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魔特異課的聚餐
夜晚，新宿區的街頭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時間臨近晚上8點，居酒屋【島塔】人聲鼎沸，喧鬧聲和扎啤杯碰撞在一起的清脆響聲混雜在一起，讓食物香氣和酒味愈發濃郁。
「乾杯~~！」
幾個滿滿的扎啤杯碰在一起，有些許帶著白沫的啤酒灑落。
居酒屋角落的長桌前，坐著九名對魔特異課的成員，因為今天是難得的特異課聚餐時間。
「好喝，有小半年沒喝過了。」扎著小辮子的英俊青年面色平淡地放下少了一小半的扎啤杯，對旁邊的伏先生說道。
伏先生笑呵呵地夾了一塊炸豬排：「我也只是稍微在家裡喝一點。半年來沒帶秋君出去喝一頓嗎，姬野？」
坐在對面的戴著獨眼罩的漂亮黑髮美女臉色紅艷，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喝多了：「哎呀，秋君太正經了，平日里兩點一線，根本找不到機會帶他出去玩嘛！」
「姬野前輩，明明是你懶得整理報告全丟給我才導致我沒工夫出去聚餐吧？」早川秋無奈地說道。
「哇哇！這些炸豬排都是本大爺的！」頭頂長著兩根紅犄角的粉色長發少女雙手抱住炸豬排的盤子大聲宣布歸屬權。
姬野笑呵呵地舉起酒杯：「小帕瓦，生魚片也很好吃哦。」
完全沒有制止的意思，反而一副看戲的模樣。
帕瓦聞言立即將生魚片也攏到臂彎里：「生魚片也都是本大爺的！」
「喂！生魚片放回來啊！」身材魁梧高大的寸頭壯漢高山龍也大喊道。
正拿著菜單翻看的黑髮眼鏡男山崎圓抬起頭來，嘗試替帕瓦解場：「帕瓦是血之魔人，喜歡生魚片也很正常吧。」
早川秋搖搖頭：「圓君，不用替帕瓦解釋了，這傢伙就是這個德行。真理小姐，你那邊的魔人呢？」
頭髮從上到下染成由金至黑漸變色的短髮知性美女北城真理柔聲笑道：
「我那邊的魔人怯場了沒敢來，不像帕瓦這麼活潑。真好啊，理性這麼高的魔人很少見呢……啊，小小紅，小小紅，這裡這裡。」
她抬起手招呼一名剛走進來的女孩。
這個女孩個子不高而且瘦瘦小小的，一臉怯懦模樣。她匆忙走過來不停鞠躬：「那個……對不起……我迷路了……」
早川秋向伏先生低聲說道：「伏先生還沒見過小紅吧？她叫東山小紅，和荒井君一樣都是前陣子加入四課的新人。」
伏先生看了眼正在悶頭吃菜的高個子青年荒井博一：「……是因為前陣子虎之惡魔的事件？」
「嗯，那一次四課死傷慘重。真留美和武井連屍體都沒能回收，資歷最老的隼人先生也死了，霧名活了下來但失去了右手右腿，涼介徹底喪失了鬥志，一周前瑪奇瑪小姐向上代交了霧名和涼介的辭呈。」
早川秋微微點頭，原本冷淡的面容變得愈發沉靜：
「帕瓦、小紅和荒井都是新招入的，但瑪奇瑪小姐依然覺得人手不夠。聽說瑪奇瑪小姐去找速斬先生要人，然後被駁回了？」
「消息傳到你們那邊了？你們家的瑪奇瑪小姐聽說速斬先生親自招了個新人就前去討要，但速斬先生不放。喏，就是他嘍。」
伏先生朝桌子對面揚了揚下巴，早川秋順著方向看過去。
只見電次正偷偷摸摸地將一盤煎餃藏在身後，看樣子準備學帕瓦一樣獨享。
早川秋看了兩眼沒看出電次的跟腳，扭頭向伏先生問道：「魔人？還是人類？總不能是惡魔吧？」
「什麼都不是，所以速斬先生很感興趣，看樣子想要培養他。現在由我來帶這小子。」伏先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能被速斬先生看中……很厲害？」
「完全沒用，被螃蟹惡魔一鉗子就拍暈了。服務員，請再來一紮生啤。」
另一邊，小紅端起碟子夾起一筷子玉子燒放進嘴裡，幸福得臉上泛起紅暈：「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
坐在角落裡一直在看菜單的帥氣眼鏡青年山崎圓終於放下菜單：「服務員，三份糯米圓子和三份巧克力巴菲。」
「小小紅的工資大多拿去貼補家用了吧？多吃點哦。」知性美女北城真理幫小紅叫了一紮生啤。
帕瓦這時將玉子燒的盤子也攬如懷中：「不許拿啊賊人！玉子燒也是本大爺的！」
「帕瓦，閉嘴！快把盤子都還回來！」早川秋氣得腦門生疼。
「趁著年輕就多點一些，吃個爽！」寸頭壯漢高山一臉豪爽地拍了拍電次的肩膀。
電次也拿起菜單埋頭苦讀：「啊啊！可惡啊！沒幾個漢字讀得來啊！」
