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一報還一報?(求訂閱求月票)
費倫的話把曾曼噎了個半死,還發不出火來。
也就在她失落之餘,費倫話鋒一轉,道:「眼下你又要加班,吃飯之前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得不說,曾曼這種成熟女子,是很難流出小女兒情態的,更何況她還是個法醫,不過自打被費倫上過之後,她每每見到費倫,少有不撒嬌的……嗯,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被降伏?
好在撒嬌歸撒嬌,曾曼的頭腦並沒有完全迷糊,雖有吃醋之舉(比如對蕭旖玲),卻從不吃喬冷蝶她們幾個的醋,頂多拌幾句嘴,這也正是費倫迄今為止沒對她生厭的原因。
「要!」曾曼喜出望外,不過回神一想,她又道:「還是不要了,等下驗屍不曉得要驗多久,讓你等著不太好吧!」
「那我就不來了,晚飯見!」說完這句,不等曾曼再說什麼,費倫那邊已然掛了電話。
曾曼頓覺心裡空落落的,更氣得踢了身邊的裝屍箱一腳。
蔣祺揚和趙進弘離開警政大樓后就分道揚鑣了。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蔣祺揚忽然覺得自己孤零零的,他並未全信費倫的話,試著撥打了莫殘的手機號,不過當電話響了五聲才有人接聽后,蔣祺揚一句話沒說就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除非手機不在身上,平時無論什麼情況,三聲之內莫殘一定會接電話,可惜現在沒有,蔣祺揚立馬斷定莫殘真的死掉了,而阿浩此人唯莫殘之命是從,莫殘被幹掉,他一定不會獨活。
想到這種情況,蔣祺揚只覺不寒而慄,兩天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為什麼短短兩天他的天空就崩塌了呢?
雖然大街上人頭涌涌,個個市民臉上喜樂祥和,但在蔣祺揚眼中卻十面皆敵,著實可怖,他終於忍不住給二叔蔣沾打了個長途:「沾叔,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自己想辦法到吉隆坡來找我,提醒你一句,別用自己的身份證,哐!」蔣沾說完這些直接掛了電話,令蔣祺揚獃滯當場。
不過蔣祺揚也知道,若非阿貢挺到現在還沒招,他涉嫌謀殺關利一家是不可能被保釋出來的,畢竟阿開和鮑聞兩個混蛋還在,而就算成功保釋,在辦手續的時候,他仍受到了蔡江的嚴正警告:調查期間不得離港!
左思右想,蔣祺揚終沒敢去試著拿自己的身份證買機票,到底還是撥通了那個他並不想撥的電話:「阿波,幫我買張去馬來的機票,越快越好!」
對面沉默了幾秒:「這樣的話,我們就兩清了。」
「是是,你只要幫我這一次就好。」
十分鐘后,那個電話又打了回來:「十七點四十五的班機,我在機場等你。」
「謝謝、謝謝……」蔣祺揚連聲道謝,隨手招了輛計程車,直奔機場。
蔣祺揚到機場時已經五點,他一打阿波的電話,對面就接了起來,道:「來一號樓進口。」
很快,蔣祺揚就見到了僅穿背心褲衩人字拖兩臂俱是紋身的阿波,他兩邊耳朵上都別了根煙,見蔣祺揚過來,就拋了根給他:「想不到蔣大少也有跑路的時候……」
蔣祺揚微闔著眼盯著他,道:「機票呢?你不會是吞了我吧?」
「放心,我阿波一向恩怨分明,就憑五年前你救了我全家,我說過會還你個人情的,喏!」說著,阿波從屁兜里拿出了機票、身份證還有護照,「身份證和護照上的照片都是你的,已經入了,至於證上的信息是一個剛失蹤三天的傢伙,我從警局內上翻到的。」
好在馬來對港免簽,只要有護照就沒問題,不過即便如此,蔣祺揚仍目光灼灼盯著阿波,顯然在懷疑身份證護照能否過關。
阿波哂道:「安啦,你要是出事,我也跑不掉對不對?再說了,老大你現在都這樣了,我真要整你的話,連機票也不用買,直接通知海爺就夠。」
沒錯,阿波實際上是東義的一個小老大,專門做假證這一塊。他以前家境很好,成績更好,可惜中五那年家道中落,被迫出來混,有次錯上了關利剛泡到的馬子,差點被扔進海里餵魚,當時正準備出國留學的蔣祺揚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動了惻隱之心,找蔣洪說情才救了他一命,今天他幫蔣祺揚弄這個機票算是一報還一報。
