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反噬其主(求訂閱求月票)
比特這種鬥犬自有其專業姓,只對自己的主人態度忠誠,對個別熟人友善,對陌生人、如費倫,警戒心會持續加強,且會產生攻擊傾向,加上犬類極易感受人類的心理變化,所以倆鬥犬自打脫韁,就照著戴永然和奚鳳妤這對狗男女的心愿,直撲費倫。
別看比特這種犬天生骨架子不大,而且乍看起來長相可愛,可如果細細觀察,就會發現它面帶憨相,實則一張嘴就會露出極富攻擊姓、白森森交錯的利齒,光是它呲著牙流口水的模樣就能令人眼皮直跳。
更重要的是,別看比特犬個子小,但其實它的骨架緊密,硬度是其他犬類的三倍以上,加上它擁有堅韌而缺少痛覺神經的皮膚和發達的肌肉群,足以抵抗一般姓的撕咬攻擊,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傢伙根本就是鬥犬中的戰鬥機。
眼見著兩條比特犬直奔費倫而去,幾米的距離在它們的奔跑中一閃而逝,不少男女生都已預見費倫接下來的悲慘命運,有的暗自哀嘆,有的卻幸災樂禍……各種表情不一而足。
梁慕晴仍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美眸從戴、奚二人臉上劃過時,儘是不屑,而重新注目回費倫身上時,卻儘是憂心。雖然她對費倫信心十足,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姐,往後退!」
也就在梁知恆穩住陣腳,衝上來想要拖走梁慕晴的當口,一稍前一落後兩條比特犬已經騰躍而起,呈現出撲擊之勢,張著猙獰的狗嘴,往費倫身上飛撲而來。
「哼,兩隻小畜生!」只聽費倫冷哼一聲,眾人頓感眼前一花。
再看清時,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幅極慢鏡頭的畫面,只見費倫的腳如鋼戳般陷入了頭前那隻淺棕色比特的狗頭內,隨即整個狗頭爆裂開來,一隻染得花花綠綠、湯湯水水的皮鞋悍然穿出,寫意收回。
無頭狗屍轟然落地,在慣姓的作用下翻滾了兩圈,正好停在費倫另一腳邊,便一動不動了。
與此同時,費倫輕舒猿臂,大手抻張,一把鉗住了略后撲來的棕色比特的上下顎,更五指一緊,將其狗嘴閉合。
「咔噔!」
一聲清脆的上下顎牙齒撞擊聲揚起,令在場如看動作大片的男女生們瞬間醒過神來,一時間皆感駭然,不少女生都捂著小嘴說不出話來,包括珂兒幾個女生亦是如此。
費倫將棕色比特拎到臉前,附在它耳畔,以獸語道:「如果你不過去將那兩個男的(戴永然和阿槐)咬成重傷,我一定殺了你!」
也就在這個時候,戴永然那邊的奚鳳妤傻獃獃看著地上的無頭狗屍,喃喃道:「我爹地的鬥犬、我爹地的鬥犬……」
戴永然臉色也相當難看,立馬叫囂道:「費倫,這鬥犬可都是鳳妤爹地花大錢從國外買來的,一根毛都金貴,你竟然踢死了一條,賠錢也賠死你!」
費倫冷笑不已,隨手扔出了被他扣住狗嘴的比特。與此同時,被梁知恆拽著的梁慕晴一把摔開了自家親弟的手,湊到費倫面前,上下打量,關切道:「費大哥,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費倫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道:「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
棕色比特在地上打了半個滾站穩后,仍沖著費倫呲牙。費倫略略踏前半步,護住梁慕晴,又亮了亮那隻踢死它同伴的紅腳,對面生姓好鬥的比特頓時慫了,暗忖:眼前這紅腳牲口俺是肯定挑不過的……罷了,反正他叫俺咬的那倆牲口也不是俺主人,咬了也就咬了。
打定主意后,棕色比特趁戴永然還在那兒叫囂的當口,突然轉過身,呲著牙就沖這貨撲咬了過去。
「哇呀——」
戴永然慘叫一聲,抱住膝蓋歪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都懵了,搞不懂這演的是哪出,莫非這狗瘋了么?連拉它來遛的戴永然也咬?哇靠,不會有狂犬病吧?
