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第637章 遠征日本計劃

  在悉心教練官兵的同時，他收集大量資料，特別是關於日本的航空資料，又要求三年前遠征日本的空軍飛行員徐煥生和佟彥博到長沙匯合。 

  趙羽決定遠征日本，轟炸東京！ 

  這個想法由來已久，只是因為種種原因，連續不斷的戰鬥，出訪蘇美兩國，進行新式武器裝備的研製，食品工業的籌備，安全問題，國內大災害物資預備等事情，耽擱了太久。 

  每天白天，他督促特種部隊高強度訓練，給骨幹人員講解指導，晚上，綜合各種資料研究新的戰術攻擊方向，他最最看重的就是利用空軍轟炸日本東京。 

  此前，1938年中國空軍曾經派遣兩架戰機遠征日本，播撒上百萬份反日傳單，實行道義轟炸，順利返航，驗證了從中國基地出發，轟炸日本本土的可能性。 

  歷史上，珍珠港事件之後幾個月，1942年4月18日，米國海軍派遣大黃蜂號航母載運改裝了的特種陸航轟炸機，抵近日本轟炸，然後向西降落在中國浙江江西等地，再一次證明，對日本的轟炸是可行的。 

  趙羽深諳這些歷史常識知識，沒有絲毫構思上的障礙，早就開始做預備。 

  比如，在他從米國回來之前，恰好米國總統羅斯福先生，參謀總長馬歇爾將軍，陸軍部長****生將軍，財政部長，情報局長等都在的那次會議，他經過力爭，購買了三架米國陸航戰機B25。 

  為什麼購買這種戰機？他直言不諱地說要轟炸東京，可是，讓羅斯福總統等人一陣鬨笑，他們雖然沒有針對性駁斥，心裡卻清楚，中國人沒有任何機會！ 

  經過38年5月的中國雙機道義轟炸，日本海空軍肯定有嚴密布置，東京等城市也必然增設大量防空武器，就算中國方向出動大批飛機前往轟炸，也難有效果，相反，自己還將面臨巨大損失，三架戰機就行了？開什麼玩笑。 

  趙羽不僅沒有絲毫的尷尬，相反，心中暗自得意，美國人不相信就好，這就是戰略欺騙，而且，是明欺！當面欺詐。 

  羅斯福總統的話會不會傳出去？趙羽心裡沒底，覺得傳播出去的可能性更大，這樣，米國人和日本人估計都會知道，估計，日本人和米國人的態度相似。 

  何況，消息已經泄露了，中國人還敢真的實行嗎？ 

  趙羽就是要放出風聲，讓日本人緊張一下，再麻痹起來。 

  他的做法，給人的感覺是，張牙舞爪，恐嚇日本。 

  這種虛虛實實的戰術迷惑措施，正是趙羽擅長的。 

  不管怎樣說，三架飛機是買來了，還讓米國空軍機組送到了中國，一路平安順利得令人詫異，這也是趙羽的策劃，讓米國跟英國駐香港總督聯繫，說要派遣三架飛機和英軍進行聯合軍演，反正，此時日本和英美尚處於和平狀態，標識為美國的三架B-25中型轟炸機悠悠然飛過日本人在華南沿海的海空軍封鎖圈兒，擦著幾架日本零式飛機的邊緣，大搖大擺地飛過去了。 

  這種B-25飛機，正是幾個月以後米國大黃蜂號航母上杜立特航空隊的機種。 

  有了飛機，就有了前提條件，趙羽緊鑼密鼓，開始籌備。 

  不用說，得多管齊下。 

  他先找長沙機場的一些航空資料，一些敵情通報，一些日本本土的航空資料，幾條航線等等，還想方設法，挽留米國三架轟炸機的機組人員，在挽留無果的情況下，強制他們留下，教授中國機組人員。 

  長沙機場上，米國機組人員，對中國飛行員和機組成員進行了培訓。 

  趙羽還將想法跟薛岳講了，要求他必須配合。 

  薛岳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震驚，因為，趙羽的計劃不僅冒險，而且猛烈兇狠。攻擊東京，如日軍轟炸機一樣無差別攻擊！不，重點是攻擊日本平民！他們的人，他們的房子，財產，他們的精神意志。 

  「薛長官，這是我們必須做的，反正，只要戰端一開，我們和日本鬼子就處於全面戰爭狀態，只要小鬼子敢屠殺我們一個平民，我們就要十倍百倍地報復回去，何況，現在的小鬼子屠殺我們的平民百姓，已經數百萬上千萬了！而且，日本人之所以這麼兇猛，肆無忌憚地燒殺搶劫，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受到報復，他們不擔心，他們的生活很安逸，虛榮心和實際利益都得到了滿足，所以，日本民眾的絕大多數都在支持戰爭，我們說，要爭取民心，對於日本民心的轉化，就是用猛烈的戰爭手段，摧毀他們的貪婪心裡，安全底線，讓他們明白侵略中國的巨大代價，慘烈後果，讓他們恐懼和反省！」 

