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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第192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祁陽仿若沒有看到歐陽藍沁眼底的氣惱,善解人意的點頭:「我也猜到你必然不知道這事,事實上這也是我們剛剛做下的決定,還沒來得及上報團部,不過團部對我們臨時更改計劃也習慣了,你若是想今天讓他去作報告,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歐陽藍沁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就算她只是文藝兵,也知道訓練計劃是不能隨意更改的,連忙擺手:「不,不用了,你們不用更改計劃,等你們回來,我再來請雷營長好了。反正,我們還要在這裡待一周。」


  祁陽嘴角勾起一絲笑,一周之內,你是見不到雷軍回部隊的。


  打發走歐陽藍沁,他立刻去了趟團部,提交訓練計劃。


  他剛剛沒有說謊,一營是特戰營,制定或者修改計劃是常有的事,團部習慣了他們的行事方式,基本不會卡著不批,這次也是很快就批複了。


  至於一營的兵蛋子們,在凌晨時分被忽然響起的集合哨聲驚跳起來時,會不會咒罵雷軍,他可不在意。


  但將批複下來的訓練計劃交給雷軍的這一刻,祁陽是有些緊張的,小心窺著他的神色,想著若他發怒,他要如何逃出生天。


  是轉身就逃,還是扛著被他揍一頓,讓他出氣?


  祁陽忽然後悔,沒把幾個連長叫過來陪他分擔雷軍的拳頭。


  這邊,祁陽預想著一切嚴重後果,雷軍拿起訓練報告,看到被祁陽修改過的啟程時間,抬眼看向祁陽:「給我一個理由。」


  祁陽覺得嗓子有些干,想了想,他將之前對歐陽藍沁說的話,以及歐陽藍沁的背景簡單說了一下,解釋道:「你得罪她的事不大不小,但女人的心眼多半不大,咱不懼她,但小一點阻力總是好的。」


  雷軍只略想了一下,對祁陽道了聲謝,而後打開抽屜,取出兩封信往外走。


  祁陽驚了一下,追出去:「你這會不是想連夜去鎮上寄信吧?」以雷軍對他那未婚妻的在意,這樣的傻事他不是干不出來。


  雷軍回頭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就算連夜去鎮上,郵局也不開門,我是要去炊事班找明天外出採購的人,讓他給我帶去郵局。」


  祁陽一拍腦袋,覺得自己真是被雷軍這「老婆奴」帶低了智商,以後他再也不管這夫妻倆如何作妖了,保住智商很重要,畢竟他是靠智商在軍隊立足的男人。


  齊悅不知道當日她在衛生所里遇到黃秋實的事兒,被周瓊告訴了雷軍,更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


  不過自那日之後,周瓊時常來衛生所,一開始黑著臉,但被黃醫生幾次整治后,黑臉變成了牙疼臉,每次一接近衛生所就覺得牙疼,只是他這胳膊前一陣抓歹徒時受了傷,隔一兩天就得來衛生所換藥。


  每次來換藥,他時常找理由拖延著不走,就為了賴在衛生所,只那偷偷審視齊悅的眼神,讓人猜不到他的目的都難。


  齊悅一開始並不理他,但有一天一個病人跟她開玩笑,問她坐著長椅上的公安是不是她的丈夫,齊悅臉都綠了,否認之後,直接走到周瓊身前,對他道:「我有事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周瓊剛剛也聽到了那位病人的調侃,臉上是一片臊紅,一聲不吭的跟著她出了衛生所,來到不遠處的一顆榆樹下。


  「你這幾天盯著我,看出什麼了嗎?」齊悅直接了當的問道。


  周瓊臉上剛剛消去的臊紅,騰地一下重新出現在臉上,更有一種隱秘心思被窺破的窘迫,他撇開臉,吱吱嗚嗚:「我,我沒盯著你……」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低頭望著鞋尖,卻又不經意地掠向齊悅的腳,她的腳很秀氣,穿著一雙黑布鞋,鞋面上綉了一朵五瓣蓮,紅色的五瓣蓮,似乎因著多次清洗而有些褪色。


  齊悅忽然覺得腳上略有些發燙,下意識地挪了挪腳,看著對面低頭不說話的周瓊,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裡面的無力感。


  想了想,她對周瓊道:「關於黃秋實的事兒,我本不想跟你說,畢竟這是我的私事。但我見你這幾日都耗在衛生所里,以免你繼續耗下去,我便告訴你,黃秋實是我的前未婚夫,不過在今年年初就已經退婚了,之後因為一件事我認識了雷軍,而我跟他相熟也是在他與李家的姑娘退婚之後,所以我和他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況且,他在與我求婚之前,必然對我跟黃秋實的事都有過了解。」


  「是,是雷連長跟你求的婚?」周瓊驚愕的張大了嘴,他原以為,以雷連長那般冷硬的性子,便是與她定親,也不過是雙方家人或者中間人撮合而成,他從未想過雷連長會向人求婚。


  但齊悅點頭了,周瓊最後一次幻想破碎,他欲哭無淚,又有些氣惱,質問她:「你既已跟那姓黃的退了親,為何還要跟他拉拉扯扯,又攔住我不讓我打他?」


  齊悅一臉驚奇地看著他:「你不是公安嗎,難道看不出他是強拉我?至於我攔著你揍他,難道你看不出我那是為了你好嗎,你一個公安隨意揍人,你想過影響嗎?」


  周瓊不服氣:「既然是他強拉你,那他就是耍流氓,於公於私,我都能揍他。」


  「於私?什麼私?」齊悅被氣笑了,「我跟你並沒有什麼關係。於公,你該把他抓到派出所去,而不是在公眾場合動私刑,讓人抓住話柄,這於你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周瓊被她說得滿頭大汗,神情狼狽,吶吶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看著他拉你就生氣……」又飛快補了一句,「我是在為雷連長生氣。」


  他的臉緋紅一片,汗水從下巴直流而下,齊悅再也生不出氣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白底藍格的手帕遞給他:「擦擦汗吧。」


  周瓊望著伸到眼前的手帕,愣了一下,伸手去接又頓住:「我一個大老粗,就不用你的手帕了。」


  說完,抬起手背抹了一把汗,手又往褲子上蹭干。


  齊悅便收回手帕,對他說道:「既然誤會解除了,那你不用再在衛生所耗著了,趕緊回去上班吧。」


  周瓊卻沒有動,臉上汗水冒得更急,他想哭了:「嫂子,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事兒,但我不敢說。」


  齊悅心底咯噔一下,對他道:「你說吧,我不怪你。但你要是不說,那就真是對不起我!」


  周瓊聽到她這話,用力打了自己腦袋一下:「嫂子我說,我把那天的事給雷連長寫信說了。」他沖她鞠躬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去信的,嫂子你打罵我都行,是我對不起你。」


  齊悅不理會他的道歉,皺眉問道:「你不是不知道雷軍的地址嗎?」


  周瓊低下頭:「我去郵局拿到了嫂子的信,看了上面的地址。」


  齊悅臉色一變:「你沒截下我的信吧?」


  「沒有,我沒截信。」周瓊連連搖頭。


  齊悅鬆了一口氣:「那便好。」


  周瓊卻覺得壞透了,著急地道:「連長收到我的信肯定會生氣的,他要是信了,跟嫂子退婚怎麼辦?」


  齊悅愣了一下,問他:「你在信里寫了什麼,說詳細點。」


  周瓊再次垂下腦袋,愧疚地說道:「我說你住在黃醫生家,又說了王醫生跟那小子的叔侄關係,還說了你對那小子的維護……」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齊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她吸了一口氣:「他要是不信我,那便退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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