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虛偽的女人
雖然他現在喝醉了酒,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卻突然清醒的記起每次他皇兄伸手從他的袖子裏掏出手帕給她的情景。
“你不要碰我!”錢樂樂一手用力的撥開他攥著手帕的手,對於風南洛這種貼身的東西,她才不會用的。那白色的手帕被她這樣一推,從風南洛的手裏輕輕一滑,便隨著風,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吼,直接飄落在地了。
風南洛僵著身子,癡癡的看著掉在地上的那塊手帕,眼神空洞沒有焦距。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裏做錯了,還是什麽的,他都這樣低聲下氣了,這個女人居然還這樣對他。
作為一個丈夫,他已經很能容忍了。
自己的妻子,背著他,和自己最親的哥哥在一起裏,
即使他帶了綠帽了,他也沒有對這個女人怎麽樣過筏?
可是,他這樣的一味忍讓……
卻讓他們倆人更加的肆意起來,完全的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他哪裏做錯了,以至於這倆人要這樣對他?
這個可惡虛偽的女人,
她和他皇兄在一起時,倆人總是有說有笑的,可為什麽對他卻是大呼小叫的。
他皇兄也不過就是個皇帝而已,那個皇位,他要是想做,他還怕坐不了嘛嗦。
風南洛眼睛一眯,突然又伸出手來,扼住錢樂樂的手腕,再次的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拉。錢樂樂被他這突來的又是一撞,額頭正好撞到他的胸膛上。她吸了口氣,抬頭手準備去揉自己的額頭。
不想,這個時候風南洛卻又一把的攬住她,低頭,咬住她柔嫩的唇瓣。
同樣的一個男人,同樣的洞房花燭夜,一個是直接失掉生命,一個卻是更加得寵。
不得不歎一句,男人有時候實在是太偏心了。
風南洛被她淩厲的眼睛盯的很不自在,他微微縮了下自己的脖頸。想了想,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的那句話。事情會發生到今天的這個局麵,說到底,還是要怪他,他當初就不應該聽信沐婉詞和術士之言。
風南洛自知自己理虧,最後還是在錢樂樂的劍刃下,幽幽的歎了口氣,保證似的說到,“以前都是本王對不起你……以後本王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他這話,三分假,七分真。他心裏想著,如果洛雲兮最後不跟他皇兄離開京城,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他以為自己這話夠誠意,可是聽在錢樂樂的耳朵裏,卻沒有一丁點的分量。她咬咬牙,把劍往他身上一移,對著他的胸口處,便輕輕的刺了下去。
“你說你要對我好?怎麽個好法?”錢樂樂雙眉一蹙,手下微微用力,殷紅色的血很快的便把他白色的褻衣給染紅了一大片。“命都沒了,還能怎麽個好法。筏”
如果說剛才的那一刺是為了那個真正的“洛雲兮”報仇,那麽從現在開始,她就要代表自己,向風南洛算算他們倆人之間的帳了。
再次加重握劍的力道,她勾勾唇,斜視的看了看劍下那人痛苦糾結在一起的臉。“風南洛,你剛才說以後要對我好,是嗎?”
“嗯,是。本王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風南洛連連點頭,胸口處傳來的一陣陣疼痛感,讓他不得不麵對現實,這個時候,他要是再激化他們倆人之間的矛盾,那他就是直接去找死了。
“那好。”她的手逆時針輕輕旋轉了一小下,盯著風南洛蹙得更深的眉頭,“你把你王府裏的那一幫女人都安置到我以前住的那個小院子裏,不能有丫鬟伺候她們,你也不能給她們月錢,還有每個月你都要讓她們按時按額的交足‘答謝錢’。這期間,她們也不能向自己的親人伸手要錢。”
“你瘋了!”風南洛雙眼驀的睜大,胸膛一挺,那長劍便趁著這個機會,又往他肉裏鑽進了幾分。
“沒錯,我就是瘋了!”錢樂樂柳眉一挑,對這個濫情的男人更加厭惡了幾分。這樣一個男人,對著她的那把長劍,點頭哈腰了那麽久,一聽到要處置他後院裏的那些女人,他又急得炸毛起來嗦。
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男人是多麽的憐香惜玉。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他臨死了,也舍不得那些給他暖床的女人罷了。
“本王即使再怎麽受你威脅,也不能讓她們因為本王,而受牽連。”他流連花間,不知道招引了多少鮮花蟲蝶,凡是能進入王府的那些女子,無不是萬一挑一之人。對於外貌資深協會成員的他,豈能因為受一個女子的威脅,而讓他後院的那些女子吃苦受累。
“哦。我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當初你把我丟到那個小院子裏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人,身邊也沒有人肯幫我。每個月除了要解決自己的吃喝問題,還要給那一對又聾又啞的老夫婦交‘答謝錢’。”
她說到這裏,情緒明顯的激動了起來,又直接一口啐到風南洛的臉上,“答謝你個屁,老娘剛開始過的日子,那簡直就是豬一般的日子。不管刮風下雨,還是生病什麽的,都得上街練攤,要不然就沒有錢填飽肚子,也沒有錢交給那一對老夫婦。”
“那你當時怎麽不過來找本王呢?”風南洛這話很明顯的沒有經過大腦,所以他這話一說出口,自己都把自己給鄙視了一番。
“找你個屁!我找你的時候,你不是還跟著你的婉詞在那裏卿卿我我中嘛。”她拔出那長劍,又是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眼底洶湧的潮水便湧了出來。
“你以為你是王爺,你就了不起啊。你敢不敢讓整個墨寧國的臣民看看,你到底是怎樣對待那些長得不好看的女人。你吃香喝辣,窩在家裏一天沒事也要換倆三套衣服;你三妻四妾,對你喜歡的女人,你就使命的寵她,你討厭的女人,你壓根都不會看他一眼;你吃飽了沒事幹,可以摟著你的美姬們滾你的床單去,你偏偏來我這裏,吃我的冷劍。人人都誇你這個睿王爺怎麽怎麽樣,我看你就是一個犯、賤的人。”
喝過血的長劍隨著她這一刺,再次的見了紅。殷紅的鮮血汩汩的從胸膛的傷口處湧了上來,順著胸膛一直滑落到腰間,把他那一條青色的扣帶浸染成深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