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普通監獄
聽到指令,陳樓撿起地獄犬撒腿就跑。
洛基沒要求其他規則,那各種方法都可以試一試;而無論洛基是不是騙自己,總得先跑出去,但有自保和救人的機會。
而洛基似乎是為了遊戲的娛樂性,沒有第一時間讓芬裏爾追上去,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漸漸與矮樓拉開距離,陳樓開始思考起去向:
首先不能太遠,要方便自己隨後能回來,以防萬一,而且地形不熟、也容易迷路;其次打是打不過,所以最好躲起來。
有了基本原則、陳樓一路掃視著周圍環境,尋找合適的地點。
沒有沿著原來進入島中的方向,而是改為環島繞行的陳樓,在視線盡頭發現了一座建築群,遠遠的看去、似乎有完整的鐵絲網環繞。
驚喜的陳樓立刻加速接近。
到了近處,陳樓才發現這是一所監獄,鋼鐵大門上、方便進出的小門並未關閉,走進去之後、反身將小門也銷上。
為了預防未知意外,陳樓窩著槍、四處搜索起來。
大門後、監獄樓前的空間,四處空蕩、等了一會也沒什麽奇怪的東西出現,陳樓隨後向建築內移動。
內裏的房間則比較多,一一查看、浪費了許多時間,也沒有異常。
最後就隻剩下再向裏的牢房和放風廣場了。
逐漸放鬆的陳樓打開隔離門,一道詢問聲頓時響起:
“是有人嗎?”
那是女人的聲音,就來自於隔離門內左側的第一個房間。
陳樓立刻退出去、關門、離開。
那個女人焦急的喊道:
“別走!我不會傷害你的!別害怕我,求你!”
陳樓充耳不聞。
也許和最初遇到的女人、女人突然著火等等一樣,都是洛基製造出來的陷阱。
回到建築物前麵,陳樓找了一間類似休息室的房屋,躲進去之後緊緊鎖上了門,耐心等待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樓剛剛來到島上時,天還亮著,此時已經開始有些昏暗。此時沒有芬裏爾的動靜,牢房中那個聲音也沒有什麽舉動。
陳樓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地獄犬,暗想著,要是一切都有這麽簡單就好了。
而陳樓所不知道的是,芬裏爾已經循著氣味上了上來,但不知為何在監獄外徘徊了半天,始終沒有動作。
看到天色漸晚,芬裏爾狠狠用前爪踩踏著地麵,呲著牙扭頭離開,徑直回到矮樓中。
洛基見狀問道:
“追上了?”
芬裏爾搖頭道:
“他躲進了一個氣味不太好的建築裏,我不敢進去。“
洛基怒道:
“你是狩獵之神!神!”
芬裏爾縮了縮頭,說道:
“太詭異,害怕,不去!”
洛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羅賓被群狼看守著、縮在角落中,見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
除了洛基和芬裏爾以外,監獄這幢建築本身、也在發生著某些陳樓所不知道的變化——在建築前半部分和後半部分牢房中間、那道隔離門與牆壁的連接處,因為建築老化、或者是工期時就有的瑕疵,存在著一道縫隙。
每次打開隔離門,這道縫隙都會因為震動、從而變得更大一些。而當陳樓打開門時,倘若稍等片刻再關門,倒也沒什麽大礙。隻是這個時候,牢房中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陳樓立刻關上了門,縫隙立刻受到了震動。
震動造成了縫隙的開裂、蔓延,沿著牆壁所有連接的水泥構造體,一直蔓延到陳樓所在的房間。因此,陳樓所在房間的天花板中的鋼筋,因為裂縫而漏了出來。
這個房間的上方是水房,不幸的是水房地板密集性太差,導致地板、也就是陳樓所在房間天花板中的鋼筋、兩頭早已被鏽跡腐蝕,隨著開裂的輕微震動,立即斷裂。
天花板蹋了、鋼筋徑直戳了下來,正中陳樓心髒。
陳樓在一瞬間想到了三次響指、坍縮現實,連續三次響指後,鋼筋還在空中、陳樓還未受傷,他立即翻身躲過。
然而他的身體早已經連一次響指都經受不住,陳樓瞬間噴出一口鮮血、撲倒在地上,原本穩定一些的病情與傷勢再次發作,眼前的倒計時變成了兩個小時。
一切都僅僅是巧合,而監獄的其他地方,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哎呀哎呀,這又有一個被那個死女人陰了的小可憐。”
陌生的男聲響起,陳樓自認為搜查的足夠仔細,監獄內四處也都是封閉的,居然還有一個人存在。
陳樓滿嘴鮮血,原本就傷得莫名奇妙,瞬間將罪過加之到了剛出現的聲音上,恨恨地說道:
“一個接一個見鬼的東西,你又是誰!?”
