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第133章 第一百卅 零戰再來

  「舉起手來！」 

  「站住，別動，背轉過去！」 

  幾個八路軍戰士在壕塹那邊威嚴地舉槍對著這邊。 

  所有鬼子不是內訌中被屠殺，就是在最後關頭，被趙羽從背後偷獵，反正橋頭周圍再不見一個活著的站著得瑟著的日本法西斯士兵了。 

  蓋棺定論說這些士兵是法西斯，可以讓趙羽減少些心裡壓力，道德感的責備，否則，他稍微誘惑，然後就是背後偷襲狙殺的戰鬥，很大程度上不是多麼光明正大。 

  不過，也怨小日本，趙羽好心好意勸告他們投降，他們居然瞪著牛眼睛，翻臉不認人，要不是看在河野小姐的份上，直接砍死他了。 

  無奈，在背後，趙羽用機槍掃射步槍追蹤，將橋頭上絕望潰逃的日軍殘部三十餘人全部打造成一片紅彤彤、萌噠噠的西紅柿醬。 

  趙羽只好舉起雙手：「喂，別開槍啊，如果您開槍了，您就出名了。」 

  「神馬意思?」 

  「你他么的打死了一個世界名人！」趙羽解釋。 

  背後，橋頭上迅速衝過來的八路軍戰士們，包圍了趙羽：「切，小鬼子的中國話麻溜兒啊，世界名人？你媽你奶奶那個熊個隆冬！喂，你是鬼子翻譯官吧？」 

  「什麼？鬼子翻譯官？鐵杆漢奸啊，幹掉！」幾個士兵議論紛紛。 

  「媽蛋，是老子！」趙羽舉著雙手，只扭過頭。 

  「啊？是你？」幾乎所有的人都懵了，這不是鼎鼎大名的鐵血貔貅特戰營的營長趙羽嗎？哈哈，就是那個投誠的小鬼子。 

  「今天，你再牛逼，也是我的俘虜。」一個八路軍軍官上前，用手槍頂住趙羽的腰間，隨即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尼瑪，廖參謀！腿好了？」趙羽完全轉身，也高興的說。 

  果然是總部的廖參謀，他雖然稍微瘸腿，總體看起來身體非常棒，英俊瀟洒，整一個抗戰版黃曉明或者陸毅。「喂，趙羽，彭總專門派我來找你的屍體呢，想不到，我之前聽人彙報說，這裡有鬼子自相殘殺，就知道古怪，果然是你！」 

  趙羽笑笑，被戰士們簇擁著走回去，順便糾纏著他詢問情況，也有戰士開始打掃戰場。聽到他如何安全空降，還將飛機當炸彈投進鬼子炮兵陣地，大家一陣歡呼，又聽到他偽裝鬼子，利用鬼子堵截鬼子大部隊，給八路軍圍殲的機會，不僅鼓掌讚歎他的機智。 

  「你的腿？」廖參謀發現了。 

  「媽蛋，你的腿傷轉移到我腿上了！這就是物理學上的空間位移。」趙羽滿不在乎地笑笑。 

  戰場上，八路軍戰士意氣風發，搜索掃蕩，歡聲笑語，奔走相告，一場規模巨大的戰鬥勝利，正在接近尾聲。 

  騎馬直奔總部，趙羽和廖參謀覲見了彭總，彙報了基本戰鬥過程，廖參謀又將壕塹橋頭死傷的大批日本鬼子的證據報告，讓彭總和左權參謀等幾個總部高級指揮員興奮得不得了。特別是彭總，看見趙羽活著就亢奮地跑過來，將他的肩膀砸得生疼。 

  「你小子屬貓的啊，九條命？小鬼子飛機都爆炸了，你沒有，還跑到鬼子陣地上打秋風！」 

  左權將軍則說：「他就是小鬼子啊，小鬼子碰見小鬼子，那還了得？就連閻王爺不好意思收他了，外國的鬼，中國無常不負責接待！」 

  說笑一番以後，彭總親自掀起褲管，查看了趙羽的傷勢，立刻吩咐警衛人員把他送到城裡戰地醫院：「記住，用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葯，要是有一點兒差錯，別怪我彭德懷掐了你的腦袋！」 

  趙羽卻機警地問：「不忙，彭總，參謀長，你們認為鬼子失敗以後，會服輸嗎？」 

  彭總笑笑：「知道，我已經做出安排，兩個獨立團，共計3000人，留守在城東，現在已經調遣增援過來，一旦鬼子反撲，我們有后招。」 

  「不是，那個鬼子的空軍再次襲擊呢？」 

  「這個，可能性不大，鬼子有多少飛機？我們的機槍子彈還多呢！」彭總爽朗地笑著，胸有成竹。 

  「不是，我覺得，最好還是做好準備，鬼子的飛機也許很多，因為，他們發動的是大戰役！」趙羽提醒。 

  「嗯，很重要，也許吧，那好，我們立刻做好準備，儘快結束陣地清掃工作，儘快運走戰利品。」彭總稍微思索就答應了。 

  「空軍，我們還應該有空軍應戰！」趙羽說著，使勁比劃。 

  彭總不同意，趙羽堅持，無奈之下，只好讓醫護人員過來，給趙羽緊急處理傷口，然後緊急召見了回到城中休息的邱志偉和方天畫，兩個戰友一見趙羽還活著，狼嚎一聲撲過來，抱著他在地上打滾兒，眼裡充滿了淚花。 

