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黃霧瀰漫

  「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吧。我回來之前你不要出去。」賀豐收說。


  「好。」郝霜之含情脈脈的說。


  稍晚一些，賀豐收和姚回家換了衣服，悄悄的來到大街上，大街上人影寥寥。只有一條主街上有昏黃的燈光，背街小巷裡黑咕隆咚的。


  「以前街上也是這樣嗎？」賀豐收問。


  「差不多，比這熱鬧一些，昨天晚上出了案子，大街上就更沒有人了。」


  「咱們去哪裡？」


  「在西城轉轉吧，昨天晚上的案子大部分在西城。」姚回家說。


  三更以後，街上死寂，連巡邏的軍警都是很少了。忽然，一道黑影閃過，姚回家拉拉賀豐收，伏在他耳邊說：「有人。」


  「是我們的人嗎？」


  「不是，我們的人今天晚上都沒有出來。肯定是巫幫的。」姚回家說。


  「跟上。」


  往黑影消失的地方追了一陣，果然見有夜行者在一戶人家的牆頭。


  兩人埋伏在牆根下。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從牆頭上飄下。被賀豐兩人按在地上。


  姚回家寒光閃閃的刀子架到了黑影的脖子上：「不準動，動動要你的腦袋。」


  黑影不說話，也不動。


  「哪裡來的？」


  黑影不答。


  姚回家手上加力，血從黑影的脖子上淌下。


  「大哥饒命。我是西城大哥的人？」


  「大哥叫什麼名字？」


  「大哥剛來，不知道叫啥？」黑影說。


  「二哥呢？」


  「姓姚，叫姚回家。」


  「長的什麼樣子？」


  「矮胖，絡腮鬍子。」黑影說。姚回家心裡恨啊！兔崽子，你干雞鳴狗盜的事打你爺爺的旗號，這沉甸甸的包裹咋不孝敬你爺爺。想到這裡，刀子已經沒入黑影的脖頸，再用力這傢伙的腦袋就掉落了。


  「爺爺饒命！」黑影終於知道兩人的厲害。


  「說實話。」


  「我是東城巫幫的夜行者。」


  「為什麼要冒充西城的蠍族？」


  「想活命。」


  「想活命就老實交代。」


  「蠍族殺了我們一個夜行者，老大生氣，讓我們來報仇。」


  「昨天晚上的命案是不是你們乾的？」


  「是。」


  「好狠毒，連幾歲的幼兒都不放過，難道他們也是蠍族的？」


  「那件案子不是我乾的。」


  「也是你們的同黨，一樣的可惡。」姚回家說著就要割了這傢伙的腦袋。賀豐收連忙制止。「饒他一命，看他的造化吧！」說著，脫下這傢伙的夜行衣，牢牢的捆上。


  「就這樣放了他？」姚回家不解。


  「一會兒有軍警過來，讓軍警去處理吧！」


  姚回家鬆開這傢伙，心有不甘，用刀子快速的在這傢伙的臉上划拉幾下。「若果命大，滾得遠遠的，再讓爺爺看見，要你腦袋。」


  一個時辰的功夫，賀豐收姚回家捉了三個夜行者，都是東城巫幫來報復的。都是一樣的炮製，捆了，臉上刺字。


  四更已過，賀豐收以為不會再有夜行者了，回酒店的路上，見一個黑影在酒店的牆外，這傢伙是要往酒店留行竊嗎？


  果然，黑影四處望望，壁虎一樣的往牆上攀爬。賀豐收一個箭步上去，抓住這傢伙的腳脖子，想把他收拾了。可是這個黑影厲害，另一隻腳忽的就踹到了賀豐收的面門上，賀豐收一愣神，這傢伙起來就跑。


  姚回家想上前按住，已經晚了，黑影已經竄出老遠。


  「追。」


  黑影前面跑，兩人後面緊追。


  「大哥，這黑影好生面熟，感覺就是前天晚上偷襲我們兩個的那傢伙。」姚回家說。


  那不就是手裡拿王麻子菜刀、偷自己錢包的哪一個嗎？他是和郝德本在一起的那個小個子。更不能放過他了。


  前面的黑影真的就是小黑豆，小黑豆到巫幫一天就升了副手，前途一片光明。今天晚上出來，他耍了一個心眼，知道昨天晚上的動靜大了，軍警肯定會有防範，就是蠍族也會有防範，所以沒有急於動手，而是在一處黑暗的牆角蹲了好久，看看已經過了四更天，賊不走空手，今天晚上要搞一些貨物交差。平常人家的屋門更牢，因此就決定到酒店碰碰運氣，不想剛扒上牆頭腳脖子就被抓了，幸虧身手敏捷。


  小黑豆以為跑出城去，後面的兩人就不會追了，可以回頭看看，兩人一直窮追不捨。媽的，後面是啥人，不要命的追。在國內，小黑洞也失手過，也被人追過，可是一到莊稼地就不會有人敢追了。


  在林子里跑了許久，仍然不能擺脫後面的兩人，小黑豆慌亂，前面就是大榕樹了，鑽進大榕樹就到了老巢。如果兩人也追進去，人彘知道了會剝了自己的皮。因此就在林子里兜圈子。


  眼看天就要亮了，小黑豆愈發緊張，後面兩人是人是鬼？在國內，前幾起案子以後，小黑豆害怕，曾經一夜之間跑出過一百多里，無論耐力還是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看後面兩人絲毫不損色自己。難道自己要亡命叢林？


  忽然，一陣黃色的濃霧飄來。叢林里瞬間對面不見人。小黑豆抓住時機，鑽進大榕樹里不見了。


  姚回家攔住想要往濃霧裡鑽的賀豐收，說：「大哥，不能進去，這黃色的霧霾是瘴氣，有毒，時間短了好說，時間長了會暈倒在裡面。我們回去吧。」


  「前面是什麼地方？」


  「原始森林，雖然這裡離城市不遠，但前面地形複雜，山巒起伏，是喀斯特地貌，有大大小小的溶洞，洞洞相連，大樹青藤籠罩，本地人也不敢進去。」


  「前面是不是巫幫的老巣？」


  「有可能。」姚回家說。


  賀豐收倒吸一口涼氣，要是巫幫的老巣，周圍一定有崗哨，一會兒天亮了，說不定會從暗處打過來冷槍，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腳步不由後退。


  但，來的時候容易，一直追著小黑豆過來的，小黑豆在裡面轉悠了好久，兩人已經不辨東西南北，出去就困難了。


  姚回家雖然來過，那時候月朗星稀，還有辨別方向的參照物。身邊黃霧逐漸瀰漫，姚回家有點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