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八章 半渡而擊

  黑水河發源於中國雲南省景東彝族自治縣，中國境內稱把邊江。在孟得附近流入越境，呈西北—東南流向，在越池附近匯入紅河，流量占紅河48％。越南境內長543公里。兩岸一般高出河面200—300米，局部可達700米以上，河谷狹窄幽深，水呈現黑『色』，故而得名，落差大的瀑布有數十個。 

  兩岸與河面落差如此之大，對於進攻非常不利，而在河面與兩岸落差大的地方根本就不用防守，軍隊要守的基本上都是河面與沿岸相對平坦的地段。 

  現在這個鬼地方到處都是毒蛇猛獸，還有瘴氣，日本人剛來的時候確實遭了不少罪，現在倒是適應了不少，而且有些日軍部隊也配發了自行車這種交通工具。 

  11師師部指揮所，電話鈴響個不停，這時有一個通訊員接起電話，隨後放下電話走過來彙報：「報告師長，雷達站打來電話說從河內方向飛來一架飛機，看樣子應該是偵察機！距離我方陣地大約8分鐘航程」。 

  「哦？」藍湛一聽，說道：「看來日本人是想先偵查一番，確定毒氣的效果再決定是否進攻了！」 

  作戰參謀點頭道：「是的，師長，很有這個可能！」 

  藍湛立即問道：「陣地上的毒氣消散了沒有！」 

  作戰參謀看了看手錶，說道：「已經過去二十五分鐘，毒氣應該消散了！」 

  「很好。命令各部隊抽調一些人出去到戰壕里趟下裝死！但一定不要讓所有人都出去，要是日本人突然開炮就麻煩了，命令炮兵團密切注意，一旦日軍炮兵開炮，迅速測算出其位置，然後予以猛烈還擊！還擊之後要注意換陣地，以免被日本人的其他炮兵端了」。[ 

  「是，師長！」作戰參謀敬禮后立即傳達了命令。 

  過了七八分鐘，天空中果然傳來嗡嗡嗡的聲音，當日軍偵察機飛過華泰**隊陣地時候。日軍飛行員看見下方如蜘蛛網一般的戰壕中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小點。 

  偵察機在陣地上空盤旋了一圈后開始降低飛行高度。這下看得更清楚了，戰壕了那些小綠點就是華泰國士兵，橫七豎八地躺著，不過看不清面部表情。飛行員拿出用照相機開始拍攝照片。 

  拍完照片后。日軍飛行員立即聯絡基地：「莫西莫西。我是中島中尉，偵查結果顯示華泰國士兵已經全部被毒氣毒死了，屍體在戰壕內躺著到處都是！」 

  「偵查任務結束。立即返航！」 

  「嗨！」 

  很快，東岸的日軍開始渡河了，最前面是內河炮艇、巡邏艦，後面是大批的登陸艇，一隊隊日軍士兵背著槍枝跑上登陸艇，除了登陸艇之外，還有許多漁船和小木船，總數量不下兩百艘，在河對岸排成幾里長的陣勢，這次進攻，日軍最少動用了三個步兵大隊，接近四千人。 

  十五分鐘后，日軍渡河部隊全部上船，船隊開始向西岸前進，藍湛從望遠鏡觀察到這一情況，立即命令道：「命令各陣地防禦部隊全部出動，一旦日軍渡河船隊進入到河中間，火力全開，給老子往死里打，命令直升機部隊第一中隊立刻起飛，十分鐘之內必須趕到陣地上空！」 

  「是，師長！」 

  日本人對自己研究的毒氣非常有信心，根本沒想到華泰國士兵全都是在陣地上裝死，士兵們有些人還坐在船上閑聊。 

  藍湛也搞不清日本人為什麼不派幾支小股部隊進行火力偵察，又或者開幾炮試試一下華泰國陣地上的反應，難道日本人以為毒氣真的是天下敵了嗎？ 

  八分鐘過後，日軍渡河船隊終於航行到河中間，河西岸突然傳來一聲大吼：「給老子打！」 

  「砰」 

  「啪啪啪」 

  「噠噠噠……」[ 

  數步槍、自動步槍、輕機槍、重機槍、迫擊炮在這一刻全部發出了響聲，河面上頓時掀起陣陣水花，日軍根本沒有防備對岸還有火力存在，一時間每艘船上都發出慘叫聲。 

  大船還頂得住，小船根本就經不起炮落在旁邊河裡爆炸，一陣爆炸，許多小船都被掀翻，船上的日軍士兵也全部掉進河裡，這可是冬季，雖然越南的冬天不是很冷，但這河水溫度很低，而且水流非常急，人掉入河中基本上就沒救了。 

  鋪天蓋地的炮和子落在河中間，日軍渡河部隊遭受了最猛烈的攻擊，在一艘炮艇上的日軍大隊長川崎二郎趴在炮台後面大怒道：「巴嘎，巴嘎雅鹿，不是說對面的華泰國士兵全部被毒氣毒死了嗎？為什麼對方還有這麼兇猛的火力？」 

