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作畫轉移
“羽哥哥,喜歡嗎?未央是加了自己的想象,這樣是不是比呆板的椅子要好許多?”
未央如同獻寶那般,將自己畫好的丹青拿給軒轅羽看,靈動的眼眸裏,浮現出幾分讚賞的情緒。
她是真的覺得這是自己所畫的丹青之中,畫的最好的一副了。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軒轅羽本身的不凡。
軒轅羽靜靜的打量著畫卷,自己身邊的桌椅被換成了夏日裏的荷花,陰霾的天空,也被明媚所取代,溫和靜好。
“未央公主的畫技非同一般,羽覺得很好。”軒轅羽讚許的點了點頭,左右不過一個小孩子,能夠畫的與自己有七分相像,便是不容易的了。
本來就隻是為了讓未央開心。
聽到這樣的話語,未央感覺自己的心都已經飄起來了,耳根微微發燙,心滿意足。
能夠聽到軒轅羽親口所言的,哪怕是他所說的違心話,自己也不在乎。畢竟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聽到過的。
未央接著便低聲詢問道:“那……這幅畫便贈予羽哥哥可好?”
略有一絲的猶豫,因為她沒有信心。
雙手稍有幾分緊張的揉著自己的衣角,輕咬住自己的下唇,忐忑不安。
總是這般小心翼翼的麵對著軒轅羽,大概就是喜歡一個人的緣故吧。
未央未曾想到過,會有這麽一天,有這樣的時候。而她從來不曾後悔遇到過軒轅羽,反倒是慶幸能夠遇到他。
“好。”遲疑了一下的軒轅羽溫和的接過,淡然的目光掠過畫卷,細細的將將它掛在一旁,晾幹上麵的墨跡。
而後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未央身上,“公主,時辰不早了,宴會已經開始許久了,走吧。”
他還未有所其他的動作,就靜靜的看著沒有絲毫想要離去的未央,眸光裏頗有幾分的疑惑不解。
抿著嘴的未央,心中猶豫了許久,再度壯著膽子道:“未央聽聞羽哥哥畫技不凡,可否請羽哥哥為未央描摹丹青一副,留作你我相識的念想。”
到了這一刻,她自然不會再有所退群。終歸這一步早就邁出去了,所以她不願再回頭。
軒轅羽愣了一下,似是在認真的考慮未央的請求,他有點難以抉擇。
一來是他從不輕易為旁人作畫,尤其是女子。二來則是,未央的身份的確有些麻煩。
況且,他最為真切的心願,是想要為風若兮描摹一副丹青的。
隻是這樣的心願,恐怕是很難能夠實現了。
不過就算風若兮不在自己麵前也沒有關係,畢竟她的模樣,早就刻畫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以及心上。
“羽哥哥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未央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她輕而易舉的撲捉到了軒轅羽眼眸裏劃過的一抹為難的神色。
要是真的無法到達,她亦不會仗著自己的身份去強求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自己仗著公主的身份,來逼迫軒轅羽為自己描摹丹青,那麽,他會不會對自己的印象更加的深刻。
未央想到這裏,便不再繼續說道:“羽哥哥是否能夠為未央描摹丹青一副?”
“嗯。”猶豫不決許久的軒轅羽終於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到底他還是沒有辦法來拒絕,在他眼裏所看來的小姑娘。
左右不過一副丹青,即便是畫也無妨,就當做相識一場的見證。
未央在心裏歡呼了一聲,連忙讓開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走到對麵坐下,按耐住自己的興奮。
軒轅羽平平的鋪開了新的紙張,修長的手指拈住墨條,細細的研磨。而後執起畫筆,肆意的揮灑著。
“我們就這樣進來,真的沒問題嗎?”軒轅淩一邊詢問著風愈凱,一邊迅速的閃進了櫻雪顛,衝著木蓮帶路的地方而去。
木蓮手中提著的燈籠,散發著葳蕤的光亮。
提高著自己的警惕,雖然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身為臣子的他們,一旦被人發現私自進入妃子的宮殿,可是罪無可赦的。
哪怕到了這一刻,軒轅淩還是覺得這樣的計劃未必太過於冒險,他還是不讚同的,隻希望風愈凱能夠停下來。
然而風愈凱決定要這樣做的時候,便證明他再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法子了,穩聲提醒道:“速度。”
