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有你在，真好！

  看到裏麵的東西，莫聞霆心裏一顫，愣在原地。


  他甚至沒有勇氣去打開那封印著耶魯大學的信封。


  “這、這是耶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嗎？”助理滿臉震驚，指著那信封，說話都結巴了。


  莫聞霆沉著臉，緩緩打開信封，看完了上麵的每一個單詞。


  通知書是兩年前收到的，那時候他們正準備結婚。


  不，應該說林晗正準備嫁進莫家，畢竟那時候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她。


  他摩挲著那張薄薄地紙張，心裏酸脹難忍，林晗為了嫁給自己，放棄了她美好的前程，為什麽？

  愛麽？


  還是錢？

  信封下麵，竟是一張封存完好的他少年時的一張一寸照片。


  他瞳孔驟然一縮，疑惑爬滿心頭，他拿出自己的那張小小的一寸照，仔細看了看，確實是他本人，為什麽林晗會有這張照片？


  她究竟從什麽時候認識他的？

  小時候他們之間還發什麽？

  “謔，莫總，沒想到您小時候這麽可愛啊。”助理嘴欠地感歎一句，話出口便後悔了，可惜卻沒有後悔藥。


  莫聞霆冷冷地撇了助理一眼，嚇掉他半條命。


  他翻過照片，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引入眼簾。


  ——有你在，真好！

  這是小女孩對小男孩最單純的依賴。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時候的林晗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寫下這幾個字的。


  “莫聞霆、聞霆、小聞、小霆，你別睡覺，你快和我說說話！”


  “你和我說說話吧，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別睡著了，好嗎？”


  大雨滂沱，雨幕中那個背著他的身影是那樣瘦小孱弱，是沈新柔嗎？


  不，不是她……


  這段記憶又是誰的？


  莫聞霆緊蹙眉心，神情恍惚。


  “莫總？莫總？”助理在莫聞霆眼前晃了晃手指，總算把陷入悲傷的男人拉了回來。


  莫聞霆回過神，捏了捏眉心，緩緩呼出一口氣，“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然後搬到我別墅。”


  吩咐下去，莫聞霆自己拿著那個紅木盒離開了這間小小的出租屋。


  助理滿心疑惑，小聲嘀咕兩句，“這是怎麽了？”


  坐回車上，莫聞霆鬆了一顆襯衣紐扣。


  他最近總是會莫名奇妙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麵，大雨滂沱的夜晚，小女孩背著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孩艱難地前行。


  他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甚至不知道那個男孩是不是自己。


  “回去吧。”


  “是。”


  司機踩下油門，奔馳在夜幕下疾馳。


  回到別墅，踏進門口的那一瞬間，他便再一次愣住了。


  林晗正抱著洋娃娃坐在客廳沙發上，她低著頭，情緒很低落，吳嬸在一旁有些無能為力，隻能靜靜地陪她坐著，心疼地看著她。


  “怎麽了？不是已經睡覺了嗎？”


  他緩緩邁近，聲音裏帶著一絲責備和無奈。


  聽見莫聞霆聲音的林晗卻立馬抬起了頭，眼中閃過光芒，她蹦跳著朝男人跑去。


  “你回來了？”話裏滿滿都是喜悅。


  莫聞霆瞳孔微閃，嘴角帶上一絲笑意，這是在等他回家麽。


  看到莫聞霆回來，她心中的失落和擔憂才消散。


  睜開眼睛看見身邊空無一人的時候，心中的空寂和難受催促著她下樓去等待，而且她總覺得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等不到也沒關係，等到自己想睡覺了就行，林晗想。


  兩年來，他不在她身邊的次數數不勝數，那時候的林晗又是怎樣度過這長夜的？


  莫聞霆不敢再往下想，如今隻是看了一眼剛剛那場景，他的心就被狠狠攥緊了，“傻瓜，你睡你的，我隻是出去一躺，會馬上回來的。”


  林晗笑著點點頭，“好。”而後打了個哈欠，眼角氤氳上淚水，真困啊。


  “走了，回去睡覺。”莫聞霆想要抱起她，一抬手，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那盒子。


  順著莫聞霆的目光，林晗終於也注意到了盒子。


  “這是，什麽？”


  林晗雙唇有些顫抖，她本能地恐懼著裏麵的東西。雖然已經忘記裏麵的東西，但似乎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告誡著自己不要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