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 黎少的女人
——清晨——
薄薄的晨曦透過銀色窗簾,篩落進臥室中來,暖暖的映射在司念的身上,讓她忍不住舒服的翻了個身……迷糊間,卻忽而隻覺身子一輕,整個人便被人打橫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她驚嚇的睜眼,印入眼簾的是霍時易那張疏冷的魅顏,“你……你幹什麽?放我……”
‘下來’兩個字,還未來的及說完,就被霍時易當球一般的,毫不憐惜的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翻滾了兩下之後,方才落定。
司念晃得有些腦袋發暈,才一坐起身來就忍不住懊惱的衝他吼了一句,“你幹什麽呀!!每次把人扔來扔去的!”
霍時易不理會她。
也不知他手裏什麽時候多了一枚針出來,稍一用力,針頭就穿破了他的指尖,鮮血登時就從皮膚裏湧了出來。
他傾身,將鮮血滴落在雪白的床單上……
一滴,一滴……
暈染著,開出一朵朵鮮紅的血花來。
“你……你到底在幹什麽呀?”
司念心裏其實有些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是想用這血來做他們之間的假象的,可她實在不懂他為何要這麽做。
血滴夠了,霍時易方才收了手,冷肅的警告司念,“待會要有人問起昨兒晚上的事情,你該知道怎麽回答吧?”
“……”
司念眨眨眼,試探性的問道,“我該怎麽回答?很激烈?很刺激?還是需要什麽實質上的描述……”
“……”
霍時易抬頭,深意的瞄了一眼司念。
似認真的思忖了一會,半晌後,才一本正經的沉聲回答,“一夜五次郎,這麽描述。”
“……”
司念幹笑兩聲。
這家夥,也實在太會吹牛了吧?
霍時易沒再理會她,轉身就要出門去。
司念見他要走,登時就有些慌了,“你要去哪裏呀?”
他忽而要走,留下她一個人,她居然會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司念忙下了床,追了過去。
霍時易頓住腳下的步子,“找人談點事。”
末了,還不忘警告她,“記住,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許踏出這張門半步!!”
“哦……”
司念嘴上乖乖應著,心裏卻早已開始盤算著自己要怎麽樣才能逃出這鬼地方去。
不出這張門才怪,她不僅要出這張門,還要從這個變態的酒店裏逃出去……
霍時易在酒店三樓的賭場間VIP休息室裏,找到了靳銳。
“靳哥,昨兒那妞,我要了!”
霍時易單刀直入,同靳銳道。
言語聽似隨意,卻霸道不容反駁,顯然是誌在必得了。
靳銳蹙眉,“怎麽?才一個晚上,還真對那妞上心了?”
霍時易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抽煙,“談不上上心。”
“哦?”
霍時易深深的抽了兩口煙,頓了好一會兒,似有些猶豫,半晌才沉聲道,“靳哥,你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
他說著,將煙頭重重的摁滅在煙灰缸裏,渾沌的煙霧繚繞著,迷離了霍時易那張清冷的俊顏,“其實我有隱疾好些年了。”
“嗯?”
靳銳眯著眼睇著他。
“之前你不總安排女人鑽我被子嗎?你以為我真是柳下惠啊?”
霍時易說著,又燃了支煙,幽幽的吸了一口,才笑道,“其實也是怕兄弟們笑話,所以才裝高尚罷了!說穿了,就是那玩意兒不聽使喚!有跟沒有一個意思,沒差!”
“可過了昨晚就不一樣了……”
霍時易魅惑的麵龐上,閃爍著饜足的光芒,昨兒晚上激/情的畫麵,儼然要從他的臉上躍然而出似得,“昨兒晚上兄弟我是真嚐到了那滋味!而且,說來也奇怪,身上這玩意兒他還認人!除了那妞,這麽多年了,還真就沒對哪個女人有過這感覺!”
霍大少爺說起謊來是不用打草稿的,當然說這樣一段話的時候,他也沒少在心裏把司念從上到下的罵個千佰回!
為了護住那丫頭,他可真真兒把他當男人的麵兒都給丟盡了!!
靳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說你小子怎麽……”
他一臉壞笑,曖昧的問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妞兒辣得夠嗆吧?”
“撓人的小易貓一隻,一整晚把人折騰得夠嗆!”
霍時易難得的舒展了笑顏。
“行了,哥懂了!你想跟哥要了那丫頭也不是不行,但這人向來給小妖管著,我擔心她那邊不肯鬆口……”
霍時易自是知道靳銳言語裏的意思。
靳銳管黃這一塊,他黎易管的是賣粉的,哪邊利潤高,可想而知,所以,他靳銳早就盯死了他黎易手裏的貨源。
“靳哥,拿東區的貨源來換的話,小妖這口也該鬆了吧?”
霍時易冷言問了一句。
靳銳一怔,倒有些詫異,他黎易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就把東區的貨源給讓了出來。
霍時易像是一眼就窺透了靳銳的心思,抽了口手中的雪茄,不以為然道,“就當是治隱疾的醫藥費,這點錢,本少爺覺得值!”
