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0.第920章 潛往北岸

  鈴木旅團長瞬間明白過來，身體詭異地轉折，將佐指揮刀華麗地畫出一個弧線，刀刃捅進對面士兵的小腹部。 

  就在此時，兩柄38槍刺，同時捅進鈴木少將的臂膀中，將他連人帶刀都叉出去，摔得老遠。 

  「八格牙路！」鈴木旅團長絕望地嚎叫著，從地上爬起來，驍勇嫻熟地揮舞軍刀，再次撩起來，刺向一個士兵，黑暗中，完全憑藉感覺，就能做到這一點兒的，一定是高手境界。 

  不料，砰砰兩槍，耳邊剛聽到槍聲，鈴木旅團長的雙腿就被重鎚敲打了一下，整個身體再次倒滑，朝前趴窩。 

  「捆起來，這個是鬼子的少將，一條大魚呢。」 

  鈴木旅團長忍耐著強烈的痛苦，等著不屈不撓的眼睛，觀察著周圍的形勢，在各地紛紛燃燒的戰火中，不時聽到日軍士兵慘烈的哀嚎，有的是傷痛的，有的是被人刺殺或者軍刀劈砍，一些中國士兵潮水一樣蔓延過廣武山的山坡。 

  怎麼會這樣？鈴木少將永遠也鬧不明白，難道忠勇善戰的帝國武士們都玉碎了嗎？不可能，這個地方，帝國布置了一個旅團的兵力啊，這樣的兵力，8000餘人，非常精銳的野戰部隊，就算和支那軍一個軍對抗，也絕對有把握獲勝，如果堅守一片山城區域的話，對抗十萬支那軍也能支持一個月以上！ 

  「八嘎，八嘎！」鈴木旅團長被********士兵夾住臂膀，被刺刀捅地很深的臂膀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兩個支那士兵還很不友好，很不人道，故意在他傷痛之處，用拳頭砸著。 

  在地上，旅團長被拖行，兩條小腿斷了一條，疼痛讓他痛哭起來。 

  「真慫啊，鬼子君，你還是當官兒的大武士道，怎麼這麼沒有出息？忍著點兒！」幾個中國士兵陰陽怪氣地嘲笑著。 

  鈴木旅團長恥辱地哀嚎著，咬破了嘴唇，看到黑暗中匆匆穿行的全部是支那軍，戰火映紅了他們的臉龐，他們的軍裝，地上躺倒的全部是帝國武士。 

  我就打一個盹，怎麼就被俘了？被俘？啊！ 

  趙羽帶領的突擊隊，殺光了鬼子兵，消耗完了所有子彈，衝上了廣武山霸王城，隱蔽的日軍據點，被35榴彈直接掃光，散亂射擊的日軍士兵，被狙擊步槍擊斃，一場鬼子期待中的，利用工事對中國部隊的大屠殺，反轉劇情，成為中國部隊對日軍的大屠殺，最高潮的時候，每一分鐘，都有500多個日軍被狙殺，被炸死，一群群黑暗中聚集起來的日軍，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腦袋開花，嗚呼哀哉。 

  有人說，鄭州之戰，日軍36師團被全殲，是日軍作戰史上最慘痛的失敗，可是，日本人後來根據戰史記載，確認廣武山之戰，才是最慘痛的。36師團經過白天戰鬥，消耗不少，夜間駐紮在平原野地，只依據簡易工事，敗了就敗了，鈴木獨立旅團，完全是精銳之師，全須全尾的駐紮易守難攻的廣武山制高點和霸王城一帶，居然連一夜都沒能堅持下來，8000餘人，被俘鈴木旅團長以下600多名傷員，其餘7500多人，全部被擊斃！ 

  鈴木旅團長，強忍悲憤，觀察了戰地情景，終於慘烈地嚎叫一聲，昏死過去。 

  趙羽帶領幾個突擊隊員，繼續搜索，將頑抗的日軍擊斃。 

  一顆顆信號彈從廣武山和附近升起來，接著，一陣陣歡呼從各個地方升騰起來，再接著，許多地方，爆豆子一樣響徹著步槍，機槍的聲音，那是欣喜若狂的中國官兵，對天鳴槍，發泄著內心的激動。 

  還有許多士兵，悲憤地搶天哭地，因為他們趕到了陣地上，居然沒有發現一個活著的鬼子，大老遠衝上來，沒有一點兒功勞？我靠，小鬼子這麼可惡啊，居然不肯活到老子來殺你們，可惡，可惡，噗呲……他們只有用槍刺對周圍遍地的鬼子屍體發泄激情。 

  孔從周師長上來，大聲呼喊著趙羽的名字，終於找到趙羽以後，緊緊地握住趙羽的手，最好，戰友式地熊抱，居然將趙羽抱起來，扔向天空！ 

  孔師長的警衛隨從，馬上瘋狂涌過來，和他們的長官一起，將趙羽當玩具玩，「嗨，嗨，嗨！」 

  還有好多官兵流淚痛哭，因為他們有太多戰友犧牲在這裡，自從去年日軍渡過黃河南侵，在廣武山一帶，中日兩軍拉鋸戰激烈，雙方死傷慘重，第四集團軍付出了極重的代價。 

  「兄弟們，我們終於給你們報仇了，兄弟們，在天有靈的話，都睜開眼睛看看吧，嗚嗚嗚。」 

  「兄弟么，我們攻上來了！」 

  「兄弟們，是趙羽將軍帶領的突擊隊，殺開了血路，將鬼子都消滅了！」 

  廣武山，霸王城，成了沸騰的海洋，悲喜交集之鄉。 

  孔從周師長拉著趙羽的手，激動地指點著山上山下激動人心的場景：「趙羽將軍，太謝謝您了，真的，如果不是你，我們不敢想象這麼快，這麼順利地攻下廣武山，消滅鈴木旅團，我簡直像做夢一樣，鈴木旅團，一個獨立旅團，就是我們35師全部拼光，也未必能打敗它，今天，居然真的成功了，」 

