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裝備齊活！
來人當然就是傳功長老毛問天。
而看到院中在場的除了古無波外竟還有慕九竟，毛問天臉色第一時間就變了。
“師叔，你這是……”
“來了就趕緊進來，磨磨唧唧幹嘛？”
古無波催促著他。
“難道，師叔是打算將高階功法傳於慕九？”
毛問天往兩人走近，同時滿眼狐疑之色。
“對啊，怎麽了？”
“弟子原以為，師叔要這本書是準備自己觀看的……”
“你腦子進水了嗎，這本書裏的內容我五十年前就會了，我要它幹嘛用？”
“但慕九他區區一外門弟子……一還沒正式入內門的外門弟子，何德何能得以修習這本我派無上至高內功心法？”
毛問天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忿忿之意。
要知道，連毛問天的愛徒尹天良，都還沒看過這本高階內功心法呢，整個年輕一輩當中，就隻有賀宸有幸修習過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所以，在得知古無波讓自己大老遠跑一趟，專程過來送這青墨派高階心法秘籍，竟然是為了給慕九的，他內心自然是極不樂意。
“有什麽不能？我剛才還把‘墨家九式’當中的前三式，也都已經傳授給他了呢。”
“什麽？哦，不！可是弟子才，弟子才不過……弟子不服！”
而這個消息，更是令毛問天覺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在青墨派呆了大半輩子了，也不過才懂得“墨家九式”當中的一式半而已。
何況“墨家九式”並無任何紙製的記載，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沒有人教，想通過自己看秘籍去學，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也就意味著，毛問天極有可能，這輩子就隻能接觸和學到這一式半了。
可古無波竟說，他一下子就給慕九傳授了三式！
這讓毛問天如何能夠不驚，如何能夠不怒！
“你才什麽你才，好劍法當然是留給更有需要的人，慕九小兄弟天資卓絕，未來極有可能成為我青墨自古以來第二位大能，所以傳給他這才叫人盡其才物盡其用。而你這已經黃土埋到半截的，能會個一招半式早就夠用了，還想那麽多幹嘛，又有什麽好不服的？”
古無波睨了毛問天一眼，然後又看向慕九，目光深邃。
“古大哥所言極是，慕九未來定會專心研習這三招劍法，必不辱命。”
慕九向古無波恭敬行禮，一老一少眼神交流默契，盡在不言當中。
“什麽，古大哥？慕九小兄弟？大能？啊！！”
堂堂傳功長老毛問天，聽到這裏竟再也承受不住精神上受到的殘酷打擊，怪叫一聲，兩眼一翻，直接就昏了過去。
而在他倒地之前，慕九眼前驀地一花，古無波身形僅一閃，瞬間便又回到原地，仿佛從未動過。
隻不過，在他的手中，已多了一卷書帛。
圓柱體狀的外封上麵，以極為古樸的筆法撰寫著六個紫砂色的大字“墨家內功神藏”，其他位置雕刻或描繪著樣式繁複古老的花紋。
顯然這書帛應當是古墨家遺留下來的傳世古籍。
與《青墨派內功入門》與《青墨心經》有所不同，這卷書帛是用細膩的小羊皮紙製成，從外觀看上去就顯得很精致珍貴。
而且它也沒有再出現像用普通紙張製成的書帛那般，放得時間久了就容易變黃顯舊的情況，看起來仍舊如同新的一般，足見保存時所下的功夫，明顯是經過了某種奇妙的隔絕外界與空氣的技術處理。
“把它收起來吧，下去了好好按照上麵記載的內容修習，有不懂之處就來問我。”
