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8
氪金係統附身之後[綜英美]最新章節
弗麗嘉含笑看了看還在“友好對望”的兩人,覺得差不多了。要是再拖下去，這兩人非得打起來不可，於是主動出聲，打破了殿內過分僵硬的氛圍,對金發的女武神問道：
“布倫希爾德,此次的巡邏途中是否發現有什麽異常情況？”
——話說到這個份上便已足夠，再說就要把本就口是心非的年輕人給惹毛了,還是讓洛基自己一個人慢慢琢磨“為什麽自己會這麽生氣”吧。
神後的發問結束了兩人間無形的對峙,洛基隻能氣鼓鼓地主動後退一步,讓布倫希爾德去往弗麗嘉的麵前：
畢竟布倫希爾德是女武神的隊長,她巡邏完畢後本來就該直接麵見神後，稟報情況；就算沒有什麽異常的話，也要報個平安。
而且洛基手上的枷鎖還未完全解開,換個通俗易懂的方式來表述，就是還在“留用察看期間”。那謊言之神就更應該與身為他的母親的神後避嫌了，避免因為親情的牽絆而破例提前解開枷鎖的情況出現。
可洛基又不想提前離去,他是真的有件事情弄不明白，於是隻能在一旁等著布倫希爾德匯報完畢：
“一切都好，沒有任何異動。”
“黑暗精靈的首領瑪勒基斯依然不知所蹤，以太粒子的埋藏地周圍空無一人,沒有外力造訪過的痕跡。阿斯加德和約頓海姆之間的壁壘也十分穩定,沒有崩壞的征兆。”
弗麗嘉點了點頭：
“看來冰霜巨人的確履行了當年立下的諾言。就算要挑起爭端，勞菲也不要做最先開火的那個不義者。”
“辛苦了，布倫希爾德,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布倫希爾德行禮完畢後便匆匆離開了，這時，弗麗嘉這才把注意力轉到自己的二兒子身上，對著洛基露出了個了然的笑容來，溫聲問道：
“看來你的確陷入了困惑中，我的孩子。”
洛基猶豫了一下，還是遲疑著開口，呼喚了弗麗嘉一聲：“……母親。”
弗麗嘉看著這個從小就習慣把所有事情都悶在自己心裏的兒子，微微歎了口氣，對洛基慈愛地招招手：
“孩子，坐到我的身邊來。”
洛基依言走了過去，弗麗嘉伸手輕輕拍了拍洛基的肩膀：
“我很高興你能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前來尋求我的幫助，洛基。”
“可所有的困惑都是由心而生的，如果你不認清自己的內心在想什麽，那即便是掌管婚姻和家庭的我，也無法幫到你。”
洛基當場就下意識地反駁道：“我的困惑與以上所有事情都無關，母親，您猜錯了！”
為了增強自己反駁的可信度，他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想要往外走去，就好像被他過分冷靜的表象一直掩蓋下去的青春反抗期終於姍姍來遲了似的。
結果這看上去相當幹脆利落、撇清幹係的舉止，卻因為這麽個不大不小的烏龍而暴露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在起身離開的時候，洛基的動作實在太急躁了，他綠色長袍的一角直接掃落了桌上的酒壺。
銀質的雕花酒杯敲擊大理石地麵的時候，發出了鏗然的、清脆的聲響，讓洛基離開的腳步都頓了下。
——這可是向來自詡優雅的謊言之神少有失態的場麵，善於用謊言隱藏自己的神靈陡然被擊中了真相，最擅長令別人失態的他，也終於有了手足無措的一天。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這套酒具是斯卡蒂剛剛學會使用魔法的時候，用盧恩符文操控金屬，為弗麗嘉做出來的禮物。
弗麗嘉看著洛基陡然僵硬了的背影，歎道：
“孩子，如果我沒有說中你的心思，為何要如此慌張呢？”
半晌之後，被說中了心事、又無法向其他人尋求幫助的洛基才不情不願地回過身來，坐在了弗麗嘉的身邊，相當後悔地說：
“我又不是故意弄壞她的弓箭的。”
他要是早知道弄壞了斯卡蒂的弓箭，會讓她氣得不僅不搭理他，還直接跑到地球去，又牽扯出這麽一大堆事兒來，自己當初就算真的要冒著被扯頭發的危險，頂著雙角頭盔去和山羊拔河，也要讓斯卡蒂不踏出阿斯加德一步！
他越想越生氣：
怎麽平日裏最聰明最冷靜的斯卡蒂都和他哥哥索爾一模一樣，喜歡上了中庭人？真是好的不學偏學壞的。
中庭那個鬼地方究竟有什麽好的？不，這樣開地圖炮不好，那就把範圍再縮小一點算了，外麵的那些人類男性有什麽好的？
一個看上去就是個不靠譜的花花公子，就算洛基沒有預言未來的能力，他也十分確信這家夥未來的女友數量絕對可以組成一支籃球隊還有得剩。