“嗯。”軒轅淩應了一聲,便迅速的跟在風愈凱的身後而消失掉了。
木蓮的眸光在四周張望之後,這才緊緊的關閉了房間門,對著所來的不速之客道:“堯哥哥在裏麵,你們隨我來。”
終是到了這個時候了,縱然她心中有千萬般的不舍,亦是無用的。
當初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差點害的慕堯命喪黃泉。所以這一次,既是慕堯所願,又是對他而言再好不過的事情,她沒有辦法去阻止。
不能總是由著自己的私心。
木蓮推開內室的門,便看到斜躺在床上的慕堯,微合著眼眸,似水般平靜的臉龐沒有泛起任何的漣漪,隻是難掩病態的蒼白。
“來了。”飄忽不定的語氣似是隨時都會融入空氣當中,慕堯沒有睜開眼眸,依舊保持著自己先前的模樣,隻是微動了唇。
風愈凱還未應聲,憐香便對著他行禮,“公子。”
能夠再見到風愈凱,是憐香所未想過的。時隔已久,然而風愈凱的模樣卻是一如既往那般,未有任何的改變。
憐香看到風愈凱的瞬間,便有種莫名的安心,畢竟他是她的主子。
“辛苦你了。”風愈凱扶著憐香起身,坦誠的而言著。那些事情他是聽說過的,卻也隻是聽說。
風若兮和憐香,對於他而言,自然是風若兮重要。
這一點,憐香是明白的,微微搖了搖頭,“這是憐香應該做的,憐香不會辜負公子對憐香的信任。”
能將自己最珍愛的妹妹交給自己來保護,憐香是明白這之中信任所占據的份量,究竟是有多重。
“對你,我向來是放心的。”風愈凱淡淡的開口而言著,他想來是用人不疑的,不然要操心那麽多人,他會費心太多。
被晾在一旁的軒轅淩無奈的提醒道:“先辦正事吧。”原本他們的時間就不多,一直不出現在晚宴上,未免會太說不過去。
況且軒轅寒本就疑心重,也不知風若兮能夠幫他們隱瞞多久。
越想越有些心煩意亂。
風愈凱走到了床畔旁,將一顆藥丸送入了慕堯的口中,“咽下它,隻有你昏睡過去,才能不出意外。”
意外兩個字,不單單隻是送出去的風險,還有慕堯病情的本身。這是風沐馨特種交代他的,就和來的時候差不多。
瞬間滿臉驚恐的木蓮直截了當的詢問道:“會不會和上次一樣,堯哥哥很難再醒過來?”
她還是覺得,慕堯昏睡不行的原因,與風沐馨給的藥有關係。
所以她這次不得不小心謹慎。
不能夠再陪在慕堯身邊,她的這顆心,終是難以安定下來。
“有馨兒在,不必擔心。”
風愈凱扶著慕堯緩緩的躺下,待藥效開始發作的時候,便順手用棉被將慕堯裹了起來,打橫將他抱起。
頓了一下的他似乎並沒有想到慕堯可以清瘦到這種程度,比上次送他入宮之時,還要輕。
原以為木蓮能夠照顧好慕堯,看來也不過如此。
“還是要放在箱子裏嗎?堯哥哥會不會受寒?”木蓮仍舊是各種擔心,她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自己的擔心有點過火。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一直陪在慕堯身邊,不管是哪裏,都好。
眼下的她,甚至是有種想要和慕堯一起去將軍府的衝動。
風愈凱穩步前行著,平平道:“馨兒給的藥,是可以護心脈的,你不必擔憂。”
待走到門外,與軒轅淩一起便離開了。
木蓮望著瞬間就消失不見的身影,心裏可謂是十分的難過,不僅僅是對慕堯的不舍,還有對自己的譴責。
“郡主,公子他們定然會好生照顧慕堯公子的。”憐香出聲勸慰著神色難過的木蓮,她是真的不願木蓮通過情緒來暴露什麽。
她所維護和在意的,隻有風愈凱一個人。
木蓮沒有應聲,隻是仰頭看著夜空中的寒月,清輝蒼茫,哪怕是殘餘,也足以讓它透徹。
風愈凱與軒轅淩避開了守衛的侍衛,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鳳儀宮的某處早已安排好的房間裏。
小心翼翼的將慕堯放在臨時鋪好的床榻上,生怕自己不小心就碰壞類似於玻璃娃娃的慕堯。
“現在隻需要等宮宴結束,讓他隨著爹爹一同離開。”風愈凱同軒轅淩所言著,在這之前,他們不能讓慕堯有絲毫的閃失。
尤其是被不該看到的人所看到。
想了想的軒轅淩點了點頭道:“以皇後物品的名義,的確是不會被輕易懷疑,可如果皇上查看該怎麽辦?”
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順利且輕易的瞞過軒轅寒。
軒轅淩就不信軒轅寒會是那般的好哄騙,隻怕是早就起了疑心,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到底也隻是他的猜測罷了,至於究竟是什麽樣的,暫時還是不得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