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一命抵一命
“卓晗,你別過來,你站著別動,我去給你打水洗臉,要不然你去衛生間。”
卓晗看一眼衛生間,仍舊站著不動。
我們四目相對,我緊張到呼吸變得粗重。
不大的房間,他被吃了藥,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就算對我沒興趣,在藥物的作用下也會對我動手。
可就算是死了他也別想碰我一根毫毛。
我將刀子正了正方向,看到他衝過來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刺過去,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良久,卓晗自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我鬆口氣,就聽啪嗒一聲,他將衛生間的門反鎖了,跟著對我低吼,“把門抵住,找個東西把門抵住。”
我裝張的看了一下四周,隻有沙發可以移動了。
勉強將沙發抵在衛生間的房門上,一頭汗水,才坐下來打斷泄口氣,裏麵傳來卓晗的低吼。
“啊……”
這聲音充滿了壓抑和欲望,我無法想象如果我進去了會變成什麽樣。
好在他剛才還算清醒。
我撐住沙發,擔心他衝出來。
過了一會兒,低吟聲漸漸的平息,裏麵沒了動靜。
我緊張的問他,“卓晗,你怎麽樣了?”
“咚”巨大的聲音,是他揮拳頭的聲音,一下子砸在了門上,我嚇得縮了縮脖子,再不敢過問。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開了。
姨媽先走了進來,看我一眼,轉身叫來人,“把卓晗給我拽出來,慫蛋的東西,吃了藥還能躲?給我拉出來。”
“姨媽,姨媽,卓晗不喜歡女人的,你強迫也不行啊,姨媽。”我死死的抓著沙發不動彈,可我在兩個高大的漢子麵前也就是一個隨便能被捏碎的蛋殼,那個人將我輕輕一扯就脫離開了沙發,另外一個人推開了沙發,拳頭舉起來,對著玻璃重重的砸下去,嘩啦一聲,露出裏麵趴在窗戶上大口喘息的卓晗的腦袋。
卓晗被藥物折磨的臉紅,脖子都紅了,他喘息如狗,趴在門框上,做最後的掙紮。
我尖叫著要逃走,手裏的刀子對抓我的人猛的刺過去。
那人隻躲閃了一會兒就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用咬牙,用腳踹,用尖利的指甲抓撓,眼見那個人手腕上和手臂上全都是血水和傷口,可他還是沒有將我鬆開。
“啊……”
我瘋了一樣的掙脫,等那個人將我鬆開,身邊卻是卓晗那雙火一樣的雙眼。
我們被同時扔在了床上,伴隨著房門的緊鎖,我徹底的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卓晗咬著銀牙,趴在床上一陣低吼,身體都在顫抖,“你滾,滾開。”
我驚得滾下床,茫然的看著四周,最後看到我剛才扭下來的螺絲釘子,繼續徒手開始扭螺絲釘。
螺絲釘一點點的轉動,我的手指頭都被扭出了血來。
血流出來,我還是沒停,看著床上翻滾的卓晗心急如焚。
突然卓晗的手抓住了我,我猛然一驚,看到他滿是欲望的臉。
他顫抖著聲音對我說,“卓爾,給我吧,我插一下就好了,就一下。”
我惡心的推開他,他就好像粘豆包一樣黏了過來,“卓爾,求你了,不給我我就會出毛病的,卓爾。”
為了不叫他出毛病就要壞了我的身體嗎,真是混蛋。
我抬起一腳踢翻了他,他渾身無力,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可還要往我身上撲。
我一麵後退一麵用東西往他身上砸。
他哀嚎,捂著腦袋,“卓爾,你,你別打我啊,叫我插一下就好了,卓爾!”
我聽著這話就一陣惡心,開始對他拳打腳踢,凡是能用的東西全都扔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道我抓了什麽,猛的敲在他腦袋上,瞬間一條血痕飛了出去,他悶哼一聲,咣當倒在了地上。
卓晗徹底的昏死了過去,我也放心下來。
用床單將他捆住,腦袋捆死,將他包成了粽子拖到了門口抵在門框上。
還有沙發,椅子,能挪動的床,統統都挪了過去。
一共七顆螺絲釘,我扭下來三顆,等第四顆螺絲釘扭下來的時候姨媽又來了。
“咚咚”有人在外麵撞門。
我也急了,看著掀開的木板,顧不得手上被木頭刺上的尖刺用了最後的力氣將木板掀開。
哢嚓一聲巨響,木板斷裂,我也終於看到了外麵漆黑的天色。
窗戶打開,高高的二樓,再看身後已經撞門進來的兩個壯漢,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哢!
我覺得我聽到了自己摔斷腿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我在地上趴了很長時間才勉強緩過來,眼前好像有人在走,是白色的球鞋,還有黑亮的皮鞋,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隻有眼前亂晃的燈光,刺的我眼睛很痛。
我不甘心的掙紮站起來,雙腳上的痛傳來,一陣撕心裂肺,我痛的幾乎要暈厥。
“滾開,滾開,不要碰我,誰都不能碰我,滾……”
我尖叫,像一隻被人扯斷了腦袋的蒼蠅四處亂撞。
推開一個人的手,那人就貼過來抓我,撞開一個人身子,那個人還是像我跑來。
我煩透了,真想拿著刀子將這裏的人全都殺光,就再也不會有人來欺負我和卓風了。
“都滾開!”
我瘋狂的開始逃竄,幾乎是連爬帶跑。
不想,跌進一個環抱,我聞不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鼻腔裏麵的血水好像已經堵住了我的全部呼吸道,我明明是雙腳落地,為什麽腦袋嗡嗡作響,好像全身都摔斷了骨頭一樣。
我看不清楚,可我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卓風,他來救我了,真好,他來救我了。
我這一輩子,才十幾年的青春,裏麵全都是卓風的影子,是他給了我一切,又每次在我最危險時候出現,真好。
我伸手去找抓他的臉,不想,他突然變了臉色,猙獰的好像發狂的野獸。
“來人,把她給我扔進去。”
不是卓風,竟然不是。
我被再一次關了進去,這一次是一個更加封閉的房間,沒有水沒有電,沒有窗,隻有頭頂上那隻亂轉的風扇排氣,還有我身下的一張硬板床。
我被五花大綁,身上劇痛,藥水和藥膏混合的在身上糾纏,汗珠子順著臉頰流淌,迷糊了我的雙眼。
幾天後,我終於清醒了不少,觀察了周圍很久才知道,這是地下車庫,在地下三層。
這裏無比封閉,就算我大叫,我嘶吼,都不會被別人聽到。
我無望的尖叫,扯掉身上的輸液針和纏好的木板,對著那唯一的一扇小木門不斷的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