穿著像是乞丐、蓬頭垢麵的男人,禮貌地敲敲房間門、不等答複就自己走進來,身上也是血跡斑斑,看著地上的陳樓說道:
“別這麽大火,我也是被那個女人害的。”
陳樓問道:
“什麽女人?”
男人回答道:
“就是牢房裏的那個,唯一的犯人。”
陳樓又問道:
“跟她有什麽關係?”
男人解釋道:
“那個賤女人的能力,是引發連續性的意外事件,從而對人造成傷害,因果性質的變態能力,都不需要自己出手,可怕不?”
陳樓沉思片刻,問道:
“那你又是誰?姓名?來曆?目的?”
男人摳了摳下巴,錯下來一團黑球,順手彈開,回答道:
“我叫傑克,忠實的教徒,莫名奇妙來到這……隻想安穩的生存,不行嗎?”
陳樓並沒有看到類似之前洛基那樣、有關於姓名和來曆的提示,大概明白了這個自稱傑克的人在說謊,但沒有立刻拆穿,而是繼續問道:
“你來這個地方……有多久了?”
傑克又撓了撓頭,說道:
“有……大概三天?”
陳樓問道:
“那個女人為什麽傷你,你又怎麽知道她的能力的?”
傑克攤著手苦笑道:
“被巧合襲擊多了,聯係一下怎麽也該想明白了。她莫名奇妙的攻擊、我怎麽知道為什麽?還有,你不要像審犯人一樣好不好。”
陳樓沉默一瞬,說道:
“那你現在出現,是想幹什麽?”
傑克說道:
“我有個想法,每次發生意外,都是因為沒有理會那個女人的挽留,你也是這樣,對不對?那麽如果去當麵見見她,或許會有什麽不一樣?
我又不敢自己去,想找個照應又沒人,現在你出現了,不知道你……”
陳樓說道:
“好,那得麻煩你扶我過去,我傷勢有些重。”
傑克笑嗬嗬地說“好”,上前將陳樓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讓陳樓靠著自己、勉強能夠站立起來。
陳樓搭在傑克肩膀的手臂的掌心中,暗扣了一張撲克牌,在接觸傑克身體時、悄悄將牌放在了他身上,另一隻手則握緊了地獄犬。
傑克眼神奇怪地看了陳樓一眼,瞬間又將陳樓扔回到地上,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會、居然將撲克牌找了出來。他捏著牌,在指尖不斷轉動著,看動作比陳樓要熟練、老辣得多。
傑克說道:
“嘖嘖,又是規則性的東西,無視一切、強行發動,最近這是撞什麽黴運了?”
陳樓果斷抬起地獄犬,不斷射擊,隻是在他開第一槍的時候,傑克就已經消失了,彈藥全部射空,彈道前的牆壁皆被炸了個稀爛。
當陳樓停止射擊,傑克再次出現,站在一片殘垣斷壁中,將撲克牌飛射而出、像刀子一樣插在了陳樓身上。
傑克遺憾地說道:
“本來以為你能當個誘……不是,好朋友的,你說你這是幹什麽?”
陳樓笑道:
“我就是你的好朋友啊,快來扶我起來,我們去找那個女人。”
傑克撇撇嘴,嘀咕著:
“男人的嘴……”
隨後他便消失了。
或許是陳樓有持無恐的態度,讓傑克認為他還有什麽底牌,這次消失以後,傑克便再也沒有出現。
陳樓勉力爬了起來,蹣跚著向牢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隔離門前、鐵柵欄門已經平倒在地上,忽略掉這些、陳樓走到左側第一個牢房前,打開牢門。
裏麵是一個坐在創傷、穿著獄服、看年輕不過十幾歲的短發女孩子,此時正抬頭和陳樓對視著。
女孩驚喜地說道:
“你……”
陳樓抬了抬槍,打斷道:
“別說話。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用,但我需要先問你幾個問題。”
女孩抿著嘴、點點頭,就是平常民眾突然遇到威脅的樣子。
陳樓問道:
“你叫什麽?”
女孩回答:
“鈴木林檎。”
陳樓問出第二個問題:
“來曆,目的。”
女孩回答:
“東島,不知道為什麽就到這了。”
陳樓眼前出現了新提示:某世界東島國國民鈴木林檎(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