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
氪金係統附身之後[綜英美]最新章節
位於哥譚市的韋恩莊園今晚分外熱鬧。
不過蝙蝠家內部的通訊比莊園更熱鬧。
起因是蝙蝠俠的第一個養子,同時也是第一代羅賓迪克·格雷森，在當晚夜巡的時候——用他自己的原話來說——“遭遇了一位漂亮姑娘的熱情評價”，所以興高采烈的他從三樓的窗戶一躍而下的時候險些扭到自己的屁股。
【常年在內部通訊裏一聲不吭的傑森表示，這是他今年聽到的最棒的消息。】
迪克夜巡完畢之後收到了來自紅羅賓的通訊,兩人交換了一下對布魯德海文近些日子來愈發猖狂的人販子團夥的情報後,為了活躍氣氛，順便給白天黑夜兩邊轉、恨不得把自己拆成兩半來用的紅羅賓提神,迪克就簡單說了下今天自己遇到的事情,順便信心滿滿地來了個自我表揚：
“說真的,那純屬失誤！不過我就知道胡安和吉姆是討人喜歡的兄弟倆。她真是太有眼光了,不愧是我們布魯德海文人。”
提姆沉默了一下，不是很忍心提醒自己的大哥，他口中的這位“漂亮姑娘”可能關注點並不在他引以為傲的臀部,而是在“卡住”這個關鍵詞上。
【隻是聽著就會讓人有種看到了晃動著屁股卡在窗框裏的大肥貓的感覺，達米安補充。】
這就是他們的日常相處模式。
蝙蝠家的四個兄弟之間一直保持著另類意義上的“兄友弟恭”的氣氛，簡單概括一下就是“如果外人想要動你的話我肯定站在你的這一邊,但是平日裏無傷大雅的倒黴事兒就先盡著我們嘲笑吧”，再簡而言之就是護短。
而且提姆實在太困了，於是決定把這個無傷大雅的小問題略微推遲一下，給迪克留點麵子,也給自己一個趕緊補眠睡覺的機會。結果迪克那邊的通訊還沒掛斷,且終於說到了正題：
“我需要一份她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布魯德海文警方已經把這件搶劫案封存結案了，可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紅羅賓黑不進去的官方數據庫。三秒鍾後,提姆輕輕鬆鬆就調出了迪克需要的資料，隻是略微掃了一眼，便被提起了興趣：
“這是你之前經手過的那個搶劫案的唯一目擊者？”
“是的。她的運氣可真好。”迪克一邊接收溫妮的資料一邊道：
“這個團夥一直都在布魯德海文和哥譚周圍的城市流竄作案，長達數月，內部還有不少人具備可觀的反追蹤能力，一直都很讓警方頭疼，結果沒想到他們剛抵達布魯德海文的第一天就被逮住了。”
事情如果到此為止的話，也不過是個犯罪團夥馬失前蹄的故事，犯不著引起夜翼的額外關注，於是提姆很給麵子地多問了一句：
“沒想到有了你的加入之後，布魯德海文的警局竟然真的提高了辦事效率。然後呢？”
迪克的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了起來：“……關鍵就在這裏。”
“在我抵達現場的同時，犯罪嫌疑人正好左腳絆右腳地把自己摔在了我麵前，順便用他自己的武器敲暈了自己，保障了人質和唯一目擊者的安全。”
提姆緩緩在屏幕上打出一個問號：……？
“然後在我審問他的時候，他的同夥正好找了過來。”
迪克調出了當晚的證詞發給了另一邊的提姆，以此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
“他們今晚出門不是專門為了犯罪的，隻是想喝個酒，在看到這條小巷之後臨時起意，身上也就沒帶什麽殺傷性武器，三下兩下就被我放倒了，交戰全程不超過五分鍾。甚至因為有的人喝多了，打都不用打，他自己就醉倒在那裏了。”
“而且因為有的人實在喝太多了，不管問什麽都相當配合，情報完全屬實，都省去了我們繼續審問的時間。”
提姆：？這也行？
——這件事果然從頭到尾都充滿著過分巧合的氣息，可是這跟那唯一的目擊者又有什麽關係呢？
就在所有的資料傳送完畢的最後一刻，提姆終於知道為什麽迪克一定要這個金發姑娘的資料了。
提姆·德雷克，堂堂韋恩集團的現任ceo；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金錢的芳香，妥妥是花季少女最愛看的小說中年輕有為英俊儒雅的總裁標配；這輩子就沒幸運過幾次，堅信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數據衡量，立誌要成為最像蝙蝠俠的智慧型羅賓，對著溫妮·瓊斯的學籍檔案幾乎要把眼睛瞪出來：
