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擊掌為誓
父女兩人抱頭痛哭一場，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爸爸，你真的原諒我了？原諒我這個不孝的女兒了么？原諒我的錯誤了么」錢曉雲又一次問道。
葉小飛點點頭，輕輕的摸著錢曉雲的頭，就像小時候一樣，「爸爸原諒你了，你也原諒爸爸了，我們父女兩人之間說開了，我也沒什麼遺憾了。曉雲啊，爸爸的時間不多了，我感受到了黃泉界的召喚，我就要走了。」
葉小飛欣慰的點點頭，擠出兩滴淚水，「女兒啊！爸爸走了之後，希望你不要再自責了。回去吧！回去后把你媽接回家去，你們一家團圓，好好的過日子，這就是對爸爸最大的孝順和安慰了。爸爸，會在天上看著你們，保佑你們的。」
「爸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錢曉雲拉著葉小飛的手，不忍心他離去。
但是，葉小飛身後一隻黑洞漸漸的形成。吸引的力量越來越強，葉小飛的身體漸漸的飛了起來。
「爸爸，不要，不要走！」錢曉雲哭著，如同小時候拉著爸爸的手，不讓他去上班一樣。
「女兒啊，放手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爸爸走了，以後你要幸福的活著啊！這是爸爸最後的願望和叮囑，你一定要記得，一定要遵守承諾啊。」
「恩，爸爸，我一定，一定！」
吸引的力量越來越強，葉小飛被黑洞吸納，離開錢曉雲的紫府，一縷靈識回歸本體。
葉小飛緊張的扶著錢曉雲，只見錢曉雲空洞的雙目漸漸的有了焦距，緊緊扣著冷櫃的手指也漸漸的鬆了開來。
葉小飛一喜，太好了成功了。
「葉小飛？」錢曉雲認出了葉小飛，卻在葉小飛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父親的氣息。
但是她來不及多想，疲累交加之下，順勢一倒，就倒在葉小飛的懷裡睡著了。
「睡吧，睡吧！好好的睡一覺，醒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了！」
葉小飛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像一個父親抱著自己的女兒一樣，難得的心中沒有生氣一絲雜念。
「小飛，小飛，怎麼樣了？」
林茜的緊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不敢打擾，將聲音壓得很低。若不是葉小飛得到攝魂魔珠之後，聽力大漲，根本聽不到。
葉小飛這才反應過來，暗暗慶幸這一次沒有像上次跟攝魂老祖大戰時那樣費時間。否則就不好解釋收場了。
「好了，你進來吧！」葉小飛笑著向林茜招招手。
林茜驚喜落淚，捂著嘴，輕手輕腳的湊了上來。她看到自己的母親在葉小飛懷裡安詳的睡著了，睡得跟個孩子一樣，終於放下心來，長長的鬆了口氣。
「小飛，謝謝你！你又幫了我一個大忙！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呢！」林茜笑著留眼淚，不過這次確實開心的淚水。
以身相許咯！
這句話葉小飛幾乎脫口而出了，卻又生生的忍住了，因此他心中又是懊悔無比。
「謝什麼呢！我們是好朋友嘛。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的。你看你哭的跟小花貓似的，現在好了，錢阿姨恢復了原狀，你以後就不用哭了。」他現在哭喪著臉說著「違心」的話，卻強笑著伸手為林茜輕輕擦去臉色的淚水，林茜沒有躲，笑著任由葉小飛撫摸她臉龐。
「嗯！」林茜重重的點點頭。
「我們走吧，把錢阿姨送回房間去！」
兩人小心翼翼的把錢曉雲扶到葉小飛背上，由葉小飛背錢曉雲回病房。
這一次，錢曉雲睡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幽幽醒轉。
母女二人又是一番抱頭痛哭，相互傾訴。
最後兩天也感謝了葉小飛，並且商量明日去接在養老院里得了老年痴呆症的林茜的外婆。
想到這裡，錢曉雲又是一陣心酸自責。
翌日，錢曉雲弄了輛車，三人驅車去南水市郊區一家私立的老年療養中心。
錢教授家境還算不錯，自從老伴兒得了老年痴呆症，自己工作又忙，就不得不讓老伴兒住療養中心了。
那療養中心環境倒是很好，在郊區，依山傍水，樹木成蔭，各種設施一應俱全，是一家專業的老年療養中心，不用想在這裡療養費用肯定不低。
當三人去找工作人員詢問錢曉雲母親的時候，錢曉雲表明自己的身份，那護士疑惑的說「從來沒聽聽說過宋奶奶有女兒的」，還有那怪異的眼神，讓錢曉雲又是一陣自責，感到無地自容。
