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彭總的嘉獎

  「趙羽，趙羽，我們贏了，贏了！我們的人已經衝上去了，哈哈，」廖參謀高興得幾乎瘋狂，在地上蹦跳，蹦跳了半天，才咬牙切齒地抱著左腿坐下來：「哎呀哦，小鬼子，卧槽，」 

  「廖參謀，我們現在做什麼？」趙羽問。 

  「當然是上去啊，到關家堖上去，我要親眼看看，我們終於佔領的關家堖陣地，看看小鬼子們的屍體！太可惡了，」廖參謀說完，示意趙羽攙扶起來：「你，趙羽同志，謝謝你，想不到你是個神槍手，超級神槍手，你小子一槍一個，幹得漂亮，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高手，太棒了，要不是你，也許，我們還拿不下這地呢。」 

  「切，我不過打幾下冷槍。」趙羽見他左腿上傷痛厲害，急忙攙扶。 

  「我呸，什麼幾下冷槍，趙羽，你是這次的大功臣！第一大功臣，你太讓我失望，不，太讓我意外了，我看的清清楚楚，你至少幹掉六十名鬼子，天啦，你這樣的神槍手，為什麼不早些叛變，不，反正過來？趙羽，我要向彭總彙報，讓他老人家知道，我要請求他向全軍通報你的功勛，也許，彭總還會向毛-主席彙報，趙羽，你以後肯定出名！出大名！」 

  廖參謀激動地看著趙羽，充滿了欣賞。親切。 

  趙羽也非常高興，很高興。 

  作為軍人呢，特種天才和技能的軍人，生在和平年代，最高的境界就是參加比賽，比賽複比賽，就算比賽到世界上，就算當了世界第一屆特種精英賽的冠軍，又有毛意思？軍人，真正的價值是在戰場上！ 

  能在這種場合，為民族國家做一份貢獻，得其所哉！ 

  功臣不功臣，他都不在乎，可是，他很有成就感，廖參謀想來是一位能力出眾的老紅軍戰士，一位爬雪山過草地，意志堅定的革命者，能被這樣的前輩和先驅讚揚，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廖參謀，為什麼一定要上關家堖？」趙羽問。 

  「因為，因為……」廖參謀見趙羽問得蹊蹺，一時有些遲疑。 

  「關家堖上鬼子殘餘的彈藥和武器很多嗎？」趙羽又問，作為訓練有素的高級專業人員，他想到的是軍事問題。 

  「不多，肯定不多，連續兩天猛攻，小鬼子彈藥消耗也很大，我估計，子彈寥寥無幾。」廖參謀清醒地說，隨即一愣：「你的意思，現在去增援阻擊部隊？」 

  趙羽點點頭。 

  「好，有道理。趙羽，你頭腦非常冷靜，好樣的，走，我們立刻走，回見彭總。」廖參謀說。 

  正好有後續部隊趕來，有數十名人員，廖參謀立刻吩咐幾個士兵從上關家堖，招引部隊返回，其餘部隊，立刻跟隨他和趙羽回見彭總。 

  八路軍前敵總指揮部，彭總跟前的戰壕，稀稀拉拉的十幾名警衛員，拱衛著彭總和幾位參謀軍官的安全，現在，他們一改之前的鬱悶和緊張，完全放鬆起來，目光盯著關家堖方向，又蹦又跳，甚至唱起了家鄉的小曲兒，彭總也放聲大笑，隨即吩咐：「快點兒，你，立刻接通電話，我要劉師長這方面的部隊加快打掃戰場，一部分人趕往那邊增援阻擊部隊，還有，讓那個小鬼子，不，趙羽吧，讓他和廖參謀馬上來見我，哦，誰，你去，調三匹馬，讓他們用最快速度！」 

  半路上，趙羽和廖參謀被騎兵通訊員攔截，乘上戰馬，飛快趕回到彭總身邊。他們剛停下，彭總就大笑著衝過去，抓住了趙羽戰馬的韁繩：「好小子，趙羽同志，歡迎歡迎，我歡迎你，我代表八路軍總部嘉獎你的功勞，回頭就申請勳章！」 

  趙羽趕緊跳下來，能讓彭總給自己牽馬嗎？ 

  「彭總好！」立正敬禮。對於這些老一輩革命家，讓中國從苦難中走出來的共和國的締造者們，趙羽總是肅然起敬。 

  「趙羽，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是你一個人，一支槍，壓製得小鬼子抬不起頭來，小鬼子冒出來一個就死掉一個。今天，這一仗打勝的原因，你是第一條！」彭總感慨地端詳打量著趙羽，親自出手整理他領口：「呵呵，趙羽同志，你的衣服好帥啊，什麼材料？」 

  周圍的八路軍官兵，包括少數警衛人員和趕回的部隊部隊，見彭總如此說話，加上剛才觀察，也都明白了，對趙羽非常敬佩。 

  「天冷了。彭總，這身衣服我送給您吧。」趙羽說著要脫衣服，好歹，咱的衣服也是特種作戰服，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材料？特種材料，給彭總一個紀念，要是彭總穿上咱送的衣服，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去去，你又不是地主老財！我打你的秋風？」彭總哈哈大笑，按住了趙羽的手，親自將已經解開的第一個按扣合上，慈祥地說：「趙羽同志，休息吧，喝點兒水，吃點兒東西，辛苦啦！」 