「謝謝,有機會這人情我一定還你!」蔣祺揚到底還是信了阿波的說詞。
「誒,千萬不要!」阿波聞言擺手道,「我今次只是還你人情而已,咱倆從今往後互不相欠,千萬別搞得跟基佬似的,你一個人情我一個人情的,畢竟咱們不同社團啊老大!」
蔣祺揚又盯著阿波看了幾秒,最後什麼也沒說,繞向了登機大廳。
目送蔣祺揚成功過關,消失在登機口后,阿波掏出電話給齊垣太打了過去:「太子哥,你弄的那身份證和護照太神了,蔣祺揚居然成功矇混過關……」
太子心裡也很意外,隨口敷衍道:「行了行了,多餘的話不說了,我還要向海爺報告這件事。」說完,掛斷電話轉頭就給費倫打了過去。
「蔣祺揚走了?」
「已經過關登機了……老大,我就是鬧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放虎歸山呢?」太子問。
「蔣祺揚也算虎?呵呵,頂多一隻屁大點的貓罷了!好了,把消息傳給連海。」
「明白!」太子應了一聲,等費倫掛了電話,他這邊才擱下話筒,由始至終沒敢打聽身份證和護照的事兒。
實際上,身份證和護照上的信息全是假的,戶籍系統里根本沒有,不過費倫早在機場的查詢系統里動了手腳,只要一查詢假證上的編號,顯示屏上就會自動彈出虛假的信息頁面,混淆機場人員的眼球。
而這樣做的好處不僅在於省卻了篡改多個系統的麻煩,還能讓蔣祺揚滯留在吉隆坡機場,引蔣沾出面。不過費倫明白,憑蔣沾在吉隆坡的人脈,他不一定會露面就能夠解決這件事,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他花錢雇的那些個殺手和威爾他們能夠成功截聽到蔣沾的電話,鎖定他身在何處。
回到殮房,由於知道珍妮晚上會和男朋友去吃掉費倫隨手送的豪華餐劵,曾曼便沒有打電話給她,而是把吳蘊博的女助手莎拉叫了過來幫忙。
莎拉經驗很老道,見了屍體傷口雖然心驚肉跳,表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一絲不苟地做著她的本職工作。
本來曾曼還多少有些期待費倫能給她個驚喜,跑來殮房接她,沒曾想驗屍完畢,她都已經打算寫報告了,擱在旁邊檯子上的手機仍沒有任何動靜。
曾曼氣悶不已,寫報告的時候都帶著氣,弄得莎拉莫名其妙。不過等兩女打完收工,來到外間辦公室,收拾東西打算下班時,卻猛然發現一個美女杵在角落異常安靜詭異地欣賞著牆上玻璃框中的標本。
「啊——」兩女被嚇得跳腳,莎拉更是尖叫起來。
美女扭過頭,沖曾曼洒然一笑,道:「曼姐,你鬼叫什麼啊?」
「咦?冷蝶,你怎麼來了?」曾曼愕道。
聽到這話,莎拉傻眼道:「doctor曾,你們認識嗎?」
曾曼點頭。
喬冷蝶則道:「阿倫不放心,所以叫我過來看看你。」
聽到這話,曾曼感動莫名,暗忖:原來阿倫心裡還是有我,可他為什麼非讓冷蝶過來?
見兩女似乎有話要說,莎拉拿上自己的包,跟曾曼打了聲招呼,先一步走掉了。
沒了外人,曾曼說話也不再顧忌,道:「阿倫呢?他自己怎麼不過來?」
喬冷蝶聳了聳肩,道:「他正在想辦法找兇手……」
曾曼愕道:「找什麼兇手?」
喬冷蝶反手卡住自己的鵝頸,旋又鬆開,指了指驗屍間方向,道:「懂?」
連著驗了三具屍體,曾曼怎會不懂,頓時急了:「這件案還輪不到他來管,他這麼熱心幹什麼?」
喬冷蝶不置可否道:「但他非要管,我能說什麼?你又能說什麼?」
曾曼啞口無言。
「而且阿倫認為你驗了那幾具屍體,說不定會有危險……」話還未完,曾曼便打斷喬冷蝶道:「就算我真有危險,你來了能做什麼?」
被人截斷話頭,喬冷蝶相當不爽,但對象是曾曼,又不好發火,當下撩起一張便箋紙射向曾曼。
「唰!」
曾曼眼前一花,只覺一道白影閃過,跟著耳邊升起「哆」地一聲輕響。偏過頭去,定睛一看,只見便箋紙已經嵌進了木櫃門內,深達一寸有餘,這神奇的一幕令她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你……」
見曾曼有點瞠目結舌的意思,喬冷蝶的嘴角終於泛起了一絲笑意,走到櫃前,兩根手指捻起已經回復柔軟的便箋紙,指尖微顫了幾下,「唰」一聲,又將便箋紙從櫃門裡完整地拔了出來。
曾曼再度愕然,彷彿見了鬼似的,因為她深知,喬冷蝶拔出便箋紙的難度比彈射便箋紙更難上百倍。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