不能給人安全感的家夥，光有一張帥臉又能頂什麽用？
另一個還是個剛成年沒多久的小家夥呢，這種程度的競爭對手本來就不可能被洛基放在眼裏，再加上彼得還一直都在強調，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斯卡蒂，是個叫麗茲的人類姑娘，這無形中更是把他作為“情敵”的可能性降了又降。
可斯卡蒂為什麽要為了這麽個家夥以身涉險？
眾神之父奧丁在上，在斯卡蒂攜帶蜘蛛俠的靈魂歸來、還專門為他寫下了保存靈魂的盧恩符文“蘇裏薩茲”之後，他把蜘蛛俠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公平公正地看了三遍，也沒看出丁點兒比自己更優秀的地方來。
當然謊言之神的公平公正程度有待商榷就是了。
好嘛，記性和忘性還有氣性都一樣大的洛基看來是忘了自己還在複仇者大廈等待斯卡蒂繪製符文的途中，聽到彼得的解釋的時候，自個兒的怒火來得究竟有多莫名其妙了：
你怎麽可以不喜歡斯卡蒂？這可是阿斯加德最美麗、最強大的神靈了，她這麽優秀，你憑什麽不喜歡她？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一頭霧水的蜘蛛俠：？？？我就算是死了，我也要發出來自靈魂的疑問——你這個人怕不是思想有問題！你究竟想不想讓別人喜歡這位女神啊？
這就是洛基眼下身兼“無血緣關係的家人”和“婚約履行者”雙重身份下造就的認知衝突了：
作為斯卡蒂的兄弟，他當然願意看到自己認可的人也同樣被他人認可，一榮俱榮；但是作為婚約履行者之一，他肯定不想讓別人都看到自己的寶物的閃光點了，恨不得把人藏起來，丁點兒也不露給其他的人看。
身為仙宮主人之一的弗麗嘉對洛基此次的惡作劇早有耳聞，而且她得知的信息更多一些：
就像洛基說的那樣，斯卡蒂冰雪長弓的折斷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意外。
洛基向來都很少用惡作劇去戲弄斯卡蒂。先不說這跟喜歡之類的感情有沒有關係，就算偶爾他會去捉弄一下斯卡蒂，也會點到為止：
因為斯卡蒂和他的實力相差太大，惡作劇很少有成功的時候；她又不願意搭理洛基，這就讓惡作劇的快樂感減少了一大半了。
惡作劇的精髓是什麽？那就是獲得被戲弄的人又生氣又無奈的表情啊。
結果惡作劇不僅嚇不到人，甚至有的時候根本無法成功，被惡作劇的對象連個一納米的表情變化都不想給你，這跟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什麽區別，渾身的勁兒都沒處使。
這次也不例外。
可就在洛基在路邊設置魔法陷阱的時候，斯卡蒂剛好從他的身側經過。
即便腳踏冰雪的長靴，可是她的腳步依然輕捷無聲。和那些一有空就恨不得黏在一起、嘰嘰喳喳嘻嘻哈哈鬧起來的女神們不同，她是一名合格的獵手，是足以被稱為“女武神”的神靈。
要不是剛剛有一陣迥異於溫暖的阿斯加德的涼風掠過，他還真不知道斯卡蒂來了。
結果洛基一側過頭去，就看到了斯卡蒂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改換了裝束：
她沒有穿戰士打扮的那身鑲嵌著雪白皮毛的輕甲，也沒有穿那套練習魔法專用的深紫色長袍，而是穿了一條相當漂亮的、他之前從未見過的長裙。
她深紫色的長發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紮成便於行動的高馬尾，而是散落了下來，甚至還有一頂銀色藤蔓形狀的冠冕佩戴在她的發間。
層層疊疊的輕紗在空中溫柔地延伸開來，就像一抹淡淡的白雲，在盛夏陽光爛漫的最好時節，晃晃悠悠地從他的眼前拂過。
哪怕是在最開心的時刻，也向來都習慣用譏諷犀利的言辭對待別人的謊言之神，也無法在這滔天而來的、過分攝人的美麗之下，說出半句惡言惡語。
那條令無數阿斯加德神族都吃過大虧的銀舌頭，在這一刻就像打了結似的失效了。
與此同時，洛基也終於弄明白了一直若有若無縈繞在斯卡蒂身邊的、隱藏在凍得人能夠失去知覺的寒意下的香氣是什麽：
那是來自她在仙宮住處窗外，百合花的氣息。
然後洛基一個手滑，因為主人走神而不受控製的魔法早就不想呆在這個局促得要命的小陷阱裏了，這不，一有機會就抓住空當，嗖一聲就掙脫了洛基的控製竄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斯卡蒂背負著的冰雪長弓身上。
