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定勝敗,雷聲普化(9)
等白起再醒過來,已經被人用繩子捆的跟粽子一樣了。趙政還是不放心,還扥了扥繩子,確保白起不會掙脫跑出來。
中堂上,白起綁的跟個大粽子似的扔在了地上,他的旁邊是裝他的那口棺材:品相完好。範蠡說這口棺材值不少錢呢。他還特意躺了躺,說了句:冬暖夏涼。
不愧是生意人,見了大錢眼開的動作,把以往視“金錢如糞土”的形象都丟的一幹二淨了。
“你們放我出來。”
看著一個個坐在椅子上盯著他的眾人,白起衝著他們大喊。
“好不容易抓的你,還放你出來,你想多了。真的。”
趙政委婉的拒絕了白起,轉身便問了李斯:
“他真的是白起嗎?”
穿了一身白色衣服,白頭發就是白起的話,那我一身大紅袍,染個紅頭發是不是就是洪(紅)秀全了呢?
“我也不知道,武安君的畫像我也沒見過。但是這小家夥的殺氣絕對不是假的。”
這次確實多虧張良了,要不是張良一棍子敲了下去,說不準白起就跑了。
李斯覺的自己被比過去了。失落之餘卻也有淡淡的興奮:白起,是活的白起!這可是秦國白國尉,他死後幾十年那個國尉的位置就沒人坐上去過,其中甚至包括蒙恬的爺爺百戰名將蒙驁。最後是尉繚子靠著軍事理論才坐到了國尉的位子上。
身為楚人事秦的李斯對白起的好感和崇拜不是一星半點:白起的祖輩是楚國公孫勝,白起嚴格來說也有楚人的血。而且在秦國多年,李斯看過秦國一些典籍檔案後他對白起越來越欽佩:白起用今天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一台“終極的戰爭機器”。
而且李斯對白起的好感還有一點,是來自他對縱橫家深深的不滿:一群隻會玩弄嘴皮子的垃圾。先不講縱橫家本來就是儒家的叛徒,自己恩師荀子對縱橫家沒什麽好感。就說那個範雎,不說他平常經常給自己屬下穿“小鞋”(很不幸李斯就當過範雎的屬下),就說他的主意吧:遠交近攻。你可去一邊吧!因為什麽嬴政要搞了範雎?不就是因為這人的主意跟他的人品一樣都有點兒瓜嗎?
這個主意蠢透了,看一下秦國的對外政策:近攻看出來了,遠交是一丁點兒這意思都沒有。搞到最後秦兵回回都是被圍毆的,也就是秦兵凶悍能一個打兩個。何況近攻靠的是秦兵舍身為國,將軍舍生忘死,這跟你範雎應候有什麽關係?你應該被封為“壯候”:名不符實曰壯。
以前說過李斯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他是個戰士:一個戰士要明白自己的敵人是誰。範雎曾經是自己的敵人,白起是範雎的敵人,敵人的敵人朋友也!這又是老鄉又是朋友,李斯心裏已經打定主意:要幫助趙政收服白起。這樣可以在趙政心裏麵更加增進自己的地位。
呂不韋有言:此奇貨,可居也!現在李斯的眼中,白起就是一個“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