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限制器
A組沿著遍布爛肉的階梯不斷向下奔走著。
「這裡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怪人巢穴，比起恐怖片也差不了太多。」
超合金黑光一邊向下奔跑一邊吐槽道。
夾雜著腥氣的空氣、潮濕的牆壁和階梯、昏黃燈光，到處都是意義不明的肌肉組織……簡直就是把『反派大本營』寫在臉上了。
傑諾斯的探測器環視四周：「從剛才到現在已經陸續出現了四波怪人，根據它們的反應和實力來看，並不是提前埋伏的奇兵。」
「沒錯，並沒有針對來襲英雄們的特性而展開特化作戰，這不符合以往怪人協會的風格。果然，武神將對方的探測能力封印住了。」
殭屍男扛著那柄在宇宙人襲擊事件中繳獲的外星長柄斧分析道：
「這是絕佳的機會，我們從絕對被動的劣勢方變成了佔據主動權的優勢方。」
「武神那傢伙不但實力超群，腦子也是意外的好使。」原子武士叼著千本，一臉昂揚鬥志：「等這次行動結束后，我要申請與武神比試一番。」
「原子武士，別去送死了好吧？」超合金黑光忍不住吐槽：「我怕武神一拳就將你碾碎了。」
海瑟連續表現出的遠遠超出人類想象極限的戰力，已經讓超合金黑光在心底為海瑟塑造出完全無法戰勝、甚至連觸碰都是褻瀆的武道之神形象。哪怕海瑟現在說他要拿太陽當球踢，超合金黑光也不會有任何懷疑反而會擔心太陽不夠圓沒辦法讓海瑟踢得盡興。
「比試，你知道什麼是比試嗎？是不傷和氣、不傷性命的招式對練。如果是以武神這樣的超級高手作為對手，相信我的劍術一定會有質的飛躍。話說回來，我之所以會加入英雄協會，不就是為了跟這種高手同台競技嗎？」
原子武士從斷裂台階上一躍而下，隨手揮動武士刀。
密密麻麻的刀光將旁邊牆壁斬得粉碎，連帶後面躲藏的數個怪人也一併被砍成碎塊。
眾人來到台階最底層的平地上，超合金黑光雙拳交握在一起高高舉過頭頂，然後重重下砸。
轟！地板頓時被砸穿，待煙霧散去后便顯露出下一層的空間，以及仰著頭目瞪口呆的怪人們。
超合金黑光率先跳到下一層，僅僅擺出POSS來回衝撞幾次，就將周圍的怪人全部碾成肉泥。他隨手拍落從閃亮亮肌肉上滑下的怪人碎肉：「真不知道武神到底是怎麼練得如此強大，他的肌肉比我更強更美麗。」
傑諾斯沒說話，他知道海瑟的心源流有多麼神奇，但只要海瑟沒有切實允許消息外傳，他就絕對不會主動將海瑟強大的秘密說出來。
「關於這一點，其實我倒是有一些猜測。」
殭屍男也跳到這一層，抬起手槍瞄準遠遠逃走的怪人一槍將其上半身轟成爛肉，然後從懷中掏出煙盒叼出一根香煙。
原子武士最後一個跳下來：「賣關子的傢伙最討厭了，快說啊。」
超合金黑光以及魔鬼改造人也將目光投向殭屍男。
「你們知道【限制器】這種東西嗎？」
殭屍男點燃香煙，呼出一口白煙，率先向著通往下一層的台階走去。
「限制器？那是什麼？」原子武士跟在後面，疑惑地問道。
「我的一位『故人』是這麼告訴我的。不管付出多少努力，生物的成長都存在著一個極限。太過強大的力量會對所有者增加負擔，會產生不適應的情況。不斷積累下去就會像失去理智的怪人一樣發生暴走。
因此所有生物都只會在不失去本物種的生存意識和理性的範疇內成長，這個成長限制的構造就被稱為『限制器』。」
殭屍男快步走到台階下猛地擲出斧頭，斧頭飛旋著精準卡在即將關死的金屬門縫之間。
傑諾斯立刻腳下噴出火焰飛撲過去，機械手臂用力扒住門縫兩邊緩緩拉開，金屬門頓時發出咯吱巨響。
緊接著刀光閃過，門后的怪人們全部變成碎塊。
原子武士將刀扛在肩上，看向殭屍男：「然後呢？這個限制器跟武神的強大有什麼關係？」
超合金黑光很疑惑：「你想說武神先生已經突破了這個限制器？可是S級英雄里可是有著不少像你說的『突破極限』的強者啊。」
別的不說，他自己那一身超越鋼鐵硬度的肌肉就早已突破人類的極限了。還有殭屍男，那超出常識的再生力也遠遠超出人類的範疇。
「不，你說的英雄們要麼像龍捲一樣生來就具有巨大的超能力，要麼像你一樣通過努力和才能鍛煉獲得力量，還有魔鬼改造人這樣經過身體改造的強大機械人，以及我這樣的通過人體試驗獲得特殊能力的人……哪怕我們會通過各種手段和鍛煉再度變強，但這變強的幅度不會過大而且終究有盡頭。
武神並不一樣。」
殭屍男捏著香煙，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是以自己的肉體、自己的力量，一步步成長到如今這樣強大的樣子。
他不斷打破著所謂『人類』的極限，每一次提升都是質的飛躍。」
這時，傑諾斯忽然問道：「你這話有什麼依據嗎？據我所知你似乎與武神並不是非常熟悉的關係。你又怎麼知道武神的成長路徑呢？」
殭屍男搖搖頭：「不是我，而是我那位『故人』。他反覆研究宇宙人入侵事件的所有錄像，並偷溜到A市廢墟採集了大量樣本，最終得出了結論。」
「什麼結論？」
「武神在宇宙人入侵事件中出現了兩次幅度異常誇張的實力強化。他將這種實力暴增現象形容為『如超新星爆炸般絢爛』。」
殭屍男輕笑一聲：
「雖然我這位『故人』是個混賬，但是他在生物科技研究領域的造詣無人能及。只要觀察目標是生物，就逃不出他的眼睛。
在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中接連兩次爆發出恐怖的實力增長，不但其肉體可以完全承擔這種異常的巨大負荷，甚至在爆髮結束后還會讓其肉體保留大部分強化。
你們覺得，這是所謂人類……不，『生物』能夠達到的地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