怎麽會有人把幸運寫在自己的“特長”這一欄上，還從小到大地堅持寫了足足十五年？！
更要命的是還次次都應驗了，這個犯罪團夥的落網隻不過是“幸運”特長應驗的無數例子之一。
太囂張了。真沒見過這麽囂張的！
另一邊的溫妮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後，顯然也感慨頗多。她謹慎地拉開了窗簾的一條小縫，看著外麵那暗黑無光的小巷道：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在那裏，對吧？”
“你剛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還嚇了一大跳呢。”
氪金係統“滴滴”了兩聲，開始裝聾作啞地播放所有係統都統一配置了的充值廣告：“不氪金不一定不會變強，但是氪金了一定能變強，萬事萬物皆可充值，反正氪金就對啦”
“為了您的人身安全，請速速氪金抽卡拯救世界！”
不能怪氪金係統想轉移話題。
實在是因為它在剛剛附身到溫妮身上的時候，被不按常理出牌的溫妮的反應震得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堪稱按理來說剛出廠應該數據運行超級平滑的新係統之恥。
——那條小巷裏的路燈已經壞了很久。
也不知布魯德海文的納稅人繳的錢最後都用到了哪裏去，這麽關鍵的路上用來照明的最後一盞燈壞了也不修。自從路燈壞了之後，這裏就成了夜晚的事故高發地之一，雖說路燈還沒壞掉之前這裏也沒多安全就是了。
不過溫妮對自己的幸運程度很有信心。
再說了，從公交車站回到自己所住公寓的道路就那麽幾條，如果不走這條路，就要走另一條更偏遠、更長的路，這恰恰是在布魯德海文生活的糾結之處：
就算你走的是一條燈火通明的道路，可在距離太遠的情況下，還真的不一定就比近距離的摸黑小路安全。
反正在布魯德海文，晚上出行是沒有什麽安全可言的，除非能遇見在城市裏夜巡的義警，遇不上義警的話就隻能憑運氣自力更生。
結果她還沒遇見義警呢，就先聽見一道聲音在自己耳邊響了起來：
“溫妮·瓊斯晚上好，氪金係統虔誠為您服務。”
溫妮沉默了片刻，看了一下四周，在確定應該不是什麽惡作劇後很給麵子地問道：“晚上好，請問你有充值商店嗎？”
氪金係統沒想到自己的宿主竟然這麽上道，立刻調出了最標準的答案來回複：“有的，所有貨幣將按照當地流通標準，以一百比一的方式兌換氪金係統虛擬貨幣——”
溫妮立刻誠懇道：“哦，打擾了，我就是問問，我不充值，我沒錢，告辭。”
氪金係統：？？？
千算萬算，沒算準遇到一個窮光蛋。
千防萬防，沒防住宿主錢包空蕩蕩。
可憐的係統愣了足足三分鍾都沒能反應過來，眼看著溫妮都要走出小巷了，立刻重振旗鼓，在她的腦海裏開始瘋狂賣安利：
“本係統自帶新手十連，還是有保底的那種！隻要是在你的知識儲備中的東西，不管是神靈的能力還是遊戲的技能，統統都能抽出來，成為人生贏家不是夢！”
“宿主真的不考慮一下來抽個新手十連嗎？包你穩賺不賠！”
溫妮幾乎都想用慈祥的眼神去關照一下這個還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的、可憐又可愛的係統：
……不，你不懂。我不抽卡是為了你好，我怕你穩賠不賺。
溫妮對自己的運氣很有信心，這是她從記事起就發現了的事情：
考試的時候她蒙的答案全都能對，尤其是在她沒複習好的時候，選擇題和判斷題蒙出來的分數都比做出來的分數要高。要不是她還有點自製力和良心，估計就要憑著自己的好運氣一路蒙出好成績來了。
進商店買東西永遠可以準確地抽中概率約為幾千分之一的幸運免單獎，曾經去農場勤工儉學，得到了農場主一籃雞蛋感謝的她拿走了當天全農場雞生下的所有雙黃蛋；哪怕學校天花板上的水管陡然炸裂，讓整個教室都水漫金山，她也是幾十人中唯一能夠清清爽爽幹幹淨淨的那個。
如果說以上全都是小打小鬧的話，那麽她哪怕在布魯德海文土生土長，也從來沒有正麵遭遇過任何一場恐怖事件，甚至與犯罪分子擦肩而過都能安然無恙，就是最有力的“好運”的論證了。
這次依然也不例外，溫妮的好運仍在滴水不漏地保護著她。
氪金係統在她的冷處理下不得不灰心喪氣地靜音，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小巷竟然就這樣被她安全地走完了。