洛基精通魔法，而他要惡作劇的對象、也就是他的哥哥雷神索爾，用洛基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皮糙肉厚十分抗打”，因此專門為索爾準備的陷阱，魔法強度自然不容小覷。
這一下打在了毫無防備的斯卡蒂身上之後，她最喜愛的那把冰雪長弓甚至連碎裂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化作了一團朦朧的雪霧，片刻後便消失在了溫暖宜人的陽光照射之下。
——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大概約等於人類女性的男朋友在她不在家的時候，不小心摔碎了她的神仙水、海藍之謎和臘梅麵霜，然後把一整套的全色號絕版名牌口紅切碎了拌進去。
弗麗嘉又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在今日短短半天之內歎的氣的次數可能比這麽多年的加起來都要多，可更要命的是自己的二兒子甚至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看向洛基，試圖引導著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是斯卡蒂信任你的表現，洛基。”
“你們兩人的魔法都是由我傳授的，但是她在這麽多年的勤學苦練後，已經隱隱有了要超越我的跡象，可能這就是所謂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吧？”
“如果她不信任你，那麽在經過你身邊的時候，別說是出自你手的一個魔法陷阱了，就算你用全部的力量攻過去，也不可能傷到她半分。”
“可是你失控的魔法辜負了這份信任，也幸好她的冰雪長弓為她擋下了這一擊，否則在毫無防備的前提下被你的魔法命中，肯定要吃不少苦頭的。”
洛基這才低下了頭：“……我也不是有意失控的，我真的沒想到。”
弗麗嘉又問道：“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畢竟造成的傷害永遠都是客觀存在的。”
“那麽洛基，告訴我，你向斯卡蒂道歉了嗎？”
“我當然道歉了。”洛基不情不願地咕噥了幾句。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弗麗嘉憑著處理這兄弟倆多年來的鬥爭糾紛的豐富經驗，還是能夠知道洛基都念叨了些什麽：
無非就是他隻是針對索爾惡作劇而已，誰能夠想到斯卡蒂竟然從旁邊路過，一不小心就波及到了她。
弗麗嘉不愧是掌管婚姻的女神，一聽就知道，洛基這次多半又像以前一樣，用花樣百出的辭藻堆砌出看似誠意滿滿的道歉糊弄過去了！
——這個態度再換算一下的話，就約等於沒有丁點求生欲的人類男性，不僅把自家女朋友的口紅切碎了和護膚品拌在一起，甚至還在道歉的時候伸手攪和了兩下這堆東西，好讓它們混合得更勻乎一點。
著實該打，十分欠揍，不打不是阿斯加德人。
此刻饒是最溫柔、最具包容力的神後，也覺得手有點癢，想要去擰一下洛基的耳朵：
婚姻之神已經要放棄你了！請你孤獨終老吧我的崽！
——可又能怎麽辦呢，自己的孩子還是要自己教。
“這可不行哦。”弗麗嘉拍了拍他的手，語重心長道：
“你已經前往了數次中庭，就沒有注意到中庭的人類情侶們在相處的時候是怎樣的嗎？”
她和奧丁的婚姻實在延續了太久太久，比起愛人來，他們的關係更像親人、戰友和同盟者的混合體，根本不是簡單的愛情能夠概括的。
對於阿斯加德的統治者來說，這固然是不錯的現況，這樣一來，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動搖他們之間的牽絆；然而對還在單身著的年輕神靈們來說，這可不是個好榜樣：
阿斯加德的神王與神後間沒有愛語，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發生爭執；可年輕人的戀愛，不就正是被這些一點一滴的小事給染上生動的色彩的嗎？
哪怕日後分手了，也可以從這些過往的日常瑣事中汲取足夠多的溫暖回憶。
洛基尚不死心地掙紮了最後一句：
“可是這不一樣！”
“母親，您一直以來也沒有否認這點，斯卡蒂與阿斯加德的神靈間有婚約，她可以隨意挑選她的丈夫。”
“既然如此，這個人為什麽不能是我？”
弗麗嘉笑出了聲，問道：
