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三結局
沒有看過第二結局的請先看這章的作者有話說最後那裏來自上一章的節選段落,然後再接著閱讀這章,為了補償這句放在正文括號裏的話給大家造成的損失,接下來會開出一個約百來字的新章節,大家買了之後我下次更新的時候會替換成番外,鞠躬。)
阿悠醒來時,發現渾身上下已經被換上了潔淨的衣物,她用極其細瘦的胳膊撐坐起身,左右張望了起來。毫無疑問,她身處的房間極為陌生,對了,爹娘在之前的災荒中都死了……她好不容易來到這裏,才喝到口熱粥就運氣極差被嗆住,差點死掉。
而後……對,被救了!
她清楚地記得,昏過去前,有人將自己擁住,那溫暖懷抱中散發出的淡淡清香似乎還縈繞在鼻尖。
“阿悠,你醒了?”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推門聲,這樣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
阿悠連忙朝門邊看去,一名白衣男子靜靜地立在門前,逆光讓他的麵容有些模糊,卻能清晰地看到,那漆黑的眼眸中溢滿著的喜悅神采。
是他救了自己嗎?他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
疑惑間,男子已然走到她身邊,將手中的藥放到一旁的桌上,阿悠這才第一次看清楚對方的容顏,那是一張有些超出她理解範圍的臉孔,至少,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從未見過這樣一張完美的臉。有人說,所謂的完美並非指五官都很漂亮,而是指其以最合適的方式組合。阿悠從前很讚成這樣的觀點,但這名男子則顛覆了這一點——無論是拆開還是組合,都異常令人賞心悅目。
不,第一次見麵就把人家的臉拆開是不是太失禮了?
不過混蛋啊,一個男人長得讓女人自卑是要鬧哪樣啊?
啊,突然明白為什麽嫉妒會引人犯罪了。
太子長琴注視著那張明顯在神遊萬裏的小臉,心中暗歎了口氣,該說到底是阿悠嗎?他置於身側的指尖顫了顫,有些想與過去一般捏捏她的小臉或鼻子,目光卻在注視到那明顯因為饑餓而明顯凹陷的臉頰時柔軟了下來,實在是太過瘦弱了,如果是能早一些找到她……強行壓抑住心中的自責,他微俯□,輕聲問道:“怎麽了?哪裏不適?”
這句滿含關懷意味的話語將阿悠從呆滯中喚醒,她愣了愣後,猛地反應過來,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隻是……”
“嗯?”
對方眉梢輕挑,臉孔上浮起了些許疑惑的神色。
“我隻是覺得恩公你的發型真的超好看!!!”
“……”
“……”救命!她都說了些什麽啊啊啊TAT
不過,她也沒說錯,仔細一看還真挺好看的哎。
漆黑的長發長及腰下,大半撥至腦後,正間一縷自上而下扣著數個銀色的發箍,再與其他發絲總束一處於尾端以發繩鬆鬆纏繞,左右額角又分別垂落兩縷,下端分別以三個發箍扣起。烏絲如墨,白衣勝雪,交相輝映,更襯地其身材挺拔體形頎長,氣質高潔不染纖塵,飄然若鬆林晨露,清逸如秋山晚月,盡顯仙人之姿。
不知多少年未聽過她這樣的話語了……
長琴不禁笑起,肩頭隨著這笑微微顫動,道:“阿悠若是喜歡,今日我幫你梳?”
“……不用了。”就衝她披在肩頭的雜草……梳了會被人笑死的吧?
太子長琴沒有強求,隻伸出手握住她放在床外側的手臂,接觸間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微微頓住,朝後縮了縮,他垂下眼眸,宛若不知,隻將另一隻手切在她脈上,靜診片刻後,說道:“好在身體並無大礙,休養一段便可痊愈。”
“嗯,謝謝你救了我。”阿悠一邊說著,一邊又悄悄把手往回扯。
長琴的手緊了一瞬,到底還是鬆開,眼看著她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後將雙手背在身後,他心中微澀,到底是不記得嗎?
也是,一切重啟,她又如何會有那些記憶呢?不過沒關係,他們遲早會創造更多更多,而且,將她救回時他就已經發現,有些細節到底是改變了,比如阿悠現在的身體居然極適合修仙,這不得不說是意外之喜。
“阿悠。”
“什、什麽?”
“你可願隨我修行?”
“哈?”阿悠抽了抽嘴角,她覺得自己終於知道這男人是做什麽的了……原來是個神棍啊!
枉費他長了那麽一張好臉,做點什麽不好,非要出來騙錢,據說這些道士最愛帶個小道童,所以,她被盯上了?不花錢的徒弟什麽的……
救命!她不想做女道士啊!
“那個……恩公啊,”阿悠吞了口唾沫,猶猶豫豫地說道,“我不能出家修行的,我將來還要嫁人的。”
“嫁人?”
“是啊!”阿悠一見有戲,連忙抓緊機會,滿口跑火車道,“我我我有未婚夫的,等我及笄就要嫁人,所以你還是另選高明……”
“未婚夫?”長琴壓低嗓音,一字一頓地重複道,臉上驀然浮出一個異常燦爛的笑意,“阿悠,你何時有的未婚夫,可否與我說說?”
“……”
錯覺嗎?
剛才那一瞬間,好像他的背景是電閃雷鳴。
不妙啊……相當不妙啊……
情況似乎比她所想的還要可怕。
這貨……
這貨……
這貨該不會是戀童癖吧?!
“那個……”
“嗯?”
“我、我突然覺得頭好暈……能不能再休息下?”阿悠弱弱舉手,可憐巴巴地瞧著身旁的青年。
“自然可以。”長琴微微一笑,將一旁桌上的湯碗端來,“先喝下藥再休息吧。”
“……”她可以不喝這個看起來就很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看來阿悠是不累了?”長琴好整以暇地在床邊坐□,“那麽,我們繼續方才……”
阿悠淚流滿麵地一把搶過對方手中的湯碗,“撲通撲通”就灌了下去,而後往床上一躺,雙手抓著被子蒙住頭:“我睡了!”
屋中,重又恢複了寂靜。
如同烏龜縮入殼中的女孩看起來可憐又可愛,長琴哭笑不得地看了她片刻,終究站起身,伸出手幫她理了理被沿,又將她蒙在頭上的被褥扯下,不出意外地見到其睫毛亂顫,他失笑地伸出手指彈了彈那額頭,閉緊雙眸裝睡的小臉頓時一皺,長琴心念突動,沒有抵抗這份悸動的他隻是順由心意地低下頭去,輕輕地在那眉間印下一吻,低聲道:“阿悠,莫要怕我。”
直到關門聲再次響起。
阿悠才重又睜開眼眸,淚流滿麵地捶床。
不怕才怪吧喂!
——爹,娘,怎麽辦,你們的女兒我似乎遇到了一個變態!
——嗯,還是個長得很好看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