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第341章 老頭子指點

  七星峰雜草叢生，蘇晨輕易就打到幾隻野兔，架在火架上燒烤，濃郁的香味撲鼻。邋遢老頭子取出一隻葫蘆，裡面冒出濃郁的酒香。 

  月光如水般灑下，落到蘇晨三人身上，泛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想不到一別十年，七星峰竟然已經沒落到這種地步，遙想當年，七星峰可是最為繁榮的一峰。」邋遢老者喝了一口酒，感嘆道，目光望著夜空，似乎陷入了追憶。 

  蘇晨和青嵐做在一旁，不敢打擾。 

  半晌，邋遢老頭子才看向蘇晨，道：「你現在最厲害的劍道，是什麼，給我演示一遍。」 

  「是，」蘇晨心中一喜，這是準備指導他的模樣，能得到一位在劍道上領悟極深的強者教誨，對於自己，有極大裨益。 

  站起來，蘇晨取出一柄五階靈兵，走到前面。 

  邋遢老者輕輕點頭，蘇晨神色一凜，一股鋒銳之氣從從身上凝聚而出，恍若化身一柄真正的利劍，刺破天宇。一道道劍意頓時從長劍中凝聚而出，劍意凝聚成一隻只劍影，籠罩在周圍。隨著蘇晨不斷出手，天地間頓時充斥了密密麻麻的劍意，劍芒閃爍，空氣中似乎閃過凌厲的呼嘯聲。 

  蘇晨身上的劍意越來越濃烈，雙目中，似乎閃爍著一道道劍芒。天地中，突然卷過一道風，一地的雜草被吹起，環繞著蘇晨，罡風瑟瑟作響，吹動長袍。蘇晨卻沒有任何動作，依舊站在那裡，平舉著長劍，劍意已經瘋狂湧出。 

  一旁的邋遢老者輕輕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蘇晨終於動了，眼睛微微抬起，手腕輕抖，只見周身籠罩的劍氣，彷彿受到利劍的牽引，快速在身前凝聚，而那些雜草，此時也瞬間被湮滅，天地頓時空曠起來。 

  「去！」蘇晨沉喝一聲，身體間籠罩的劍芒瞬間匯聚，變成一柄三米多長的巨劍，向身前的虛空斬去。 

  「一化三！」蘇晨再次沉喝一聲，只見那巨劍在虛空中莫名化成三柄，威能沒有絲毫減弱，空氣中頓時發出嘶嘯的破風聲。 

  劍芒落下，身前的地上出現一道數十米長的溝壑，深達半米深，玄劍消散，那溝壑出的劍意依舊環繞，好久才消散。 

  重重的喘了口氣，蘇晨一屁股坐在地上，這道最強劍意，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發揮出來全部的力量。 

  「你的劍，太慢了。」邋遢老者點點頭，繼續道：「我能看得出來，你掌控的劍意極多，但每一種卻不純熟，很多只是勉強模擬出來其中的力量，這一點，從你用了整整一炷香時間才能全部劍意凝聚出來就能看出來，若是真正的強者對決，不要說一炷香，就算是一瞬間，就足以要你的命。」 

  蘇晨點點頭，他自然知道這一點，這也是為什麼他幾乎沒用過最強劍意的原因，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還有，你現在再看看你那柄劍，那可是五階靈兵。」邋遢老者伸手一吸，長劍頓時落到他手中，只見長劍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邋遢老者僅僅是輕輕一敲，這件五階靈兵就完全碎裂了開來。 

  「你以為是你的攻擊力太過強大，才將這長劍震裂？」邋遢老者看向蘇晨，蘇晨開口道：「凝聚的劍氣太多，五階靈兵自然無法承受這麼剛烈的劍氣，破碎也是正常……」 

  「正常個狗屁！」蘇晨話還沒說完，就被邋遢老頭子厲聲打斷，只見他從地上站起來，隨意在旁邊的柳樹上折下一根柳條。 

  「看著。」邋遢老頭子聲音響起，旋即蘇晨就看到萬千劍影瀰漫而出，空氣中出現凌厲的呼嘯聲，一股凌厲的劍意從老頭子身上凝聚而成，閃爍著刺眼的光芒，恍惚間，蘇晨似乎看到了一柄真正的衝天利劍衝天而起，旋即前面的溪流彷彿受到無形的利劍斬斷般，竟然斷流。這不是尋常地將溪流分開，而是真正斬斷溪流，蘇晨能夠看的出來，凡是接觸到劍芒的溪水，都莫名湮滅消失，彷彿不存在般。 

  唰！老頭子身上的劍意散去，再次恢復邋遢的模樣，隨手將手中的柳條扔給蘇晨，蘇晨連忙接過，只見柳條上沒有絲毫損壞的跡象，甚至連上面初生的嫩芽，都保存的完好無損。 

  怎麼可能？蘇晨難以置信地望著柳條，剛剛邋遢老頭子那一劍如此剛猛，即便是六階以上的靈兵都無法承受，而這柳條，竟然絲毫沒事。 

  「我的劍意比你剛猛霸道數十倍，卻沒有損壞這柳條分毫，你可知道為何？」邋遢老頭子問道。 

  蘇晨盯著完好無損的柳條，上面已經沒有任何的劍氣，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柳條，腦海中一次次浮現著老者出手的那一刻，那分明是剛猛霸道的力量，怎麼可能沒有把柳條損毀。 

  邋遢老頭子也不說話，讓蘇晨自己感悟。 

  數柱香的時間過去，蘇晨突然睜開眼睛，盯著這柳條，沉聲道：「是劍勢，對劍勢的掌控，我無法將劍勢完全掌控，所以將很多劍意，或者說是力量分散逸散，讓兵器承受了劍意的衝擊，如此一來，我的攻擊反倒是被減弱了。」 

  「可是，怎麼才能將劍勢完全掌控，將所有的攻擊都散發出去？」蘇晨閉上眼睛，不斷思索，同時腦海中一次次浮現出老頭子出劍的場景。 

  蘇晨手腕一抖，一抹劍意衝出，斬向前方，突然間手中的柳條粉碎，被控制不住的劍勢摧毀。 

  「不對，不是這樣。」 

  「難道是這樣？」蘇晨走到樹旁，折下一段柳條，再次一道劍芒揮出，然而手中柳條依舊是粉碎。 

  「還是不對。」 

  蘇晨閉上眼睛，喃喃自語，他已經完全忘去了自己。在他的世界中，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自己這這方天地中，不斷摸索。 

  蘇晨一次次用柳條揮出劍意，可是每一次，還沒等到劍意揮出，那柳條就被崩碎，蘇晨就再次折斷一根柳條演練。 

  邋遢老頭子也沒有打擾蘇晨，有些東西，必須要自己領悟，才能真正得到精髓，而且看蘇晨此時的狀態，似乎是陷入到一種奇異的感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