“她為你展露過笑容嗎，孩子？”
——靈魂重擊，沒有。
斯卡蒂對他們兄弟二人的態度相當一視同仁，不能漠視就繞著你們走，反正你們也打不過我。
“而且喜歡斯卡蒂的人可有很多呢。據我所知，已經有不少人都在暗中做準備了。”弗麗嘉又笑道：
“想要摘取果實，就要做好相應的準備，那麽你的準備在哪裏呢？”
——第二道靈魂重擊，沒有。
洛基一直都以為阿斯加德神族裏根本沒多少人喜歡斯卡蒂，沒看見連跟在他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哥哥身邊的仙宮三勇士，在見到斯卡蒂的時候，臉色都僵硬了起來嗎？
“愛不僅僅是甜言蜜語和默默相伴，愛是責任，是保護，是通過諾言交付的雙手，也是能夠在關鍵時刻為你挺身而出。”弗麗嘉半真半假地也來了個語言陷阱：
“你怎麽就知道，那些敬畏斯卡蒂的人不喜歡她，不會心甘情願地聽從她的命令，不會為她赴湯蹈火、出生入死？”
這三重反問句別提多有力了，洛基當場就變了臉色。
常年掛在他蒼白英俊的臉上，陰鬱的麵具終於被打碎得稀巴爛，露出了裏麵那個茫然無措、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對待自己所愛之人的年輕神靈來。
看著洛基愈發鬆動了的神色，弗麗嘉決定再給這把火上添最後一捆柴，然後就再也不管了。
畢竟斯卡蒂的確是很優秀的女神，既然這樣的話，大家更應該公平競爭，她可不能偏袒這個臭小子太多：
“而且你可不能小看中庭的人類，孩子。”
“雖然他們的生命長度與我們相比，隻不過是朝生暮死的蜉蝣，但正因為他們生命短暫，所以更要抓緊時間去愛人，所有的感情都轟轟烈烈、刻骨銘心。”
她若有所指地看著洛基笑了起來：“就連人類的道歉，都比你這個要有誠意呢，孩子。”
——第三次重擊k.o！
洛基突然就想起了他在中庭看到的某個畫麵：
那是在他和斯卡蒂商量好，讓自己去背那個“冰封了自爆車”黑鍋的時候，在被神盾局“押解”走之前，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花店門口站著對情侶。
這對小情侶一看就是剛吵過架的樣子，可這也不耽誤兩人來看熱鬧。哪怕年輕姑娘的臉上還有著生氣的神色，可是她挽著自己男朋友的手依然緊緊的，生怕這個曾經襲擊過紐約而未得逞的家夥暴起，牽涉到別人。
而年輕人未被她挽著的那隻手，拿了束花藏在背後，似乎要給她個驚喜的樣子。洛基甚至看到了有個小盒子被藏在了那束花裏，隻可惜他掩飾得不夠好，也得虧他的女朋友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自己這個壞人的身上，要不早就該發現了。
在他被“押”上神盾局的車輛之前，他敏銳地聽到了來自花店那個方向的一聲飽含喜悅的哭聲，還有許多路人自發的鼓掌聲。
——原來如此，為了讓道歉更有誠意，果然還是應該先道歉再求婚！我懂了！
於是洛基瞬間心有靈感，對弗麗嘉點點頭：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母親。”
覺得剛剛自己的勸說的確起了效果，但是這個效果的方向好像有點不太對的弗麗嘉：……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麽，但是你肯定思路跑偏了。
洛基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整個阿斯加德裏少見的，願意動腦子用智慧去解決問題的家夥。
於是在被弗麗嘉點醒，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方向都有著某些原則性錯誤的洛基立刻就重新規劃了從頭追求斯卡蒂的步驟，滿滿當當的計劃看上去別提多有可行性了。
洛基從頭到尾看了遍後，都覺得如果他是名女性神靈，那肯定也要被自己打動！就算無法打動也要正視一下他的心意！
但是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出了問題：
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獨角戲，所以聰明的洛基首先需要找到斯卡蒂在哪裏。
——所以看上去還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原本想像以前一樣，直接去斯卡蒂的房間找她就算了，可是弗麗嘉身邊的侍女攔住了他，委婉地傳達了神後的意思：