靳銳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行,這事兒你交給哥,小妖那邊哥幫你搞定。”
“謝了!”
霍時易道了聲謝後,說是有要事纏身,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
別墅這邊——
司念打開房門,要走,卻被守在門口的阿祖給攔了下來。
“小姐,不好意思,易哥說了,沒有他的允許,你不許踏出這扇門半步!”
“我下樓吃個飯也不行啊?”
司念鬱悶了。
“待會我會讓服務生給你送上來,小姐,請回吧!”
“你才小姐呢!!”
司念懊惱的瞪了他一眼,“別張口閉口的叫我小姐,我叫慕司念,叫我名字!!”
如今生在這種地方,真真兒對‘小姐’這兩字敏感得很。
司念說完,才鬱悶的要摔上門進房去,卻忽而聽得樓下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難道是那男人回來了?
司念伸了脖子去看,阿祖也低頭去看來人,卻聽得他恭敬地喊了一聲,“小妖姐!”
飛快的,就見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端著小細腰,領著一群黑衣手下,招搖過市般的,走到了司念跟前來。
這女人司念是見過的。
當初給她下藥的人,就是她,那會她不服,愣是硬生生被她抽了兩耳光。
如今,敵人再相見,分外眼紅。
“小sao貨!!”
小妖衝著司念怒罵了一句。
司念冷笑,不肯服輸,昂首挺胸的回擊,“你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嘴巴還利索著,看來是那兩耳光還沒抽爽!!”
小妖陰徹徹的掀了掀紅唇,下一瞬,眉目一凜。
“啪——”的一聲,都來不及讓司念反應過來,小妖一個利落的巴掌,就毫不含糊的朝她扇了過去。
一巴掌打下來,司念登時有些頭暈眼花,昨兒挨的那巴掌還沒消,今兒又補上這麽一下,頓時,一張水嫩的臉蛋兒腫成了個大包子。
“媽/的!!”
司念忍無可忍的爆了句粗口。
小妖憤怒的舉起手來,又想扇她一巴掌,哪知司念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揮過來的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司念反手就賞了她一大耳巴子。
“啪——”的一聲,打得她身形微晃,連退好幾步,被手下扶住方才穩住了身子。
小妖顯然沒料到司念竟然敢還手打她,“你竟然敢打我??”
她怒不可遏,妖媚的眼底露出凶狠的眸光,那模樣,似要將司念直接拆吃入腹。
“敢打我,今兒我就要讓你嚐嚐這生不如死的滋味!!阿林,把她給我綁起來!!衣服扒掉,拉出去,j了!就當小妖姐送你的戰利品!!”
話音落下,一群黑衣手下,就朝司念圍攏了過來。
二話沒說,就把司念的裙子給撕了,拿著繩子,將她牢牢的捆了起來。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該死的!!你們這群禽/獸!!”
司念就這麽半裸在人前,隻覺羞憤難當。
“小妖姐!”阿祖見情況不妙,連忙迎了上來,“您這樣恐怕不太合適吧?她到底是黎少的人!要被黎少知道了,恐怕麵子上也過不去吧?”
阿祖實在沒辦法,隻得搬出霍時易來壓她。
提到黎少,小妖那濃妝豔抹下的神情閃爍了幾下。
而,就那麽幾下,司念已經認定,這個女人是忌憚他們嘴裏那個所謂的黎少的。
司念連忙順著杆子往上爬,掙紮了幾下,瞪著小妖的手下,警告他們道,“你們可別忘了,我是黎少的女人!!你們這樣侮辱我,就等於是在侮辱黎少!!”
“黎少的女人?”
小妖聽聞一聲譏笑,走近司念,伸手一把抓過她的發根,用力往上拉,將她的頭舉高來,譏諷的唾棄道,“憑你?我呸!!你配嗎??”
司念被她拉扯著發根,腦袋被迫往後仰,頭皮疼得發麻,但她依舊不敢示弱,緊咬著貝齒,怎麽都不肯放低姿態,甚至於,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諷笑道,“我不配,你配?可你這樣的,人家肯要嗎?”
單單幾句對白,司念就理清楚了這其中的緣由來。
這女人喜歡那個叫黎易的壞男人,可偏偏這壞男人‘要’了她慕司念!
所以,這戰火自然就莫名其妙的燃到了她身上來。
可她慕司念又不是個吃素的良人!
惹到了她,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得還回來才爽!
照霍時易以後的話來說,她這樣的就叫:有勇無謀,智硬!智力為硬傷!!
無疑,司念的一句話,踩到了小妖的痛腳,她麵容幾近扭曲,整個人炸毛起來,勒著司念頭發的手越發用力,“你以為你個是什麽東西!!要不了多久,你也會是人盡可夫的ji女!!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黎少還瞧不瞧得上你!!”
司念想罵回去的,卻偏偏頭皮撕疼得根本張不開口罵人。
小妖看著她吃疼的模樣,得逞一笑,“我倒要看看他黎少為了你這樣一個賤骨頭會怎樣跟我小妖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