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緣之一字
九品賦能子彈:烈焰彈18枚,火斧彈1枚。
三品賦能子彈:火斧彈1枚。
一品賦能子彈:火斧彈11枚,風槍彈10枚,冰霜彈10枚,烈焰彈4枚。
唐川的意識海在這一刻平息了下來,深紅祭壇靜靜的坐落著,青光拂耀的風神槍也平息了它的威能。
唐川睜開眼睛,試探性的伸手去觸摸火斧彈,感受著皮膚傳來的燙感,他舒了口氣。
淬體一重比之“氣感”,皮膚的柔韌與抗性增加了不知多少倍,原本輕易便能將手指灼傷的火斧彈,此時也沒那般可怕了,能用手拿,更方便使用。
徒手將火斧彈、風槍彈、冰霜彈收入子彈袋,唐川便不再動作。
現在是舒服的積累了一波底蘊,剩下的210點夢能卻不能再用了,畢竟此時還在拓蒼山上,他若是要維持自己附靈師的身份,還需要夢能。若是待會再來個煉心道什麽的,沒了夢能肯定露餡。
此次一行主要目標是杜老,這才是真正的底蘊,若是沒到手,便是得不償失。想了想,將這掃帚大小的毛筆放在木架上,唐川便準備離開此地。
壁上的寶石仍然散發著瑩瑩光彩,照射在附靈液潭上,各色氤氳如仙境一般,唐川站在空地上,將牛皮背包斜跨於腰間,一時竟舍不得走。這寶地也是這次運氣好來了,下一次可就不容易遇到了,隻是目的是夢影,其他的得往後排,也就收起了心性。
再次沿著道路朝外而去,洞口清風拂麵,與涼幽幽的洞內相比,好一陣溫暖。
依然是那幽幽古道,兩旁菜圃有鳥雀撲來,葉落風吹群翠飄飛,斑駁陽光被唐川踩在腳下,落入眼中,借著光看向四方,拓蒼山真美。
沿道不過十來分鍾,便到了煉心道邊,此時道上仍有無數人揮汗如雨,奮力耕耘,陽光直撲撲的落在道上,沒有一點樹蔭可避,可群人依然趨之若鶩。甚至於從升仙道拜訪杜老後下山的一些人,也圍在了煉心道下,看好戲般閑聊著。
原本杜家鎮中的一些年輕附靈師在聽到煉心道後也都轉戰山下,四處有驚歎聲傳出,好似一個附靈會展一般,熱熱鬧鬧。想來今日之後,經這些人的口,很快便有後起之秀聞名宇內了。
穀雲峰看到唐川,此時離唐川進入不過二十分鍾,這還不算回來的時間,不免驚訝:“這便出來了?”
唐川點了點頭,眼睛看著煉心道,大多數人困頓在了中段,高品附靈師倒也有,不過很少,屈指可數,幾乎都被困在了上半段,感悟著煉心道的傳承,難行寸步。而實力足夠的附靈師想來也是入了這鎮海閣了。
“想要做的都做完了,在裏邊也沒事幹,就出來了,不知道這會兒又有幾人到來?”唐川有些好奇問道。
“又有兩人上山。”穀雲峰回答後,看著唐川,問道:“唐兄,你是用自己的附靈裝備,還是師祖那狼毫附靈的。”
“用的那毛筆。”唐川點頭:“怎麽了?”