高山一把勾住電次的脖子：「那就先放一放！這次可是新人歡迎會，新人要站起來自我介紹！名字年齡契約惡魔統統招來！」
早川秋冷靜的聲音響起：「不行。公共場合不要說出契約的惡魔，自己的手牌只能給信賴的人看。」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頑固啊，早川。」高山龍也一臉不爽地看向早川秋。
有些醉醺醺的姬野打著圓場：「唉沒事啦沒事啦，在座都是自己人，沒關係的。服務~~~員！一紮生啤，還有毛豆！」
「啊，生啤再一紮。我想聽興趣啊，通過興趣可以稍微了解一個人。」知性美女北城真理笑著說道：「誰先來？」
一直打算在美女們面前表現的電次迫不及待地舉起手：「我叫電次！年齡應該是16歲，興趣是吃和睡！」
「16歲！？」
「不得了，好年輕！」
「唉？16？」
眾人頓時一陣驚訝。
姬野連忙看向電次的扎啤杯：「你沒喝酒吧！？」
「嘿嘿，烏龍茶。」電次笑嘻嘻地舉起杯子。
這時，一直悶頭吃菜的荒井博一也嗵地一下站起來保持立正姿態，緊張到滿臉通紅地大聲說道：
「我、我叫荒井博一！今年22歲！契約的惡魔是狐狸！興趣是俳句！」
「哦，跟秋君契約的惡魔一樣啊。」北城真理笑呵呵地剝開一顆毛豆扔進嘴裡。
「很可惜，狐狸只讓帥哥用頭部，荒井契約的是尾巴吧？」姬野一臉壞笑：「小小紅，該你嘍~」
「我叫東山小紅，20歲。契約的惡魔是……秘密。興趣是……吃好吃的。」東山小紅緊張地站起來，雙手攥住身前的裙子扭來扭去。
「衣服很可愛啊。」北城真理溫和地笑道，坐她對面的眼鏡男山崎圓點點頭：「確實。」
「衣服是姐姐穿舊了的。」小小紅又害羞又緊張。
「小小紅是九姐妹哦，很厲害吧？不許欺負她哦，荒井君。」北城真理看向荒井博一。
荒井立刻微鞠一躬：「絕對不會！」
「高山，你那邊的新人怎麼沒來？」早川秋問道。
「很遺骸，昨天入職第一天就死掉了。」高山龍也聳了聳肩膀。
姬野聞言醉醺醺地開始念經：「南無阿彌陀佛！蓮華……蓮蛤……經？」
「前輩，你已經醉了。」早川冷靜地提醒道。
小小紅和荒井兩個新人陷入寂靜之中。
額前泛起冷汗的荒井艱難地開口問道：「那麼簡單就死了嗎？」
「因為有民間棘手的惡魔丟給公安了啊。」高山龍也嘆了口氣。
北城真理放下筷子：「我們這一行死得都很快，我的同期生都不在公安了。」
電次倒是沒有半點危機感和緊張感，反而偷偷摸摸地將目光來回在北城真理、姬野、帕瓦和小小紅臉上轉來轉去。
伏先生說得沒錯，果然有好多漂亮女孩子來參加聚餐啊！超漂亮！漂亮得不行不行的！
「在看什麼？」溫柔的聲音在電次耳邊響起。
「看漂亮美……咦咦咦？」
電次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有一位巨漂亮的橙發美女站在自己身前。她穿著一身西裝和黑色大衣，滿頭橙紅色長發梳成麻花辮，金色的圈圈眼正饒有興緻地看著電次。
「瑪奇瑪小姐！？」在場眾人都驚得叫出聲來：「您怎麼來了？」
「新人歡迎聚餐，偶爾也要來參加一次嘛。服務生，麻煩一紮生啤。」
瑪奇瑪將大衣脫下掛在門口，然後坐到電次旁邊：「這位就是一課的新人？」
「是的，瑪奇瑪小姐。他叫電次，喂電次君，快打招呼！」北城真理趕忙說道。
而桌子的另一邊，伏先生拿著酒杯微微眯起眼睛。
果然，瑪奇瑪對這個新人的關注有些不正常。
電次摸著後腦勺，懵懂地向瑪奇瑪欠了欠身：「哦嘶，我叫電次，你好。」
「電次君的味道很奇怪呢。」瑪奇瑪打量著電次。
「唉？有嗎？沒洗乾淨？」電次有些心虛地抬起手臂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瑪奇瑪又轉頭看向伏先生：「伏先生，昨天遇到麻煩了？」
「在去往日比谷公園的途中遭到惡魔伏擊，螃蟹惡魔和螳螂惡魔。具體書面報告已經在昨晚提交到速斬先生那裡了。」
「真危險啊，螃蟹惡魔和螳螂惡魔都是很強的。沒受傷嗎？」瑪奇瑪微笑著看向伏先生，金色的雙眼毫無波瀾。
「還好，一些小傷。」伏先生挽起袖口露出包紮著繃帶的左臂。
「報告我看了，你們受到了民間人士的協助。海瑟，對嗎？」
「……一位非常正直且熱心的民間惡魔獵人。托他的福，我和電次才能得救。」
「明白了。給海瑟先生的報酬內容我也看到了，到時候我會親自給他送去。」
瑪奇瑪端起扎啤杯，露出微笑：
「現在，讓我們為新人舉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