“神後說了，既然你想要以‘追求者’的身份去見斯卡蒂，那麽你就不能這樣隨便進出她的房間了。”
傳遞完了弗麗嘉的口信之後，仙宮侍女看向洛基的眼神都同情了起來，洛基這麽多年來的壞名聲在這個口信傳達完後，竟然微妙地有了改善。
一時間他在侍女們眼中的形象，都再也不是那個滿嘴謊言的惡作劇之神了，而是個相當淒慘的敗者，半點勝算也沒有的那種：
雷神索爾更加英武，夏與海洋之神涅爾德更加溫柔，就連仙宮三勇士都在武力上能夠勝過洛基，這注定是一場不會有結果的單戀。
——隻是聽著就感覺好慘啊！
阿斯加德已經很久沒有戰爭了，仙宮內外的氣氛都格外安逸。
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年輕神靈們足夠心善又很容易心軟，再加上這些侍女們又親眼見過，洛基對斯卡蒂的態度的確不一樣，對他的偏見還就真這樣消解了幾分，甚至有名侍女好心地提醒了他：
“而且斯卡蒂現在不在仙宮裏哦。”
洛基怔了怔，強行按捺下自己想下意識諷刺回去的衝動，彬彬有禮道：
“謝謝。”
侍女們目瞪口呆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忘了傳完話就該離開的規矩，最後還是負責為弗麗嘉傳話的那位侍女最先回過神來，拉著同伴們的衣袖離開了。
發愣歸發愣，她們的腦補可半點都沒耽誤，這幫仙宮侍女們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這果然就是愛情的力量！多麽感人多麽淒美的故事！
但是仙宮侍女的指點卻讓洛基陷入了另一個困惑：
斯卡蒂的交際圈狹窄得很，除了阿斯加德仙宮，她又能跑到哪裏去？
百思不得其解的洛基隻能呆呆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看上去十分弱小可憐且無助。
結果正好這時，索爾從殿外邁了進來。
他身上的披風還未除下，一看就知道他這時剛從比武場回來，估計還贏了不少人，要不怎麽會這麽開心呢？
索爾的身上散發著騰騰的熱氣，迎麵而來的男性荷爾蒙十分澎湃，他身邊的希芙看上去對此很喜歡的樣子，但是卻讓洛基下意識地提高了戒備：
畢竟兄弟倆撞一起就沒發生過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索爾一看到他等在走廊中的身影，就爽朗地大笑了起來，一下子就把洛基的心事給戳破了：
“洛基，你是在等斯卡蒂嗎？不用等了，她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
洛基沉聲問道：“她在哪兒？”
“你不知道嗎？”索爾一挑眉，疑惑道：“布倫希爾德請她去看女武神之間的比試了。”
“我以為你和她的關係這麽好，她肯定會帶你一起去的，或者至少告訴你一聲？所以看到你在這裏等她的時候，我還覺得蠻驚訝的呢。”
索爾的神情別提多無辜了，一時間洛基是真的不知道他是發自真心這麽說的，還是故意這麽說，好報複自己之前的無數次惡作劇的。
於是他隻能忿忿一跺腳，隨即飛速向比武場趕去，索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在他的背後追著喊：
“兄弟，再快一點——雖然男人不能說快，但你要是慢了的話，女武神們可能就要帶著斯卡蒂出去玩了，你就找不到人囉！”
腳下一個趔趄的洛基：很好，不愧是我的兄弟，我現在十分有信心確定整個世界都在針對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是沒有小劇場的一天，來討論下，如果大家綁定了係統，完成了所有任務回歸現實世界的話，三樣獎勵你們會選擇哪一種呢？
1：舉世無雙的美貌，不受時間影響，永遠不會有人超越你。
2：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不會引起市場崩壞和別人的疑心。
3：長生不老藥，除自殺外，任何傷害都對使用者無效。
感謝在2020-02-0223:46:302020-02-0323:1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淇沅綠15瓶；為了柯基的愛與正義9瓶；這裏阿姒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