涵看著姚昌出聲答道。
“西瓜？什麽東西？”姚昌表示很懵，他作為姚家的下一任接班人其實腦子還是很好使的，不然也沒法幫自家老爹管理這麽大的家業，可怎麽一遇到這個小姑娘就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呢。
一旁的常風也有些疑惑的看著於涵，他今天之所以會和姚昌一塊過來，是因為對這小姑娘的真實身份有所懷疑，現在聽到這小姑娘說西瓜，他也有點好奇了。
“自家地裏種的一種水果，等一個多月後你就能見到了。”於涵看著姚昌答道。
“所以我不僅得花錢買你手上的方子，還得利用我姚家的鋪子替你賣水果？”姚昌看著於涵氣極反笑道，這小姑娘的如意算盤打的挺好啊。
“錯了，還得加上一條，方子雖然賣給你了，但我自家還得用，畢竟我還得指著這個方子賺銀子養家糊口呢，反正條件我都說了，接不接受隨你。”於涵一臉無所謂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姚昌出聲說道，她確實這個姚家大少爺一定會同意的，畢竟，他們姚家其實並不虧，還是賺的。
“合計著我姚家買你的房子方子你還接著用，拿我們姚家當冤大頭啊？”姚昌無語了，都說他姚昌會算計，真應該讓那些人好好看看這小姑娘，這才是真正的會算計，好處全讓她給占了，一點損失沒有不說，自己還得給她銀子，還得幫她賣什麽西瓜。
“你當然也可以選擇不接受我說的條件。”於涵一臉淡定的出聲說道。
“………”姚昌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平生第一次，他居然拿一個小姑娘沒辦法。
一旁的常風看好友吃癟，並沒有如昨日一樣有些幸災樂禍，而是眉頭緊皺，顯得心事重重。
越接觸，越能發現這小姑娘身上的疑點，明明是他和姚昌找上的這小姑娘，卻從見麵開始，就讓小姑娘就處於主導地位，讓姚昌不得不順著她的意願行事。
於涵自然感覺到了一旁常風審視的目光，然後回了常風一個燦爛之極的笑容，疑心我的身份也沒有用，你也查不到。
不得不說，赫連煜那家夥底下辦事的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不然怎麽可能一個侯府的孫少爺會一點也查不到自己的真實身份。“本少爺接受你的條件。。”姚昌在心裏權衡了利弊以後出聲說道，隻是還是臭著一張臉，顯然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並不好。
此刻的姚昌並不知道後來的自己有多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接受這個看上去並不合理還很吃虧的條件。
“那就拿銀子吧，一千兩，然後我把方子寫下來給你。”於涵看著姚昌說道。“一千兩。。。你個小丫頭還真敢要。”姚昌看著於涵似笑非笑道。
“我相信有了我的方子，以公子您這麽聰明睿智的頭腦，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把這一千兩銀子賺回來了吧。”於涵看著姚昌笑道，一副我已經要的很少了的表情。
“那就借你個小丫頭的吉言了，不然本少爺可就虧大了。”姚昌看著於涵笑道。
小六，給她銀票。”姚昌轉頭對著身後的名叫小六的小廝吩咐道。
”是，少爺。”小六應道，然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不情不願的遞給了於涵。
於涵則眉開眼笑的接過小六遞給她的那一千兩銀票，不錯，又賺了一千兩。
“可以給我紙和筆了，我把方子寫下來給你。”於涵出聲說道，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笑容。
可能是因為賺了銀子高興的原因，這次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真誠了很多。
“小六，去給這丫頭拿紙筆過來。”姚昌轉頭看著小六出聲吩咐道。
“是，少爺。”小六應道，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不大一會兒，小六拿著筆和紙走了進來，然後把紙筆放在了桌子上，又退回到了姚昌的身後。
於涵也不墨跡，拿起筆就在紙上開始寫來起來，此刻她非常的慶幸自己前世跟著奶奶練過很多年的毛筆字，不然今天恐怕就要丟人了。
一旁的常風看著於涵寫下的字，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之色，這小姑娘小小年紀字卻寫的這麽漂亮，而且字跡之中隱隱有種霸氣，很有自己的風骨。
“你字寫的很好。”常風突然出聲說道，語氣真誠。
“謝謝這位常公子的誇獎。”於涵抬頭看了常風一眼出聲說道。
不大一會兒，於涵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好了，方子我已經寫好了，可以讓我走了吧？”於涵起身看著姚昌說道，小臉上滿是笑容。
“小六，送這丫頭出去。”姚昌出聲吩咐道，他此刻顯然也不想看到這小丫頭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礙眼極了。
“是，少爺。”小六應道，語氣裏滿是恭敬。
“姑娘，請吧。”小六看著於涵出聲說道，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東西。
“那姚少爺，常公子，我就先走了。”於涵嘴角含笑的說道，說完跟著小六走出了包廂。
於涵離開後，姚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常風，我明明達到了目的，可為什麽心裏感覺這麽憋屈呢？”姚昌臉色難看的看著常風出聲問道。
“那個於姑娘絕對不簡單，她先發製人，掌握了主導權，你剛才完全是被她牽著鼻子走。”常風看著姚昌出聲說道。
“不過好在，方子你拿到手了。”常風餘光看著桌子上的那張剛才於涵寫下的方子又出聲說道。
