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日子到頭了
一道身影緩緩走出黑暗之中。
這是一位有著藍色碎發的壯實男子，右臉處的骨質面具有排列牙齒，穿著敞懷白色上衣和長褲，腰間挎著一柄長刀，虛洞在胸腹處，雙手插兜一言不發地看著海道，目光充滿了戰意和挑釁。
十刃NO.8，葛力姆喬·賈卡傑克！
葛力姆喬一出現，在場的侍從破面們頓時安靜下來。葛力姆喬是亞丘卡斯級破面，對於弱小的大虛和下級大虛具有絕對的壓制力。
他走到距離海道還有十幾米距離時停下腳步，目光直直地看著海道。
眼前的這個男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三米高的強壯身軀就如同一座巍峨山巒。
沉重，且充滿壓迫感。
葛力姆喬僅僅與他對視，就感覺渾身寒毛豎起。這是來自野獸的直覺，是上位的壓制。對方是最高級的瓦史托德級大虛，毫無疑問！
海道從身旁美女破面手中拿過酒壺，揚脖頓頓灌了幾大口，酒液順著滿是胡茬的嘴角流淌到敞著懷的結實胸肌上。
隨手拽過一名美女破面的衣服擦了擦嘴引起一陣嬌呼，海道這才不以為意地看向葛力姆喬：「哼，看來不是跟老子喝酒的。說罷，你個老八這回又想幹嘛？」
「我要再跟你打一場！不……是跟你好好廝殺一次！」
葛力姆喬身體微微前傾，顯示出濃郁到無法遮掩的強烈戰鬥慾望：
「這次我一定會勝過伱！然後我會態度輕蔑地留你一命，就像你之前羞辱我那樣！」
濃烈戰意化作恐怖的靈壓充斥整座宮殿，實力較弱的一些破面甚至不由自主地彎下腰，顯然無法承受如此沉重的靈壓。
「喔咯咯咯咯咯！連自己靈壓都控制不好的蠢貨，也有膽子來挑戰老子？」
狂放如龍嘯般的大笑聲響起，實質化的霸王色霸氣與靈壓對撞在一起發出沉悶巨響和衝擊力，桌上的玻璃杯瞬間炸碎，就連靈子實質化的牆壁都在震顫著。在如此恐怖的霸王色霸氣所帶來的衝擊下，葛力姆喬的沉重靈壓頓時煙消雲散。
海道同時具備了年輕版凱多的強壯肉體和老年版凱多的戰鬥經驗，是毋庸置疑的霸王！相比之下，葛力姆喬無論哪一方面都差得遠。
在海道的氣勢壓迫下，葛力姆喬額角淌下汗水，甚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還沒動手你就已經害怕了。還還差得遠啦小子，滾回去再修鍊十年吧！」
海道懶得再搭理葛力姆喬，攬住身旁兩位美女破面的腰肢拉到身前，讓她們給自己喂水果吃。
「你！」葛力姆喬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如此看不起人！
自己這個十刃在他眼裡還不如一壺好酒更重要嗎？混蛋！
越想越氣的葛力姆喬將手搭在腰間刀柄處，想要直接變身歸刃形態強行跟海道打一場。
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懶散的聲音：
「葛力姆喬，海道已經拒絕了你的挑戰，要是還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就太難看了哦。」
葛力姆喬緩緩轉過頭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門口處的陰影中走出一道身影，這是一位下巴處蓄著短須的中年大叔，滿頭深褐色捲髮，雙手插兜一副懶散模樣。
十刃NO.1，柯泰雅·史塔克！
葛力姆喬伸開雙臂擺開戰鬥架勢，像野獸一樣呲牙露出威嚇面孔：「海道是我的獵物！想要搶食的話別怪我殺了你！」
「嘖，怎麼一個個都這麼麻煩啊。我才不是來打架的，是來喝酒的啊。」
史塔克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無奈：
「而且藍染大人不允許十刃之間公然內鬥，你不會忘了這條規矩吧？」
「海道可不是十刃！」
「話雖如此，但你和我算啊。雖然藍染大人現在不在虛圈，但要是他回來後知道我跟你打了一架，會很麻煩的。」
「你……」
咚！酒壺重重頓在海道身前的桌子上，打斷了葛力姆喬和史塔克的爭論。
「喔咯咯咯咯咯！史塔克，是來找老子喝酒的嗎？快來快來！老子這裡可是有不少從現世買來的好酒！」
海道大笑著向招手示意侍從們去取好酒：「別管這隻小豹子了，咱們不醉不歸！」
史塔克立刻一路小跑向海道那邊，他跟海道臭味相投，自打在虛夜宮見面后就知道大家都是偷懶方面的高手，史塔克更是時不時跑到海道這裡來蹭酒喝。