  空戰的風險，遠比地面要巨大得多，尤其是這種空中襲擊戰，三架飛機被擊落兩架，九死一生地逃脫了死神的陰影，僥倖慶幸之情，難以言表。 

  沒有什麼可說的，保障全軍空域安全的重任最大，兩個國民黨飛行員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隨即，他們駕駛著三架戰鬥機起飛，朝著西方戰場上空盤旋。 

  出於混淆敵人耳目的考慮，他們依然採取了混雜的方法，這一回，方天畫駕駛一架國民黨空軍戰機在前面，趙羽和邱志偉駕駛各一架日本航空隊標識的中島戰鬥機，遮掩耳目。 

  為了保證安全，他們將飛機拉升到比較高的空域，還處於戰場的邊緣，既避免八路軍戰士引起不必要的驚慌，也可以造成伏擊可能來襲的日軍戰機的態勢。 

  沒有什麼必然，只是一種直覺，以日本鬼子的心理脆弱性，打了打敗仗以後不來報復是難以想象的，地面陸軍的徵調比較困難，最可能的是空軍集結。 

  起飛之前，趙羽還對邱志偉和方天畫兩人進行了零式戰鬥機專門的剖析，這種二戰中日本鬼子的經典飛機，終其二戰改造來去都沒有毀棄的「萬能」戰鬥機，趙羽印象深刻，重點分析了這種機型的弱點兒。 

  趙羽最擔心的，順著日本鬼子邏輯最容易派遣來報復的就是零式戰鬥機，雖然這種飛機多見於南方戰場，可是，既然日軍將焦點轉向了晉南，就有可能大規模調集，這是日軍倚重的寶貝啊。 

  零戰的弱點正來源於它的優點，節省了體重，乃是省去了裝甲防護，大量鋁合金的使用，導致機體極易燃燒和解體，生存力不好，所以，零式戰鬥機又有「空中打火機」的美譽！ 

  火力上，儘管零戰安裝了兩門20毫米航炮，可是，質量有問題，射速一般，備彈有限，彈道彎曲，殺傷力不好，另外配備的7。7毫米機槍，火力過於微弱，無法快速重創機體堅實的飛機。 

  還有，由於螺旋槳扭炬影響及方向舵上沒有安裝彈簧配平片或者桿力調節器，飛機的右轉十分困難，超過360公里以後，的滾轉性質很差，一句話，高速狀態中，機動性非常惡劣。 

  還有機體過輕，導致在被咬尾的時候，無法利用俯衝的姿態擺脫敵人。 

  這些弱點，可以被掩蓋，因為當時世界上的飛機機型，速度普通都在400——500千米每小時，遠不如零戰的533時速，可是，一旦碰見速度更快，發動機更強的戰鬥機，日本零式戰鬥機將毫無招架之功。 

  深諳戰術戰略，知己知彼的中國三架戰機，隱匿到了高空中，恰好，天公作美，有了一些薄薄的雲層作為掩護，讓三架戰機有了更好的伏擊條件。 

  日機來則戰，不來則預防，一切要立於不敗之地。 

  二十分鐘以後，地面響起了警報聲，八路軍部隊也安裝了普通的警報器，聲音凄厲悠長，地面正在打掃戰場的部隊立刻加快了速度，還將大量的機槍架起來，組成了戰鬥小組，掃描切割者空中，隨時迎戰敵人。 

  空中警報其實也是給趙羽等人提醒，他們立刻感知了，隨即，做好了戰鬥準備。 

  長谷清玄中佐依然作為航空隊的領隊出現了，他瞪著血紅的眼睛，頭腦里嗡嗡嗡地嘶鳴著航空隊戰機紛紛爆炸的慘烈場景，義憤填膺。 

  是他決心要來報復的，也是太原第一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派遣的，兩個人一拍即合！ 

  22師團並非帝國最精銳的常設師團，歷史上的十七個師團不包括他們，但是，河野雄夫大佐率領的獨立混成聯隊，卻是關東軍老牌的師團里分解出來的，因為常規甲種師團人數太過龐大，標準量有28000以上兵員，加上戰時的各種配備，通常有4萬之多，為了執行較小規模的戰役，又析分出了混成旅團7000——8000人的規模。 

  空軍戰隊的慘敗，讓長谷清玄中佐難以忍受，可是，他卻聰明地藉助了毒刺導彈的傳說，將責任推卸掉了，而且，以已經轟滅毒刺導彈為戰功，要求添兵再戰。 

  梅津美治郎當然不能坐視失敗，向來自大的他可不願意被八路軍一直壓著打，那麼，他的司令官的權利和榮譽都要雞飛蛋打。 

  他知道步兵正在苦戰，所以，稍微休息調整，立刻派遣航空部隊再次出擊。 

  12架戰鬥機，其中四架零戰，長谷清玄充滿信心、頭腦上冒火，眼睛發綠，鼻子噴血，怒火滿腔地出發了。 

  趙羽等人看到了日軍的飛機編隊，也看到了日軍的零式戰鬥機，稍微在空中搖擺飛機，依靠動作進行溝通，迅速從高空俯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