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形勢急轉直下
說到底,他是人,不是神。別人可以從他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那些東西,可是他呢……他自己呢……雖然擁有著這世間至高無上的權力,可是他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他也有自己的追求。比如,喜歡的女子。
他喜歡的女子,不要很漂亮,但是一定要每天都很開心。
他不能給她什麽諾言的保證,但是會盡力的守護著她的每一天。
如果有一天,他不想當皇帝了。希望她也跟著自己,一起到處流浪。
“咳咳……”風斂軒一隻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猛的輕咳了起來。這些人的吵鬧聲,讓他的心裏驀的愈來愈煩躁起來了。他不想繼續跟他們這樣耗下去了,所以他才假裝……
身旁的貼身太監會意,連忙扯起尖細的嗓子,大聲的向底下的那幫大臣宣道,“皇上偶感風寒,身體抱恙,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黃色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杜月淩這才恨恨的甩了下官袍,瞪了霍武一眼。好不容易來了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來說服皇上迎娶皇後,結果……被這跳出來的死胖子給攪黃了。
霍武同樣鄙視的剜了杜月淩一眼,傲嬌的仰起頭,從鼻孔裏輕哼出聲來。難得今天睿王爺那個祖宗沒有來上早朝,結果被這窮酸樣的老禿驢給害了。難怪古語說,書生誤國啊。這話說的那陣勢一點都不假啊。
“哼!”
“哼!”
……
這倆人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重重的將官袍一甩,便各領著他們身後的那一列人,離開了。
風斂軒退朝後,聽太監說,風南洛好像生病了,於是他換了一身衣服,偷偷的溜出宮去,往睿王府的方向而去。
王府這邊,錢樂樂卻是無比鬱悶,無比憤怒,她雙手叉腰,指著坐在對麵涼亭裏的那一對所謂的“壁人”,心裏那個恨啊。
話說,自從那日她當麵說出風南洛是Gay的事情後,這家夥就開始了他瘋狂的報複。
在飯廳、在花園、在客廳……凡是她錢樂樂出沒的地方,這廝總要拉著沐婉詞的手,然後這小倆口總會當著她這個外人的麵,表演些惡心不死人的嘔像劇場麵來,就差讓她直接來欣賞他們小倆口現場直播的OOXX的畫麵了。
俗話說的好,解釋等於掩飾,那掩飾就等於解釋了。對於他的這一番舉動,錢樂樂當初那是看的相當開的。
風南洛這麽賣力的當著她的麵表演著這些紅果果的舉動,不就是就想像她證明,他不是Gay,他喜歡的是女人。
畢竟嘛,這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嘛,百姓思想不是很開放,更何況風南洛還是堂堂的王爺。這家夥好麵子,被她戳穿了他同性戀的本質,他心裏當然不爽,當然要用他所謂的實際活動,來“解釋”了。
不過,形勢很快的急轉直下了。這風南洛估計是因為錢樂樂的無動於衷,於是乎……他又開始了更為瘋狂的報複。他從飲食、住宿、日常活動……等方麵,對錢樂樂進行了嚴格的控製。
就比如現在吧,他們小倆口在那邊卿卿我我,而卻打發她去草坪那裏拔草。麵對風南洛悶騷奢侈,錢樂樂怒發衝冠啊。憑什麽他一天可以換三套衣服,而她在王府這裏住的這些日子,連吃都不讓她吃飽。
“王爺……明天可是宛秋會了,聽說今年的宛秋會會比去年的熱鬧。所以臣妾也想……”沐婉詞纖細瑩潤的手指拿起一串紫色的葡萄,輕輕的剝皮,遞到風南洛的唇邊。
風南洛墨黑的眸子一轉,輕瞥了不遠處的草坪,錢樂樂全身隱匿在蔥翠的灌木叢中,隻露出一雙光亮的眸子。
他嘴角微微一揚,含住沐婉詞送過來的葡萄,然後順勢一個溫柔的臂彎過去,把沐婉詞攬入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婉詞,你想去,我們就去吧。”
沐婉詞伏靠在他的臂彎中,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她漂亮的水眸不經意間的也瞥向了不遠處的那雙光亮的眸子,心裏卻頗為得意。
或許是有比較,才會有不同。自從錢樂樂住進王府後,她感覺風南洛對自己似乎更加溫柔體貼了,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錢樂樂這個女人。
“王爺……王爺……門口墨……墨公子求見……”風南洛貼身侍衛上前,看了下風南洛身邊的沐婉詞,這才回稟到。
“哦,快請!”風南洛一聽自己皇兄來了,也不顧趴在自己臂彎上的風南洛。他直接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涼亭,獨留沐婉詞一個人尷尬的坐在那裏。
沐婉詞眉頭輕蹙,心裏暗自思腹起這個墨禦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麽每次他們家王爺對他都要禮讓三分。
風南洛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跟著風斂軒了。沐婉詞因為也不是第一次見他了,自然沒有怎麽回避。她身子半曲,微微給他行了個禮,風斂軒溫和一笑,又反過來給沐婉詞行了個見麵禮。
其實吧,風南洛雖然命令錢樂樂在那裏拔草,但是以她的性格,要是能遵守本分,那她就不是錢樂樂了。她那雙水色瑩瑩的眼眸隱匿在灌木叢中,見到風斂軒時,眼色一亮,眉毛一挑,便也不顧風南洛的那狗屁命令,直接朝這裏奔了過來。
“墨禦!”錢樂樂興奮的拍了拍墨禦的肩膀。
“錢姑娘!怎麽是你?”風斂軒回轉過身子,抬頭向她這裏看過來,俊美飄逸的臉上有著陽光的陰影,暗雅如蘭的微笑在他的臉上蔓延開來。
“這個……”錢樂樂癟癟嘴,恨恨的目光甩向風南洛,“王妃邀請我來……王府做客的。”她故意把做客這倆個字拉長,目的就是想告訴風南洛:“你吖,我是客人,你可不能再虐待我了。”
風南洛接收到她恨恨的目光,頭一轉,雙手負立,墨黑的眸子看向別處,直接無視掉錢樂樂。
“原來如此……”風斂抿唇點頭,看錢樂樂的白嫩的臉粘著一些灰,他撩袍,伸手往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一塊柔軟的手帕遞給錢樂樂,“先擦擦吧。”
錢樂樂見它那塊手帕美的就像一件藝術品,她哪裏舍得接過來擦臉啊。她搖搖手,用自己的袖子隨意的往臉上這麽一擦,這才眉角彎彎的對風斂軒笑了起來,“你這手帕太幹淨,我這臉又太髒了,這一擦,肯定要把你這手帕擦髒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