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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性格問題(第四更)

  馮媛說徐寶的性格,一點沒說錯。 

  徐寶以前是渾渾噩噩的,讓他做點什麼事情,他總是猶豫,說明了一個問題,他的行為和性格受環境影響。 

  環境指的不是自然環境,是人文環境和政治環境。 

  馮媛沒來的時候,徐寶的布局很小,僅僅是為了自己一點收入,想要日子過得好一些。 

  可是當馮媛到來,徐寶隨著馮媛能呆的時間變長而改變,他不僅僅是有了奮鬥的目標,也知道身後有了依靠和寄託。 

  因此上一次馮媛走了之後,徐寶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誰燒了架子,哪個在整個京城小偷的上面出招了。 

  他全能應對,他還可以把所有的資源利用上,把後手安排出來。 

  估計楊恩繼費盡心思想到死都想不出來,他的對手徐寶的厲害程度和一個女人有關,只要遇到那個女人,徐寶的智商就噌噌往上漲。 

  去了一趟京城,就安排下了一系列的後手。 

  馮媛了解自己的老公,正如太爺爺所說,徐寶性格有缺陷,所以需要一個非常強的女人在背後支持才行,是的,僅僅那種存在感的支持,其他的不用。 

  太爺爺說過,當徐寶覺得自己的身後穩固的時候,他所能爆發出的能量是嚇人,哪怕他所認為的穩固並不是真的穩固了,能提供穩固的人也沒做什麼,那也可以,反正他就覺得穩當了,就不怕了。 

  今天馮媛就見識到了,徐寶到了京城一次,把禁軍老兵給收納了很多,把店也買了一個,還和東市的人達成了協議,包括城西小樹林那裡,以及管人家要參與過和契丹戰爭的將士的事情。 

  全做了,而且很輕鬆,包括知道了戰報后的進一步布局,根本沒去多考慮,刷刷刷便寫下來送給趙禎。 

  原因很簡單,自己來了,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可以呆上十天的事情后,估計自己這個老公會瘋了一樣地布局。 

  若自己沒來,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估計他就會縮在上崗村,帶著四百多個寶寶們玩遊戲,或者給寶寶們唱兒歌什麼的。 

  反正他就不會再露出鋒芒。 

  馮媛如是想著,愈發幸福,因為自己的男人依賴自己,依賴也是一種愛,同時自己的男人並不弱,只是看自己在不在。 

  能夠為一個男人提供避風港,提供一個安全的保障,估計所有的女人和自己一樣幸福吧? 

  「老公,我想吃紅燒鯉魚。」不等徐寶回話呢,馮媛撒嬌地說道。 

  「紅燒鯉魚?紅燒?鯉魚?咱這糖都是雜糖,不純,我其實想要點冰糖,你會提純不?」徐寶順著馮媛的話說。 

  「用木炭提呀?還是用石灰?或者是磷酸?石灰是最快的,但是純度和提取物並不純,磷酸是最好的,可是咱們得先做磷酸,木炭呢,這個可以過濾很多雜質,可是需要多次提純,提純后的糖漿還是不夠純,經過二次或多次結晶,過濾、脫色,才能有冰糖,輔助工具是線,這叫多晶冰糖。」 

  馮媛簡單地說了一下各種工藝,說深了她怕徐寶生氣,因為徐寶不專業。 

  徐寶哆嗦了一下,因為聽到了『磷酸』二字,他此刻一聽到化學的名稱就頭疼,真的,一點不瞎編。 

  「那磷酸的就算了,不好弄。」徐寶想了想說道。 

  「好弄,咱們有磷,加熱它,進行氧化反應,然後再用硫酸去反應,就做出來了。」馮媛很隨意地說道。 

  徐寶:「……」 

  然後他說:「把磷放在水裡,直接倒硫酸里是不是就可以了?濃~硫~酸遇到水直接幫著加熱,然後反應了就。」 

  這下馮媛:「……」 

  她必須承認,徐寶很有想法,可是如此做實驗,一百個學化工的,最後能活下來一個都得看運氣。 

  自認為扳回了一程的徐寶挺挺胸,說道:「就是先石灰水過濾,然後用木炭,什麼酸的不用,糖就是應該甜,你給弄酸了行么?對不?」 

  「夫君好有才華,妾身佩服。」馮媛還能說啥,跟著捧吧,還糖變算,那得是發酵工藝。 

  「除了這個糖,我覺得更好的東西是鯉魚,你知道嗎?根據我的研究,我發現吃鯉魚乾可以治療失眠,尤其是冷水區域的鯉魚,不是黃河的,你比如說之前提過的東北地方的渾河、黑龍江,牡丹江,圖們江,烏蘇里江,嫩江,鴨綠江,那裡的鯉魚都非常好。」 

  徐寶開始說起鯉魚來。 

  馮媛輕咬著嘴唇,眼珠子轉轉:「這個時期的鯉魚也不值錢啊,我從沒聽說過鯉魚能治療失眠」 

  「值錢,不但能治療失眠,還能治療心悸呢,牛黃、硃砂你知道不?鯉魚與它們有異曲同工之妙,明天我拿出來五千貫,收鯉魚,就在咱們和契丹的邊界收,咱們的不要,不好,必須是契丹的。」 