錢曉雲解釋了良久，掏出戶口本那護士才相信了，帶著三人去找宋奶奶。
最後，在一處向陽的長椅上，三人找到了林茜的外婆。
「曉雲啊，曉雲啊，你怎麼還不來看媽媽呢？媽媽想死你了。」
「女兒啊，都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出的注意，讓你爸爸拒絕的，你可千萬不要怪你爸爸啊。」
「曉雲啊，老頭子啊，你們上哪裡去了，我一個人好寂寞啊。」
……
宋奶奶一個人坐在那裡，嘴裡不住的念叨這這些。
「哎，宋奶奶三年前就被送到了這裡。除了錢教授之外，再沒有人來看她。她一直念叨著曉雲，我還以為是她亂說呢。原來她真的有一個叫曉雲的女兒，哼！」
護士冷哼一聲，瞪了眼錢曉雲，又氣呼呼的道：「你們要接走宋奶奶，還的去找院長，院長批准了才准許你們接走宋奶奶的。」
說罷，那護士走了。
錢曉雲再也忍不住，報著母親海淘大哭，林茜也是如此。祖孫三代人時隔多年相聚，卻是異常物是人非的悲劇。
葉小飛無奈的搖搖頭，最近這煽情悲苦的場面見多了，他自己也變得容易傷感了起來。
「曉雲，你是曉雲嗎？你真的是媽媽的曉雲，你來看媽媽了？媽媽對不起你啊。」宋奶奶渾濁的雙目里出現了一絲清明，換了老年痴獃的她竟然認出了錢曉雲，可見這種愛和愧疚是多麼的深切。
她忘了所有，忘了一切，卻沒有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女兒和心中的愧疚。
可見，當年那一場錯，對宋奶奶也是一生的折磨。
「媽對不起，對不起，女兒不孝，女兒來晚了，來晚了！」錢曉雲跪在地上，趴在老人的腿上，久久不起。
「曉雲啊，你來看媽媽了。媽媽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對了你爸爸呢？怎麼沒有來，這也該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他老是這樣，忙於工作真是的。」老人得糊塗了，記憶也不知道停在了什麼時候。
錢曉雲哪裡敢告訴父親已經去世的消息？
她擦了擦眼淚，「走，媽跟我吃飯去！」
「唉，好！」
錢曉雲扶著老人在前，林茜跟在後面，默默的看著。
錢曉雲離開的時候，林茜還沒有出生，這會兒根本不可能向外婆解釋清楚自己是誰的。
葉小飛走上兩步，拉了拉林茜的衣袖，神神秘秘的道：「林茜，你想不想你外婆的老年痴呆症好起來？」
「啥？難道你有辦法治好我外婆的老年痴呆症？這，老年痴呆症可是很難治療的疾病啊，你真的有辦法？」林茜半信半疑。
她從心底希望外婆的老年痴呆症能好，但是畢竟葉小飛只是一個高中生，他能有什麼辦法？
「哎，這是我的秘密，你就不要問了。你就說你相不相信我吧！相信我，你幫我創造奇迹，我還你一個健康的外婆。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葉小飛道，看得出來他的神情有些緊張。
其實，葉小飛心裡的算盤打的很響：自己先救了林茜母親，現在再救林茜外婆，這可是大恩吶。就算是女神，也要感動的一塌糊塗，投懷送抱吧？
林茜本來想拒絕，但是一想之前葉小飛不是也將那種狀態的母親治好了么。那何不讓他試試，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吧。
還有，不知道為何，林茜心裡總是傾向於相信葉小飛。
也許是這連日來的陪同和照顧吧！導致她非常的信任葉小飛。
「好的，我給你創造機會，支開我媽，你找機會下手治療我外婆。要是你這次真的能幫我治好外婆的話，有獎勵哦！」林茜眨巴下眼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葉小飛看到一呆，連忙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口水，好奇的問道：「什麼獎勵？還有你能不能換個好點的詞？虧你還是個美女學霸呢！什麼就叫『下手』？搞定我好像是圖謀不軌，要打家劫舍一樣。」
「好了你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好不好？」林茜攏了攏耳際散亂的秀髮，露出精緻小巧的耳朵來，「至於獎勵嘛！也是不能說的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好想和你咬耳朵！
葉小飛心裡嘀咕了一句，伸出手道：「好擊掌為誓！我倒要看看你的秘密禮物到底是什麼，你就早點準備好吧。」
「一定！」
林茜也伸出小手，與葉小飛擊掌為誓。
不知道是不是葉小飛的錯覺，總覺得林茜臉色有一絲嬌羞的紅雲，就像是含羞草一樣，煞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