結果就在溫妮即將邁出小巷的一瞬間，她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是個與她差不多年齡的年輕女性的聲音。
按照這道聲音音量的大小，能夠推斷得出她和溫妮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正好維持在能夠看得見前麵人背影的程度，溫妮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她為什麽敢走這條小巷：
反正前麵都有個人了，這條路總共也就這麽長，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倒不是說她的想法是錯誤的，人人都有僥幸心理。
可是哪一件意外的開始，不是同樣的僥幸心理下的意外呢？
“操。”溫妮難得罵了句髒話，隨即做了一件氪金係統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才終於理解了的事情：
即便她手無縛雞之力，也沒帶什麽武器，渾身上下唯一的一點特長就是她的好運，但是她毫不遲疑地沿原路走了回去，甚至還相當冷靜地報了個警。
隨即溫妮對氪金係統問道：“你剛剛不是說有新手十連嗎？讓我來個十連，救救這個倒黴姑娘。”
氪金係統還是第一次遇到使用新手十連的理由這麽清奇的宿主，當即怔在原地，險些又來個恥辱的反應不能的三分鍾：？？？
“你真的要為不相關的路人使用我嗎？”它難以置信地開口：
“接受新手十連就意味著接受了本係統的綁定，你以後可就要在各個世界中來回穿梭、命懸一線了，你的付出和回報完全不成正比，你確定？”
氪金係統雖然隻是個新生的——用人類的話來形容，就是剛出廠不久的最優配置係統，自帶的五花八門功能令人眼花繚亂：
有最先進的人類記憶理解公式，有數據最公平的卡池配置，有最順滑的抽卡體驗……當然也有個巨大的數據庫和主係統雲端相連，所有係統收集到的數據都會在這裏完成最終的總和與分享。
在數據庫裏，它見過太多為了各種各樣理由而使用它們的宿主，但這是自從有記錄以來，第一個為了“毫不相關的路人”而使用氪金係統的。
“好歹是一條命。”溫妮歎了口氣：
“如果她不是跟在我身後進來的，不是因為我而做出了‘既然都有人走了這條路那肯定沒什麽危險‘的錯誤判斷，我肯定不會去多管閑事。”
“可這件事一看就與我相關。她如果在這裏受害，我肯定也有責任；正好趕上我又有能力，沒辦法，還是要管一下的。”
當時還是個初出茅廬新手的618號氪金係統還真情實感地為溫妮的選擇感動了一下，覺得自己遇見了個難得的好人，後來它才發現，自己當時真是太年輕了：
這姑娘是個相當有責任感的好人沒錯，但是她更擅長擺著一張“我怎麽會騙你呢我可是個好人”的溫柔麵孔把人給騙得團團轉，隨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留下一堆被她成功蒙到的人麵麵相覷，我是誰，我在哪兒，剛剛發生了什麽？！
氪金係統不是溫妮·瓊斯的滿嘴跑火車下的第一個受害者，即將麵臨世界上抓捕難度最低的犯罪團夥的夜翼也不是她的最後一個受害者。
燦金的光芒在她的眼前衝天而起，無數華貴的金粉與熠熠生輝的星塵從空中簌簌落下，隻要照進一點光來，就能看見連綿不絕的光帶正環繞在她的身旁。
可惜如此盛大華美的場麵，隻有溫妮一個人能看得到：
十連抽，十個ssr。
所有的卡牌背麵全都是清一色的燦金，別說銀色的r卡了，就連略微黯淡一點的、象征略次一等的sr級別的卡牌都沒有。
這囂張得足以讓無數非酋含淚自盡的歐氣驚得氪金係統當場死機，險些都沒能把溫妮的抽卡結果播報出來：
“恭喜宿主獲得【人物卡·阿爾托莉雅】，【人物卡·斯卡蒂】，【能力卡·月靈髓液】——”
溫妮當機立斷地打斷了係統的播報：“別恭喜了，有什麽卡是現在能夠用得上的就快些扔出去！”
她話音剛落，宛如一團月光般的水銀團子就出現在了歹徒的腳下。
進可攻退可守的月靈髓液感受到了主人焦急的心情，當場便從柔軟的本體上分出兩隻水銀觸手，把手握凶器向牆角那位人事不省的受害者走去的男人左右兩腳一纏一拉，砰地一聲巨響——
這位倒黴催的歹徒終於成功自己敲暈了自己，甚至把自己送到了夜翼的麵前。
提姆耐心地聽著夜翼說了半天，終於把他們是怎麽相遇的說完了，問道：