  徐寶堅持自己的想法,而且還說出了其他的功能和購買方式。 

  這下馮媛懂了,懂自己的太爺爺說的話了,果然啊,給徐寶一個穩固的後方,徐寶就會瘋起來。 

  現在是冬天,去買契丹的鯉魚,契丹那邊的河一律冰封,先不說鑿冰多費勁,就算是可以鑿幾個窟窿下網。 

  人家魚冬天活得好好的,調整完了,這邊一開口子,氧氣進去,本來活動量低的魚就過來喘氣,原來都冬眠狀態的也活過來了。 

  這邊收完鯉魚,那邊的河又凍上,裡面的冬眠的物種受不了啊。 

  就跟一個人說睡八個小時,人家睡了三個小時,剛剛進入深度睡眠,你給喊醒了,問人家做夢沒?當然做夢了,人睡覺就做夢,只不過深度睡眠第二天起來會忘記。 

  問完了,你告訴人家,你再睡五個小時吧,一樣的。 

  那能一樣嗎? 

  「你打擊人家的漁業有用嗎?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東~北區域河流有多少魚?你別說是五千貫,你拿出五千萬貫,你也破壞不了人家的整體河流魚類生存環境。」 

  馮媛搖頭,不支持,純粹是扯淡。 

  徐寶看著對面還沒用雪洗完澡的三個人,說道:「上崗村旁邊有洧水溝,上崗村向北的那兩個村子周圍沒河,洧水溝里有泥鰍,有人運來一車車的糧食,說專門換取洧水溝的泥鰍,那一車車的糧食加起來超過一萬石啊,據說只是開始,後面還有五十萬石的糧食,因為這個泥鰍可以治療癆病。」 

  說到這裡,徐寶就不出聲了。 

  馮媛一雙美目眯起來,長長的睫毛更顯眼,她輕聲問:「五千貫買什麼東西去交易?」 

  「冰糖,砂糖經過又結晶后的冰糖,那首歌咋唱來著?哦,是,鴻~雁~~~天~~空~上~對~對~排~成行~~~江~~水~~長~~秋~~草~~黃~~~草~原上琴聲憂~~~傷,哦錯了,是,都說冰糖葫蘆酸,遼興宗他掌大權,歲歲年年宋供錢,一代帝主史記傳……」 

  徐寶把詞給改了,但意思卻表達出來。 

  他提起的是遼興宗,耶律宗真、耶律只骨。 

  馮媛一瞬間身子都軟了,這才是自己的男人,契丹現在有點太穩了,但是內部卻並不和諧,尤其是民間民生,極為困苦,加上其本身有囚母之逆,他又尊儒術,這使得很多人注重孝道。 

  所以自己的男人寶寶要攻其一缺,攪動有河和沒有河的人之間的爭鬥與仇恨,用得還是新的冰糖,而且聽他唱的東西,第一個可不是冰糖葫蘆,而是鴻雁。 

  別人或許不明白,然,自己懂,鴻雁不是鴻雁,是思鄉曲,那麼兩國交兵,思鄉曲是什麼?是四面楚歌。 

  就是說自己的老公要打宣傳戰了,他一定會寫很多首歌給契丹宣傳。 

  果然啊,你給他一個後方,他就會給你拉起一個戰場,作為女人,太有成就感了,讓男人因自己而奮進,而這個男人也只有自己了解,他跟任何一個女人說同樣的話,對方都不會知道是什麼意思。 

  「老公,人家渾身無力,想要躺下被按摩呢。」馮媛臉色微紅地說道。 

  「昨天晚上不是按過了么?」徐寶沒想那麼多,他滿腦子考慮東~北歌,隨意就回了一句。 

  「昨天我還吃過飯了呢,我要吃紅燒鯉魚。」馮媛覺得現在把徐寶舉起來砸到冰里撈魚正合適。 

  徐寶反應那是相當快了,連忙把馮媛給提溜起來,一扭身就背在後面,邁開大步往回走,邊走邊說:「我說我這怎麼覺得差點啥呢,渾身是力氣呀,你不提醒我還不知道呢,我這是病啊,得治,給別人按摩就對了。」 

  「那你要怎麼感謝我呀?」馮媛的嘴在徐寶的耳邊輕輕動著問道。 

  「好好按摩,全身的,絕對差不了,有病治病,沒病強身,還能愉心。」徐寶步伐更大了,急呀。 

  「寶郎,可算是找到你了,快,程醫生要不行了,有出的氣,沒進的氣,快呀,救命啊。」徐寶正飛奔呢,一個村裡的人嗖的一下子出現,根本不管被嚇到的兩個人,焦急地喊道。 

  徐寶、馮媛:「……」 

  「我去看,你回去取葯。」徐寶把馮媛放下,說道。 

  馮媛突然笑了,雖然她知道別人生病她笑是很不好的,但她就是忍不住,然後她就跑了,回去拿葯,對方呼吸系統問題,一個是嗓子、氣管、支氣管的問題,另一個是心臟問題,至於說肺子出問題,那不可能,除非是突然受傷。 

  她得回去選葯,甚至還要把手~術~刀拿來,不行就切開,後面怎麼縫合先不管。 

  「走吧,我看看他怎麼就出不來氣了?」徐寶這一刻想用拳頭給人按摩了。 

  ****** 

  好了,更完了,明天還是四更。哦,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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