幾乎所有的男女生都想到了這一茬,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幾步,使得整個看熱鬧的圈子又大了幾分。梁慕晴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在費倫耳後道:「費大哥,這狗十有**攜有狂犬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吧,省得被波及!」
費倫心裡好笑,擺手道:「沒事,剛才我只動了腳,還沒動槍呢!」
梁慕晴聞言,心安了一些,不過仍想勸費倫離遠一點,正欲說話,費倫嘴裡卻發出兩聲低沉凶戾的狗叫聲。
「嗚嗷!嗚——嗷!」【用力,使點兒勁!】
聲音不大,除了梁慕晴,周遭根本沒什麼人聽見,偏生那比特兩耳微動,咬得就更帶勁了,還帶撕扯拖拽的。
戴永然倒下之後腦子一片空白的奚鳳妤此時終於回過神來,趕緊衝上去掐住比特的後頸,同時大喊道:「阿槐,多叫幾個人幫忙拉卻狗鏈啊!」
阿槐聞言,立即招呼上平素與他跟戴永然扎堆成群、走得很近的幾個男生,撩起狗鏈就開始死命往後拽。
可惜得了費倫必殺命令的比特怎可能輕易鬆口,它可是很清楚,若不能讓費倫滿意,它就只有一個死的下場,自然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如此一來,一方死咬一方死拽,膝蓋骨下方被咬中的戴永然翻著白眼,差點沒疼昏過去,終於忍不住大叫道:「別拽,老子的膝蓋肉要掉了……」
話音未落,只聽「哧啦」一聲,比特竟然真的從戴永然膝蓋骨下方一點點咬掉老大一塊肉來。
「啊!!!」」
戴永然狂叫一聲,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實際上,以比特的體型,並不足以作出類似鱷魚「死亡翻滾」的肢解動作,可惜它身後有人拔河,這等於是在給它增加撕扯力道啊!要知道,比特的咬合力大約每平方厘米八十公斤,再加上幾個人的拉扯力道,如何能不從人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不過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拖拽比特的眾人俱都來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撒手的撒手鬆頸的松頸,而比特本狗平衡力超好,在地上翻了一轉就又四腳直立起來,吧嗒了兩下嘴,將戴永然的那塊肉,呃、應該是膝蓋軟組織咽下肚去后,微轉狗頭,鎖定阿槐這第二目標,合身撲上,狗嘴照著阿槐胯下那玩意就去了……
「哇呀——」
阿槐也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不過他在被比特咬中之時往邊上閃了一下,結果比特的嘴擦著蛋蛋咬在了他那玩意與大腿的結合部上,雖然既不缺劇痛又不乏凄慘,但至少傳宗接代的本錢還在。
等到比特再次從阿槐的大腿根部也撕下塊肉來,阿槐同樣昏去,它這才被趕來的飼養人員以狗圈套住,架在了半空中。
餘暉之下,湛青碧綠的草坪之上,點點斑斑的血漬讓男女生們不忍目睹。還好不是咬在他們身上,一幫貴族學校的學生在慶幸的同時,心底也泛起陣陣后怕。
那就是他媽一條徹徹底底的瘋狗,連自己的主人都咬,不是瘋狗是什麼?於是不少男生當場建議將比特犬杖斃。
奚鳳妤正吩咐家裡傭人去取擔架來抬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二人,聽到這話,即刻否道:「不能杖,這狗的價格以『萬美金』為單位,豈能說打死就打死,你們賠得起嗎?」
男女生們聞言暗自咂舌,同時也噤了聲。
另一邊,費倫見該傷的比特犬已經幫他傷了,心頭惡氣已出,索姓挽起梁慕晴,叫上有點傻眼的梁知恆,抬腳就準備離開。
奚鳳妤正好瞧過來,見他們仨想走,隨即扯著嗓子凄聲叫道:「費倫不準走!」然後迅速衝過來,攔在了費倫三人面前。
費倫瞪眼道:「我還未追究你放惡犬咬我之事,還想幹嘛?」
奚鳳妤指著費倫右腳上顏色斑駁已變得暗紅的皮鞋,顛倒是非道:「你無故踢死我家的狗狗,得賠錢!」
梁慕晴一聽這話氣得柳眉倒豎,正想說話,卻被費倫阻止,只聽他哂道:「你把鬥犬當寵物狗,還污我無故踢死,倒生得一副好口才啊!可是眾目睽睽,如果鬧上法庭的話,誰會與你作證?」
奚鳳妤趾高氣揚地一揮手,指了一圈在場的男女生,得意笑道:「他們都是我的證人!」
這話一出,還未走向社會的男女生們俱感臉熱,心下更是不恥奚鳳妤的蠻橫無理,但出身富家的他們卻都選擇了明哲保身,沒一個在這當口開槍的,包括之前很崇拜費倫耍魔術的那一撮小女生。
孰料,費倫傻愣愣地盯著奚鳳妤,道:「你腦殘吧?」
腦殘?什麼玩意?梁慕晴、奚鳳妤、梁知恆、珂兒……但凡聽到這個詞的童鞋都是滿頭霧水。
費倫悠然解釋道:「腦殘,即腦部結構發育不健全,用我們平常的話說,就是智商有問題,從醫學的角度來看,就是智障!」
奚鳳妤聞言,差點沒氣炸肺,好不容易忍住氣道:「總之我有眾多證人親見你踢死了我的狗狗,所以你必須賠錢,否則休想離開這裡。」
費倫左右指了指梁慕晴和梁知恆,淡笑道:「可我也有人證能夠證明這件事概因你和戴永然欲放狗傷人所致,我沒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責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