“師祖說,那狼毫與你有緣,你若是降服了,便可以帶走。”
“是那猛獸,得既有因?”唐川好奇出聲,他本來便想問這東西的。
穀雲峰果然知道,聞說唐川話,不由笑道:“看來唐兄是降服拓蒼狼毫了,果然讓人羨慕。你所看到的那八個字,是因果。隻是我不能給你說,否則會增長果力,等唐兄進入融合了,自會知道這個的。”
穀雲峰說道此處,朝著唐川身後一引:“既然唐兄降服了拓蒼狼毫,這東西便是你的了,咱們回去取,也算是師祖的饋贈。”
“因果?”融合之上才能知道麽。
在踏入修行界之前,唐川一直是個普通人,對這個世界聞所未聞。因為遇到靈異事件,加之雲落夢影,唐川對修行界適應得很快。隻是此時聽到穀雲峰所說的融合之上才可知曉,他才知道,自己以為的適應,不過是修行界的滄海一粟。這個世界的神秘,還有待自己發掘。
而那拓蒼狼毫,是杜老的寶貝,杜老說其與自己有緣又是何意,隻是見自己登那煉心道,便將這個寶貝送給自己,難不成真是將死之人擇人饋寶?還是裏邊藏著什麽玄機?
不由好奇道:“杜老怎麽不將那東西傳給你們,反而給我一外人。”
穀雲峰聽到唐川話,苦笑道:“踏入修行界,並非什麽東西都取之即得。有些寶物,是有靈性的,並非得到了便可以驅使,這拓蒼狼毫,便是擇人認主。若是我能夠得到它的認可,自然就是機緣。隻是我嚐試過不少次,終究抵禦不住那凶煞之氣,隻要持著,精神海便會被衝散。”
“今日也是因為你的到來,師祖便覺得這東西與你有緣,也是抱著讓你去試試的態度。既然你成功了,那便是真緣分。若非你來了,隻等師祖逝去,拓蒼狼毫無主,便會交由國家保管。”他有些噫籲:“緣之一字,無定數,強求不來。”
“這樣麽。”這條小徑唐川已經走第三回了,仍然是心中舒暢,山阜不倒,自孕聖潭,也是得天獨厚,稱為洞天福地一點也不過分。
兩人沿洞入,這次有了穀雲峰的引導,就如多了一個導遊一般,鎮海府也沒那麽神秘了。
“師祖天資絕豔,即便是畫術也是美輪美奐,這隨意一副壁畫,都是玄階,實乃藝術。”
“入洞口處,當年列強瓜分華國,清廷為狗,地主屯錢財無數,跟著西方辦了工廠,雇了勞動力,小民山夫被衝擊得一塌糊塗,民不聊生。師祖出生時,村中好多年輕人去了大城市,處處都是洋行。民國欲開新天,卻也軍閥當道,各為其主,小民仍然困苦,不得改變。後來國家再遭到戰火侵襲,師祖在拓海觀便待不住,下了山。你看這些畫,最初的是老祖聽說的,後來是老祖經曆的,曾經那個世界,讓人覺得可惡。”
“朝代更迭本就起於民不聊生。”
唐川聽到穀雲峰的感慨,卻並沒有太多的波動,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民不聊生,民心便逆,榮辱不存,禮節不知,新天自然便出來了,這就是規律。
穀雲峰被唐川平平淡淡的聲音驚醒,朝唐川看去,其一如之前那般平淡而冷靜,不由心中一驚,“這個地方還是少來為妙。也是唐兄你精神力強,能夠抵擋住這畫中意境,我這會,都已經隨師祖走了一遭了,難怪我降服不了拓蒼狼毫。”
唐川聽他這麽說,再看他,還真有幾分突然驚醒的樣子,又朝壁畫看去,卻仍然沒有感覺,原來這壁畫並非隻是看的,還有精神侵擾,想來是祭壇幫自己擋住了。
也是穀雲峰這段話出後,再也無聲,兩人便安安靜靜朝內走,不多時便到了最深處。
入洞腹,前方被阻,穀雲峰一眼便看到了在原位的拓蒼狼毫,隻是那淨土之間的地麵上一小坨極不顯眼的灰燼引起了他的注意。略一感受,心中微驚,這唐川果然是玄階附靈師,再觀拓蒼狼毫,其上氣息駁雜,想來是才用不久。
竟有風、水、火之氣息,眼中不由駭然,這幾道氣息可都不弱,“唐兄可真是天資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