“所以呢？”
他直覺迪克肯定有更重要的話說，所以耐心地聽他鋪墊了半天。
但是提姆真的好困，再沒什麽爆點的話他真的就要睡過去了——不，不行，絕對不能在自家大哥難得陷入人生迷惑的時候睡過去，否則兄弟關係破裂大打出手世界毀滅就在一夕之間。
迪克繼續回憶道：
“那天好巧不巧是最累的死亡星期一。逮捕完這幫歹徒後已經很晚了，我又要回到警局，以格雷森警官的身份送她回家，委實有點撐不住，就在警車後排悄悄打了個盹。”
“反正在不熟悉的地方我是不可能真正睡過去的，但凡有點動靜就能醒過來，不過能夠合眼休息一下也聊勝於無……”
“我看到她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地凝視著我。”
迪克說到這裏終於啞火了，以他有限的詞匯量，根本無法描摹出那副場麵的十分之一動人。
有那麽一瞬間他的確有點後悔，為什麽年少的時候在學業上曾經偷了懶，要不的話，就能夠切實地將這令人神魂顛倒的場景傳達出來：
車頂載有紅藍雙色閃光燈的警車在黑夜裏飛馳，安全起見，車內沒有開燈，唯一的一點光源就是車窗外掠過的燈光，明暗交錯間，照得人即使閉著眼，也能感受到視網膜上的明明滅滅。
正在閉目養神的迪克突然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他身邊的金發姑娘是不是過於安靜了？
以往他們負責把受害者和目擊者送回去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在罵罵咧咧地諷刺警方的不作為，就算偶爾有那麽幾個能夠保持著略微平靜些的態度的家夥，對他們也沒什麽好臉色。
不過這位目擊者與所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的人都不同。她的神色間半點慌亂也沒有，甚至都用不著警方的善後人員心理輔導，反而轉過來安慰他們：
“大晚上的還要出警，諸位真是太辛苦了。”
“我也不想這麽晚出行給你們添麻煩，但是我勤工儉學的工作結束時間本來就不早，再坐車回到布魯德海文後就天黑了，實屬無奈之舉，抱歉。”
布魯德海文的警察們一到晚上，就得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藥販子，拐賣人口的團夥，搶劫犯，性工作者……這還是今年以來他們遇到的第一個不僅能夠保持鎮定、條分縷析匯報情況、甚至還反過來安慰他們的人，一時間險些沒把這些同樣冒著生命危險出警的警察們感動得熱淚盈眶。
——可她剛剛在生死線上打了個來回，就真的半點都不害怕嗎？
越想越擔心的迪克便偷偷睜開了眼睛，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然後就與那雙深潭般的綠眸對了個正著：
從中透露出來的溫柔，宛如浩瀚的時光長河中純然不變的神性。
愛情可以在很多場合萌發。比如在純粹的美貌震懾下的一見鍾情，再比如在柴米油鹽的日常相處下的日久生情，再比如意氣相投的心心相印……
但是在那個深夜，對疲憊到了極點、卻連合眼都不能的格雷森警官來說，再也沒有任何一種反應，比這種溫柔而沉默的凝視更能打動他。
倦鳥終究要歸巢。
“不管你信不信，被那雙眼睛注視著的時候，你就會感受到由衷的輕鬆，仿佛能夠卸下一切重擔似的。”迪克下了個結論，開始快樂地整理起了資料：
“我想我對她一見鍾情了。”
“那你說說。”提姆也難得對自家兄弟的八卦有了興趣：“你接下來有什麽計劃？”
迪克挪開了下身子，讓放在一旁桌上的花瓶露出全貌來：
“我夜巡回來的時候買了束花，準備明天休假的時候去約她出來喝杯咖啡試試。”
“你該不是被花店給坑到了吧？”提姆示意道：“看，它都謝了。”
迪克驚訝地轉過身去，果然發現原本生機勃勃盛開的百合花不知何時已凋零了下去，雪白的花瓣悄然散落在桌麵上：“這是怎麽回事？”
而就在這束花朵凋零的瞬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動，就像是……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已與畢生摯愛擦肩而過的悵然。
在他迪克目力所不能及的暗室裏，溫妮突然睜開了雙眼，氪金係統的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新任務發布，即將進行世界跳轉。”
