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一切都歸於原點
回來的路上經曆了三天,我不想坐飛機,哥哥和陸少輪著開車,走高速,經曆了七天的時間才到我熟悉的城市。
這裏依舊繁華,我離開一個多月,卻恍如隔世。
在高速路口上,等著我的卓風拿了一件我最喜歡的紅色風衣披在我身後,他顫抖著手捧著我的臉,打量了很久才粗啞著嗓音說,“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大哭著撲進他懷裏,這段時間的高度緊張叫我渾身疲憊,好似褪了一層皮。
卓風才知道這件事,他一直都在國外忙著公司的事情。
他說我之前發了郵件給他,叫他不要再跟我聯係,他傷心不已,甚至國內的電話在丟了之後再沒有補辦,而陸少那邊也因為收到了我的一些消息而沒有在意,隻隨意的在跟卓風聯係的時候會說一些我的事情,說我在國外求學,不想被人打攪,他也聯係不上。
卓風卻不死心,一直在找我,可世界那麽大,才一個月的時間能找多少地方?
他怎麽想都沒想到我會被人直接賣掉做人家的生育工具。
沈之昂知道後沒來見我,而是直接處理張朵。
替身小張護著張朵,兩個人也針鋒相對起來。
這件事沈家人也拿在手心裏對付沈之昂,他四麵楚歌自身難保。
卓風說不想插手,要麽沈之昂離婚,要麽叫他一敗塗地。
而我,回來後在醫院躺了三天。
我總覺得在那裏吃點東西都不太衛生,胃口特別的不好,卻經常想吃牛肉麵。
可這裏的味道實在不對,我吃了好多家都沒有覺得不太對。
這天晚上,卓風帶著資料來了。
他說,“那個啞巴我們找到了,之前你什麽都沒有說,我們也沒調查出來,是他自己去自首的,他寫了很長的信坦白了這件事,說不會上訴,法院那邊判決還沒下來,估計至少十年。”
我不是聖母白蓮花,不會給害我的人一分一毫的憐憫,啞巴也不例外。
我沒任何猶豫地點頭,“知道了。”
卓風也簽了字,叫律師去辦理,可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求了卓風。
“姐夫,治好他的病,可以嗎?”
不為別的,隻為最後他想通了將我放開,我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卓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答應了,可他是有條件的,“可以,但是沈之昂這邊我會幫忙,說來你失蹤他也有責任,是他相信了張朵才會親自去赴約叫你一個人這邊沒了保鏢的監視,不然也不會出事。”
我沒吭聲,沈之昂的情況不好,卓風不幫我自己去做也好,“姐夫,去辦吧,我想再睡兒。”
深夜的時候,我給劉豆打了電話,叫他將最近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我才知道,沈之昂為了找我出了車禍,才出院沒多久,腳走路還有點不利索,我的公司馮飛在打理,並且這麽多人中隻有沈之昂不相信我直接離開去了國外,隻有他一個人在默默的尋找我。
倒不是我身邊的人不重視我,而是沈之昂始終堅信我不會不信守承諾突然反悔。
我吸口氣,追問他,“他公司現在麵臨什麽問題?他父親呢,張朵呢,那個小張還在這裏嗎?”
“哦,小張帶著張朵走了,沈總給了他們一筆錢,不過孩子死了,是在兩個人逃走的時候出了事,也算是報應了吧,隻可惜了無辜的孩子,後來兩個人也分開了,小張因為腿沒治好,張朵這邊也破產,兩個人整天吵架,離開後才一個星期就分手了,在那之後小張就沒露麵,張朵卻在國外。沈總這邊……恩,卓總,我向您還是親自問問吧,沈總那個人你不是不了解,他總擔心你走了所以做任何事都特別小心,他知道對不起你,也不敢跟你聯係,最近都在家裏喝悶酒,我去過兩次,家裏都快發黴了,情況不是很好。至於公司……還不錯,沈家人放手走了,守著國外的一個小公司過火,並且沈總的大媽得了癌症,沒活頭了。”
一切都歸於原點了,塵歸塵土歸土,不管人在世間多麽的壞,多麽的好,到頭來還是要麵對死亡。
隻可惜了,在這一場生命的旅途中,離開的都是好人。
那麽徐嬌嬌呢?
我放下電話,躺在床上開始仔細的琢磨。
她才是那個真正罪有應得的人嗎?
答案已經無法知曉,唯有無盡的折磨。
我給沈之昂打電話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早上,這裏的天氣暖的很,很多人開始穿春衫了,踩著清脆的腳步,隔著厚重的玻璃都聽得很清楚。
我握著電話的手都很酸,沈之昂那邊卻一直不說話。
他不吭聲,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靜默了十來分鍾,他說,“老婆。”
我哽咽,這個男人為什麽總叫我心疼?
“之昂,你快好起來吧,我需要你。”
想到在啞巴那裏的那段日子,我過得真的是生不如死,包括睡覺都抱著剪刀,生怕他就撲過來,總算熬出頭,我迫切的回來,可我首要想到還是我跟沈之昂之間的夫妻關係。
這個男人一直堅信我不會違背諾言,一直沒有放棄找我,我無法感動。
他突然說,“卓風幫了我,我才能脫險,他說因為我是你丈夫,卓爾,我想過,我要放手了,我配不上你,卓風才能給你安定的生活,我給不了,我得了公司,可我這一路走來都始終依靠別人,甚至依靠你,我利用了你,從一開始我的就在利用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放手,我們離婚,你去跟卓風在一起,這樣我才會安心。”
他掛了電話,我依舊呆若木雞的捧著電話,心口痛的厲害,腦袋在也嗡嗡作響,他放手了,終於肯定放手了,我為何在遲疑?
隔天,我就收到了沈之昂的離婚協議書,是之前我發給他的那一份,我已經簽了字,所以他直接簽字就可以生效。
我沒有任何情緒的放在一旁,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仰頭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袋放空。
卓風握我手,告訴我,“之前我收到了項鏈,可從國內轉到國外要一個月的時間,剛才李哥給我打電話說你給我郵寄了項鏈。”
我給那個高中生的地址是馮飛的公司,卻為何轉手到了卓風這裏,那項鏈也隻有馮飛才認識啊。
“姐夫,我沒有郵寄給你啊,我當時說的是馮飛的地址,並且上麵的聯係電話也是馮飛不是你啊。”
我知道卓風在國外,並且相戀隻有馮飛認識,我失蹤後他還能收到項鏈肯定知道情況,我當時也是因為時間太緊迫沒想到別的計劃,就算這個計劃在無用處也不會轉手就郵寄到了卓風這裏啊。
卓風皺眉緊皺,半晌才說,“馮飛最近都在國內,他知道這件事,並且他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不該插手此時才對。”
不,我懷疑的不是馮飛,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