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世風日下
聽說,她的女兒嫁給了一個很有權的人,隻是他那天去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她的女兒。
女人一生最好的年華,也就隻有那麽幾年。
現在想想,她這一生或許都被他這個男人給耽誤了。
如果當時他肯鼓足勇氣,帶她離開那個地方的話,說不定結局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選擇放棄,
以為那不過是一段感情。
可是,到了最後,綜其一生,才驀然發現,原來那是一生。
白無影曬然一笑,放下茶盞,站起身來,轉身瞅了一眼風斂軒,突然羨慕起他。年輕就是好,喜歡的人還在自己的身邊,愛可以轟轟烈烈,恨也可以傷筋動骨。
“希望你好運!”他勾唇一笑,對風斂軒很是和善的笑了笑。這才便轉身“嗖”的一下往房門口閃娶,隱入黑暗中。屋裏的氣氛,因為黑無蹤的離開,頓時陷入了尷尬中。
白無影再怎麽2,他也清楚的了解到,現在這屋中,他成了一道相當尷尬的風景線。他心裏暗自鄙視了下自己那先逃走的師弟,自己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了。
剛才是他師弟和這個小姑娘聯合起來,他才被這狼狽為奸的倆人給“趁火打劫”了,現在可不同了。他的師弟走了,雖然說又來的個年輕男娃,但是,看麵相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那麽現在場中就隻剩下,他和這個小姑娘。
倆個他對付不過來,一個他怎麽的也能拿下來。
他心裏很有自信的這樣想著。
“咳咳……世風日下啊……”白無影第N次清了清嗓子,咬著頭,嘖嘖的歎息著。
錢樂樂有些無力的靠在風斂軒的懷裏,聽到白無影那老頭一直在那裏咳嗽。她有些乏了,又有些煩。而且身上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渴望,所以她決定快點把這纏人的白衣老頭給趕走。
於是,她開口說到,“老爺爺,你師弟走的很堅決。所以你還是不要對他抱有……非分的幻想。你們之間真的是不可能的,你還是不要糾纏他了。”
說完,她還輕輕的扯了扯風斂軒的袖子,對著他有些飄忽的笑了笑。風斂軒自然不知道他來這裏之前,這裏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但是看到錢樂樂對他笑著,他看著她的眼神也越發的柔,柔中帶著濃濃寵溺。
“你放屁!”白無影重重的碎了口痰,為了洗白自己,他“咆哮帝”附身,指著依偎在風斂軒懷裏的錢樂樂,大聲的吼道,“你……你給我閉嘴!我什麽時候糾纏我師弟了!我……我隻是想要和他比試武功而已……”
“你要是不喜歡他,為什麽還天涯海角跟著他,而且一跟……就跟了那麽多年……”錢樂樂抿抿唇,臉上的表情卻是認真到極點。她伸出手指,指著白無影,對著風斂軒說到,“墨禦,你不知道,這個老爺爺他有多麽癡情啊。他暗戀自己的師兄……”
“噗……”白無影捂著自己受傷的胸口,嘴巴閉的緊緊的,不讓自己再出來。他喉結動了動,正艱難的把自己湧到喉嚨那裏的血給咽下去。
錢樂樂有些無力的挑了挑眉,開口說到,“老爺爺,鼻涕鼻屎什麽的就別往肚子裏咽了,不衛生,而且,你不嫌棄鹹嘛!”
“噗……”
白無影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一邊不停的在自己滿口鮮血中嘶吼掙紮著說,“小姑娘,我警告你,不要在說那些讓人腐想連篇的話了。我……喜歡他個屁!我……我對他隻有恨,沒有情……你不要亂說……”
“愛之深,恨之深。你連他的屁都喜歡,可見你對你師弟太太……鍾情了。”誰讓這白衣老頭唧唧歪歪了,錢樂樂心裏一個煩,便隻能拿他出氣了。
“噗……”
白無影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了,他抽出手絹,原本純白色的手絹,上麵染上的都是殷紅的血跡。他瞥了那些血跡,心裏哀嚎不已。
他真是TMD的犯賤,看著自己師兄離開,他還癡心妄想的準備“欺負”這個小女孩。
現在看來,他和這個小姑娘的這場比試,以他的完敗收場了。
唉,他幽幽的歎了口氣,原來這年頭,想要當電燈泡也不是那麽容易當了。
搞不好,會引火燒身,最後光榮就義的。
既然他現在連這個小姑娘都對付不了,那麽他還是趕緊溜得了。他可不是血牛,有那麽多血吐的,說不定再吐幾口,他可能真的要去見他那偏心的師傅了。
NND,他低聲的咒罵了一句,突然間覺得麵前的這個小姑娘跟他的師弟很像啊。倆人都是那種殺人於無形中的,而且長得都是那種尖嘴猴腮,一看就讓人討厭的類型。
他心裏懷揣著這個想法,再認真的看了看錢樂樂,還真把他給嚇了一條。
從側臉看過去,這小姑娘臉部的輪廓還真跟他那個討厭的師弟有那麽一捏捏的像。
風斂軒好看的眉毛輕擰,微微蹙眉,他是有些不了解這倆人之間在聊些什麽內容,不過看對麵那個老前輩那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他輕輕抿了抿嘴,對著錢樂樂寵溺的笑了笑。
他寧願自己喜歡的人心腸恨一些,也不願意看到她被人傷害。
現在的她,就想一隻小刺蝟一般,渾身是刺,別人靠不近她,就不能傷害到她了。
“哼!”白無影下巴半揚,從鼻子間哼出聲音來。他張了張嘴,他那一排潔白的牙齒,此刻已經發紅。“老夫不跟你們這些見識淺薄的年輕人計較。哼!”
“那老爺爺,不送啦。雖然知道你和你師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還是……衷心的祝福你,希望你能用你的真情……感動他。”錢樂樂抿抿唇,臉上不帶任何的表情。
白無影覺得這樣強大的小姑娘,甚至比他那個師弟還要恐怖一些。他惹不起,躲得起,也不多廢話了,趕緊逃走了。
冷幽幽的眼光不甘心的向她攝去,他冷著聲音,說到,“哼!蠢貨!走人了!”說完,他就重重的甩甩袖子,“騰”的一下,瀟灑的把屋頂給捅出了一個窟窿。你要是問他為什麽不像他師弟那樣,直接從屋門那裏低調閃人,而偏偏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