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第674章 高平挫折

  八路軍攻下晉城以後，一反常態，不僅沒有大肆招搖，向全國通電宣傳，向重慶政府示威，討要榮譽和物資，相反，乾脆連戰報都不發表。 

  後來，人們才知道，這是太行山和延安方面溝通協調以後的謀略，他們擔心，太過高調，不僅引起日軍的仇恨反擊，還讓重慶國府方面心態失衡，甚至，對趙羽的特種部隊進行制肘，限制武器，儘管八路軍的武器有了一些改善，加上繳獲的武器彈藥，今非昔比，可是，真正起作用的，還是趙羽攜帶的武器裝備。 

  35榴彈直瞄炮，大口徑遠程狙擊步槍，夜視儀，小口徑狙擊步槍，黃磷手雷等等。 

  延安和太行山的低調，保證了軍事機密，也讓趙羽等人的攻勢更加猛烈。 

  隨即，趙羽等人將目光投向了高平城。 

  高平在長治和晉城之間，是日偽軍進逼太行山的前哨基地，目前駐紮著一個第五警備隊的主力，以高平城為中心，向著周圍延伸戰線，建築大量據點，當八路軍機動主力部隊南下新鄉焦作，攻擊晉城的時候，高平的日軍竟然乘虛而入，派遣一個步兵大隊，加上一個皇協軍步兵團，攻入長治縣城的外圍多個鄉鎮，大肆屠殺劫掠，三光政策，異常兇狠。 

  總部要求，八路軍收復高平，全殲敵人，堵截進入我根據地的敵軍後路，加以殲滅。 

  晉城收復以後，千頭萬緒，陳賡旅長忙得不要不要的，特別是晉城遭到日軍太原起飛的飛機十餘架進行轟炸，日軍調集部隊伺機反擊偷襲的時候，防禦成為重點。 

  趙羽請求用特種部隊打下高平。 

  他駕駛戰機，攜帶一些物資從新鄉返回到長治府城，原來的機場還能使用，只是，機庫被炸毀，油庫被炸毀，一片廢墟，看著大量的廢墟，他心裡非常憤怒，這個地方，原來有繳獲的敵人飛機，後來，被敵人特種部隊襲擊，全部燒毀了。 

  廢墟慘烈異常，尤其是油庫的地方，引燃油庫又爆炸，將一些磚石都燒得變形扭曲，想想當時候燃燒的樣子，一定非常恐怖。 

  日軍菊部戰隊益子挺進隊，就是從高平出發的。 

  三架戰機停泊在機場上，這裡，已經進行了初步整理，還有更多的飛機將從新鄉機場調集到這裡，這是形勢變化的必然-——地下情報消息，日軍將從邯鄲，濟南，徐州一帶調集航空兵，長途奔襲新鄉機場，炸毀所有飛機和油料等，八路軍要保護來之不易的戰利品，還要進攻山西。 

  趙羽通過電報，和陳賡旅長取得聯繫，主動要求的。 

  陳賡旅長拒絕了，要求趙羽努力休息，等候通知。 

  趙羽無奈，只有駕駛飛機，在晉城城外降落，面見陳賡旅長，一番慷慨激昂，終於打動了旅長。 

  用飛機轟炸，不是趙羽喜歡的課目，他最喜歡的是真刀真槍地干架，就算是用新式武器跟日偽軍戰鬥，他也不喜歡，那是欺負小鬼子啊。 

  「旅長，我們不能這樣拖拉了，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小鬼子消滅掉，反攻進日本！」趙羽說。 

  陳賡旅長看著趙羽，無語了。 

  對於抗戰勝利，陳賡旅長有堅決的信心，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會堅持到底的，可是，抗戰能打多少年，包括美國參戰以後的整個國際形勢，當時都很迷惘，趙羽出口就是反攻到日本，讓他有些意外，太誇張了吧？ 

  「趙羽同志，不能驕傲，小鬼子還凶著呢，這不，一個師團的鬼子正集中從西面過來。」 

  陳賡旅長讓趙羽休息，答應他，兩天之後，才可以參戰。 

  趙羽只能休息，其實，晉城的確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各縣還有不少鬼子據點頑抗需要清除，西面日軍援軍已經從沁水等第聚集過來，特種部隊空降和戰鬥，站崗一夜，都精疲力盡。 

  休息？趙羽一旦休息起來，還真累呢，呼嚕嚕就是好幾個小時，第二天中午十點，也就是農曆大年初二，陳賡旅長緊急調遣趙羽北上高平。 

  趙羽是下午一點鐘趕到那裡的，高平城外各鄉鎮的據點，已經被八路軍拿下，裝備的步兵射速炮和繳獲的各種火炮，加上35榴彈發射器，成為八路軍的鐵拳，將日軍砸得粉碎，可是，高平城外，八路軍的進攻遭到了挫折，日軍居然埋藏了大量地雷，讓八路軍防不勝防，先頭部隊已經死傷一百多人，沒有絲毫進展。 

