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7章 我也不知道
「滋拉」一聲，兩個拎包的拉鏈被打開，一堆明晃晃的鐵棒和砍刀便露了出來。
雖然沒見過楚歌身手的混混都覺得刀疤臉有些小題大做，不過此時也沒多說什麼，紛紛從包裡面拎起了傢伙，帶著一臉的戲謔，拉著橫排，組成了一道人牆，呈扇形朝著楚歌靠近過去。
看著這幫信心滿滿的混混，楚歌真心無語了，這幫人難道都是腦殘么？
本來這就是一條很狹窄的死胡同，人多了根本就比劃不開，他們還這麼排成人牆過來，難道就不怕一刀砍出去，砍掉的是自己人的手指頭么？
不過，楚歌好笑歸好笑，他可沒心情去指點這幫烏合之眾。
既然這幫腦殘不再逗他開心了，那乾脆就早早的解決掉戰鬥算了，畢竟他還有他的事情要做。
又抽了一口煙，看了看已經快要燃燒殆盡的煙頭，楚歌懶懶的抽了一口，忽然屈指一彈，煙頭便好像一顆疾射的子彈，從他的指間飛了出去。
「哥幾個，下手有點輕重，千萬別給他弄死了，只要不出人命，龍哥那就罩得住，上！」
一個「上」字剛剛說完，拎著一把砍刀的刀疤臉便看見一道紅影疾飛而來，緊接著嘴裡便傳來一陣灼熱。
當他看見楚歌手裡面已經空了，還在對他擺出一個夾煙的姿勢，頓時就意識到進了他嗓子眼的是一個煙頭，不由嚇的「嗷」的一聲。
刀疤臉瞳孔一縮，手裡的砍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捂著脖子就劇烈咳嗽起來。
看著這一幕，楚歌真心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說這個刀疤臉是腦殘，簡直就是對腦殘的侮辱啊！
難道他不知道口腔裡面都是唾液么？不知道那個煙頭進到他嘴裡以後，馬上就會熄滅么？
這廝簡直也太人才了點吧？
好笑的瞥了在那乾嘔的刀疤臉一眼，楚歌忽然一個後空翻躍到了死胡同的另一側。
「草！這小子又要跑！」
「趕緊追！」
站在牆后，楚歌頓了兩秒，從對面的腳步聲判斷出這幫混混都已經衝到了牆下，嘴角一揚，便陡然一腳踢在磚牆上面。
「轟！」
楚歌這一腳下去，磚牆頓時被踹了一個大窟窿出來，一塊塊磚石就好像攢射的炮彈，狠狠朝著對面那幫混混攢射而去。
「啊！我的手！」
「我的胳膊！」
「我的腿！」
嗷嗷亂叫的聲音，馬上就從牆對面響了起來，十幾個混混，一下子就倒下了六七個。
在混混的嚎叫聲中，楚歌陡然又躍上了搖搖欲墜的牆頭，就好像一隻靈巧的猿猴，腳尖在牆頭一點，又是一個前空翻越過這幫滾混混的腦袋，穩穩落到了最後面一個混混的身後。
整個過程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到這幫混混都沒有發現，還以為楚歌在那面牆的後面。
「撿磚頭，從後面砸他！」
楚歌身前那個混混大聲喊著，剛想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俯身一抓，卻抓了個空，不由得一愣。
「哥們，是找這個么？」
楚歌笑著拍了拍這名混混的肩膀，當這名混混下意識的回過頭來，便直接一板磚朝著他的鞋拔子臉拍了過去。
當這名混混那張鞋拔子臉和板磚來了個親密接觸，他根本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接下來，楚歌也懶得和這幫混混多糾纏什麼，閑庭信步般在亂成一團的這幫混混中間穿梭了幾趟，手中那塊板磚不斷的拍拍拍拍拍！
一分鐘的時間過去，十幾個混混全都倒在了地上，自始至終，連楚歌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隨手將那塊沾了不少鼻血的板磚扔掉，楚歌打了個哈氣，隨便找了個衣服最乾淨的混混，坐在了他的身上。
解決了這幫烏合之眾，剩下的事情就是等於澤凱過來了。
本來，楚歌確實不想搭理於澤凱，但既然這小子主動惹到他楚歌的頭上，那麼他也就不準備慣著這小子的臭毛病了。
畢竟，如果今天遇到這事的不是他楚歌，而是一個沒武力，沒背景的普通人，那麼最起碼也會被這幫混混打個半死，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自從離開了昔日的組織，但凡是能不用暴力解決的問題，楚歌都不想用暴力解決，但是事實證明，有些人真就是長了一個欠揍的腦袋，不打不行。
重新點了根煙，楚歌走到了一個趴在地上的混混身邊，一腳朝著他的屁股踢了過去。
「起來，別裝死，不然我就再給你一板磚，讓你好好的睡一會。」
「好漢饒命，大哥我錯了！」
聽到楚歌的聲音，那名「暈」倒在地的混混趕忙爬了起來，渾身篩糠似的哆嗦著，就如同見了鬼一般。
也由不得他不害怕，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呢，這簡直就跟拍電影似的，他們這一幫混混簡直就是直接被秒殺的2B反派啊！
「幫我看著點，那個凱子要是來了，跟他揮揮手，指引一下他前進的方向，對了，你坐穩一點啊，摔下來我可不管。」
