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需要錢
李思念說了很多,聲淚俱下。
我卻隻將關注點放在了一千億上,這要賺多久才能賺回來?
我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校服,盡管是校服,可與學校的不一樣的,姐夫說我身上的布料會好一些,當時安妮看了也嘖嘖有聲的說一身衣服好幾萬元。
幾萬元啊,當時姐夫就隨便當零花錢給我隨便用,可現在呢?
我們吃飯都要成問題了。
我吸口氣,看著李思念抹淚的哭訴,“李姐姐,你有錢嗎?”
她一怔,跟著就笑了,笑中帶淚,隨便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珠子,對我說,“我有車子和房子,錢沒有,我都給你。”
我不要。
“能變成錢嗎?我需要錢,姐夫和我沒錢吃飯了,我去找工作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賺到錢,並且現在還沒找到呢。”
李思念毫不猶豫,“好,但是我有個條件。”
“我會給姐姐打欠條的。”
她搖頭,淚水又流下來,“我要錢沒用,進去後給我錢也沒地方花,我隻想叫我自己心裏好過一些。你等我幾天,我會將全部的東西都轉給你,但是你不能告訴卓風。”
李思念是出於愧疚,卻不是因為愛。
她說愛我姐夫,實則,她的愛卻是建立在金錢至上的。
我問她,“姐姐,如果現在可以的話,你還跟我姐夫複合嗎?”
她看了我一會兒,淚水也幹了,眼睛還是紅腫的,搖頭,“不會的,我沒有你那麽偉大,感情也需要物質來穩固,柴米油鹽,哪一個不需要錢呢?沒有錢,寸步難行,並且……”她突然笑了起來,陽光一眼,看著窗外,陷入了沉默。
並且之後的內容我沒有聽到,很久之後我再見她,李思念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今天的話了。
我問她什麽要將李妍養成那樣的女孩子,好好學習不好嗎?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也不覺得丟人啊,為什麽要做那種用身體換來生意的勾當呢?
李思念卻不解釋,隻又叫了一杯咖啡,孤獨孤獨的當成了水喝光,放下被子後放下兩張紅色鈔票,指著我額頭,有些發狠的說,“因為她隻佩這麽做。”
我無法理解李思念這種莫名其妙的恨意是從何處而來,但是看著姐夫如何對我,可她如何對待李妍,我想我始終是幸運的。
在我找到工作的當天,收到了李思念郵寄給我的支票,我數了數上麵的零,一共三千七百萬。
這對於我和卓風來說,足夠了。
姐夫現在卻的是人脈和做生意的資金,我能幫忙的就隻有資金。
我找到了還在日本的哥哥,上一次通過,我沒敢吭聲就掛斷了,這一次,我開門見山,“哥哥,你還認我這個妹妹嗎?”
哥哥的全名叫肖萬裏。
當時在村子裏男人都有一個很好的名字,是一個老一輩下來的教書先生給起的名字,寓意男人能夠傳宗接代發揚光大光耀門楣。可是女孩子卻隻有阿貓阿狗的名字,像我們家,就是大妞,二妞那麽排序下來。
“卓爾,我知道你那邊的事情,你別急,我還有一段時間就回去了,等等我,好嗎?”
我問他,“多久?”
“一個星期,我在辦手續,回去後我會幫你們,卓風那邊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最近一直想辦法回去,可是你知道我的是黑道上的人,身份不好處理,我不想回去了還給你們添麻煩,不過既然我能夠回去,就肯定有辦法解決,錢不是問題,現在的問題是叫卓家生意扭轉起來,白道不成,就隻能走黑道。”
白黑自古以來每個正兒八經的說法,從前卓家及時黑道起家,是後來卓風用了十年的時間洗白,可誰會想到,十年之後,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這既是白的弊端,如果換成黑道的事情呢,不過是像我哥哥那樣出去躲一躲,風雨一過,仍舊完事平安。
我答應他,“好,我等你一個星期。”
我打工的地方距離從前顧程峰的公司不遠,每次下了班路過這裏,我都會端著一盒路邊攤的炒飯坐在這裏吃完了再走。
一連三天,不知道是不是迎風吃東西不好,肚子每到這個時候就會痛的我渾身沒力氣。
我捂著肚子縮成一團,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誰會想到這麽疼了一整晚。
我的工作是在夜場做服務生,端盤子的時候忙起來也就忘了疼,等下了班出來才知道疼的我已經渾身冒汗。
為了省錢,我不做出租車,一直沿著酒吧後麵的小巷子走,這樣可以省去半個小時的時間。
最近卓風都沒回來,在外地談生意,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將電話打到酒店的房間裏,一來是想知道我是否外出,二來也是因為座機電話接打不花錢。
我一路疾馳,捂著肚子走的我艱難無比,大顆的汗珠子往下滾,眼看著酒店就要到了,卻無法再邁步往前走。
蹲在地上,醫囑吐酸水,這疼痛依舊繼續。
電話這個時候響了沒完沒了,我沒心情去理會,一心隻想跑回酒店去等著卓風的電話。
巷子漆黑,沒有路燈,很多時候都會有壞事發生。
一個酒鬼從我身邊走過來,本已經過去了,中途又折返回來。
笑嘻嘻的臉上滿是紅色的痘痘,一口黃牙,滿身酒氣,“嗝,美女,你,你一個晚上多少錢,給我玩到什麽程度,嗝,我出錢,跟我走!”
我嫌棄的回頭推他,“走開,我不是那種人。”
他踉蹌著往後麵退了兩步,可還是靠過來,伸手捏我臉,“美女,你那麽水靈,不做那個可惜了,嗬嗬,走吧,跟我就走,我給你,哥,開,開苞,多加五千。嗝,嗬嗬……真他娘的夠嗆了,我今天沒喝多少啊,娘們都跑了,草,好不容易得到一個,你,你給不給我瀉火?”
我肚子痛的沒了力氣跟他爭辯,前邊就是酒店大門口,隻要我忍一忍就過去了。扶著牆壁站起來,我沒搭理他,繼續走。
不想,肩頭被他拽住,他喝了酒力氣也很大,抓著我不放,扭的我半個身子都在痛,“騷娘們,你,你給我站住,草,夠了我的火還想走?”
真是好笑,我都沒搭理他,就說是我惹得火,有些男人就是變態,尤其是喝了酒的變態,更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
我急了,回頭踢他,實在沒力氣,這一腳踢出去也沒了魄力,軟綿綿的,反倒叫他更來勁。
他一下子朝著我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