葛力姆喬見兩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怒吼著握住腰間刀柄：「你們這群混蛋！我要宰了你們！！」
鏘！
一柄白色的骨質大劍搭在葛力姆喬頸間。
「葛力姆喬·賈卡傑克，不要在這裡大聲喧嘩，會擾了海道大人的酒興。」清冷的女聲從葛力姆喬背後響起。
「是你！蒂雅·赫麗貝爾！」
金髮褐膚的女性大虛站在葛力姆喬身後，她全身都被白色的骨質外殼包裹只留出鼻樑以上的部位，即便如此依然能夠凸顯出那傲視群雌的驚人身材。
葛力姆喬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從牙縫中崩出來：「你作為瓦史托德級大虛，居然會屈服於海道這傢伙給他當從屬官！你還有沒有半點身為強者的廉恥！？」
「服從於海道大人是我的榮幸。」
赫麗貝爾眼神冷漠，右手骨甲所化的大劍紋絲不動：「倒是你，還不滾嗎？」
遠處宮殿角落裡，老狼原本眯縫起來的眼睛已經睜開並看向葛力姆喬，發出不滿的呼嚕聲。他正在享受的按摩服務被迫中斷，這讓老狼十分不爽。
妮露已經停下了把小胖手伸進薯片袋子里掏摸的動作，直愣愣地看著葛力姆喬。
更遠處有一道靈壓也在升起，那是海道的第四位從屬官。
再加上正跟海道對飲的史塔克……嘖，今天這場架看來是打不成了。
葛力姆喬將手從腰間刀柄處放開，赫麗貝爾也將大劍移開，目視前者雙手插兜一臉不爽地離開宮殿。
不遠處海道舉起酒杯朝赫麗貝爾大笑道：「哦，赫麗貝爾！你回來了，快來陪老子一起喝酒！」
赫麗貝爾款步走上前，揮退了海道身旁的女性破面，然後自己拿起酒壺為海道手中的酒杯斟酒，聲音比起剛才要柔和得多：「海道大人，您喝酒喝得太多了。」
「屁話！喝自己喜歡喝的東西，怎麼可能喝多……嗝！」
海道打了個酒嗝，胡亂揮了揮手。
赫麗貝爾是原作漫畫里的十刃NO.3，或許是因為海道來虛圈太早的緣故，此時的赫麗貝爾還在帶著她的三個動物型手下在虛圈四處流浪。
海道遇見赫麗貝爾的時候正好碰到她遇到無法抵禦的敵人——半破面狀態的一個鯊魚型大虛，為了掩護她的三名同伴赫麗貝爾被對方的攻擊命中，陷入性命垂危的危機。
出於『好女人值得一救』的原則，海道主動出手，幾棒子掄下去就把那個破面鯊魚錘成鯊魚醬。
感恩於海道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好奇海道如此強大的原因，赫麗貝爾自願追隨海道成為他的從屬官。最近一個月她的傷終於養好，並在海道的指導下開始修習『霸氣』，實力增長極快，比起她在漫畫中破面后的狀態也差不到哪裡去。
讓海道不理解的是葛力姆喬已經完成了破面，但赫麗貝爾卻沒有。在問了史塔克后他才知道葛力姆喬是最先接受藍染實驗性破面改造的那一批大虛，並且十分幸運地成功了。
藍染從這些試驗品里的成功者挑選出最強的幾個，與他之前徵招的像史塔克這樣自行破面的強者一起組成了【十刃】。
現在虛夜宮那麼多弱小的破面人形虛都是那時活下來的試驗品，只不過實力不足，所以只能擔當侍從供十刃取樂。
原作漫畫里沒提過赫麗貝爾的破面時間，不過這麼一算時間的話應該是藍染得到崩玉並叛逃到虛圈后才正式破面的。那段時間藍染製造了大量強大破面，並給十刃重新排位。
自己之前擊敗的那些十刃例如NO.3、NO.5和NO.7也應該是在這一時期因為實力不足被剔除出十刃行列。
自打海道攻入虛夜宮並佔據了一個宮殿直到現在，藍染和他麾下的兩個小跟班一次都未曾出現，看來他還在尸魂界。哎呀，真想會一會藍染，看看他能否禁得住自己全力一擊。
海道懶散地躺在鬆軟寬敞的椅子上，左臂攬著赫麗貝爾右手端起酒杯一口一口地啜飲美酒，自在逍遙。
虛圈確實如海瑟所預料的那樣沒有像樣的食物。小型虛靠吸食空氣中的靈子來生存，大型虛則靠著吞噬小型虛和同類的血肉維持存在。
海道控制了這座宮殿後，第一件事就是派遣手底下的破面們偷偷潛入現世，從罪大惡極的人類手中奪取金錢然後拿這錢去買吃的喝的。
混蛋藍染應該也是這麼做的，不然無法解釋他叛逃到虛圈后虛夜宮裡哪來的食物。難不成那老小子用鏡花水月催眠便利店的店員，然後跟市丸銀和東仙要哼哧哼哧地一趟一趟搬空便利店？
嘖，那畫面無法想象啊。
就在海道痛飲美酒的時候，他的動作忽然僵住了。同時宮殿角落裡正享受鱗片拋光服務的老狼也身子一顫。
海瑟那邊來訊息了。
好日子到頭了！
PS：根據動畫284里赫麗貝爾的回憶，她遇見藍染時對方已經梳成大背頭穿著虛圈那一身白風衣，姑且就認定赫麗貝爾是在藍染叛逃后才破面的。
再PS：最後一位從屬官也是原著里出現過的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