  趙羽親眼看到犧牲的八路軍戰士，橫卧在前面的道路上，屍體支離破碎，非常恐怖。 

  這裡距離高平城十多里呢，一個炮彈坑，周圍好多破碎的屍體，斷裂的手腳，破碎的內臟，迸飛懸挂在光禿禿的樹枝上。 

  許多烏鴉怪叫著，聚集著，飛翔著，非常瘋狂地哄搶碎肉，有些已經到了人跟前。 

  正在查看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有轟擊的炮聲，趙羽的耳朵非常靈敏，馬上下令躲避，大家急忙趴下，分散遠遠的，過程中，兩顆炮彈呼嘯著尖銳的聲音砸下來，爆起大片的煙塵，彈片將兩名戰士炸碎，濃烈的硝煙氣味和人體的內髒的腥臊味道，瀰漫在空氣中。 

  趙羽無奈，只有退回一些，他帶領的是匕首部隊，只有三十餘人，剛到這兒就被炸死兩個，還有兩個輕傷，一枚破片從他的手肘邊緣飛過，玄之又玄。 

  在一條溝壑里設置的戰地醫院，還有四十多名官兵，各種受傷，缺胳膊少腿，因為條件太差，趙羽在的時間裡，有兩名戰士停止了呼吸。 

  死亡還是幸運的，一些受傷嚴重的戰士，無法忍受疼痛，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呼號，讓每一個人的心都揪起來。 

  在以前攻打縣城級別的重大戰鬥中，八路軍犧牲幾百人都很正常，殘酷的戰鬥中，沒有人能保證絕對安全，戰場主動權掌握在日軍手裡，他們隨時可以發動各種形式的進攻，鐵壁合圍，分進合擊，長途奔襲等等，武器落後，難免被動挨打的八路軍只有游擊躲避，抽冷子殺敵人。 

  原以為我軍在這一次進攻中具有優勢，實際上，正好相反。 

  八路軍的炮火不少，總共有四門75毫米山炮，六門37毫米速射山炮，發起戰鬥的前提是，用這些炮火壓制敵人，掩護步兵逼近敵人，再攻破城池工事。 

  實際戰鬥中，八路軍炮兵完全不敵日軍的炮火。 

  剛進入10里內，就遭到日軍炮火急襲，37毫米山炮炮組，被敵人猛烈襲擊，日軍的炮彈打得極准，整個炮組被覆蓋，三門37毫米山炮，兩門75毫米山炮被擊毀。幾顆炮彈殉爆，造成周圍幾十米內的八路軍戰士都有傷亡。 

  八路軍的炮兵損失慘重，尤其是主炮手全部犧牲，限於癱瘓。 

  日軍在城外設置許多碉堡，跟城牆上間隔設置的堡壘互為犄角，構成密集的火力，更為厲害的是，日軍在城中和城外高地，都有炮兵陣地，估計是75毫米山炮，6000多米的距離，不停地射擊，射擊極為精確，逼近的八路軍部隊，根本沒有機會生存。 

  陳賡旅長隨後帶一個騎兵連趕來，不停趙羽的勸阻，剛剛進入十多里的地域，就遭到敵人炮火攔截。 

  轟轟，轟轟！炮彈飛過來，一發又一發，先後轟擊了二十幾發。 

  陳賡旅長讓部隊緊急分散隱蔽，一面偵查，組織部隊繼續試探進攻。 

  負責的團長請求撤退：「旅長，鬼子的炮火太凶了，我們無法壓制，要強攻的話，必將付出慘重代價。」 

  陳賡旅長看了看他，冷著臉：「從現在起，聽我指揮，繼續進攻，不過，目的不是破城消滅敵人，而是是偵查試探敵人的火力。」 

  簡單休整以後，陳賡旅長親自指揮，一些八路軍部隊，分散成班排的單位，朝前推進，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躲避可能的地雷危險。 

  日軍在城外，有多個高地，高地上的炮兵居高臨下轟擊，威力巨大，那些班排單位出擊的八路軍，都遭到了炮火攔截，死傷不小。 

  鬼子的炮彈太凶了，好像不要錢一樣猛轟，甚至，一個班級的八路軍，敵人也猛轟好一陣子。 

  八路軍戰士相當勇敢，負責指揮協調的營長都犧牲了。 

  轟！地面突然騰起一股煙柱，將幾個八路軍戰士炸碎。 

  日軍的山炮，在遠處攔截，組成密集精準的攔截線，那種敏銳和精確的射擊，八路軍這邊的指揮員，都在偵查，也都在暗暗讚歎：「小鬼子的炮兵技術很高，高得離譜，難怪他們這麼囂張。」 

  趙羽也很意外，敵人的炮兵射擊技術簡直可以說神了！ 

  其中有兩門炮，追逐著八路軍的突擊部隊轟擊，幾乎每一次都不落空，讓人毛骨悚然。 

  道路上還埋伏著許多地雷，不時有地雷爆炸，將八路軍戰士炸死炸傷。 

  八路軍戰士繼續猛烈突擊，分散隊形，吶喊著，衝鋒著，作者規避動作，表現了不錯的單兵素質。 

  在接近敵人的炮兵陣地800米距離，這些戰士不僅被大量地雷炸死炸傷，又遭到神秘的狙殺，只見望遠鏡里，衝鋒的八路軍戰士好像觸電一樣，突然扭曲摔倒，再也沒有爬起來。 

  一個，兩個，甚至同時有好幾個。 

  沒有機槍掃射，完全是步槍的聲音。 

  「狙擊手！特種狙擊手！」 

  趙羽發出了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