  能讓彭總對一名士兵說出如此溫情的話，這些八路軍官兵非常震撼，要知道，彭總可是男人中的男人，性格倔強孤傲！ 

  太牛逼了，一個人幹掉幾十個鬼子？媽呀，就算彭總親自表揚，那也是應該的。 

  神槍手啊。八路軍神槍手真少，人家是超級神槍手。 

  真羨慕啊。 

  八路軍戰士們悄聲發議論著，羨慕著，一個個樹立起大拇指。 

  也有少數戰士遺憾，可惜，這個傢伙是個小鬼子出身，投降過來的鬼子。 

  「彭總，我要支援阻擊部隊。」趙羽說：「我還說過，我願意立下軍令狀，幫助彭總，全殲鬼子。」 

  彭總含笑拍打著他的肩膀：「知道了，知道了，已經全殲鬼子了。」 

  一邊，被攙扶下來的廖參謀趕緊跟趙羽使眼色：這是彭總維護你，給你台階下。 

  趙羽搖搖頭：「彭總，我說過，我們完全可以全面所有的鬼子，除了關家堖和柳樹堖上的敵人殘兵外，還包括兩路鬼子的援軍！」 

  「哦，那是后話，我和劉師長陳旅長負責，你休息吧，好好休息，行嗎？」彭總繼續微笑著，一邊擺手示意。 

  「不是，彭總，我要幫助您，真的能夠全殲兩路鬼子援軍。我之前就說過的。」 

  趙羽信心十足地說。 

  他的確有把握。 

  他聽說過，鬼子兩路援軍，一路從黎城出發，一千五百人左右，一路從遼城出發，兩千餘人，其中國黎城出發的鬼子攻勢最猛烈，伴隨著十餘架飛機的掩護，攜帶相當多的重武器，已經接近關家堖，另一路稍遠，被阻止著，由於山路崎嶇，鬼子進展速度一般，這裡聚集的八路軍戰士有129師好三四個旅和團級別的部隊，兩萬餘人，完全有條件重創甚至殲滅敵人，特別是有了他的特種戰術武器以後。 

  「你，你真的有把握？」彭總眼神凜然：「我準備加強阻擊部隊的實力，掩護關家堖戰場打掃，準備撤退，我們戰役的目標已經達成，完整殲滅敵人一個大隊。你，你的意思，你就一支槍加上那些打飛機的武器？」 

  「是，這些武器，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完全可以，」趙羽大聲說。 

  彭總盯著趙羽，本能地想怒斥他吹牛，這是戰爭，是拚命，是拿著成千上萬人生命的賭博！不是普通遊戲，要是普通人，這樣吹牛逼不包稅的話，早就被彭總訓成了白痴了，可是，想到趙羽之前的出色戰功，他忍耐了。 

  這個創造奇迹的傢伙，會不會創造新的奇迹呢？ 

  不過，彭總是個理智的職業軍人，很快就從熱血沸騰中冷靜下來，堅決地搖頭：「不行，按照原計劃，殲滅岡崎支隊以後，全軍次第退卻。」 

  彭總很快就去接電話。 

  趙羽急了，可是，跟這位聲名顯赫，性格和戰功同樣威重的大軍統帥對話，自己的分量太輕了，略一沉思，他覺得，彭總的決策是對的，他的戰鬥力雖然得到檢驗，誰也不知道最大威力的底線是什麼！ 

  沉思默想的時候，彭總已經打完電話，進一步指揮了。 

  「彭總，我請求，參加阻擊敵人的戰鬥。就是最危險的那一路，導彈打敵人飛機的……」趙羽靈機一動，請求道。 

  「好，來人，廖參謀，不，你受傷了，休息，胡參謀，你去，帶領趙羽同志去阻擊黎城來的敵人部隊，同時你要注意，保證他的安全，否則，我跟你沒完！」彭總爽快地同意了。 

  趙羽估算了下，向彭總稟報，自己還帶有很多武器彈藥甚至飲水和食物，特別是一輛悍馬野戰車的位置，那邊有幾名戰士看守呢。 

  彭總一聽有特種機槍和大量彈藥，非常高興，立刻派人去起運。 

  彭總親自將趙羽扶上馬：「注意安全啊。」 

  趙羽激動地揮手告別，和胡參謀帶著大約一個連的兵力，趕往阻擊前線。 

  下午一點左右，關家堖陣地上八路軍戰士還在忙碌著，少數不對正在緊急撤出陣地，奔向狙擊的陣地。 

  「發財了，發財了，」胡參謀在騎馬賓士的過程中，興奮地告訴趙羽，關家堖岡崎支隊的洋落一定很多，最起碼，五百支質量不錯的三八大蓋，十幾挺歪把子輕機槍，幾挺重機槍都是有的，還有槍榴彈，山炮，等等。 

  「他們的子彈呢？」趙羽也想多了解下鬼子的裝備。 

  「正常情況下，鬼子單兵步槍子彈配備120發，輕機槍870發，重機槍7200發，每支擲彈筒有榴彈16發，單門山炮有炮彈100發。」胡參謀情報嫻熟，如數家珍，轉眼又嘆息：「可惜，鬼子一定浪費差不多了，說不定死前還要破壞槍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