  南面，17師的部隊正在警戒，也派遣了人過來，負責佯攻牽制的他們，擁有少量夜視儀望遠鏡，等發現35師攻上山城以後，就停止戰鬥，派人上來聯繫。 

  一句話，是35師直接攻上來的，將鄭州以北全部日軍都消滅了，從戰前就彙集的數據，孔從周師長能夠估算出殲敵的數量，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橋頭堡壘的日軍千人，加上這裡的日軍，一共殲滅敵人9000餘人？比整個35師人數還要多了。 

  「你們負責警戒，」孔從周師長指揮幾個團長營長，布置一番，馬上拉著趙羽的手：「趙將軍，要不我們去喝幾杯？」 

  見趙羽發愣，孔師長說：「怕什麼，鬼子都消滅光了，我們喝幾杯也不打緊！老子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趙羽用右手拍著他的手臂，「孔師長，河南南岸沒有敵人了，北岸呢？」 

  孔師長哈哈大笑：「放心，橋被炸斷了，鬼子過來，反正今天夜裡，我們可以安心睡一個囫圇覺了。」 

  趙羽搖頭：「孔師長，您知道，北岸的橋頭堡上，屯紮多少日軍兵力？」 

  孔師長說，可能有一個步兵中隊。 

  趙羽笑笑：「孔師長，我們去去就來，放心，您的酒，我必須喝的，老子用命換來的酒要是不喝，也太夠意思了，不過，那邊一個中隊的小鬼子，還是先拿下來再說。」 

  孔師長大吃一驚：「橋都炸斷了，怎麼過去？」 

  趙羽拍拍他的手：「這個就不必您操心，您給我召集突擊隊員，」 

  在孔師長的命令下，用口頭傳話的方式，迅速將散亂的突擊隊員召集到一起，趙羽清點了人數，發現減少6人，馬上給孔師長要求，務必找到這些隊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因為他們身上攜帶的武器和夜視裝備，必須保證不能遺失。 

  詢問了突擊隊員的浮水泅渡能力，這些隊員都沒有泅渡的專業訓練，對於連夜度過黃河更是沉默不語。 

  趙羽笑笑，跟孔從周師長尋找馬匹，孔師長不敢怠慢，馬上將後續部隊駕馭的軍馬和繳獲的鬼子戰馬聚集起來，交給趙羽。 

  趙羽帶領突擊隊員，除了35手榴彈發射器以外，還攜帶了幾挺輕機槍和充足的彈藥，大量駁殼槍。 

  突擊隊員連夜北返，孔師長也布置了廣武山事務以後，親自帶領一個營的部隊跟隨北上。 

  凌晨四點半，趙羽騎兵部隊趕到黃河邊上，趙羽下馬，使用夜視望遠鏡觀察對面，還讓橋頭原來駐守的士兵，使用迫擊炮和山炮朝對岸的日軍轟擊，爆炸起來的火光，讓他看清了敵人的情況。 

  日軍遭受攻擊，立刻進行反擊，迫擊炮和新型擲彈筒，都能打到這邊。 

  此時，趙羽已經順著河道向下游奔去，奔出500多米以後，攜帶兩隻駁殼槍和彈藥，用油布包好，軍刺一把，交代幾句，毫不猶豫地躍入濤濤的黃河之中。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不過，今年，大旱之年的初夏，本來就是枯水期，水位低得令人唏噓，安靜的黃河水在夜幕之中，溫順地流淌著，無聲無息，宛如夢幻境界。 

  趙羽憑藉出色的體能和專業的泅渡技術，加上從老鄉家裡招徠的幾個葫蘆拴在腰間造成的浮力，輕快矯捷地遊動，沒多久，就游到了對岸。 

  沙灘上，布滿泥漿灘涂，深一腳淺一腳。趙羽克服重重困難，潛上了河堤。 

  日軍巡邏隊遠遠地經過，他卻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看到鬼子不弄死，不舒服斯基。 

  斜刺里過去，用駁殼槍安裝了消音器，幾秒之內，全部擊斃。 

  趙羽馬上更換了乾爽的服裝，駕駛一輛邊三輪摩托車，成了一個標緻的日本小鬼子。 

  幾分鐘以後，趙羽駕車來到黃河鐵橋北岸位置，此時，中國炮兵的牽制射擊已經結束，日軍也停止了轟擊，戰場安靜下來。 

  日軍住所一片哀嚎之聲，估計有不是人被炮火擊傷。 

  趙羽觀察一陣以後，大搖大擺將邊三輪摩托車開過去，停下來。 

  「誰？什麼人？」哨兵大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