  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中，參謀躲在旁邊大叫道：「大佐閣下，肯定是華泰國士兵耍詐，我們上當了！」 

  「巴嘎，巴嘎，快呼叫指揮部，我們需要炮火增援，壓制華泰國的火力！」川崎二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吼道。 

  「是，大佐閣下！」參謀反身趴進船艙里開始聯繫指揮部。 

  一艘艘登陸艇被爆炸掀翻，甚至直接落在船上爆炸，河面上到處是血肉橫飛，川崎二郎看得肝膽俱裂，大吼道：「巴嘎，殺**！殺**！」 

  日軍渡河船隊都走到河中間了，退回去基本上不可能，因為在河面上船挨著船，想掉頭都很困難，唯有拚死往前沖，用最快的速度衝到西岸搶灘登陸。 

  可是想衝到岸邊搶灘登陸如果那麼容易，日本人早就打了，根本沒必要等到現在，華泰國的陣地離著河面還有十幾米高，雖然有河灘，但是河灘上早就鏟得寸草不生，一片開闊，根本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衝上河灘就是找死。 

  這時日軍在河對岸的陣地上開火了，子如傾盆大雨潑向華泰國陣地，兩岸距離最少也有四百米，距離相隔太遠，用肉眼看河對岸，一個人身影在人的視線里也只是一個小黑點，開火也是盲目『射』擊，根本就沒有什麼準頭，不過這樣做也不是沒有效果，至少能夠提供火力支援，也許還能瞎貓碰上死耗子。 

  河面上到處都是被河水沖走的日軍士兵屍體，轉眼之間就被急流卷得消失不見蹤影。 

  日軍渡河船隊離河岸還有一百五六十米的時候，船隊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所有小船、漁船沉入了河底，船上的士兵自然也法倖免。 

  11師的火力太強大了，根本不是國府軍隊能比得了的，這些日本人在中國打慣了順風戰，完全沒有料到華泰**隊的火力這麼強大，迫擊炮炮幾乎不要錢地砸向河面，一次竟然砸下幾百枚，什麼東西能頂得住這麼個炸法？ 

  機槍更加不用說，機槍根本就沒停止過『射』擊，不管是輕機槍還是重機槍，都是風冷式散熱，而不是水冷式散熱，沒有水了也不需要用『尿』來澆。 

  「轟轟轟……」 

  「師長，日軍炮兵開炮了！」作戰參謀提醒道。 

  藍湛立即道：「命令我軍炮兵立即予以還擊，摧毀敵軍火炮陣地！」 

  「是，師長！」作戰參謀立即用電話通知了炮兵團。 

  雙方當即展開了一場火炮對轟，由於日軍火炮陣地率先暴『露』地點，損失慘重，大量炮兵和火炮被摧毀，11師炮兵團也略有傷亡，摧毀日軍炮兵陣地之後，11師炮兵團立即轉移了陣地。 

  這時日軍渡河船隊已經航行到距離河岸只有七八十米的地方，損失卻超過了一半以上，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日軍就是不想衝過來也不是不可能了，唯有決死衝上河岸，希望能登陸成功，至於能不能在河岸站穩腳跟，川崎二郎根本就沒有想過。 

  「連長，連長，那幾艘炮艇太結實了，咱們手上這些傢伙根本拿它們沒辦法啊！」一個士兵趴在呂正陽身邊大聲喊道。 

  「嗎的！要是有戰防炮就好了，一炮就能轟它一個大窟窿！我們的炮兵為什麼不往河裡打上幾炮」許正陽捏著拳頭砸在沙包上。 

  有一個滿臉漆黑的士兵『摸』過來囔囔道：「連長，看我來收拾它們！」說著從背上取出一具鐵拳反坦克火箭發『射』器扛在肩膀上，又從旁邊箱子里取出一枚火箭頭安裝在發『射』器的前端。 

  呂正陽詫異道：「我擦，你當我當是傻子，你這玩意才能打八十米遠，從我們這裡到日軍炮艇最少也有一百二十米的距離！」 

  「誰說的？」士兵反駁道：「八十米那是直『射』距離好不好？如果我打拋物線呢？而且日軍炮艇不會總呆在那不動吧？它在向我們航行好不好？」 

  「呃？」呂正陽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說道：「那你試試，要是不行就算了，老子呼叫炮火轟炸一番！」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嗖了一聲，火箭拖著一條長長的黑煙沖了出去，旁邊幾人立即扭頭看去。 

  「轟——」 

  一道火光閃現，火箭剛好落在一艘炮艇的船尾，發生了猛烈的爆炸，炮艇被炸得高高翹起，然後翻倒在河裡，炮艇上的士兵一倖免。 

  「哈哈哈，小子，幹得好，再打幾發，給老子把這些該死的炮艇全部炸沉了！」呂正陽高興得狠狠親了一口剛才的士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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