“是啊，有了這張方子，我們姚家的那些酒樓又可以多一些招牌菜。”姚昌也看著桌子上的那張方子出聲說道，想到年底又能多進賬的銀子，他的心情才微微緩和了一點。
相比姚昌此刻的鬱悶，於涵此刻的心情那是非常的好，好到送她出來的小六都看不過去了。
“小的就送於姑娘到這兒了，您慢走。”小六站在酒樓門口看著於涵出聲說道，語氣硬邦邦的，顯然是不待見於涵。
“那我就先走了。”於涵說完，抬腳邁過了門檻，向前走去。
看到於涵走遠，小六趕忙轉身往樓上走去，他就沒見過這麽囂張臉皮又厚的小姑娘，想起來就生氣。
“飛燕我回來了。”於涵回到燒烤攤跟前看著飛燕一臉笑容的出聲說道。
“姑娘，您回來就好，您這麽高興，是發生什麽好事了嗎？”飛燕看著於涵嘴角含笑的問道，她剛才就看到自家姑娘一臉笑容的往回走。
“當然是有好事了，等咱們回家了我再和細說，先專心賣肉串吧。”於涵看著飛燕出聲說道。
“好。”飛燕一臉笑容的應道，她也知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
“肉串！好吃的肉串！大家快來嚐一嚐！！！”於涵出聲吆喝道，一旁的飛燕則專心的烤著魚。
“給爺來一百條烤魚。”一個看起來明顯是縱欲過度，眼睛下麵滿是青影，走路還有些虛浮的男子突然走過來出聲說道，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看著於涵和飛燕。
這兩個小妞長得真漂亮啊，尤其是左邊那個，雖然看起來年紀小了點，但長的是真好看啊，這要是搶回家，養個幾年，然後。。。在。。。想到這，王強看向於涵的目光越發的火熱。
“一百條烤魚我們這裏沒有，還有你再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於涵抬頭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王強出聲說道，敢打她的主意，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你知道爺是誰嗎？就敢這麽對待爺，爺告訴你，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王強有些惱怒的看著於涵出聲說道，說到最後，語氣裏滿是囂張與狂妄。
“姑奶奶我管你是誰，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於涵語氣冰冷的看著王強說道。
一旁飛燕的神色也冷了下來，眼裏滿是寒意，這個男人是在找死。
“來人，把這個小丫頭和她旁邊的那個女人都給爺帶回去，爺要好好管教管教她們。”王強轉頭一臉憤怒的對他身後那些小廝模樣的人說道。
“是，少爺。”那些小廝語氣恭敬的應道，然後上前就想抓於涵和飛燕，那熟練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找死！！！”飛燕怒道道，然後衝了出去，給了走到最前麵的小廝一腳，頓時就把那名小廝踹的吐血倒在了地上。
然後沒過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小廝全都七扭八歪的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就憑你們，也想傷害我家姑娘。”飛燕把於涵護在身後一臉憤怒的看著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那些小廝，如果不是顧及著不能當街殺人，她早全都把他們給殺了。
“你們。。。”王強有些驚懼的看著飛燕和於涵，他怎麽也沒想到他帶來的一群小廝轉眼間就被打趴下了。
想到這兒，王強一臉憤怒的看了地上的那群小廝一眼。
“一群廢物！！！連一個小娘們也打不過。”王強怒道，心裏卻有些發慌，直覺告訴他應該立馬離開這裏，卻不甘心就這麽灰溜溜的逃走。
“飛燕，讓開。”於涵突然出聲說道。
飛燕聽到後讓開了路，然後於涵向王強所在的方向走去，眼裏滿是寒光。
“你別過來，別過來。。。爺可是姚家的表少爺，你不能動爺。”王強看著於涵一臉恐懼的出聲說道，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向後退去。
“你剛才說，你是姚家的表少爺？”於涵突然語氣莫名的看著王強問道。
“對啊，爺可是姚家的表少爺，害怕了吧，識相的就跟爺回去，等你大點，爺還能讓你做個姨娘。”王強看著於涵，恢複了他囂張的本性，以為於涵聽到他的身份後害怕了。
“跟你回去可以，那在那之前，我得做件事。”於涵慢悠悠的說道，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她的右腳，往王強的某處部位狠狠地踹去。
“啊。。”王強忍不住慘叫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臉色也瞬間變的慘白無比。
旁邊路過的男子們更是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仿佛於涵剛才的那一腳是踹在了他們身上，看著於涵的目光滿是驚懼之色，狠，實在是太狠了。
“好了，現在我可以跟你回去了。”於涵看著王強一臉笑容的出聲說道。
這個不知是姚昌的表弟還是表哥的人渣居然敢當街調戲自己，自己不去他家裏要點精神損失費怎麽行呢。
“………”周圍的人齊齊無語，姑娘，你把人王家的少爺弄成了這樣，還敢去人家家裏，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姑娘，我陪您去。”一旁的飛燕趕忙上前出聲說道，她不能讓自家姑娘一個人去，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放心吧，這種場合怎麽能少的了我們家飛燕呢。”於涵轉頭看著飛燕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