古無波將羊皮書帛交到慕九手裏。
“小弟明白。”
慕九躬身將書帛接過。
但隻覺得才剛一入手，一陣無法用言語行動的細膩與舒適，就已滲透手心的肌膚，從指尖一直傳遞到心髒。
這也令他不由地虎軀一顫，雙眼也放出炯炯有神的光彩。
“等等，先別急著激動。”
孰料，古無波忽然又道：
“我還有禮物送給你呢。”
緊接著，他“啪啪啪”再次鼓掌三下，就看到另一名綢布青衣，領口鑲金邊的長老，手捧長劍驀然出現在寒光院門外。
這名長老身材比毛問天要瘦小上許多，年紀看起來至少也有六七十歲了，但卻是滿頭烏黑的頭發，一根白發都沒有，麵色也很紅潤，看起來神采奕奕。
“竟是執劍長老！”
慕九暗自心驚。
原來這位長老，便是青墨派的執劍長老嶽一劍，論修為他甚至比傳功長老毛問天還要再高深些，整個宗門裏就僅次於掌門墨無敵，和授業長老王不笑兩人。
當然，古無波不算在內的話。
“來啦，那便進來吧。”
古無波對嶽一劍道。
“弟子遵命。”
有了古無波的允準，嶽一劍這才敢踏入寒光院門。
他的步幅好像並不大，也並沒有走上幾步，然而就已穿過了院內不短的距離，來到古慕二人身邊。
“師叔，毛師弟他這是……”
看到倒在地上，雙目緊閉的毛問天，嶽一劍感到很意外。
“沒啥事，估計是因為受了刺激，讓他在那裏躺著涼快涼快就好。”
古無波很隨意道。
“哦……”
嶽一劍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然後，雙手將掌中長劍向著古無波捧起，畢恭畢敬。
縷縷銀絲的劍穗像極了龍須，劍鞘上更是披滿龍鱗，令此劍自帶睥睨四方的非凡氣勢。
“這是……”
慕九躉眉道。
“此劍名為‘龍鱗’，乃本派十把名劍之一，威力不俗。”
嶽一劍回答。
“拔劍看看。”
古無波吩咐慕九。
“遵命。”
慕九將《墨家內功神藏》收入懷中，然後單手拔劍。
“鏘！”
利刃應聲出鞘，陣陣殺意襲人脊骨。
慕九將劍豎直擎於掌中。
相對於“蛇紋”，這柄劍要更長些，劍身也更寬厚些，分量當然也會更沉重。
表麵上它雖不似“蛇紋”那樣銳意逼人，但卻極具力量感，更有種“蛇紋”完全無法企及的霸氣。
慕九忍不住將寶劍舞動，恢弘的劍光所致之處，竟令寒光院內的陽光都稍顯黯淡了些許，仿佛太陽都難以攖其鋒芒。
“好劍！”
慕九不由脫口稱讚。
“既覺得好，那自今日起，此劍就是你的佩劍！”
古無波緩緩說道。
“慕九謝過大哥，謝過執劍長老賜劍之恩！”
慕九立刻道。
他並沒有感覺到太過意外，因為自從嶽一劍現身在寒光院門外，慕九便大概已經猜到古無波的用意了。
“好好收著吧，此劍雖仍不能與‘七星寶匕’相比，但在天下名劍排行當中，也有它一席之地，足夠你現在用了。”
“小弟明白了。”
慕九點點頭，然後從嶽一劍那裏接過劍鞘，將“龍鱗”插回其中。
而這時，開始有些教習師傅和外門弟子，陸陸續續來到了寒光院當中，因為三天一次的集體大習武時間又到了。
來的那些人，一看到執劍和傳功二長老竟也在此，都紛紛忙不迭地行禮致敬，雖然二人其中之一是躺在地上的。
“咦？快看快看，那不是昨天在這裏的那個掃地的老雜役嗎？”
“可千萬別亂講話，聽說他可是咱們宗門的太上長老，掌門大人的師叔祖呢！”
“啥？我滴乖乖呀，嚇死個人了。”
“嗯？你們看，慕九手裏那是什麽？”
“我瞅瞅……什麽？天哪，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麽看著那像是‘龍鱗’？”
一時間，眾說紛紜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