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重炮狙擊

  「再打，再打啊，營長，繼續打，將所有敵機都打下來！」身邊的士兵興高采烈，紛紛鼓噪。 

  趙羽卻沒有再打，而是將發射裝置擦拭一番，讓侯水生們繼續擦拭乾凈，然後裝好。 

  「為什麼不打了？營長？小鬼子的飛機可是拜拜跑了啊。」侯水生等人心疼不已。 

  「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允許隨便射擊，聽到沒有？」趙羽嚴肅地命令。 

  「是，知道了，營長。」大家一起喊，對於趙羽，他們心悅誠服，有意見就保留。 

  「我不是營長，我是副營長，你們應該還喊我趙副營長！」趙羽糾正。 

  「是！」 

  陳賡旅長親自過來，詢問情況，趙羽解釋，第一，毒刺導彈數量很少了，打一發少一發，以後最關鍵最危險的時候，幾乎無法起作用，第二，鬼子的零式戰鬥機是輕型飛機，速度很快，機動性很棒，也許導彈會被敵軍規避了，還不入不打，讓小鬼子回去稟報，在一段時間內，鬼子摸不清這種武器的情況，將不敢輕易動用飛機。 

  「放心，旅長，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鬼子將不敢派飛機來搗亂我們。」 

  「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疑兵之計！」陳賡旅長也很高興。 

  三十分鐘以後，日軍的坦克裝甲車部隊大搖大擺地趕來，後面是大群的日軍，到達800米的距離以後，他們停頓下來觀察，然後，發起了攻擊。 

  日軍先頭部隊有一千餘人，後續還有多少，尚不知道，這一千多人，在正常情況下，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數目，八路軍通常一個旅團，完整的兩個團加直屬部隊，都不敢招惹，盡量躲避呢，除非埋伏偷襲。 

  不過這一次，陳賡旅長好整以暇，布置了抗擊準備。 

  八路軍將50多門山炮擺到了城牆的北面，占所有山炮的8成，炮彈也大量的運輸到這裡，隱蔽在安全的地方，接著，坦克裝甲部隊，騎兵，也都做好了準備，步兵則分散分佈。 

  「哼，小鬼子，你們要是能啃動老子，我陳字顛倒過來寫。」陳賡旅長十分自信。 

  現在的部隊，由陳旅長統一指揮，他胸有成竹，指揮若定。 

  當日軍接近在400米的距離時候，八路軍沒動，日軍300米的時候，八路軍仍然不動，日軍接近200米的位置時，八路軍依然不動！ 

  趙羽都有點兒擔心了，敵軍進入100米的範圍了，八路軍依然不動！ 

  日軍加快衝鋒，前鋒進入了50米的位置時，陳賡旅長才開槍發號令。 

  這是信號，有偵察兵頻繁打出手勢。 

  山炮部隊已經計算好了位置，立刻開炮。 

  八路軍炮彈充足，不會再那麼小氣了。 

  咣咣咣咣咣。爆豆子般的，炮彈在清脆悅耳的炮聲中，一群群沖著日軍飛去。將日軍炸得人仰馬翻。 

  日軍知道八路軍的戰士是放近了打，所以，做好了對策，到了100米範圍內，立刻將兵力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繼續衝鋒，一部分擔任掩護，輕重機槍已經架好，瞄準了城牆上，許多日軍半跪地上，瞄準城牆垛口，準備狙殺。 

