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如夢一場
還是自己會像這天空中的雲,飄過之後便再無痕跡。
看著皎潔的圓月,想著不知這圓月是孤零零的高掛了幾千年,也想必也是非常寂寞的。
仔細一看,在幻藍若紫的夜幕中,還有三三兩兩的星星。原來寂寞的隻有我一人,未央內心不由泛起一陣悲涼。
未央不忍再看此番夜景,關上窗戶向床邊走去。
未央吹滅了床邊的蠟燭,側臥在床上。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思念。
可是,軒轅羽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未央不再掙紮,任由思念泛濫。
默默在心底安慰自己,此方王都一行,不如當做是夢一場。
如果是夢,那為何不更美好些呢?未央的淚水輕輕滑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麽表情。
看著野豬離自己越來越近,柳鈺娟在條件反射的作用下不停的大喊救命。
在柳鈺娟要放棄的同時,她看到一支箭,迅速而有力的射中了野豬的脖子。野豬發出長長的哀嚎,更加發狂似的朝自己的方向奔來。
沒過幾秒又射了第二支箭,第三支箭,野豬瞬間倒地,因為疼痛,野豬還是不住的哀嚎。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柳鈺娟來不及思考眼前的狀況,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得救了。
“你沒事吧?”看著受驚的柳鈺娟軒轅寒關心的問道。
軒轅寒在遠處就聽到了呼救聲,急忙趕了過來,幸好趕上了。
聽到這沉穩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稍微冷靜了的柳玉娟反應過來想必是救自己的人,柳鈺娟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
此人騎著一批栗色的馬,鬢毛柔順,眼神冷峻透著一股霸氣,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好馬,此人一定不凡。
再看此人著一身墨色的緞子衣袍,在這雪白色的背景中顯得格外好看。
眉宇間透著桀驁不馴的銳氣,臉龐深邃的宛如雕琢般,言語間散發著獨特的氣質。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冒昧的問一下公子的姓名。”一陣混亂過後,她早已忘記自己身上穿的是侍衛的服飾,此刻的她隻想認識眼前的這位公子。
沒等軒轅寒開口,身邊的侍衛早已跟上來。不想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軒轅寒示意侍衛別說話。
可是剛剛軒轅寒在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迅速的離開,之後又聽到了野豬的嚎叫和人的呼救聲。
侍衛們當心皇上出了事情,好不容易追上了,也沒注意到皇上的手勢,便開口叫道,“皇上,你沒事吧?”
軒轅寒知道是為我們擔心自己,有幾分無奈卻因為不想多生事端我沒有表現出來。
雖然聽到了柳鈺娟的問話,卻也不想回答,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多加小心,去做你該做的事。”便轉身離開。
侍衛們知道自己闖了禍,低頭不語,看都沒看柳鈺娟一眼就跟著軒轅寒離開了。
柳鈺娟一陣驚喜,一陣失落。驚喜的是不虛此行見到了人們口中的皇上,失落的是皇上竟對自己如此冷淡。
柳鈺娟坐在一旁,回憶著自己的前塵往事。
當年驚鴻一瞥,卻讓自己願意飛蛾撲火般衝向這萬劫不複的宮中。輕輕地吹了吹手中端起的茶,苦笑道。
可是皇上你真的不記得了嗎?當年被你救下的小侍衛是我呀。
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何要救下我?如果我得不到你,為何還要遇見你?
柳鈺娟好看的臉上,眉頭微蹙,夕顏知道柳鈺娟一定是又有心事了,抹桌子的動作,變得更輕了,免得發出一點聲音。
柳鈺娟慢慢的喝下了一口茶,卻感覺這茶異常的苦。
都怪風若兮,如果沒有風若兮的存在,皇上一定會注意到自己。
可她清楚風若兮的勢力,知道她的厲害,自己又能拿什麽和她鬥呢。
柳鈺娟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力。自己到底在追逐什麽呢?自己又得到了什麽?失去了什麽?這樣做,值得嗎?