回歸現實世界的時長實在太短了。她甚至都來不及把自己的住所收拾一下，更來不及在自己的家裏睡上一覺、吃口熱飯，連係統都覺得這不太人道，可是又能怎麽辦呢？
主係統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
一道流光劃過昏暗的室內，金發少女的身影瞬間便消失了，隻有從窗台上翩然落入一瓣不知從何而來的白百合，昭示著她曾經回到過這裏。
——她攜花而來，又在無聲無息間悄然遠去。
即便無人知曉她的功勳，遺世獨立的遙遠理想鄉內，也有光輝燦爛的長劍為她從聖湖中浮出，使得她足以加冕為王。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明天要上夾子，所以今天提前更新，加更至六千字，surprise！__春節期間更新推遲至晚十一點後，初三以後就恢複正常日更啦感謝小天使們的訂閱，你的訂閱就是本文能夠順利更新的保障！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我們都會歐氣滿滿的
作話是不要錢的，正版讀者福利放送，給大家看一段接下來的接檔文，女皇養成計劃[曆史]的試閱
“太殘忍了，我的海雷丁將軍啊，將我囚禁在他的城堡中之後，甚至連一個離別的擁抱都不肯給我。”
奧麗加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身材高挑的英俊男人，伸出手去，用一種甜蜜的、柔情萬千的語調溫言軟語：
“你口口聲聲地說著要保護我，那為什麽又要讓我心碎呢？”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無法拒絕這麽簡單的請求，更別說奧麗加是個相當美貌的女子。素來淡漠的她溫柔下來的時候，足以讓荷馬史詩中不為女妖所動的英雄都拜倒在她的裙下。
但是海雷丁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玩世不恭地笑了一聲，單手按住自己的寬簷海盜帽，頂著手下們又羨慕又疑惑的眼神，站在離奧麗加十步開外的地方，半步也不靠近，故作紳士地深施一禮，笑道：
“可是羅曼諾娃小姐上次與我來了個擁抱之後，蘇丹國王的手諭就從我的身上失蹤了，三天之後才出現在您的宮殿裏，實在是誤了大事。”
他定定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半晌後才半真半假地搖了搖頭。因為剛剛抽過煙草，所以他的聲音有些啞，以一名海盜的行事來說，他對這位敵國女王的幕僚之首的態度，已經稱得上相當溫柔了：
“……在你的女王退軍之前，你身處敵營，孤立無援。我真的隻是想保護你，奧麗加。”
奧麗加不為所動地與他對視了片刻，終於歎了口氣表示退步：“好吧，那我也就不強求了。”
“你可以離開這裏了，將軍。”
這還是海雷丁第一次被女人趕出門來，說來還真是新奇的體驗。
他越想越覺得奇怪，如果奧麗加真的是這麽好說話的人，那蘇丹國王為什麽要三令五申，讓自己“小心她那魔鬼般的智慧”？
海盜的行事作風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想不通，那就親身去驗證一下好了。
結果海雷丁大步走回軟禁奧麗加的房間之時，留給他的，隻有大開的窗戶，與在微風吹拂下不斷搖擺的白紗窗簾。
前後不過六句話，不過一個轉身和一個遲疑的時間，擁有“魔鬼般智慧”的女子便成功從重重封鎖的宮殿中消隱無蹤；而三天後，奧麗加·羅曼諾娃親筆寫就的宣戰書，終於送到了蘇丹國王的案前：
【都鐸之王兵臨城下，你是戰還是降？】
——有誰能想到，這一切的起因，隻不過因為蘇丹國王的某次酒後失言？
“——他不是說女人不該參政弄權，嫁個不錯的丈夫順便張開雙腿就可以了麽？”奧麗加神色冰冷地將手中的宣戰書蓋上印記，交到了伊麗莎白女皇的手中：
“是時候讓這些狂妄的男人們付出代價了。”
“無勇無謀之徒膽敢侮辱我們，就要做好敗退至一城一池都不剩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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