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第586章 劍靈的回憶
劍靈聽到了林楓的突然反問，便是一愣，隨後才幹咳兩聲，道：「你何出此言？」
林楓看了看正在恢復平靜的蘇然，接著對劍靈道：「蘇然顛峰時期乃是至尊高手，也是當今武者真正的最高境界，而你卻敢說，給她一點造化可以使她突破。這種事情，恐怕唯有全盛時期的劍靈才有可能做得到吧？」
劍靈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本劍的厲害之處了么。」
林楓同樣微笑，道：「其實早在遺迹的時候，我就估計你可能恢復全盛。否則，你不至於在神丸殿、藏寶閣、藏經閣中來去自如。而且我能感覺得到，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很有底氣，渾然不懼。聖宗乃是黑風白水兩位先輩所創，其中的所有結界卻不能阻攔你分毫，假若你還是虛弱狀態，未必做得到。而且，我還想猜得出，現在的你，論實力，至少也是黑風白水二位那種級別的。」
一番話說完，劍靈竟露出讚賞的意味，道：「你小子，腦袋很靈活，猜的八九不離十。雖然距離全盛差一點，但也有顛峰時期的八九成力量了。嘿嘿，之前蒼嵐學院的隕石，再加上聖宗中的大批天材地寶，對我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那麼，你的前任主人……」林楓問這話的時候，有些激動而忐忑。他知道，劍靈的來歷、以及劍靈的上一個主人，都必定與自己的身世有著密切的聯繫。
儘管林楓面對的只是一柄劍，但他分明從無影劍上面感受到了濃濃的惆悵之情。
「小狐狸的狀態穩定了吧，再過半個時辰，她就能醒來，總算是圓了她的心愿。」劍靈說了一句毫無關聯的話，隨後稍微沉默了一會兒。
林楓也一言不發，他知道，劍靈應該是想起了很多回憶。
當初在劍靈最虛弱的時候，他的力量和記憶都幾乎消散，現在他既然自稱恢復了八九成力量，肯定也把失去的記憶連帶著恢復了。
沉默的氣氛過了好一陣子，蘇然身上的靈力波動逐漸平息，如同熟睡了的少女。
劍靈終於又開口，道：「我想起了許多往事，可是對前任主人的印象，偏偏尤為模糊，只記得他很強，是我見過的最強者。什麼天靈大陸上的至尊高手，在他眼裡如同螻蟻。」
林楓的呼吸有些急促，視至尊高手如螻蟻，那樣的人到底有多麼可怕？
「我記得，他帶著我，參與了一場空前的超級大戰。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受傷沉睡的，之後不知為何流落到了你的氣海之中。而他，似乎也受到了很嚴重的損傷……」劍靈繼續道。
「連那種強者都受到重創，當時的戰鬥，才真的是毀天滅地吧。」儘管劍靈只是用「超級大戰」簡單描述了當時的戰鬥，但林楓明白戰鬥的過程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劍靈眼看蘇然還需要一會兒才能醒來，於是開始細細說到諸多往事：「你還記得蘇妖兒嗎，她當初見到我的時候，表現得尤為忌憚。」
林楓點了點頭，大半年前，在龍的埋骨地中，劍靈的確給蘇妖兒造成了不小的壓力。這件事至今在林楓心裡還是一大疑惑。
「五千年前，蘇妖兒險些毀滅了天靈大陸。我的前任主人，大概是看不下去這種慘劇了，所以劃破虛空，一劍將蘇妖兒鎮壓了。之後，蘇妖兒才被大陸的聯軍封印。」劍靈終於和林楓說起了這數千年前的隱秘。
鎮壓的過程，劍靈只是用「一劍」二字描述，更讓林楓覺得那人的可怕。強如蘇妖兒，竟不能擋其一劍。
大概是林楓的驚訝已經夠多了，也或者他的接受能力變強，這次反而並沒有太過震驚，反而是平靜地道：「怪不得，蘇妖兒好像很怕你。原來，五千年前她就被你鎮壓過。真是很想親眼見見那位掌控你的前輩，那樣的人，現在一定還活著吧。幾千年，在人家眼裡，怕是和凡夫俗子人度過幾十年一樣。」
「可惜，我連他的樣子都記不得了。」劍靈的語氣有些悵然，甚至是懊惱，「也不知道，那場大戰過後，他怎麼樣。」
接著，劍靈收起感慨之情，又道：「想必你能猜得到了，我並非天靈大陸上的本土神器，而是來自其它的位面。」
林楓點了點頭，他很早之前就懷疑過，天靈大陸上的最強境界也就與蘇然相差不多，那麼更強的人，很可能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劍靈解釋說：「我對我的來處，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個地方的高手比天靈大陸上的高手更強，其中的靈力也尤為濃郁，武道發展的高度，更是遠超天靈大陸。但是，那裡太過混亂，被血腥充斥。」
「也就是說，天靈大陸上靈氣的質量和濃度都是有限的，最多只能造就出普通的至尊高手？」林楓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因大抵如此。」劍靈承認道，「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天靈大陸上的靈力，還有各種空間法則之力等等，都不足以支撐普通的至尊武者突破到更高層次。做個簡單的比喻，一個嬰兒生在貧苦人家，終日饑寒交迫，當然就會又黑又瘦，而如果整天山珍海味，大多會有白又胖。」
「天靈大陸和你的故鄉比，就像是貧苦人家和富足人家的區別吧。」林楓被這個比喻逗得一樂，心情舒緩了不少。
劍靈也是一笑，隨後話鋒一轉，道：「但凡事無絕對，貧苦人家的孩子如果多鍛煉、好好養活自己，未嘗沒有機會長得白白胖胖。天靈大陸上的土著，同樣也一定會有極少部分的人超越至尊之境，不過，這種人恐怕千年未必能出一個。」
林楓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個道理，漫長的歲月中，總有人會成為特例。也許是黑風、白水，也許是蘇妖兒……
「天靈大陸上的最高境界，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至尊，其實嚴格來說應該有另一種說法。」劍靈講解道，「在更高的位面里，你們口中的至尊，其實被成為玄級至尊，因為在這之上，還有更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