“玟兒去哪了?馨兒,你知道嗎?”察覺到祁玟許久沒有出現的風夫人來到風沫馨的院子裏擔憂的問道。
此時的風沐鑫正在給自己從別處移植到的藥草除草澆水,安靜的院落裏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敏捷的風沫馨早已料到是母親,也知道母親是為何而來。將時雨送來的信的事告訴母親,隻會加重母親的擔憂,倒不如瞞著母親,自己解決。
“前幾日玟兒和我說有事要處理,需要出一趟門,我也沒細問,沒想到竟然去了這麽久。”
風沫馨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嘴裏不緊不慢的說道。
“母親,玟兒已經長大,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不必這麽擔心。”
風沫馨將草藥植株上的殘葉摘了下來,埋進花盆的土裏。心裏也有些擔心起祁玟來。
“若是發生了什麽事,他也應該會通知家裏一聲。”用和平常一樣平靜的語氣向母親說道,刻意的想讓母親感到心安。
心虛的風沫馨不確定母親是否會相信自己的話,她緩緩的側過身來看看想要看母親的表情。
風夫人聽著風沫馨這樣說,知道風沫馨向來做事沉穩,不會刻意隱瞞自己。
可內心卻還是隱隱的擔心,這可是祁玟在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第一次離開家這麽久。
臉上卻不作任何表情,開口道:“看來隻能等祁玟自己乖乖的回來了。”
“我想起還有事沒做,先離開了,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要記得通知我一聲。”
風夫人轉身離開。
風沫馨微微的行了個禮“母親您慢走。”目送著風夫人離開。
祁玟雖然是義子,可是母親一直都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此時大哥不在家,這件事就隻能交給她處理了。
未央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帶有幾分熟悉卻又相當陌生的房間。房間通透明亮,擺著許多畫架。
再往前走幾步,看到了一個男子在畫架前端坐著,抬著畫筆,正在描摹著什麽?
看著男子的側臉,未央有種失熟悉感,心中卻隱隱作痛。
她靠近男子,男子也察覺到了她的到來,抬頭對她露出了好看的笑容,“等你好久了。”話語溫柔,扣人心弦。
未央會心一笑,看了看畫上的東西,這不正是自己嗎?未央俯身,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朝男子身上貼了過去。
在要親吻到男子的同時未央驚醒了過來,看看漆黑的四周什麽都沒有,知道自己剛剛是做了一場夢。
早已回宮的木蓮幾日未見到慕堯,很是擔心,幹什麽都沒勁。
由於自己的身份獨自去風家,會很奇怪,又礙於風家有風載笑,由於上次的教訓她知道得提防著風載笑。
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堯哥哥,她不止一次這樣下定決心。
可是在宮裏她又什麽都做不了,便想著去找風若兮,看看風沫馨有沒有寫信來告知慕堯的新情況。
風若兮理解她的坐立難安,安慰道:“剛好我拿到了姐姐新寫的信,還沒拆開,正要去找你呢。”
風若兮將手上的信遞給剛剛走進來的木蓮,她知道她更著急,她比自己更想要知道慕堯的情況。
木蓮緩緩展開書信,快速的閱讀著信的內容。知道了慕堯的情況有所好轉,再過不了多久便會痊愈。臉上的愁容散去,眼神也恢複了平時的靈氣。
一旁的風若兮,敏銳的察覺到了她這細微的變化,大概猜到了信的內容。“看來,是病情有所好轉,木蓮郡主終於不用再擔心啦。”
木蓮沒來得及回答,便看見門口的婢女走了進來,像是有事要通報。“皇後娘娘,婢女蘭茹求見,說是有事相求。”
風若曦點了點頭示意讓她進來,心裏心裏猜測著大概是有關韓信病情的事了。
蘭茹走了進來,向風若兮和木蓮行了禮,便開口道:“綰淑儀請求慕蓮郡主給韓妃娘娘看病。”
原來,韓杏吃了木蓮上次開的藥頭幾天病情有所好轉,但是沒過幾天卻更加惡化了。
綰淑儀不相信太醫,且太醫們經過那次的事件以後,也不敢妄下結論,遲遲不能開出藥方。
木蓮自然是認出了這是綰淑儀身邊婢女蘭茹,因為一直擔心慕堯的病情,早已忘記了韓杏的病情。善良的木蓮,內心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我知道了,你帶路吧,我這就陪你去。”看向風若兮,示意自己要離開。
“你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去了。”風若兮知道木蓮能夠自己解決好,不需要她的幫忙,就隨便找了個理由。
“什麽?木蓮郡主,去風家隻是在房裏呆著,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情?”木子晴看著風載笑送來的密信,臉上劃過了一絲懷疑。
木子晴對風在笑感到了失望,想起上次讓柳鈺娟去查也是一無所獲,內心更為懊惱。
木蓮郡主在宮裏閑不住跟著風若兮去風家本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木子晴將手中的密信燒毀在腦海中在整理著思緒。
可以想象木蓮郡主和風沐若兮的感情越來越好,木蓮又深得太後關愛。長久下去,隻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柳鈺娟和風載笑誰都靠不住,就隻能靠自己。
隱隱覺得,木蓮想要隱瞞什麽?便讓裏挑研磨,提筆寫信。章如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