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第359章 設伏武寧

  比賽之後，趙羽在游擊隊中的威信已經如日中天，無與倫比，雖然在級別地位上，他次於葉挺軍長，在資歷人脈上次於凌紫嫣支隊長，可是，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第一戰略思維家，第一槍法技能家。 

  馬上開始履行前敵總指揮的責任，先是安慰梁子連長，沒有降職，說那是開玩笑，打仗要狠，說話要衝，紀律要嚴，兄弟要親，所有新四軍官兵都是兄弟，五湖四海皆兄弟。 

  不用說，梁子連長從此以後，成為趙羽的鐵杆粉絲了。 

  趙羽馬上給部隊灌輸決死的戰鬥精神，既然是幕阜山敢死隊，每一個人就要有犧牲精神，從來不要把自己當活人！ 

  日本人敢侵略我們，憑什麼？武器裝備先進？有一些，可是，根本的是日本人那種武士道的敢死精神，一種以小搏大，自尊自信到了變態的狂野精神。 

  偉人說，人是需要有一點兒精神的！ 

  沒有充沛的精神，沒有爭取生活權利，享受生活的勇氣，敢於戰天鬥地的心念和豪邁，一個人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一個民族就是奴性衰敗的病夫，一個國家就是毀滅之前的烏合。 

  趙羽長篇大論地講解人的精神的重要性，並把它上升到至高無上的地位，遠比任何技能智慧都重要。 

  他批判了中國人固有的劣根性，又以近代屈辱的史實，列強以少勝多欺凌中國的可怕景象激勵大家，更結合中日戰爭指出，甲午之戰時，晚清中國不僅僅兵多，武器裝備也比日本強得多！沒有敢死精神，中國慘敗。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真正的敢死隊！我建議，我們的名字修改為幽靈敢死隊，幽靈，鬼魂，每一個戰士，都是讓敵人恐懼的幽靈，英勇戰鬥，前赴後繼，勇不可擋！」 

  趙羽還即席發揮，做了幽靈敢死隊的隊歌：「我們，中國的犧牲，鐵血的幽靈，仰望蒼穹，把酒臨風，一顆忠心耿耿，眺望硝煙濃處，屍山血海，民不聊生，我自狂野我自尊，龍種傳人刀槍鳴，殺鬼子，為國家，滅敵人，為復興，殺殺殺，華夏敢死幽靈在，席捲列強如暴風。」 

  其實趙羽也很激動，真心激動，生於盛世，長於和平，骨髓里雀躍的血性在沸騰的軍營也有說不出的悲哀，優秀專業的軍人，當然渴望戰鬥，渴望搏殺，渴望得到一個施展忠勇和才華的機會，今天，他成竹在胸。 

  百年亂世中的華夏子民，這些九死一生的健兒英靈，那是中國的精英，未來的國魂，能和這些人一起戰鬥，一起生活，何其有幸？ 

  空洞地說教信條，被趙羽結合了許多歷史事實，結合抗戰以來的許多故事，演說得津津有味，撼人心弦。激發得每一個官兵，都專心致志，鬥志昂揚。 

  這是趙羽的真性情，他舉得，一支軍隊最重要的不是武器，而是敢打敢拼敢殺的精神，這是軍魂國魂，舍此之外，軍隊就不是軍隊！ 

  當然，武器也很重要，可是，二者相比，舍武器而取鬥志也。 

  這裡面也有趙羽的遺憾，他攜帶的那些現代武器都消耗光了，要麼，是遺留在太行山中，比如95式狙擊步槍，大口徑狙擊步槍，如果這些武器還在，迅速製造或者變通使用此時代的一些重機槍子彈什麼的話，戰鬥力將狂飆倍增！ 

  現在，不知道八路軍黃崖洞兵工廠的武器研製到了什麼程度了。不知道地下黨通過神秘的渠道，到蘇聯和米國等地找到合適的技師和機床等沒有，真希望有啊。 

  湘贛江南，遠眺太行之山，有日偽軍盤踞，山河之險，又有國府和新四軍的最新怨仇，想要聯通消息，太難太難了，所以，對於新式武器的研製和渴盼，就沒有絲毫意義，只有在現有的人員和裝備底子上想辦法。 

  一天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夜間，除了崗哨，趙羽還是在進行精神激勵，又在講解未來的戰鬥技巧，各種戰術默契規程，他專業精深的講解，在長期兵戎生活實踐的官兵們聽來，通俗易懂，切中肯綮，雪中送炭。 

  作為野營訓練的形式，游擊隊，現在的幽靈敢死隊進行了整訓，整整兩天。 

  儘管胸有全局，遺憾的趙羽還是決定將部隊用於對敵人後方的滋擾攻擊，作為偏師中的偏師，他決定直取敵人的瑞昌城。 

  反正，敵人只是對中國第九戰區進行打擊，又佔領不了長沙，戰役進行以後，又能迅速撤退，他區區三百多人的敢死隊，無奈敵人主力，只有另想辦法。 

  凌紫嫣萬國雄等人的地理熟悉，讓趙羽迅速知悉以後，指揮起來，得心應手。 

  部隊首先向東北方向急進，沿著原來的方向返回幕府山地的東段根據，等偵查和攔截過往的日軍以後，迅速東北動向，撲到瑞昌，這樣，或者可以吸引敵人一部主力回援，減輕湘北主戰場的壓力。 

