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 幻象?
第1917章 幻象?
無數血色蔓藤如同紙糊的一般,被劍芒無情攪碎,而劍芒卻沒有停下的意圖,一路過關斬將,直逼萬千冤魂。
那無數人頭的位置便是血蔓的中心, 至少白夜是這樣認為的,否則血蔓為何極力阻止他靠近?
劍道無極的可怕在於那視世間一切為無物的攻擊特性,這一招甚至能與天魔抗衡,區區血蔓又如何抵擋的住他。
嗖!
噗!
長虹貫日,冗長的劍芒直接穿透了血蔓的中心,繼而從血蔓後方衝破而出,直至百里之外的矮山頂峰,直接將矮山頂峰炸碎。
啊!
萬千冤魂慘叫驚天,甚至連百里之外都聽得清楚,更別說身在刑罰場之外的炎烈了。
「卧槽,那是什麼鬼東西?」
「老大……他不會有事吧!」
「呸呸,我說什麼胡話呢,老大怎麼可能有事,不過,我還真是擔心他,要不我過去看看?」
炎烈正糾結要不要進去,突然,刑罰場上空的禁制完全消失。
還未等他驚訝,一條如同巨大的紅色蟲子般的血色蔓藤砸穿了山壁,發瘋般地甩動起來。
緊接著,是一坨巨大的紅色肉球探了出來, 那紅色肉球上有著無數紅色觸手,而在觸手下方便是一顆顆披頭散髮, 面色慘白的人臉。
「媽呀, 有鬼啊!」炎烈嚇了一大跳,這特么什麼鬼,這麼噁心。
他好不容易把眼睛從血蔓上挪開,尋找起白夜來,可哪裡有白夜的身影?
「天,老大不會被這怪物給吃了吧!」炎烈開了個玩笑,可他的笑容轉眼就凝固了,因為他真的看到了白夜,而且是在血蔓的肚子里。
「老大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啊!」炎烈哭喪著臉道。
此時的血蔓痛苦非常,就在它的要害之處如同扎了一根要命的倒刺,不是白夜還能是誰?
那萬千冤魂之中,白夜顯得那麼突兀,當他進入冤魂聚集處后,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那是來自靈魂的壓力。
上百萬的靈魂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彷彿在他腦子裡放了幾萬隻蒼蠅,怎麼驅趕都驅趕不掉。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如此多的靈魂,所聚集起來的靈魂威壓何其龐大,白夜如同身在一個高壓鍋中,稍一挪動身子都會感覺到身上背負了一座大山,一個不小心就會將他壓成肉醬。
「該死的,說好的讓我來拯救你們的,竟然給我施加這麼大的壓力,看來你們這些冤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白夜抱怨道。
不過,抱怨歸抱怨,正事卻不能拉下,他深知禁制已破,血蔓已經從封印中脫身而出,他若不能及時將血蔓斬殺,將如此多數量的冤魂凈化,這些冤魂將會給仙界帶來前所未有的麻煩。
「沒辦法,只能委屈你們了!」白夜艱難地抬眼掃向四周的冤魂,平淡道。
他心一橫,便要施展鳳凰之火,可鳳凰之火還未凝聚起來,周圍的冤魂突然痛苦的慘叫起來,那一瞬間,白夜的壓力陡然大增,縱使他靈魂之力強大,卻也無法忍受那可怕的靈魂威壓。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白夜驚疑不定,這一變故是他根本沒想到的。
然而,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卻也在悄悄的發生著,而白夜卻無暇顧及。
那萬千冤魂不斷地朝他聚攏過來,隨著冤魂的數量越積越多,白夜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那深入靈魂深處的威壓好似要將他吞噬。
就在白夜苦苦掙扎著,卻不斷思考如何才能擺脫這該死的靈魂威壓。
突然,那劇烈的疼痛消失了,不僅僅是疼痛消失,就連威壓也消散了,就好像從未來沒有出現過,這一切難道都是他的幻覺?
不,白夜不會白痴到認為血蔓和冤魂是他的幻覺,因為要對他施展幻覺,除非是天帝之上的強者,甚至以他的靈魂之力的強度,只有神通境強者才能讓他陷入長時間的幻覺之中,顯然已血蔓的程度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可當他從沉思中轉醒過來時,卻愣住了,因為他眼前的場景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副天地。
此時的他深處一出莊嚴肅穆的廣場中,四周都是一些達官顯貴,只不過,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有著修為,最強的是天帝,最弱的都是普通仙帝。
可是,仙界中的天帝他都認識,無外乎就那麼四個,除此之外便是隱世高手,可在場的天帝的修齡絕不超過一萬年,如此年輕的仙帝足以成為仙界的天之驕子,可為何白夜從未聽說過?
就在他愣神之際,一個洪亮的嗓音打破了喧囂,這些達官顯貴當即神采奕奕地停止了交談,目光不由之主地聚集在了場中的一名男子身上。
此人長著一副刀削臉,雍容的華服著在身上,眉宇間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傲慢的神態,縱使面對眾多的達官顯貴,卻也不卑不亢。
可這些都不是讓白夜稱奇的原因,他最感興趣的是這位男子的修為和修齡的差距。
倒不是說,男子是什麼天才,相反的,此人可以說是沒有絲毫修鍊的天賦,因為白夜從未見過修鍊天賦如此差勁的人。
男子的修齡少說有五萬年,可修為卻是仙君中期,這樣的人不是蠢材是什麼?
「一個仙君,竟然能請動如此多的達官顯貴,莫不是他又什麼特殊手段?」白夜好奇道。
此時,男子終於開口了,他神色愉悅道:「多謝各位專程為我唐某來此,唐某不勝感激!」
「唐刑罰客氣了,我等前來也是為了長見識,聽聞唐刑罰新創了一種強力的傀儡,號稱能夠打遍混元仙帝之下無敵,不知是否屬實?」
「就是,唐刑罰,你就別賣關子了,我等也是專程來看那傀儡的,快放出來讓大家開開眼吧!」
「對啊,為了確保真實性,最好是找個混元仙帝跟你的傀儡較量一下,也好證明你不是在吹牛!」
眾人越說越過分,不是鬨笑,便是帶著不屑地神色,似乎都因這位「唐刑罰」的實力低微而歧視他。