「大，大，大哥，什麼坐穩……啊啊啊！」
不等這名混混反應過來，楚歌抓著他的衣領子隨手一拋，就好像扔飛一隻小雞仔似的，給他高高扔了起來，而落點正是一個平房的房檐。
在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過後，這名混混「咚」的一聲掉在了房檐上。
「給我看好了，眼睛放亮一點啊。」
楚歌對房上的那名混混又招呼了一聲，一邊抽著煙，一邊靜靜等待，不多時，他便看見了那名混混露出一個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笑容，對著平房區的外圍揮了揮手。
「凱子！這呢！過來！」
聽見這名混混的喊聲，楚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於澤凱走了進來，一臉的陰損笑容，做好了給楚歌補刀的準備。
當然，讓他殺人他沒這個膽子，對於他來說，所謂的補刀只不過是罵幾句，踢幾腳，抖抖威風，裝裝B罷了。
當於澤凱走進了這條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的衚衕，瞳孔不由驟然一縮，臉上陰損的笑容在一瞬間凝固了，他下意識的「咕嘟」咽了口唾沫，緊接著猛的轉過身，準備拔腿就跑。
可惜，於澤凱剛一轉身，就迎上一張笑眯眯的臉。
「楚……」
一個歌字還沒說出來，於澤凱便重重的挨了楚歌一腳，身子就好像出膛的炮彈倒飛出去，直接撞在了一個平房的房門上。
緊接著，空氣中便傳出了「咚！咚！」兩聲。
第一聲，是於澤凱撞到門上的聲音，第二聲，是之前被楚歌扔飛到房檐上的那個混混掉下來的聲音。
只是一腳，於澤凱便靠著房門捂住了肚子，胃裡如同翻江倒海，眼珠子都有些外凸，好懸沒被踹暈過去。
「我草……」
沒等於澤凱罵完後面的話，楚歌又是一腳給他放倒，然後踩在了他的嘴上。
「對於我討厭的人，我說話的時候我希望他們能夠安靜的聽我說，不然我很容易做出一些他們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很不巧，你現在也被我歸在了讓我討厭的那種人裡面，你能聽懂我的意思么？」
右腳，在於澤凱的嘴上碾了碾，楚歌淡淡的說道。
雖然楚歌的聲音很平和，但是於澤凱已經徹底認清了一個事實。
楚歌的拳頭比他的大，這麼多人都躺下了，收拾他那簡直就是玩一樣，他要是不想吃苦頭，現在最好老老實實的配合。
雖然心裏面問候著楚歌的八輩祖宗，但是當楚歌挪開了放在他嘴上的那隻腳，他還是在吐掉了嘴裡的泥沙之後，暗藏著眼底的怨毒，露出了服軟的表情。
楚歌笑了笑，「你小子不服是吧？臉上服軟，心裡問候我家八輩祖宗呢吧？」
「我……」於澤凱剛說出了一個字，楚歌的腳又落到了他的嘴上。
「咦？我明明記得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我討厭的人在我說話的時候出聲，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
楚歌摸了摸鼻子，一臉古怪的表情，鞋底在於澤凱嘴上又碾了碾，然後才慢條斯理的將腳放回了地面。
於澤凱心裏面這個恨啊，但是他真是被楚歌踩怕了，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見於澤凱沒有再吭聲，楚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在他身邊緩緩的蹲下了身子。
「小子，告訴你個秘密啊？其實……我殺過人。」
楚歌依舊在笑，笑的風輕雲淡，就好像不是在說這種充滿了暴虐氣息的字眼，而是在和久別的老友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當楚歌那張笑眯眯的臉擋住了陽光，於澤凱打從心底的升起一股寒意，從腦瓜頂一直到尾巴根都嗖嗖的冒起了涼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額頭在不知不覺中滲出了冷汗，心跳也陡然加快了許多。
有心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當於澤凱看見了楚歌的右腳，馬上就緊緊閉住了嘴巴。
「很好，看來你學聰明了，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這一次你可以說話，我保證不踩你。」
楚歌滿意的點點頭，又道：「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么？」
帶著滿心的遲疑和不由自主在體內升騰起來的恐懼，於澤凱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楚歌摸了摸鼻子，「呵呵，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