  當然，趙羽也沒有低調到只是擾亂一下，那就不是他趙羽的性格了，也不是幽靈敢死隊了！ 

  戰馬增多了，前面的偵查部隊全部是騎兵，遠遠放出去，保證了安全。 

  他們準備通過川軍30集團軍的防線，在修水進入鄱陽湖西面的第一個湖泊前的武寧城西，渡過修水河，有之前的經歷，川軍認識他們。 

  當天早上行動，五個小時以後，急行軍武寧城西南三十里的地方，聽到東面有持續的密集的槍聲，還有迫擊炮和山炮的怒吼。 

  「這是日軍的進攻，你們聽，三八大蓋和捷克機槍，歪把子機槍都有，還有六零迫擊炮，對，有兩門是92步兵炮！沒有大口徑榴彈炮，這說明，敵人沒有調集重型武器，應該是比較普通的攻擊，佯攻吧？」葉挺軍長準確地分析。 

  凌紫嫣等人槍法好，可是，對敵人武器的熟悉程度只有感性，知道是鬼子的，就是不清楚具體什麼東西，所以，對葉挺軍長更加佩服。 

  趙羽對這一帶的形勢已經瞭然於胸，猜測著敵人的意圖，確認，敵人在這裡不是大規模進攻，就算有攻城的力量，也不會用力，否則，就無法牽制吸引中國守軍了。 

  這種偏師佯攻的時候，部隊規模肯定不會太大。 

  「喂，張鈺同志，你想什麼？我們的目標是瑞昌，不是這裡，不可戀戰吧？」葉挺軍長提醒。 

  趙羽笑笑：「因地制宜，既然這裡有鬼子，我們何必捨近求遠？****！」 

  趙羽一聲令下，幽靈敢死隊官兵嗷嗷直叫：「****，乾死小鬼子！一個不留！」 

  偵查騎兵派遣出去很多，趙羽尋找位置，在一片山地和荒草土丘上埋伏了五十人，又在左邊道路另一側，埋伏了五十多人，部隊的手榴彈主要裝備他們，另外五十多人，埋伏在這片山地的側後方。一些老弱病殘人員和醫療輜重等有七十多看護，隱藏到西面四五里的一個村莊里。九十多人的戰鬥兵員，在埋伏地點的西面1000米左右，作為支援的預備隊。 

  趙羽自己率領騎兵三十餘人，直接進攻敵人。 

  這種布置方法，讓葉挺軍長在內的人都有些不解，因為，380多人的部隊，勉強三個連的部隊，太分散了。 

  一旦遇到敵人，無法形成拳頭進攻，甚至會直接被敵人擊潰。 

  尤其是在土丘高地外圍的三支部隊，分別為五十人，五十人，九十多人，都沒有任何有利地形依據，完全是平地曠野上的戰鬥啊。 

  這樣布置以後，那個幹部軍官都莫名其妙，不怕死可以，這樣待在平地上直接給鬼子看到好嗎？ 

  趙羽給各個部隊的幹部做了交代，什麼情況下應該怎樣辦等等。 

  他專門指導大家開挖戰壕，要求三點，第一，單兵坑即可，不要過大，第二，反斜面往前挖掘，在前面掏射擊孔，第三，將所有挖掘出來的泥土都平鋪到附近地面上，不許堆疊在掩體前面。 

  這種做法，也讓一些戰士議論紛紛。 

  「沒關係，聽我的！快點，立刻做好。」 

  趙羽督促官兵行動，自己也幫助大家，那個九十多人的預備隊，分出一部分人，使用橛子在兩處伏兵的周圍大量鑽出小坑洞。小於碗口，淺點兒也沒有關係，越多越好。 

  整個埋伏預備工作進行了一個小時，全部處理好，趙羽才出發行動。 

  騎兵速度快，最尖兵偵查了情況以後，趙羽帶領三名戰士逼近敵人。 

  武寧城南，日軍步兵正在列陣攻城，炮兵陣地上，一簇簇怒火噴射，在正午的陽光下，雖然光輝暗淡，那怒吼的震撼，讓地面都微微顫抖。 

  看不清日軍有多少人，日軍很聰明地使用煙幕彈，很濃郁的煙霧遮掩著炮兵陣地。還有意在附近堆積劫掠來的木材雜草，點燃焚燒，結果，整個日軍炮兵陣地，都被遮掩得非常之好。 

  一陣陣大地搖撼，卻看不到日軍大炮的準確位置。 

  附近有日軍的步兵布防，有機槍陣地，有戰壕等等。 

  炮兵陣地距離武寧城1500米左右。 

  望遠鏡眺望，可以看見炮兵陣地前，有大批鬆散的日軍部隊。有的已經進入到武寧城下500米處。 

  古老的青磚條石堆積的城防，看起來很堅固，受到炮彈轟擊以後，不時爆出一團團黑煙，有磚石和人員從上面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