  如果八路軍突然反擊，日軍也不會受到多大影響，戰鬥嘛，日軍的監控部隊，完全有信心壓制八路軍。 

  遠處，還有日軍的炮兵正往前面移動，準備轟擊。 

  知道榆社城「淪陷」以後，日軍第一軍異常震驚，立刻派遣附近的日軍糾集起來，猛烈反攻。 

  日軍聯隊長藤野大佐帶領三個標準的步兵大隊，一個炮兵中隊，一個騎兵中隊，前來增援榆社。 

  藤野發現榆社縣城靜悄悄的，本來派遣偵查人員進入，可惜，在城外被伏擊了，又接到太原電話，說空軍遭受了嚴重損失，不能趕來掩護。 

  無奈之下，他只有催促部隊，火速進攻。 

  「哼，難道是空城計？」藤野大佐不相信，按照他的經驗，只要上千規模的日軍出擊，八路軍無不望風披靡！ 

  在他的面前，還沒有見過不逃跑的八路軍呢。 

  飛機？沒有飛機那幫渣滓，他照樣可以打勝仗。 

  他也不相信榆社縣城的日軍被八路軍消滅了，如果是被驅逐還差不多，就算真的被驅逐，哼，他們也真夠笨蛋的！ 

  常勝將軍，大佐藤野，是日本明治維新著名人物伊藤博文的親戚，所以，他很牛逼，目中無人，也從來不把八路軍放在眼裡。 

  關家堖戰役日軍慘敗，他反而覺得，八路軍也是慘勝，肯定被打得元氣大傷，現在，居然還敢四面出擊，簡直是找死。 

  他自信，自己的指揮之下，這個聯隊完全可以將任何八路軍殲滅。 

  不料，突然從天而降的炮彈，其密度和突然性，超出了藤野大佐的預料。他抓緊了軍刀，啊了一聲。 

  「八路軍怎麼這麼多的大炮？」 

  他在驚疑的時候，整個前線的日軍官兵已經遭到了一次洗劫。血腥的洗禮。 

  炮彈不要錢一樣地朝著日軍衝鋒部隊轟擊著，頓時將兩三畝大小的地面覆蓋，咣咣咣的炮彈，紛紛爆裂，彈片橫飛，將一群群日軍官兵殺傷在地。 

  100米之內的日軍集群，半分鐘之內就不見了蹤影！ 

  一分鐘以後，日軍官兵被迫撤退。 

  冒著濃烈的硝煙，冒著零星的炮火，日軍狼狽不堪地逃跑回去。 

  藤野看著部隊遭受重創，心情當然非常不爽，不過，他沒有咒罵，他也很好面子，所以，他臉色鐵青，卻盡量裝作勝敗乃兵家常事的那種從容坦然，指揮官兵繼續撤退。 

  八路軍炮兵開始延伸射擊，繼續追獵日軍。等日軍撤退到500米以外，才停止轟擊。 

  城市北門的外面，烈火熊熊，枯萎的莊稼地上，荒草枯黃，沒有收盡的麥秸衰敗不堪，在溝壑里，在道路上，在麥田和穀子地，到處都是日軍的屍體和傷兵。 

  一頓炮彈猛砸，日軍丟下了差不多八十多人的屍體，約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傷兵，還在地上攀爬，掙扎，哀嚎。 

  日軍撤回以後，迅速呈現散兵線分開，然後，藤野調集山炮部隊上來。 

  當然，一個中隊的炮兵，只有9門山炮，數量不是多強，剛才觀察，藤野發現八路軍至少有40門山炮，非常鬱悶。「怎麼會這樣？土八路怎麼能有那麼多的山炮？」 

  不科學啊。 

  雖然鬱悶，藤野大佐沒有動搖，他除了吩咐山炮部隊過來，準備轟擊八路軍城牆部隊外，還吩咐榴彈炮部隊準備。 

  四門99式105mm山炮登場了。 

  這種山炮，屬於榴彈炮的一種，口徑較大，威力很大。重量800千克，每一個彈丸12。34千克，最大射程7500米，射程遠，威力大，還能對炮身進行簡易地分化組合，進行運輸。 

  這種炮，一般用於裝備野戰師團的山炮聯隊和獨立的山炮兵聯隊，適合于山地複雜地形的作戰。 

  本來，這四門中型山炮，就是要運輸到遼城一帶，用於進攻太行山的八路軍根據地，只是路上耽誤，還沒有運輸到，太原第一軍電令藤野部隊增援奪取榆社的時候，將半路上運輸的兩門大型山炮轉交給他。 

  藤野陰笑著吩咐山炮兵部隊做好準備。 

  八路軍的山炮，其實就是最小型號那種，輕便，但是，射程近，威力小。 

  日軍的四門中型山炮，如果和八路軍對抗戰鬥的話，絕對佔有優勢。也是藤野大佐的心裡自信的支柱。 

  藤野大佐親自趕到山炮部隊中間，敦促炮兵指揮官小野兼作大尉，重點是打擊八路軍的炮兵部隊，壓制其火力。 

  「嗨！」小野當然明白自己的責任。立刻調配兵力，迅速調整山炮，運輸炮彈。 

  這時候，榆社縣城，八路軍陣地上，陳賡旅長和趙羽都在認真觀察敵人的動向，敵人蜷縮回去以後，一反常態，沒有那種問頑固犟勁般地反覆突擊，居然這麼安生，引起了兩人的高度警惕。 

  「看到沒有，日軍計劃用炮火優勢壓制我們。」陳賡旅長立刻發現了端倪，計劃用炮兵延伸射擊，先發制人。 

  日軍炮兵距離榆社城有800米左右，稍微觀察設計以後，又向著後面倒退，將四門重型105mm山炮安置在偏左面的一處小高地上。 

  陳賡旅長對炮兵的情況也非常內行，非常緊張：「糟了，鬼子的大炮很厲害，我們的小炮不是對手，射程雖然夠得著，威力太小，難以摧毀敵人。一旦敵人猛轟，我們損失非常大。」 

  旅長想要撤兵，避免無謂的犧牲。 

  趙羽查看了下，立刻建議進攻：「旅長，我們完全有可能主動進攻，擊潰敵人，殲滅其一部分。」 

  陳賡旅長謹慎地思索了下，搖搖頭：「不可能，距離太遠了，你的狙擊步槍打不到，用毒刺導彈打，又划不來。」 

  趙羽毫不猶豫：「旅長，別說現在我們還有特殊武器，就是沒有，我也有信心擊敗敵人！」 

  陳賡旅長有些震撼，面對窮凶極惡的日軍，訓練有素戰力強大的鬼子，他可不敢開這樣的玩笑，儘管他最喜歡幽默，搞笑，調節氣氛。 

  「你的意見是？」 

  「旅長，聽我的，立刻進攻，要不，我來指揮，還是那句話，如果我們打不贏，我立下軍令狀！」趙羽看著鬼子的炮兵部隊正在忙碌，已經揮手讓自己的警衛小組和狙擊助手們行動，將重型狙擊步槍安置好，架在城牆的北面城垛口上。 

  「好！」陳賡旅長乾脆將指揮權給了他：「喂，你們，服從趙羽營長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