  趙羽強調，要攻擊日本的政治心臟，攻擊東京最繁華的街區銀座，攻擊街道上的每一個活人，把日本東京等地，變成地獄，變成恐怖和罪惡之城，讓東京燃燒，讓每一個支持侵華戰爭的日本人生不如死！ 

  薛岳擔心，如果痛擊日本東京，造成大量傷亡，會引發日軍的強烈仇恨，會更加兇殘地戰鬥，屠殺中國軍民。所以，1938年轟炸日本，才採取了道義轟炸手段。既是軍事威懾，也是政治和道義爭取，可能會感化一部分日本民眾，甚至是日本官兵。 

  「薛長官，您的擔心在理論上是成立的，實際上可能也是正確的，但是，您的出發點不對，不，您的出發點是完全錯誤的！」趙羽直言不諱。 

  薛岳有些生氣，他覺得，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我們中國，更多的要強調仁義之師的性質，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輔助以軍事頑抗，必然能讓日軍戰意削弱，更能爭取國際通情和援助。 

  他不僅講了許多人的觀點，還講了八路軍的觀點，八路軍對待日本戰俘，好得不得了，把大量的日本人轉化到成了「人」，參戰戰士同盟，為八路軍和中國抗戰服務。 

  「趙羽將軍啊，你知道現在的日軍為什麼戰鬥力這麼強嗎？還跟之前我們華北地方抗戰力量，殘酷對待日本戰俘有關，當時，軍民都仇恨日本人，凡是逮捕的，無不用割舌頭，挖眼珠等殘酷手段對待，所以，日本軍官兵都畏懼被俘結果，戰鬥中寧死不屈。」 

  趙羽冷笑：「您能多長時間來感化日本軍隊到他們瓦解崩潰，自動解甲歸田？」 

  薛岳解釋：「趙羽將軍，您不要逞能，要冷靜，你可以想象，如果您真的轟炸了東京，在中國的日本軍一定更加瘋狂。」 

  趙羽點點頭：「薛長官考慮的很有境界，給我很大啟發，但是，加入我們幹掉了日本天皇呢？」 

  「啊？你說什麼？」薛岳大吃一驚。 

  趙羽告訴薛岳，自己的計劃有多重目的，一，重創日本政治心臟，製造極端恐怖氣氛，震撼日本軍心民心，二，迫使日本集中大量人力物力，在國內加強防禦，減少對中國戰場的壓力，三，生擒或者擊斃日本天皇，因為他是日本現有體制中的核心，被神化了，如果日本天皇翹了，也許日本會崩潰！四，極大振奮中國抗戰軍民的士氣，為下一步的反攻倒算奠定基礎。 

  薛岳承認趙羽的構思不錯，但是，要生擒或者擊斃日本天皇，首先是未必符合整體戰略，再次，難度太大。 

  「趙羽啊，日本東京和日本皇宮，就像一個馬蜂窩兒，捅不得。」 

  薛岳擔心襲擊東京和皇宮，會激怒日本人，趙羽則從天皇對日本的象徵意義，國民的傳統心理出發，認為，必然震撼所有的日本人。 

  兩人爭論了很多。 

  爭論之中，薛岳將軍也沒有絲毫懈怠，按照趙羽的要求，將這些構思傳達到重慶方面，並且緊急請求，將徐煥生和佟彥博等著名飛行員調集到長沙，接收米國轟炸機，培訓更多的中國飛行機組人員。 

  薛岳還應趙羽的要求，將江西衢州機場一些飛行員和航空資料，調集到長沙，讓趙羽挑選和熟悉。 

  重慶方面得知了趙羽的計劃，立刻展開激烈討論，******親自召開了最高軍事會議，並擴大到行政，監察考試，立法等五大國民政府的院長一起參加，最終，否決了趙羽的建議。 

  ******親自給趙羽擬專電，告訴他：「殘忍戰爭行為，向為國際公法所不齒，更恐引起敵人對等報復，愈加殘酷對待我淪陷區軍民，所以，不能施行。」 

  ******擔心趙羽誤會，也擔心他的拒絕會打擊趙羽的積極性，畢竟此時，趙羽給國民政府立下的功勛太多了，尤其是米國之行，爭取了大量貸款，還籌建了大批工業，運回了大批國計民生物資，為民國籌建美洲財政基地，讓******為首的政府，非常感激。 

  侍從主任錢大鈞專門從重慶飛來，對趙羽反覆撫慰，還帶來軍委會和政府的雙重嘉獎，希望趙羽放棄這個瘋狂的計劃。 

  趙羽不可能放棄，除了繼續陳說利害以外，還修改了計劃，比如，將轟炸東京改為轟炸九州島的長崎，因為，長崎是當時日本的海空軍基地，擁有軍港和飛機場，還有大量軍火工廠。 

  ******開始仍然不同意，經過反覆爭取，終於勉強同意了，但是，認為這是一場敢死遠征，情況非比三年前，所以，禁止趙羽參加。 

  侍從室主任錢大鈞上將，將電文交給趙羽：「趙將軍，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